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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柳残阳枭霸-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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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此,便宥十成十的把握取你性命,任你怎生敲那如意算盘,今晚你们四个亦休想有
一人生还!”
  燕铁衣似笑非笑的道:“各位设下此杀人毒计,我是将计就计,你们玩得好,我四
人自难苟存,若是玩不好,只怕各位中就会有人替我们稍稍出点力气了!”
  白媚接口道:“对,大当家,彼此拿命赌一赌,好歹也强似这样憋着!”
  这时,屠长牧突然大吼:“樊大空,你说实话,阴负咎如今是生是死?”
  樊大空僵硬的道:“如果你能见到那阴负各,自然就会知道!”
  切齿如挫,屠长牧一个字一个字的并自牙缝:“我发誓,阴负咎若遭不幸,我便舍
却此命,也要荡平你们这个邪教,生生劈杀你们这群丑魅妖孽!”
  燕铁衣非常尊重的道:“长牧,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
  黑暗中,一片模糊的彩光飞掠而来,一抹寒日勾向燕铁衣的颈项!快得无可言喻。
  屠长牧动作迅疾如风,双掌淬翻,劲力暴发,那道彩光已斜着飘开。
  又一圈隐隐的彩光掠动,白飘云双臂微抬,整个身驱已玄鹤般直飞而上,但见他身
形上升,便已到了那团彩光之侧,不知他如何出手,漫空莹蓝的波光已潮水一样翻卷罩
落。
  白媚在淬然的一个扑跃下到了樊大空头顶,她的双手十指箕张,乖乖,原本凭般柔
嫩纤巧的一双玉手,只在倾刻,已套上了十枚微微弯曲的,晶亮锐利的钢指套,恶形狠
毒得就像是两只狼爪!
  樊大空怪叫一声,溜地盘旋形状颇见狼狈,敢情他原先为了表演逼真,并没有携带
随身使用的家伙静静的站在那里,燕铁衣有若渊停岳峙,纹风不动,他在等着什么,他
知道这才只是个开端。
  一件黑忽忽的物体“咛”一声飞掷而来,目标对正在奔窜躲跃中的樊大空。
  呃,那是一柄又重又硬的“韦陀杵”。
  全身卷曲蓦展,樊大空腾空而起,伸手急抓凌虚掷来的兵器。剑芒便在此刻骤闪—
———
  仿佛阴霾天空中的一溜蛇电,眩目夺魄,“韦陀杵”堪堪颤吟,已连着樊大空的两
根手指飞拋河下白媚的身形旋向樊大空背后,这位“修乐道”的“阿难弟子”第一声断
指之痛尚未及由嘴裹宣泄,整张黑脸又立时扭曲,他狂乱的翻转,背脊上赫然印刻着十
道血痕,十道皮开肉绽,长逾尺许的血痕!
  这样的伤痕是要不了命的,但是非常痛苦,以勾指类的对象逆着肌理组织使其裂绽,
和使用利器钝物的伤害完全不同,后者的接触迅速,痛楚巨大却短暂,比起那种勾裂撕
扯的感受,毋宁还是剎那的痛苦较易承担,虽则那往往是致命的。
  当白媚血淋淋的钢指刚刚扬起,就在一块岩石之后,突的射出来千百条细若雨丝,
也灿亮若雨丝的冷芒,白媚反应极快,她猛的斜飞起来,而另一蓬闪耀着同样寒光的芒
雨又从同一个地方喷向她横越的空间。
  这种细如丝针,流灿着青白光华的物体,是一种十分狠毒的暗器,它发出时的声响
低微,且宠罩面广,使人难以防范,而似这一类的暗器,为了补足其体积细小,浸澈力
微弱,多半皆有奇毒,因此若不幸挨上一根,结果之严重,不啻于挨上了其它较重较巨
大的暗器!
  眼前的这种暗器够阴毒了,更阴毒的却是那隐伏在岩石之后发射暗器的人;那人好
象早就算准了白媚的动作与反应,早就预料到她可能躲避的方向角度,因此用第一蓬飞
针逼迫白媚跃躲,真正要攻击白媚的却是那半途出现的第二蓬飞针!
  燕铁衣适时出手,身形之快宛如电光石火,“太阿剑”的光涛怒涌,有似翻腾的浪
潮,空气被割裂,发出那样尖锐的啸吟,他几乎在行动的同时已到了白媚身边。
  一团隐约的彩光便在此际直射燕铁衣,映现在彩光之前的是一把雪亮的大锄刀,锄
刀挥闪,正劈砍燕铁衣的双腿。
  飞针,燕铁衣,彩光与锄刀,差不多都在不及人们眨眼的一剎那间显现,其过程更
是短缩到呼吸之俄倾。
  “太阿剑”的眩闪突疾,刺眼的光亮反射着重叠的刃面,而刃面却在幻化为光波,
白媚在光波之后隐闪浮沉,燕铁衣已连人带剑飞撞砍向双腿的大锄刀。
  剑锋贴在身前,大锄刀砍在剑锋上,有火星并溅,火星是多色的,明灭于一瞬,一
瞬间,映出燕铁衣顺着锄刀倒翻,映出那双手执握大锄刀的怪异人物那身五彩斑烂,纱
带飘舞的奇异装束!
  “照日短剑”已在燕铁衣顺着锄刀翻滚向内缘的一剎那,刺入对方的胁背。
  十一剑恍同一挥,那人甚至不明白刺入自已体内的是敌人那一柄剑,整个躯体已在
漫天的血雨洒溅中跌落于地。
  白飘云正折返身来冲向他的爱女白媚,这位有“孤鹤”之称的江湖前辈,倒提着他
那柄沉在四十斤以上的双锋弯刀,刀身蓝光莹莹,而鲜血正沿着尖端滴落……
  那边,屠长牧拖着一个人的衣领大步走来,被拖着的人尤在不断呻吟痛叫,啊,是
“修乐道”樊大空。
  一拂衣柚,燕铁衣来到白媚身边,低沉的道:“可受了伤?狼妞?”
  白媚脸色略见苍白,她活动着肢体,在身上四处摸索,却仍笑如春花:“好象没事,
我连一根针影也没摸着。”
  白飘云急切的道:“你有没有什么不适感觉?是否那裹刺痛?这不是玩笑之事,针
上都带了毒啊!”
  拍拍手,两手又一摊,白媚道:“我好得很,爹,连块皮也没擦掉。”
  转脸对着燕铁衣,她又笑道:“多谢你救我一命,大当家!”
  燕铁衣只是眨眨眼,朝着白飘云道:“白老,你手上那一个可是跑了?”
  白飘云颔首道:“跑了,不过有他受的,肩耪和后腰上都挨了我一刀!”
  仍然拧着樊大空后领的屠长牧接口道:“和我较斗的那个也逃之夭夭啦,这姓樊的
大概看着情形不对,亦想摸黑开溜,正好吃我抽出手来截下!”
  燕铁衣笑了笑,道:“一事不烦二主,好得很,我们还要多多借重这位”修乐道
“。”
  格格一笑,白媚道:“樊大空呀樊大空,这一遭,你可得多给我们找点乐子啦!”
  混身是血的樊大空垂首不语,却不停的在微微抽搐,很明显的,他承受的那几下相
当不轻。
  屠长牧道:“魁首,我们如今该怎么做?”
  燕铁衣道:“这樊大空不是说过就在这”老鬼河”附近有他们一个“净身坛”么?
我看先找上那个鬼坛,弄巧了负咎还留在那里亦不一定。”
  点点头,屠长牧道:“也好,万一负咎已被他们带走了,咱们亦可顺便捣翻那处害
人害世的所在!”
  猛然扬起脸来,樊大空嘶哑的叫着:“你们找不到”净身坛”的,即便找到,你们
也永远破坏不了我们这处圣坛,周天神魔一体保佑,会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
  屠长牧只一个大耳光,便打得樊大空运喷血,外带两颗牙齿;这位“青龙社”的大
领主神色冷峻的道:“再要胡说八道,空托神魔之名,我就打掉你的人头!”
  燕铁衣道:“你出手可得轻一点,长牧,他那颗脑袋只怕承受不起你的”大力金刚
掌”!”
  白媚道:“大当家,为了争取时效,我们不能漫无头绪的去找那”净身坛”,沓得
要这樊大空明点出来才是!”
  燕铁衣道:“当然,否则留他何用?”
  吐了一口血水,樊大空含混不清的嘶喊:“我……我不会说的……”
  用力一紧五指,屠长牧扯起樊大空的后领咆哮:“你这该死的畜牲,要是阴负咎出
了事,”黑图腾教”中第一个为他偿命的就是你,到了那时,我再看你供奉的那一尊神,
那一个魔来搭救你!”
  樊大空挣扎着,由于襟领后扯,全都挤在喉管上,他巳有些呼吸困难了。
  俯下身来,白媚讥诮的道:“喂,姓樊的,你们”黑图腾教”的经义能叫你伤口不
痛吗?你们信奉的那些神,那些魔能让你不被勒死吗?你倒是赶紧求一求,祷一祷呀!”
  樊大空双眼上翻,嘴巴血淋淋的大张,黑脸又透了紫。
  屠长牧一松手,樊大空躺倒地下,两手抚着脖颈,拼命喘息,全身更抖得利害。
  哼了哼!白媚道:“这是告诉你,目下谁也救不了你,你的生与死,全掌握在我们
手上!”
  燕铁衣淡淡的道:“也掌握在他自己手上。”
  白飘云接着大暍:“端看你自己是想死想活了!”
  喘了好一阵子,樊大空才呻吟着道:“我……豁上了不过是一死……也……也不能
背叛……圣主……不能出卖……‘黑图腾教’……”
  屠长牧勃然大怒:“你想死?我还不会叫你顺顺当当的死,我要叫你乐够了再死,
他娘的,我倒想试试你能硬到什么地步!”
  拉着燕铁衣走到一边,白飘云压着嗓门道:“燕老弟,可不能真个整死了这小子,
眼前的去所行止,关键全在他身上,如果贵组合阴大执法遗留在那什么”净身坛”,就
可以免得我们赶一大段冤枉路,更且避开一场凶险厮杀,否则,我们至少也会知道阴大
执法现在何处;以及较为便捷的施救方式,这一切端看姓樊的肯不肯合作了。”
  燕铁衣苦笑道:“自老,你看姓樊的容易就范么?”
  沉吟着,白飘云道:“我倒有个法子不妨一试,成与不成,却要看这樊大空的定力
如何。”
  燕铁衣轻声间道:“这话怎么说?”
  白飘云低声道:“如若用刑逼或以暴力相迫,我怕这小子熬不过,用好言相劝,他
更是不会答理,而我们时间急促,只好以我这法子试试运气。”
  燕铁衣道:“方才白老说:这法子还要看他的定力如何,方能确知成与不成?”
  白飘云道:“不错,如果他定力强,我这法子就不灵光,反之,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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