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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仙路迷途-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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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老奸巨滑的韩江柳心中一突,听出顾伟一的弦外之音,对水若兰的怨恨骤然强烈,眉头一挑,随口附和说道。

“是呀,水门主一口咬定乌护法是位采花ying贼,而且污辱了门下女弟子,不妨拿出证据来。否则单凭你一面之词,一人之意,在大6肆意掀起腥风血雨,不妥吧?”

目光一转,柏南辰迭声应道:“对,对,我同意两位宗主的说法,水门主还是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为好,既让罪人甘心伏法,又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两全其美哪。”

“人证?物证?还要ying贼临死前乱咬狂吠一通?”水若兰嗤之以鼻,一副不屑一顾神情。

“这是什么话,难道水门主口吐的就是金科玉律,别人说的就是胡言乱语!”顾伟一不满地顶了一句。

忽地,一个念头浮现韩江柳脑海:“难道水若兰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或是受害人已死,死无对证?”

想到这里,韩江柳精神一振,面色严峻,高声喝道:“水门主怕了,胆怯了,如果再不出手,休怪韩某不敬,替你解开乌护法身上的禁制。”

“哼!”

水若兰轻蔑一笑,冷冷应道:“人证我有,是一位叫靳彤香的女弟子。不过她遭受非人的污辱后,情绪不稳,惊恐未定,我不会让她出面的。”

话音刚落,见三位门主嘴角努动,一副蠢蠢欲动的急切神情,水若兰忽地脸色一放,玉臂一抬,指着乌木银,恶狠狠叱道。

“难道她被这个ying贼污辱一次还不够吗,你们还要她抛头露面,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受到世俗眼光伤害,再次重创她枯槁、脆裂的心灵,在上面任意践踏!”

这一刻,水若兰含恨飙,咄咄逼人的语气,声色俱厉,且句句在理,把同情弱小的正义感挥得淋漓尽致。顿时,三位门主如遭瓢泼大雨,淋得落汤鸡,个个面色无光。

见三位宗主哑口无言,水若兰略感快意,面色稍霁,声线微软:“不过三位宗主且放宽心,我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水若兰目光轻转,淡淡问道:“不知三位宗主可曾听说‘百劫姹女魔功’?”

“‘百劫姹女魔功’?好像是一种极为歹毒的采阴补阳的魔功,听说早已失传,水门主何来此问。”

韩江柳略一沉呤,目光闪烁,不敢与之对视,淡淡应道。

水若兰嗤之以鼻:“失传?我看未必,乌木银这个ying贼就习有此魔功。”

“什么!”三位门主惊呼出声,齐齐盯向乌木银。

水若兰反应平淡,继续说道:“传说习了这门功法可以永葆青春,即使遭受散功大祸,肌体也不会改变,光润如初。不过,丹田处会凭空浮现一朵桃花状斑纹,很是奇妙,不知三位有否兴趣一观。”

闻言,三位门主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做声。

见状,水若兰微微一笑,偏头给任仁焕一个眼神。

任仁焕心领神会,哈哈一笑,朗声说道:“还是眼见为实为好,请三位门共同见证这一刻,让这位恶贯满盈之徒现出原形,无处遁藏。”

说话间,任仁焕拎起乌木银衣领,飞至两方空地。“咝!”的一声,一把撕碎乌木银腹间衣物,露出白皙的肚皮。

立时,有口不能言的乌木银只觉下腹一凉,惊得魂飞魄散,双目几欲暴眶,浑身颤栗不止:“什么?散功?世上最痛苦的惨刑!”

“你也会有恐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任仁焕冷哼一声,高举右掌,运足灵力,大喝一声:“这就是你罪恶一生的下场,希望你来生重新做人。”

“啪!”,黄光流溢的大掌结结实实轰在乌木银百汇穴上。

“啊”一道凄厉的惨叫应声而起。

丝丝缕缕淡淡绿光、红光,宛宛飘舞的彩色雾气从乌木银身上逸出,被柔风轻轻一吹,渐消渐淡,无影无踪。

乌木银面色狰狞恐怖,血丝遍布的眼球暴眶而出,两道血痕顺着鼻梁流下,五官扭曲挤成一团。血管暴突,足足有小指粗细,犹如蜿蜒青色蚯蚓浮现于皮肤。

“啊”

因为身体被法术捆成一团,乌木银手脚不能腾挪,无法抓挠身体万蚁噬心的痛楚,痛不欲生。

疯狂的意识下,不知不觉十指深深陷入双腿两侧,鲜血汩汩流下。

“啊,你们快点杀了我吧,求你们了!”这是乌木银最后的意识,接下来,完全坠入疯狂。

一时间,野兽般凄楚的惨叫声响彻静寂的黑夜,令闻者感同身受,几欲癫狂。心志稍弱的女弟子只好双手掩耳,背过身子,想要躲过这触目惊心的天刑。

一柱香后,乌木银声嘶力竭,宛若一团浪泥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晕死过去。

“三位宗主请看,乌木银已经散功完毕,照理应是白苍苍,皮肤干皱,七老八十,老态龙钟模样。可是,实事却非如此,此獠头乌黑,皮肤光润如初。更重要的是,腹间多了一朵粉色桃花斑纹!”

任仁焕面色微白,大声喝道。

第三百零五章 名声损失费

心中震惊,韩江柳三位掌门却不得不面对、承认乌木银是采花淫贼的实事。然而,在这段充足的时间内,他们仅仅关注开头,便对乌木银惨不忍睹的散功之刑置若罔闻,转而陷入沉思,寻找应对之策,如何在善后事宜上占取最大的利益。

韩江柳与两位掌门对望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心思,默契地偏过视线。

顾伟一面露恹恹之色,率先开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没想到乌木银竟然是这样一位欺世盗名的无耻之徒。唉,丢尽我们汝阳地区修真门派的脸面,其罪不可饶恕,就让我新手结束他这条狗命吧!”

原来,顾伟一仍旧记得先前的叫板之言,于是,口风一转,自怨自艾起来。话音刚落,脚下巨剑射出一道金芒,正中乌木银眉心,结束其罪恶的一生。同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把事情做的圆满无缺,滴水不漏。

韩江柳跟着轻叹一声,附和说道:“唉,此贼平时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神情,其邪恶、污秽的念并没有掩藏得极深,我们都失察了,真是愧对汝阳的修士呀。”

“韩宗主不必过于自责了,我们又不是神仙,能够事事洞察先机,像乌木银这种修真败类,自会遭天遣,这不身败名裂,不得善终。”

柏南辰再次打了个圆场,把尴尬的气氛调解开来。

不过,三位宗主意不在此,可谁也没有最先挑明利益分配之事。因为他们心里清楚,面前这位风姿绰约的绝世美女极不简单,不好相与,需旁敲侧击,从长计宜。

水若兰心如明镜,就是沉默不语,好整以暇地看面前三人如何唱这出戏。

韩江柳面色稍缓,目光渐渐锐利,盯着水若兰波澜不惊的美靥,沉声道:“虽然水门主目光如烛,揪出乌木银这个隐藏在修真队伍中的败类,还我们汝阳地区一片朗朗天空。但是,水门主的行事方式有欠妥当,过于激进,仅为了清理一人,便制造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血案,实在有悖道义。”

“是呀,韩宗主说极对,乌木银一人有罪,可以只惩罚他嘛,何必殃及无辜。难道‘天星门’门主乌正英及各位堂主真的该死吗?他们也是毫不知情,被乌木银的表相所蒙蔽罢了,最多不过失察之责,包庇、纵容淫贼一说,恐怕淡不上吧。”

顾伟一跟着面色一沉,顺着韩江柳语气,埋怨起来。

“我也认为水门主此次行动极为不妥,有蓄意打击报复之嫌。其实,只要水门水把门中女弟子受辱一事告知我们,我们一定会声援贵门,一齐向‘天星门’施压,定会让乌门主交出淫贼。可是现在,唉……”

柏南辰面露悲色,仰天长叹一声:“现在什么都晚了,可怜我怨死的乌正英师弟呀!”

三位宗主连番上阵,采用车轮战术,揪住水若兰蓄意杀害无辜一事不放,好一顿痛批恶陈。

水若兰仿佛置身事外,笑吟吟地看着三人,就好像看跳梁小丑表演一般,兴味盎然。

既然门主不话,自然而然,袁护法等数位堂主三缄其口,乐得轻松自在。

半晌,韩江柳三人面面相觑,对笑靥如花、沉默不语的水若兰又气又恼,恨不能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睛地大骂一通。

韩江柳扫视一眼,见两人毫无出头之意,不禁生起无名怒火,冷言冷语说道:“乌木银这千刀万剐的淫贼已经伏诛,水门主心愿了结,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可以率领门众返回了吧。至于‘天星门’的善后事宜,就交由我们三宗,定为妥当安置的。”

见水若兰不为所动,韩江柳气打不一处出,双眼一瞪,盛气凌人道:“怎么,水门主还有异议,你闯下如此滔天大祸,我们不但不加以追究,还勉为其难为你消弭罪孽,难道你还不满足?难道还要我们三宗敲锣打鼓,夹道相送?”

说话间,韩江柳怒目张须,身上威势骤增,气氛重新变昨凝重起来。

水若兰不急不躁,目光流转,缓缓扫过三位宗主,气定神闲。这才从容不迫轻启绛唇,淡淡说道:“仇我是报了,可是公道我还没有讨够。”

“哦”柏南辰轻咦一声,狐疑问道:“不知水门主还要讨什么公道?”

水若兰嫣然一笑,令众人魂色予授,柔声说道:“其实我的本意与三位宗主一样,不想把事态扩大,弄成现在这样。只是乌门主屡劝不听,定要同流合污,这才兵戎相见,血溅‘天星门’。”

“在进攻天星城时,我曾对乌门主说过,一旦我宗万名修士攻城,自己动手擒拿淫贼,他就要对双方的伤亡负责。现在好了,乌门主死于非命,一了百了,也不用牵挂。”

“但是,我身为一宗之主,自然要为手下弟子负责。唉,抚恤英烈、救治伤员、补充玉符、褒奖勇士等等,这些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些本应向乌门主讨要,可惜他不在了,唉!”

水若兰略显伤感,但稍纵即逝,紧接着莞尔一笑:“不过没关系,偌大的‘天星门’还在,就让它来赔偿好了!”

“什么!”;“你太无耻了!”;“简直无理取闹!”

闻言,柏南辰、韩江柳、顾伟一三位宗主反应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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