霸皇夺爱-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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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未来王妃失踪后,他是吃不好也睡不下。他是左相家臣,是梓祯在四皇子时,从相爷家挑来的人,自打跟了王爷之后,一直谨小慎微,勤勤恳恳打典着王府里的一切。这五年多来,还没犯过如此大的过失,怎么不教他提心掉胆。
也是近日来,府中事务频多,一时漏了神儿。怎么着,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美丽无双、柔弱无害的小公主,居然有这么大胆子,骗着全府的人,逃出皇都。
虽然未成功,可也让人虚惊一把,冷汗不止啊!
老管家正琢磨着,急骤的马蹄声已然逼近王府。
梓祯飞身下马,峰眉挑着一抹森然怒气,甩下马绳,大步跨进了门。
管家垂首跟在后,看着那被夹在主子臂下的小人,也生出几分惊讶。
怎么才半个来月,人就变成这模样了?!难怪主子如此生气。
“爷,公主身子骨可还好?”
“这里没你的事。叫人守好菲园的大门,通通在外面给我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园子。”
“呃……是是是,我这就去吩咐。”
老管家被这一吼,哆嗦着嗓子,退了下去。
子霏被夹得腰酸背痛,却动不得一分,叫不出一声,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她就这样被梓祯一路带回了菲园,园里候着的所有宫奴,包括裁冰在内,都被吼出了园子。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裁冰,希望她能留下救救她的小命。奈何,裁冰投来的眼神,可怜中,夹着明显的责备,摇摇头,同其他人一样,畏畏缩缩地离开了。
进屋,他便解了她的穴。
一得自由,她积蓄的力量全用来挣脱恶魔。
可惜她忘了,她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点大的小丫头片子,如何能跟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男子相抗衡。
“放开我——放开我——”
“西夏子霏,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他大声一喝,深沉的怒气一瞬暴发。这蕴含内力的一喝,鼓荡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她瞪大了眼看着他,胸口不断起伏。
月眸一眯,抓住她的襟口,一手提起,就往寝室走。
她脑中警大作,吓得又扑又打又叫吼,可婢奴全被叫了出去,他之前下的命令,现在她叫破了喉咙,也不可能有人来救她。
未料,他抓着她直接进了寝室屏风后的浴池,水花四溅,在她扑叫时,整人被沉浸进冰冷的水中,一下呛进大口大口的冷水,呼吸隔断,肺憋得快要炸开,寒意和恐惧占满心腔。
似乎是算到她忍受的最底线,在她快要窒息而亡的前一刹,强势的力量将她提出水面。
一触到空气,她张大嘴,大口大口地猛力吸气,但呛进肺里的水直往外冒,又咳又喘,痛苦不堪。
“西夏子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跑出去,会碰到什么麻烦?”
她耳朵也进了水,只听到嗡嗡的响声,震得胸口一阵阵发疼。双手不自禁地紧紧抱着襟口的大手,唯恐又被掷入水中。
“若真给他国的间者抓住,你以为还有小命回来吗?”
“我……我不要……”
她一出声,月眸中狠戾迸闪,手臂用力一沉,冰冷的液体再次包围了她。
她不断用手扑打,全身奋力地挣扎,想要挣脱,奈何力量悬殊,根本无一丝机会。
他似乎总能算好最后时刻,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时,再被拉出水面。
“你一个单身弱女子,你以为你能平安在外待上三天时间吗?你以为你真能凭几张银票,到达郴州,等到梓炀!”大掌掐住小脸,他俯下脸,鼻尖相触,暴裂的热息全数喷在她冰冷的面颊上,仿佛地狱炼火。
“你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不自——量——力!”
他大骂着,突然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划向她胸口。
他要杀她!
她吓得瞬间停了心跳,怔怔地看着刀光划过眼眸。下一秒,只觉腰间一松,粗栎的布服从中裂开,脸颊一阵刺疼。
衣服……划开了……脸上的东西也被全部抹去。
与此同时,那双钳住她的大手,迅速撕扯掉她身上的破布,尖叫诅骂声下,她身无寸缕。
破布被甩出池子时,哗啦一声,飘出数张白花花的纸片,两张飘落于池水中,赫然正是她帖身藏起的银票。
月眸一凛,抄起其中一张,啪地一下打进水中。
“西夏子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眼吗?”
一手捞起水中虚弱起伏的娇躯,拔出池水,踏出屏风,直接将人丢进了圆形大床中,一阵水晶相撞的叮呤声,一如人絮乱的呼吸。
她的脑子,已呈一片空白。
全身彻寒,好似从冰窟中打捞起来,大口喘着气,再无一丝挣扎的力气。
一丝刺疼,从身体不同部位传来,一颗圆溜溜的白珍珠滚到了脸边。
梓祯从小几上拿起一把珠宝玉石,掷在子霏光裸的身体上。
接着,他俯下身,狠狠盯着那双惶惑的大眼。
拿起一只花簪,“这,是你在南巡至曲州时当掉的。”
又拿起一只古朴的黄玉手镯,“这,是你母亲提前送给你的十四岁生辰礼物。是那日诗画会时,你当掉的。”
愤怒的一拳,重重砸在她耳边。
脸旁的珍珠也被砸得弹跳起来,落在脸上,沿着面颊,滚落于颈口。
他的大掌死死地卡在她的颈间,呼吸一寸寸逝去,她只有睁大了眼,已无力抗拒。
“西夏子霏,你以为这一切行动都天衣无缝吗?我只是希望你能早些醒悟,没想到你居然敢骗我!佯装成宫婢,布置逃跑路线。佯装成丑妇,意图逃出皇都!你以为我都不知道!我故意提前解除城门禁令,就是让你自动上勾。”
“要打……要杀,随便……你。但是……放了二虎……他们……一家……”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小手用力扳着那只大手,固执地睁大眼,直视已然暴怒无持的月眸。
“放了……他们,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不能再让无辜的人,为她而死。小宝,天尧,都不应该死掉的。
“求你……求求你……”
凝泪的柔弱,若随波之荻花,坚持的恳求,若凛风之磐石,一分一分,涤荡着月眸疾聚的怒气,为深处不断汹涌澎湃的暗涛淹没。
“梓祯,我……求你……”
他压下面容,灼热的气息重重地喷洒在她雪白冰冷的面颊,“为什么,要骗我?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连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也无法忍受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并不讨厌你,只是……只是不想再被……再被别人摆布。”对不起,其实她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对不起,她很自私,很自私。
卡住细颈的手,终于松开,雪肤上赫然五根紫痕,月眸一缩,就要起身。
她却伸手拉住他的手,哀求,“梓祯,求你……不要伤害二虎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不会再逃……求求你……”
泪水,又一滴滴,打在了他的手上。
这一回,他想收回手,却更舍不得,舍不得她眼中崩落的凄楚,即使那可能又是一个骗局,更可能会是让他无法跨越的一道鸿涧。
在他一愣神时,冰凉红艳的唇,轻轻帖了上来,带着一丝颤抖,裹着一丝迷人的冷香,一下扑进热火起伏的胸口,瞬间浇灭了月眼深处的那股翻涌的炽浪。当丁香小舌意欲撬开薄润的唇角,他突地用力按倒她,长舌猛进,重重地吮附住香软的唇舌,灼热的大掌揉抚着冰凉的脸颊,滑下纤细的颈,罩上一方娇软肆意的渘涅,晶莹香馥,仿佛世上最美好的锦缎,让人欲罢不能。
曾经娇小可爱的女娃,已逐渐成熟丰腴,时时散发诱人的芳馥,曾几何时,他的眼光也开始追逐这抹绚丽的蝶影,而移不开目光,被这样情不自禁地诱惑。
勾缠的唇舌间,滑进一抹深涩的咸,似一道惊鸣,震醒了他的心神。
他猛地拉开她,看到的是一张痛苦隐忍的泪颜,眼角的水珠,永远不会因为他的温暖而蒸发,愈发汹涌。
该死的!就是她主动,也像是他在强迫她一般,没有一分的心甘情愿。
“西夏子霏,好好……真有你的,我果真是小看你。”他抓起被襦,丢到她身上,将一切诱惑的雪色掩尽。
居高临下,狠狠道,“别拿对梓炀的那一套来对我。他们的生死,就看你的表现来决定。”眼角挑了挑大床上散落的珠玉,“别再跟我玩这些小技俩,对我来说,你还太嫩了!”
他重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开。
重纱飞撩,晶珠垂撞,都显示着离去之人,无法掩饰的怒气。
她睁着眼,再也忍不住哭出声。
“梓炀……梓……炀……梓炀……梓……炀……”
你在哪里?
是不是以后的睁眼,再也看不到那双担忧温暖的杏眸了?再也……无法拥有那份温柔的呵疼和关爱了?再也无法……再也没有……再也……不是……
丛簇的紫鸳花,在灿烂的阳光下,开得格外热闹绚丽。
环廊内,倚栏而坐的人儿,大大的晶瞳被那片紫璧浸染得没有一丝暖亮。
轻轻抬起手,指间捻着一片柔嫩的紫瓣儿,被风儿一吹,打着旋儿,落下了青石阶,淀在一片黑泥中。
一声轻轻的叹息,几无可闻。
就这样,一个清朗的早晨过去了。
在一群谨小慎微的奴仆围护下,她早起梳洗,着最正式的装束,于案前抄写未完的《女诫》,午膳,小憩半个时辰,呆望书房外的紫鸳花田而了无画兴,一直到入暮……红彤彤的太阳,渐渐滑入那高高的宫墙后,在裁冰的再三催促中,回屋洗漱睡觉。
他把她丢回了皇宫,派了皇后级别的婢奴伺候她。随时都有十个女人围着她打转,她颦个眉,叹个气,都被记录下来,传了出去罢。
摆着超大圆床的寝室,让她总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屋里,依然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灯火不熄,明亮如昼。
可是,她的心却一片冰雪,黑寂得渗人。
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能维持多久?
看着桌案上的那个石刻历时,还有不足一周时间……七天。
“公主,彭将军传话来,问您身子是否康复,可否参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