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迷途-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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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而,屋内传来悠悠的女子声音,晚秋叹声道:“这位道友,你说的不全对,且仅为缘由的极少部份,与事实相去甚过,所以请你见谅,我不能为你开门。”
怎么回事,还是不对,凌云大受打击,懊恼地扭头朝王公子看去,见他一脸愁容,这才确信她所言未虚。唉,凌云轻叹一声,还是没能帮上忙,心情失落,一时间没了兴趣。
不过,凌云毕竟是位洒脱之人,多想无益,稍稍提高声音道:“看来道听途说未必可信,是我多事了,这就告辞。”而后,看了王公子一眼,意思他自求多福,转身就走。
一边走着,凌云一边尽力驱赶脑海不断涌现的各种念头,可是,怎么也驱不完,总想推测事情的真实经过。就这样,凌云叨念着心事,一直走到过道的尽头。
……
过道尽头,左右两边各立着一位守卫,旁边就是楼梯通往下一层,站在楼梯口就可以看见楼下部份情形。
下面是一个丈许高的宽敞空间,井然有序的摆放许多长木桌和方木凳。乘客坐着、趴着,东倒西歪,其中大半乘客是武者,一小半长像古怪的妖人聚坐在一角,还有十几位囊中羞涩的修士围坐一起。
空间虽然很大,可是人也不少,至少有一千人,烘得空气直往上窜,其中弥漫着一股混合型气味,熏得凌云直蹙眉头。
登时,凌云没了下去的**,止住脚步,探了探头,目光环视一圈。只见刀疤脸与卷毛黄俩人缩在大厅一角,与几位长像难看的妖人围坐一桌,窃窃私语,手中不进在桌面比划什么,表情神秘,不知在说些什么。
凌云觉得他们形迹可疑,便多看了两眼,可仍旧没能看出蛛丝马迹。随即,想了想,嘀咕道:“难道是自己多心,以貌取人,导致疑神疑鬼?”
把‘威远号’参观个大概,虽没有奇山丽水好看,却满足了凌云小小好奇心,了却一件心事。没有欢喜,没有失望,停留片刻,凌云猛一转身,大步流星,朝原路返回。
很快,凌云又路过“中o38”号,仍在门口踱步的王公子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蓦地,凌云心中升起一个念头,觉得刚才之举简直无聊透了,干了一桩傻事。霎时,一股羞臊感充斥全身,忙加快步伐,一溜烟落荒而逃。
……
来到升降平台入口处,那种感觉才渐渐消退,凌云长舒一口气,按下墙上的金色晶石。
好久,面前的铁闸才缓缓打开,凌云一个箭步,闪身而入。
“就道友一人?”守卫问道。
凌云点了点头,没有心情回答他。守卫识趣,不再多问,默默启动平台。
走出平台,映入眼帘是莹莹流动的光罩,是变幻莫测的晚霞,是金光粼粼的大海,是难以名状的寂静,是风暴来临前压抑的绚丽。
莫明,凌云有一种冲动,想要引颈怒吼,直到声嘶力竭。
心弦仿佛被无形这手撩动,凌云不禁想起,不,忆起,重温那段美妙的琴声,华丽的旋律宛若轻轻在耳边萦绕。
此情此景,凌云恍然觉得,天地是那样美好,不论何是何地,心情瞬间由极低潮转变为极高亢,心中隐隐期盼风暴快些到来。
很快,天边最后一缕彩霞被无边的黑暗吞没,甲板边上一圈与楼顶的照明晶石亮起,照得方圆五十丈雪亮。
回到房内,凌云盘膝而坐,转眼间,进入入定状态,宛若生死一线时的明悟。体内的灵力快运转,时急时缓,指挥如臂,随心所欲,却暗合天道。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海面刮起西北风,愈来愈大,渐渐的平静的海面掀起波澜,巨船在此起彼伏的波浪里,开始轻微荡漾,像摇篮般有节奏。没过多久,天空下起暴雨,豆大的雨滴密集落在明亮的光罩上,顺着优美的弧形滑落而下,重新流回大海。
凌云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与整艘船融为一体,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即使雷霆起于侧而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动。
第一百零七章 天灾人祸
粗大的闪电撕破黑暗天空,“轰”,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进攻的号角,渐渐拉开风暴的序幕。
正如桓咏宁琴声中暗喻的景象,短暂的风急浪高过后,接踵而来是毁天灭地的惊涛骇浪和鬼哭神嚎的飓风。
电闪雷鸣过后,令人魂飞魄散的恐怖世界一闪而过,让人神志混乱、心信渐失,生不起反抗之意,只能惶惶不安地祈祷,请求老天快点结束这可怕的一切,甚至暗暗许下心愿,从今往后情愿诚心叩拜天地。
天地之威讳莫如深,非人心所能测,它不管不顾,无视善良臣民的恳求,变本加厉,整个天地宛若一个黯淡无光、毫无生机,只有暴虐咆哮的悲惨世界,比琴音描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威远号”艰难地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浮,时而,被一个巨浪抛得高高,整个船体暴露在空气中,显出它庞大臃肿的身躯,原来,浮在海面的不过它的三分之一;时而,从百丈高的浪尖狠狠摔下,直落百丈深渊,完全被冰冷无情的海水包围,久久不能浮出海面。
“威远号”仿佛只是暴躁天地的一个有趣玩物,在它的盛怒下,受尽欺凌,却无反抗之力,逆来顺受。好在它皮坚肉厚,在天地无道的摧残下,依然顽强地苟延残喘,微弱的光罩在如墨的黑暗中时隐时现。
墙上的脸谱饰物在风暴来临前,已经传话好几遍,要道友们保持镇静,不需过度惊恐,“威远号”壁厚船坚,防护阵法威力强大,足以抵御这种规模的风暴,希望道友安静地呆在原地,静静的等待风暴过去。
屋内照明晶石没有打开,凌云盘膝坐在团蒲上,与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神识无比清明,随着船体的颠簸,细细参悟天地高深莫测的神秘威能。
此时,多数尊牌乘客无法进入修炼状态,纷纷从房间跑出,来到甲板,或登上二楼,忧心忡忡看着光罩外铺天盖地的滔滔巨浪。
二楼从来没有如此拥挤过,十二张木桌旁坐满修士,足有四十人之多。桓咏宁依旧一个人占着一张木桌,一身如雪的道袍,丰神俊逸,气宇轩昂,在众多的修士中,宛若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光罩外面的世界触目惊心,令人胆颤心寒,众修士围坐一起,大都默默无语,空气弥漫着一股惶惶不安的紧张气氛。
大家不约而同来到二楼,一来心中惶恐,有别人坐在身旁,惊魂可稍定,纵然“威远号”遭遇不测,也不会感觉孤单,旁边有个参照,有样学样。
二来,二楼有桓咏宁这样的结丹高人坐阵,就如同有了主心骨,千钧一的紧要关头,大伙儿可以与他商量,同舟共济,找出解决之法。
过了许久,船外肆虐的风暴不弱反强,仿佛永无止尽,一个又一个巨浪恶狠狠的击在光罩上,出刺耳的轰鸣声。这时,一些修士按捺不住心中的慌乱,开始与身边的道友小声交谈,讨论起来。
“您以前遇到过这样恐怖的风浪吗?”一个中年修士问身旁的老者。
“到底生了什么?天地间竟然有这么可怕的风暴,唉,早知如此,我说什么也不来顾渚山区。”一个年青修士说道,一副心有余悸模样。
“这场风暴会持续多久,‘威远号’能支撑住吗?”
“如果‘威远号’被风暴击毁,我们驾御飞剑能飞到车前大6吗?”
这时,那位年青修士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扶住椅子的靠背,站起身来,向桓咏宁问道:“前辈,您见多识广,与我们说说,这骇人的风暴何时候才会平息,‘威远号’能挨过此劫吗?”
真是个无聊的问题,桓咏宁暗道,决定不予回答。
“我向各位道友保证,‘威远号’不知经历过多少惊涛骇浪,每次皆毫未损,此次风暴不过如此,很快就会过去,道友们不需过于担心。”不知何时,酒糟鼻结丹修士悄然来到楼梯口处,替桓咏宁回答了问题。
闻言,多数修士齐刷刷朝他看去,看不出他修为,知他是结丹高人,应是船上管事的,顿时放下心来。
“来,给我搬一把椅子到那张桌子,我与在座的道友共历风雨。”酒糟鼻修士对旁边的侍者说道。
那位侍者闻言,如奉玉旨,慌慌张张跑到里屋,手忙脚乱去解绑在柱子上的木椅。
片刻,一张结实的木椅送到桓咏宁桌旁,酒糟鼻修士顺势坐在他的对面,挥了挥手,让垂手而立、一旁听命的侍者自便。
“自昨天傍晚,听了咏宁道友一阕惊世之作,如闻天籁,茶不思酒不香,从今往后只怕再难求得一闻,道友不是把我给害苦了。”酒糟鼻恭维道。
“哪里,哪里,道友过奖了,娱人悦己而以,不值一晒。”桓咏宁笑笑,寒暄道。
既然主人来了,桓咏宁便替在座乘客问道:“道兄长期在船上主事,风里来,浪里去,想必对风云气象理解深刻,精于此道,何不为道友们讲讲这方面的知识,让我们也有所了解。”
“呵呵,这种威力的飓风涛浪我确曾经历过几次,它持续的时间因气象的变化而不同,依我观察,这次风暴不会持续很久,来得快,去得也快,再有一个时辰便会慢慢平息。”酒糟鼻修士爽快地解释道。
“哦”,“还有一个时辰呀”,大家反应不一,但多数修士的心更安了。
他镇静自若,显得底气十足,很快感染他人,空气中紧张的气氛渐渐淡薄。大家心情一宽,脸上凝重之色消退许多,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酒糟鼻修士又坐了半个时辰,见风浪有减弱的趋势,便打算去其它地方巡视。于是,打了个手势,要侍者过来,把椅子搬走。
可就在这刻,大家忽觉脚下一阵剧烈地颤动,密集而短促,不似外面风暴引起的。紧接着,“轰轰轰”,几声巨大的闷响从船腹快传来。
第一百零八章 惨绝人寰
多数修士面露迟疑色,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狂龙法师反应最为迅猛,双脚一蹬,宛若一道疾箭射往楼外,接着,单手在楼壁上稍一借力,翻入三楼控制室内。
三楼的守卫只觉眼前光影一闪,狂龙法师已然身处屋内,当听到屋内熟悉却又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