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迷途-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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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一个黑点越来越清晰,神识牢牢命捕捉住他,灵力疯狂涌入玉箭,气势如山般暴涨,化作星星点点汇入玉箭。这一刻,她就是玉箭,锐不可当,玉箭就是她,宛若活物一般蕴藏义无反顾的气概。
水若兰没有喝止,淡淡看了她一眼,暗自神伤,思道:“算了,由她吧,虽然落日箭珍贵异常,却是最佳的远攻利器。凭她现有的法力,仅有耗尽全身的潜能才能轰出凌厉一击,事后则需调养一月,才能完全复原。
“唉,曼玉呀你这是何苦呢,以结丹修为攻击元婴高手,不过徒劳无功,你的忠心耿耿难道我心里不清楚吗?”
半晌,袁曼玉俏靥血色全无,苍白透明得可怕,目光坚定,身上寒气隐隐散,仿佛一尊冰雕的塑像。
“嗡!”灵心凝聚而成的弓弦轻颤,犹如女神最哀怨的轻叹声,撩动在场每个人的心弦。
苍白潮水般退去,袁曼玉美艳绝伦的俏靥腾起两片绯红,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凌云身受重伤,心神散焕,猛然听到这声颤动,好一阵恶心,腹中翻江倒海直欲作呕。
只见落日箭暴起一团耀目的光华,璀璨如星辰,化作一道流星射向远处。
“轰!”大地再次颤栗,当漫天飞舞的砂石飘飘洒洒落下,高低不平,连绵起伏的地面显出一个小土包,以极快的度射来。
凌云心中好奇,伸长脖子,运足目力眺去,猛然见到此景,暗自乍舌:“啧啧,此人法力深不可测呀,土遁的度比我御剑飞行还快,真真穿山如穿气,商如云拍马也赶不上。”
俄而,小土包越逼越近,顶上那片乌云如影随形,天色阴沉得可怕,好似海啸山崩的前兆。
水若兰缓缓转过身子,星眸射出锐利的目光,断然说道:“任护法留下与我共同御敌,其余弟子退去,否则军法从事。”
说着,取起右手,玉色渐渐消失,诡异地透明宛若空气般捉摸不定。
“撤!”叶听雨一拉袁曼玉和范怜花的衣袖,头也不回化作一道灰芒,向前方千名弟子追去。
“唉!”范怜花轻叹一声,潸然欲泣,脚下一催,带着凌云向前射去。
袁曼玉一动不动,俏面流露出温柔之色,冲任仁焕嫣然一笑,异常平静说道:“仁焕,一切重担皆托付给你,如果……如果你能护着门主回到山门,那……那我……那我就……嗯,你应该知道我想说的……”
说着,袁曼玉霞飞双颊,默默凝视任仁焕,神态恬静,略带少女的羞赧静静等候回复。
其实,不用袁曼玉叮嘱,当任仁焕听到水若兰独独留下他,与她并肩作战,心中没有恐惧,反而充满感激,甚至有一种解脱感,暗暗誓,即使牺牲自己,也要护得水若兰的周全。
闻言,任仁焕如浴仙风,巨大幸福充溢胸臆,满是甜蜜蜜,恨不能时光在为一刻停滞不前,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千辛万苦,苦苦守候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百转千回,多少次肝肠寸断黯然**,茶饭不思,神魂颠倒,只为这嫣然一笑,只为这一声软语温言。
虽然时间、地点、气氛与心中的理想场景天差地别,甚至是一种交换,她对门主的恩情与情爱的交换,是一种屈服,是对困难的屈服,对现实的无耐。但是,任仁焕仍然甘之如饴,愿意用一生一世来守护,有鲜血生命来捍卫。
任仁焕百感交集,心潮澎湃,激动得说不话,千言万语化作无尽的绵绵之情消失在悠悠的天地间。
半晌,任仁焕结结巴巴说道:“曼玉,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我保证,用我的生命和人格保证!”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天雷诀
袁曼玉微微一笑,千年冰封的俏靥解冻,三月春风拂过面颊,眼波盎盎,凝视说道:“我相信,你……你要保重,我先回山门静候佳音。”
说完,袁曼玉神色一黯,迅别过螓,脚下一催,化作一阵忧愁风儿满载惆怅消失在苍茫大地中。
“唉!”任仁焕恋恋不舍收回视线,偏过面颊向水若兰看去,透过薄薄的轻纱,脑海清晰浮现一张美艳绝伦的俏靥,一张不属于万丈红尘的脸庞,仿佛正流露着浅浅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忽地,任仁焕心中有些许迷茫,袁曼玉那张解冻的俏靥渐渐远离,忧伤的情绪潮水般退去,热血开始加,开始澎湃,一个坚定的念头深深烙印在脑海里:“终于和门主肩并着肩,一起经历生死的考验,我终于有机会保守她了!”
良久,任仁焕收拾心情远远向前望去,小土包如箭般射来,“耀日宗”滞散的队形则渐渐收拢,向另一方向撤去。
水若兰与任仁焕并排而立,目视前方,淡淡说道:“任护法,即使我俩的实力相加也不足和‘天一教’的元婴高手硬拼,所以,我俩只能智取,采用高空阻击的策略,引他遁出土面。如此一来,顾忌天雷的降临,他不敢使出全力,应该可以与他缠斗一番。”
任仁焕沉声应道:“是,门主,仁焕知晓,一定全力配合您成功完成这次阻截。”
说话间,地面突起的土包距离不足百丈,一股浓烈的威势牢牢锁定两人,直透心神令人生不生反抗之心。
“他要出手了!”水若兰轻轻说道:“跟我来。”接着,脚下一催,化作一道灰影射向天空。
任仁焕不敢怠慢,如影随形,紧紧跟着身后。
蓦地,地面红光大闪,两道耀目的巨大火球如炮冲天,瞬间映红整片天地,热浪如潮般向四处涌去,所及之处,百草枯萎,树木憔悴。
此火球非彼火球,威力和普通的“火球术”相较,大上千百倍,不可同日而语。
太快了,水若兰和任仁焕别无他法,只好运足法力,全力一拼。
“轰!”一声巨响,水若兰面色白,和任仁焕一起震飞得远远。
“嗖!”一道绿影射出地面,悬浮于空中,中年模样,面如冠玉,气定神闲喝道:“两位能挡住老夫一击,修为非同小可,理应不是泛泛之辈。可是,你们为何遮遮掩掩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尽干些杀人越货的无耻勾当?”
水若兰强行压下翻涌的气息,改变声线,沉声说道:“我们不想示人以真面,乃自己的权力,难道‘天一教’连带面纱这等琐事也要管?哈哈,真是好笑!”
闻言,方天语怒由心生,感觉‘天一教’的无上权威受到蔑视,双眉一挑,厉声喝道:“哼!真是世风日下,数十年没出来走动,大6修士的素质如此低下,竟然变得不知尊卑贵贱。也好,老夫许久没有活动筋骨,就拿你们练练吧。”
才说两句,天空上的乌云层层叠叠,积压成山,让人喘不过气来。“呼呼”狂风大作,地面的大树随风起伏,东倒西歪。
水若兰与任仁焕对望一眼,一言不,脚下一催,化作两道闪电向云层窜去。
方天语眉头微蹙,眼中射出两道精光,喝道:“果然心怀叵测,更是留你们不得!”
接着,双拳一挥,两个丈许大的硕大火球凭空出现,气势汹汹向上轰去。
有了前次经验,水若兰心中有数,面色不变,娇叱一声,一条墨龙跃然而出,长吟一声,张牙舞爪迎了上去。
任仁焕表情冷峻,两条黄龙环绕周身上下飞舞,在空气中绎出一道道虚影,层层叠叠,密不透风,水泼不进。
“轰!”天空仿佛炸响两道巨雷,隆隆之声绵绵不绝,在厚实的云层来回激荡。
方天语微讶,收起轻视之心,不怒含威说道:“俩们法力深厚,一身修为得来不易,如果摘下面纱,报上名号,束手就擒,老夫可以考虑从轻落。否则……嘿嘿,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水若兰嗤笑一声,冷嘲热讽道:“这可不像你们‘天一教’一贯作风,难道才过几十年,你们变乖学好啦,当真刮目相看。”
“你……”方天语被噎得说不出话,暗忖:“都说女子牙尖嘴利,果真如此,今天算是遇上此道高手了。”
念及于此,方天语不再言语挑衅,表情收敛,一脸肃色,左手握拳环抱于胸,右手作剑诀状高举指天,摆出一副怪异的造型。
“滋滋!”片刻间,胸前拳头被一团跳跃的白色电光包围,闪烁着幽芒,高举于顶的中指、食指上电光时隐时现,吞吐不停。
水若兰面色一凛,喝道:“是天雷诀!任护法小心头顶的云层!”
话音刚落,头顶密布的乌云汹涌翻腾,绵绵不绝的雷声轰鸣于耳。
“轰!”震耳欲聋,昏暗的大地一片雪白,银蛇乱舞,两指宽的闪电跃出乌云,径直向水若兰、任仁焕轰去。
“噼里啪啦”
一阵爆炒豆子般急响,电光四溅,腾起星星点点火光。一个湛蓝的光罩把水若兰笼得严严实实,两条黑色蛟龙以一种玄妙的方式在光罩表面游走,吞食着密密麻麻的电光。
与水若兰从容不迫相较,任仁焕略显吃力,闪电暴风骤雨般击在光罩,两条黄色蛟龙游动的姿态笨拙,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
俄而,四方雷动,天地灵气受到感应,云气翻涌,成团成堆向这里汇聚过来。
水若兰俏靥如水,波澜不惊,沉吟着苦思应对之策。半晌,长卷的睫毛微颤,明眸倏亮,朱唇轻启向任仁焕传音道:“任护法能否支撑?”
任仁焕正钢牙紧咬,苦苦支撑,忽闻水若兰的关爱之言,如浴春风精神百倍,潜能暴,经脉灵力重新充盈,传音应道:“没问题,门主!”
水若兰面色稍霁,继续传音:“那好,稍后云层积厚,引动的雷电更加密集,希望你能支撑下来。我这里有两套‘引雷神针’,专门对付元婴期高手的法宝,不过,此法宝需要天地灵力达到极高的浓度才能成功使用。”
“而‘天一教”的元婴高手行动迅捷,即使成功把天雷引下,一旦他遁入地表深处,只怕天雷要选择我们做替死鬼。如此这般,非旦前功尽弃,白白错失脱身良机,还要引火烧身,置自己于死地。“
“所以,我们必须在地面先行布上‘藏土销金九宫阵’,让他无处躲藏,受那天刑之威。这样,一柱香后,我俩分头行事,你向东遁,我向西逸,无论谁偷得片刻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