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悍煞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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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令人头痛的少年一起,即使短短一日也是度日如年,平日还算斯文的杜剑横连脏话都忍不住说了出来。他越想越气,把赵思齐摁在床上就绑了起来,先前那几根用来绑住他的丝带正好派上用场。赵思齐也不挣扎,只眼带挑逗的看着他,他在这种露骨的淫荡眼光之下哪里还有半点惩罚的乐趣?然而只是转念一想,他便邪恶的笑了起来:「好弟弟,今天有你好受的!你若是早点招了,哥哥就饶了你,你若不招,我看你能熬多久!」
语声一落,他已经整个人扑在了少年身上,直使出了浑身解数爱抚逗弄那敏感的身体。两人多次欢爱,全身处处皆是熟悉无比,这次更是把那过往花间风流的调情手段都使了个遍。赵思齐初时还能出声呻吟,到后来整个房中都只剩喘息和逼问之声了。原来杜剑横为了拿到解药,只是不断逗弄掌下的少年,却始终半松半紧的握住少年全身最为脆弱的那处,如何哭叫喘息甚至晕去都狠了心不放手。赵思齐也着实硬气,被他折腾得泪水长流,晕去好几次再被弄醒,仍是咬紧牙关死死坚持。
待到天色渐亮,赵思齐又一次晕去,那时已是全身瘫软,颤抖不停,身上剩不下一处没有被抚弄过,脸色从粉红到青白,再从青白到发紫,杜剑横这才吓得住了手,把人解开了搂在怀中亲吻安慰。少年在淡淡的晨曦中微睁双眼,仍是勉力伸舌回吻,一吻过后才趴在他身上昏昏睡去。杜剑横看着这狠毒又痴情的少年,蹙眉想了很久很久,终是为他动作仔细的盖上棉被,随即静悄悄的穿好衣物,拖着同样疲累不堪的身子走出了房门。
第六章
那漫长的一夜折磨过后,赵少爷大病一场,好几日都四肢酸软、起不了身。他虽不如何强壮,自小到大也未有过什么病痛,那一夜不但令他身体虚脱,还感染了风寒,宫中那位名医为他搭脉时神色古怪,却未对他爹娘说出实情,只言道是平常的风邪入体,开了药让他卧床静养,心下则是大大的不以为然。趁他爹娘不在时,那位老太医才私下叮嘱道:「赵公子,身为男子,偶尔荒唐本也无可厚非,切不可仗着青春年少随便胡来啊。这等事做得太多,身子也是耗损甚巨,还是收敛些的好。」
他红着脸应了,求老太医为他保守秘密,又追问了好些那宫中秘药的事。那秘药是他缠着幼时关系甚好的一位皇子从宫中取得,他只知此药于性命无害,却还是担忧杜剑横有所损伤。老太医听他问起此药,甚为吃惊,此秘药原是前朝皇室用于控制心腹所用。那些身份隐秘的大内高手若要退休归隐时,便会得皇室赏赐此药,只有服下此药之人,才能确保其出宫后永生永世再无贰心。传说解除此药禁制甚难,须以真心相爱之人的心头热血作为药引方可奏效。当初制这奇药的人曾对前朝皇帝言道:若服药之人甘取情人心血恢复自身功力,方可摆脱情爱魔障,再无私心,死心塌地为皇上效忠。虽不知传说是否属实,那解法也不得考证──自从前朝覆灭之后,此药便列为禁忌,盖因此等猜忌偏激的驭下手段被本朝大施德政的先皇所不屑,命人将之通通锁在深宫院内,再无一颗用于活人身上。
听眼前这位小公子问起这等恶毒狠辣的药物,老太医眉头深皱,只怕这少年想要害人,便苦口婆心的劝慰起来,把那传说中解药的服用之法也郑重相告:「小公子,若真用了此药,便害了一对好好的情人,被心爱之人取去心头热血,这可不是作孽吗!你既有相好的情人,便该感同身受,伤身是轻、伤情是重,何苦对人如此毒辣?」
赵思齐取得那秘药时,自然也是拿了解药的,却万万不知还有这药引一说。他怔仲良久,只勉强笑道:「我不会的……我只是听人提起过,对那药有些好奇罢了。」
等老太医半信半疑的离开之后,赵思齐才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一时想不如去告知情人,看看他是否舍得取了自己心头热血作为药引,如自己心头之血一饮奏效,可不就说明杜剑横确确实实是喜欢自己的?一时又想,若杜剑横竟然舍得取了自己心血饮下以做药引,自己还怎能相信那所谓的真心相爱?就是眼下,自己病得几天都起不来身,早叫了下人去告诉那狠心人的,他偏偏就是横着心不来。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搭上那么一场痛苦折磨,那狠心的人儿却还是不解气,想至此处,一颗心揪成一团,只觉悲从中来,万般委屈。那制药之人实在狠毒,想出这么个稀奇古怪的法子来害人!苦思冥想之下,他始终不得其法,在枕塌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本就虚弱的身子越发病得昏昏沉沉了。
杜剑横这一次果然狠心,连着数日都没去看他,他这场病自然是身心俱伤,久久拖了半个多月才稍有起色。病中问起自己贴身的下人杜剑横最近如何,只说人还赖着未走,每日里跟仆役丫鬟们厮混玩乐,府中已有多人看不过眼,老爷夫人也巴不得赶快送走这个不明不白的食客。他伤心更甚,爹娘问起时却仍不松口,只道一切等他病好了再说,救命之恩,理应亲自拜别,即使要放杜剑横离府也该他赵思齐当面去送才算做足礼数。
待到可以下床走动,他第一件事便是叫人搀扶着自己去见杜剑横,一路上听那下人说了好些杜剑横的坏话,心里又是伤心又是愤怒,烦不胜烦之时便对着那下人痛骂起来:「你这只多嘴的乌鸦,本少爷才不听这些无聊话!卑鄙小人!背后道人长短算什么东西了?本少爷结交什么朋友还轮到你来管?混帐东西!给本少爷滚!收拾包袱滚回你的穷酸老家去!从此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那下人被他劈头劈脸一阵好骂,吓得立时跪下去不断磕头:「对不起少爷,我再也不敢了!少爷饶了我这一回吧!」
他们这一阵喧哗却引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啧啧……赵少爷还是这么毒的嘴,病这么快便好了吗?」
赵思齐心头巨震,抬眼望去,那嘴角勾着淡淡邪笑的人还能是谁──数日不见,杜剑横似乎清减了些,身上的衣服配饰却是华丽无比,偏偏衣冠不整,头发也似乎有些乱,嘴里还斜叼着一根不知从何处摘下的红花,简直比他这个正宗的少爷更像个纨绔公子。他一见之下,满腹恨怨都化作情动,痴痴盯着那张俊脸收不回目光,嘴里轻轻问道:「你……最近好吗?怎的穿成了这副样子?」
杜剑横拿下嘴里那朵花儿随手丢弃,漫不经意扫视自己身上一眼,仍是笑容不改:「怎么?我这么穿不好看吗?姑娘们可都喜欢得很,赞我英俊不凡。倒是你……瘦成这个鬼样子,真是丑了许多。」
赵思齐登时脸色煞白,双手掩住自己面容,转瞬却又放下了手,连身子都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姑娘……」
那下人眼见少爷如此情状,连忙起身来扶,只被他用力挥开怒吼道:「滚!本少爷要跟这个人说话,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那下人再不敢伸手,只得面有忧色的退下,回头看时,少爷已面色发青的上前抓住杜剑横的衣襟,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声音都变得极低。
赵思齐自然是气得不轻,更多的却是担心恐惧,杜剑横任由他抓着自己,只冷冷看着并不挣脱,往日的甜言蜜语都消失干净,那眼神中半点怜惜爱慕也找不到了。
两人身子靠得虽近,赵思齐却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寒,凑过嘴唇去亲情人的脸,也被杜剑横轻轻巧巧的躲开,他呆了半晌,感觉有如跌入深不可测的黑暗之中,仍是不死心的将头靠在杜剑横胸前喃喃低语:「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你不来看我,我不怪你。你说,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杜剑横勾起他下巴仔细看了一会,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看你现在这个怪样子,还能让我喜欢吗?你有多久没照镜子了?」
这话委实伤人,他听得脑中发昏,几乎就想一耳光打过去,手腕刚一动就被杜剑横紧紧捏住,腕上传来的剧痛之感说明杜剑横一点儿也不心疼。不但如此,杜剑横甚至还把他推倒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露出怜悯的眼神:「可怜的孩子……你真傻。你不是早就怀疑我了吗?现在怎么又天真起来?」
对于稍有洁癖的赵思齐来说,摔倒在地上本来是很脏、很难忍受的一件事,此刻他却忘了恶心忘了爬起,被狠狠摔倒的疼痛也似乎感受不到,他只知道心很痛、很痛,痛得其他一切与之相比都再不算什么,他不肯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双手掩住耳朵,强忍着泪意的双眼也紧紧闭了起来:「我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你是骗我的……骗我的。」
那个狠心的男人竟像完全看不到他此刻的伤心,蹲下来拉开他的双手,往日温柔无比的声音紧贴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继续伤他:「我以前是骗过你……唯独现在没有骗你。我对你说的真话,就只有现在说的这些。」
他躲无可躲,眼泪终于涌了出来,长长的黑发也因为不停在摇头而散落一地,即使不睁开眼睛,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很丑,但他还是嘶声叫道:「住嘴!住嘴……我不信!你想怎样?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杜剑横松开他的手,叹了口气,又露出冷淡的笑容,语气中的不屑之意就连傻子也听得出来:「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似你这样长得一般、性子又恶毒的人,在下实在消受不起。我这种四处漂泊的江湖浪子,还是适合性子柔顺的姑娘一些,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向你爹提亲,我救了他的宝贝儿子,只要他把府里最漂亮的丫鬟嫁给我,这门亲事想必不是太难。你早应该明白,我不是非你不可,哦,除了女子之外,天下间也多的是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