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魔踪-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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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孤竹若侧过头来,美目流光,低声说道:“堂堂一个卧云水庄的护法,说起话来,怎地如此嚚猾奸顽,偷东摸西的。”
纪元维听见,心中一惊,便知要糟。
孤竹若自细长于武林世家,不比平常人家的女子,对俗家礼教,向来就不如何重视。做女儿之时,其风流韵事已不计其数,执掌孤竹仙宫后,更是无日无天,嫁了孙熙后,依然不安其室,仍旧贪纵淫虐,诛求无厌。
现看见纪元维这张脸面,明着是心中有鬼,当下也不故作矜持,微微一笑,直言问道:“你我在破庙中的事,纪护法你口中虽不说,但我却心中有数,此刻你亦无须隐瞒,就干干脆脆说出来吧。”
纪元维一怔间,摇头叹了一声,便将当时破庙的情形说了,又道:“当时妳被妖物附身,原不是宫主自愿,只怪纪某无能,把持不住,玷辱娇娥!纪元维无话可说,甘愿敛手待毙。”
孤竹若早已料到几分,静静听毕,脸上全无喜怒之色,一声不响,倏地站起身来,徐步走出六角亭。
纪元维又叹了一口气,心中过意不去,只得呆呆坐着,目送她离去。
孤竹若刚走出两步,戛然止步,忽见她身形一晃,犹如夜燕腾空,飞掠樾间,转瞬之间,人已落在湖边的小舟上。
·文》纪元维眼瞪瞪的望着,坐在石凳发呆,正不知其意。
·人》陡听得孤竹若说道:“『但得一片橘皮吃,且莫忘了洞庭湖。』这句说话,想必纪护法应该明白,愿意为本宫执篙吗?”
·书》洞庭湖盛产橘子,她这句说话最明白不过,意是指他吃了橘子,便要想起洞庭湖,不可忘本。
·屋》纪元维含笑站起,脚下一点,从亭子飞身而出,落在拴着小舟的石头上,一抖手便将绳索解去,再跃到小舟上,提起横在艄头的竹篙,一声不吭,便往湖中心撑去。
孤竹若默默坐在舟子上,眼见夜湖溟蒙潋滟,山泽晻霭,好一片景色怡人的峰影湖光。
碧霭氤氲间,骤见不远处有一座小岛,横卧湖心,这个小岛外形异常怪特,貌似大象的头颅,有鼻又耳,一根长鼻直深入湖中,中间形成一个大洞门,孤竹若看得有趣,开声问道:“这个小岛外貌怪异得很,有名字吗?”
纪元维颔首道:“名叫月仙窟。”
孤竹若怔了一怔,回头望向纪元维,微微一笑:“我还道它叫作象鼻岛,不然就是象头岛,或是叫象岛,没想此岛竟有个如此漂亮的名字。”
纪元维道:“因为岛内有个大窟洞,洞顶还有一个大圆孔,每当十五日月圆之时,一到亥时三刻,月亮刚好落在圆孔的正中央,故有此名。”
孤竹若笑道:“果有这种趣事,可以去看看吗?”
纪元维道:“当然可以。宫主请抬头看看,现下正是月挂中天,不用多久,就是亥时三刻,今天虽然是月初,但依然会看到月光。”
小舟缓缓往那象鼻旁的大洞门撑去,进入洞门,果见左首有一个洞窟,洞口高出水面若有数尺。纪元维将小舟靠近石洞口,拴好舟绳,与孤竹若道:“宫主请。”
孤竹若纵身跃上,向洞内望去,果见洞顶有个三四丈宽的大圆孔,离地面约三丈余高,对正圆孔下面,却有一张白石大圆桌,绕着石桌,平均放着八张白石圆凳,淡淡的月光,正从圆孔斜斜透进山洞来,刚好映照在桌面上,在地上映出一个圆圆的大光圈。
果然奇巧奥妙,教孤竹若看得啧啧称奇,缓步走到石桌旁,玉指在石面上轻轻一摸,顿感触手凉丝丝的,微凉溜滑,却没有半点尘垢,随觉纪元维已来到身后,回头问道:“这里似乎常有人来?”
纪元维一面向洞壁走去,一面说道:“卧云水庄虽大,但游憩消闷的地方却不多,难得有这个好地方,自然不会捐弃。”
说话甫讫,火光摇动,纪元维已燃点上洞壁的火把,石洞立时照得亮堂堂一片。
孤竹若微微一笑:“没想这个洞窟虽小,设备倒也周全。”
徐徐在石凳坐下,望向头顶的圆洞,一弯月儿已移到洞边,当即笑道:“你果然没有骗我,月亮已经探出头来。”
纪元维在孤竹若身旁坐下,顺着她的目光,抬头望望天上的月光,再往身旁的孤竹若望去,只见她螓首仰天,星眸流波,粉面微红,溶溶月色下,更显清丽绝俗,看着看着,不觉心身俱忘,如梦如醉。
就在纪元维瞧得出神之际,孤竹若忽地向他望来,二人目光一接,纪元维猛觉自己失态,连忙移开目光。
孤竹若见着,嘴角绽出一丝微笑,轻声问道:“对了,卧云水庄和天龙门到底有何过节,能与我说吗?”
纪元维叹道:“其实也没什么恩怨……”
当下便将鄂州刺史杨冒如何看上水庄,并同天龙门相互勾结,欲使诈夺庄,又如何嫁祸水庄,如何将二庄主掳去等,约略与她说了。
孤竹若道:“天龙门的名声素来不坏,想不到华贯南竟是这样的人。你们水庄的事,本宫原不该插手,但现在却惹到我头上来,本宫就不能不管了。”
纪元维连忙道:“小小的一个天龙门,只会弄些小把戏,谅他们也成不了气候,卧云水庄焉会放在眼内。承宫主高情厚意,纪某在此谢过,至于贵宫插手帮忙,实在不敢。”
孤竹若淡然一笑:“外间不利贵庄的谣传,本宫没到这里之前,其实早已听说,只是眼见是实,耳闻是虚,本宫仍不十分相信,但既然能传入我耳中,恐怕亦已传到其它帮派了。没错,若论实力,天龙门自当然不是卧云水庄的敌手,但纪护法可不要忘记,单以武力解决,纵使你将天龙门铲除,谣传亦依然存在,反而让外间人认为贵庄心亏,致会向天龙门埋手,这不是更糟吗?”
纪元维何尝不知道,若非顾虑这一点,早就把天龙门灭了,但要孤竹仙宫出手帮忙,一来尚方映雪未必就会答应,二来亦堕了水庄的名头,便道:“宫主的好意,容纪某再三想想如何?”
孤竹若道:“纪护法不用多想了,孤竹仙宫在江湖上,虽不是什么武林泰斗,但多得武林道上的朋友爱戴,说出的话儿,至今仍有几分力量。其实本宫已有了个计较,你我无须使用武力,亦可将天龙门除掉,还能一起抹杀贵庄的所有谣传,这不是更好吗?”
纪元维不由为之动容,问道:“宫主的办法是?”
孤竹若摇头一笑:“目前本宫还有些许问题要思虑,暂不便与你说,待本宫一切想通后,自会先和贵庄主和纪护法商量,决不会自把自为,贸然行事,这一点纪护法可以放心。”
纪元维无奈,不再追问下去。孤竹若抬头望一望夜空,看见月亮已向中央移近了些许,微笑道:“看来距离亥时三刻已不远了。”
纪元维点了点头。
孤竹若回过头来,望着纪元维半晌,看她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以开口。
纪元维见着,问道:“宫主有可询问,不妨直言。”
孤竹若脸现微晕,说道:“在破庙之时,我可曾对你说过什么话?”
纪元维倏地一呆,想起那时她说的话,又怎能说出口,当下含笑道:“当时宫主被妖物附身,所说的话岂能作准,不说也罢。”
孤竹若摇头道:“便因为这样,本宫更想知道。”
纪元维说道:“那些说话,纪某实在难以开口,还望宫主见谅。”
孤竹若听后微微一惊,自想:“莫非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儿?或是……或是什么淫辞浪语?”
想到这里,脸上更是红了,心里又感担心,若不问个清楚明白,打后如何安枕,只得硬着头皮道:“就是如何难开口,希望纪护法直言道来,毋庸讳言,真真假假,本宫必须听个明白,要不本宫实难释怀。”
纪元维沉吟一会,心想这确是事实,要是换作自己,也必会追问到底才可安心。想到此节,只好将当时那些缱绻缠绵,淫媟谑浪之语和她说了。最后道:“那淫妖的说话,纪某自当不会相信,宫主也不必记怀。”
孤竹若边听,心里边怦怦乱跳,暗想:“那妖物果然厉害,竟能知道我这么多事情!若非他说出来,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斜眼望向纪元维,徐徐道:“当时纪护法必定在想,堂堂一宫之主,竟是如此诐淫无耻,是不是?”
纪元维连忙道:“纪元维当时并无这念头,说来宫主或许会不信,但确是如此,其实当时在我心中,还有一点点为宫主难过。”
孤竹若柳眉一轩,问道:“这话怎样说?且说来听听。”
纪元维道:“纪某听了宫主夫妻间之事,还道全是真事,殊不知只是那妖女的一派胡言!但那时听后,实教纪某为宫主不值,致有这种感觉。说起来还真的可笑,当初听见宫主对纪某的思念,真是给吓了一跳,这等荒唐无稽的事,纪某竟然当真,妳道是不是好笑。”
孤竹若叹道:“当时你所听的,虽然不是全部真确,但大部分都不假。”
纪元维打愣起来,怔怔望住孤竹若,只听她续道:“关于我和丈夫的事,事实的确是这样,但说到本宫早将你留上心,看来这都是那妖女挑诱你的说话,说实话,纪护法的名头,本宫虽然早就知闻,却一直无缘结交,直到离开破庙之时,方知晓你是卧云水庄的护法。”
彼此默言半晌,纪元维道:“当时纪某冒犯宫主,至今仍感疚心疾首,宫主倘若怪罪,纪元维甘愿垂首待毙,还请宫主动手吧。”
孤竹若冷然一笑:“你……你这人实在罪该万死……”
一话没完,娇躯登时摇摇欲坠,忽地往旁便倒。
纪元维吃了一惊,一个跨步抢到她身前,伸手将她扶住,口里问道:“宫主……宫主,妳怎么了?”
只觉孤竹若全身发烫,满脸泛红,更是一惊。
孤竹若被他抱在怀中,轻轻一挣,娇嗔道:“你这人好坏,才向人家道罪,现在又来讨便宜。”
纪元维见她微腮带怒,薄面含嗔,不由心中怦的一跳,正要放开她,却又担心她无法坐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将她轻轻推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