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谑的康塔塔 + 夫妻相性100问-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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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莫尔要开始说话了。
他先看了身边的法兰西斯一眼,然后说:“您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很奇妙,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您见过鹰头马身带翅膀的怪兽吗?那狮头羊身的怪物呢?”
“上帝,您该不会是全都见过了吧。”一位贵妇用扇子敲打着她的胸脯问道。
“这还不算呢,得加上那些专吃人尸体的女妖。我全看见了,在某位孤岛国王的宫殿里,有好几百只。”
“天呐,这太可怕了,您确定您说的是真话而不是在唬弄我们?”
安斯艾尔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但是没人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对,伯爵就算立刻晕倒在地也不会引起恐慌,因为这是常有的事。
莫尔继续编他的故事。
“那位国王是一个残暴的暴君,我和我的水手们经过小岛时船只搁浅了,我们只能下船来,顺便看看那个无人抵达过的小岛,我们就在那里遇到了一大批我刚才说的东西。”
“吃人尸体的女妖么?”
“是的,但不用担心,她们只吃尸体,活着的人她们可不去碰。”
法兰西斯用手按着心口,听得简直入迷了:“请快说下去,后来呢?”
“后来我们没能逃走就被捉住了,被带到那位残暴的国王面前。那个时候我想我完了,我就要死在这儿了。”莫尔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然后落在正扶着脑袋的安斯艾尔身上,他说,“我不断地在想如果我死了,那我亲爱的堂兄该多伤心,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兴许还会为此大病一场。”
安斯艾尔彻底被他打败了,人们常说青出于蓝不是么?
“然后呢?您是怎么逃出来的?”
“别急小姐,我想先说说那位国王的宝藏。”他镇定自若地说,“来到这位国王面前时,我简直就被惊呆了,他埋没在一大片宝石之中。是的,成千上万的宝石,可全被他踩在脚下,就像我们对待铺在地上的鹅卵石一样不在乎。”
整个玩牌厅响起了一片唏嘘的惊叹声,莫尔的夸夸其谈虽然很幼稚,但是他说话的语调却很认真。即使中途有人露出怀疑的表情他也没有立刻强调故事的真实性,他的声音很低很诚恳,所以就算不是人人都相信,但至少没人笑话他。
“我们被关进牢房,那里暗无天日。”莫尔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变了,安斯艾尔抬头看着他,发现在那张年轻的脸上慢慢流露出一种真正的回忆似的表情。
“我在那里遇到了我的朋友,一个同样被暴君关押起来的囚犯。”
“是他帮您逃出来的吗?”
“是的是的,没有他我现在还在牢房里呢。”莫尔的眼睛忽然泛起了一种淡淡的红色,眼泪在他的眼眶中聚集,谁都看得出来他就快要哭了。
法兰西斯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莫尔的手掌问:“您的朋友没有逃出来么?”
“他死了。”
“上帝,这真遗憾。”
安斯艾尔看着莫尔的眼睛,忽然明白他正在说自己的亲身经历,那些话是真的,如果他再说下去,那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亲爱的马伦,别再说那件不幸的事了,你存心想让我们都不快活么?好了,赶快把这个故事结个尾,大家都等着玩牌呢。”
“噢,是的,我太忘形了。”
莫尔吸了一下鼻子,接着说:“作为结尾,我想该有一点能证明这故事真实的证据。”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
一颗榛子一样大小的钻石,莫尔把它放在手心里。钻石在烛光下看起来纯净无瑕、光辉夺目,就像是一道闪光在手上流动。
这一下,惊叹声就在这个玩牌厅中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啊,这多壮观啊。”
法兰西斯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停在这颗钻石上。
“是的,就如各位所看到的这样,这是我从那位国王的宝藏中偷偷带回来的一小块。它在这儿看起来是这么耀眼夺目,这么令人着迷,可在那位国王的王座下,可就是最不起眼的了。”
“马伦先生,您不打算把这个小岛的位置说出来吗?”瓦尔特冷笑一声。
“很遗憾,我已经不记得它的确切位置了。您知道我受了惊吓,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在逃命,当时只想着要离开那里越远越好,您就尽量嘲笑我吧,那地方我可不想再去一次了。”
瓦尔特望着他,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说:“那么您现在拿出这块惊人的宝石,难道是想用它来下注?”
“不。”莫尔也用同样的笑意回敬他,“请允许我吝啬地把它收回去,我们尊敬的国王陛下还想要控制下注的额度呢,我总不能一回来就破坏规矩。瓦尔特先生,请让我的堂兄代替我下注,一个金币。”
第017…018章
快一点,可是就这么拖拖拉拉,罗嗦……
XVII.月光
人们玩的“法老”游戏是一种纯粹的赌博。
瓦尔特总是习惯用金币来下注,虽然一开始还比较谨慎小心,但是渐渐地连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把口袋里的钱全都输光了。
安斯艾尔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应付自如,表面上的确是相当用心地在参与这项娱乐,但目光却一直注意着身旁的莫尔。
他正和法兰西斯低声说话。
对于这种窃窃私语,安斯艾尔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情绪,反倒是瓦尔特不时投去了憎恶的目光。
他可能是输急了,而且感到自己的计划出现一个大阻碍。
安斯艾尔开始觉得今晚到此为止会比较好,因为只要牌局一结束,气急败坏的瓦尔特就会一把拖住他并且语气强硬地要求他立刻答应和法兰西斯的婚事。
伯爵现在庆幸让公众认为自己是个半死不活的病人有多方便。
瓦尔特在一刻钟内下了二十回注,现在是最后的最后,再赌下去他那华丽的遮羞布就得要被剥光了。
安斯艾尔伸出手,他看起来像是要把钱币放到赌桌上去,但是下一个瞬间,这个动作就变成了重重地支撑着桌面。
伯爵的脸色一下子就发白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来的这项特技,看起来却逼真极了。
安斯艾尔的举动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起来,莫尔停止了和法兰西斯的对话,也一样把头转了过来。
“伯爵,您怎么了?”
“没什么,我感到有点头痛。”
“瞧您的脸都发白了,我想是这里太闷了。各位,请让一下,让伯爵先生出去透透气。”
莫尔站起来,脸上露出关心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安斯艾尔真的病了。
但是当他倾下身体伸手扶住他的时候,看到那个装腔作势的人对他使了个眼色。
“您一定是太累了,亲爱的哥哥,我送您回去吧。”
莫尔领会他的意思,立刻转过头来对法兰西斯说:“真遗憾,我得先走了,今天晚上我们过得很愉快。”
“好的,马伦先生,您快走吧。好好照顾伯爵先生,我期待着下一次的会面。”
“抱歉,我真是扫了您的兴。”
安斯艾尔用十分虚弱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歉意,法兰西斯却非常体贴地安慰他说:“不,这没什么,您能来我就已经尽兴了。”
她为他们拦出一条路,莫尔很谨慎地向众人道别,但唯独忘记和瓦尔特说再见,因为哪怕是多说一句话,他都感到愉悦的心情打了折扣。
坐上马车后,安斯艾尔立刻恢复了正常。
他对着窗户微微吐了口气,然后把头靠在上面。
“您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安斯艾尔“嗯”了一声说:“是的,有一点。”
“我做得不够好么?”
“刚好相反,您做得太好了。”
莫尔望了他一眼问:“超出您的期望了?”
“超出了很多。”安斯艾尔望着车窗外的景色说,“我忘了告诫你这点,你太会惹人注目了,我是希望你能融入到他们之中,但却不希望引人注意。”
“现在呢?”
“现在您都已经成了焦点。”
“那有什么坏处?”
“你明明看到瓦尔特眼中的恶意,却还故意去惹恼他。这对你没什么好处,他是个卑鄙小人,有必要的话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我被您吓到了。”
莫尔不在意地说:“他能把我怎样?”
“他让你没命。”
“您生气了?”莫尔望着他,“您干吗生气?他憎恨我、讨厌我,就算让我没命那也是我的命,这和您有什么关系?”
“你问我为什么生气?好吧,把那颗钻石拿出来,谁让你擅自把我的东西拿出去显摆的?”
“我只是借用一下,又没弄坏。”
“您认为它在那么多人贪婪的目光下还能保持完整吗?就算这颗钻石可以,你也不行。”安斯艾尔用他的手指按着额角,他真的感到头痛了。
“那些无所事事的拜访者肯定又要大量增加了。”
莫尔把钻石放在手心里玩弄着,光线折射下,那闪闪发亮的宝石美丽得让人转不开视线。
“您对法兰西斯小姐怎么看?”
“她怎么了?”
“您不是要和她结婚吗?”
“我说过她是个好姑娘,但她对她表兄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安斯艾尔忽然转过视线来望着莫尔,他表现得就像个好事之徒,“您刚才都在逗她发笑吗?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告诉我,那就算了。但是我提醒您以后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任,年轻小姐们很轻易就会把男人的话当真,今天您吹嘘的那些鬼东西她就全信了,下次请节制一点。”
安斯艾尔感到目前的状况虽然棘手,但还不算太糟,莫尔的确惹恼了瓦尔特,因为他的表妹找到了新目标。我们决不能要求一位小姐在爱情还很朦胧的时候就表现得坚贞不移,少女们的心思是很容易改变方向的,她对某位男士怀有憧憬,又在别的地方找到了真爱,这都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
法兰西斯显然对莫尔的神秘莫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在她的表兄瓦尔特眼中看来是错误的。她选择结婚的对象应该是那个体弱多病随时都会倒下的伯爵,而不是他精力充沛身体健康的堂弟。
莫尔在这个初次露面的小聚会上为自己博得了一个传奇人物的名声,这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