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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朱衣骅骝-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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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雄见状骇然魂飞,疾如脱弦之弩遁向谷外,片刻之间已五去其四。
  一面目森冷老者突阴恻恻一笑,疾掠在南宫鹏飞面前,道:“尊驾分明是丁大江一丘之貉,这无形奇毒……”
  南宫鹏飞剑眉一剔,接道:“显然系在下所为是麽?”
  “不错!”
  “那么阁下意欲为何?”
  老者沉声道:“意欲取你的性命!”
  “慢说取在下性命并非如此简单,而且阁下似无是生非。”南宫鹏飞冷冷笑道:“江湖中事更非阁下所料,倘有意生非,莫怨在下心狠手黑。”
  那老者面色一变,挥手攻出,一股暗劲如山袭向南宫鹏飞。
  南宫鹏飞横掌一封,疾飘退後落在二女身前,低声道:“护住墓前石人,不可让他们逼近!”猛一长身,欺身如电落在老者面前撤出墨螭剑。
  老者目中凶光逼射,厉喝道:“上!”
  留在谷中的群雄十数人均是老者同党,闻声各出兵刃散开。
  老者飘身开去,右手疾挽肩头,撤出一支三棱戟,幻出一抹寒芒疾攻扑上,悸人锐啸中撤出漫空金星,势如雷霆万钧。
  接著四条身影挟著流芒奔电,攻招辣毒,合袭南宫鹏飞而去。
  南宫鹏飞振吭发出一声长啸,长剑振腕挥攻,剑势化作一片狂卷墨虹。
  只听两声惨嗥,一双人影摔跌在地,均是指断臂折,血流如注。
  老者不禁一惊,暗道:“这是什么剑法,怎地知此歹毒。”三棱戟更是上下翻飞如电攻出。
  可是一双凶邪补充伤者空隙,向南宫鹏飞凶猛出手。
  忽见三条迅快身影挟著剑电奔飞虹望谷中凤邱慧珍闪掣而上,二女娇叱一声,迎著展开一场凶猛拼搏。
  南宫鹏飞墨江惊天,宛如飞瀑狂泻,流萤暴雨,威势绝伦。
  只听惨嗥相继腾起,纷纷倒地毕命,只剩下使展三棱戟老者见状,骇道:“这是什麽剑法?”
  忽然两手腕脉如同针刺一般,彻痛心脾,呛啷一声,三棱戟失手坠地。
  老者面色如土,垂目望去,只见两手腕脉穴上如被点出粟米小孔,涔涔溢出殷红鲜血。
  此刻三凶仍与二女凶猛拼搏,互无胜负,南宫鹏飞剑起一招“万花献拂”,洒下漫空墨雨。
  三凶嗥叫得半声,翻摔在地,胸腔洞裂,血涌如泉,便自毙命。
  南宫鹏飞还剑回鞘,只觉胸前气涌血逆,强自运气压下,迅快取出一粒丹药服下。
  死者均是绝顶高手,如非墨螭剑而又损耗极钜真元内力,怎可在弹指之间剑毙十数人。
  老者骇然瞪目凝视了南宫鹏飞一眼,凄然笑道:“老朽失眼了,尊驾并非丁大江同党?”
  南宫鹏飞笑道:“本来不是丁大江同党,阁下如今是怎以猜测得知。”
  老者道:“就是丁大江亲自出手,也未必胜得了老朽,尊驾以一柄顽铁朽剑能将我等生死由心,武功委实已臻炉火纯青,不过留下老朽性命为何?”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阁下是否受冯翊差遣而来?”
  那老者面色不禁一变,道:“尊驾为何知道?”
  南宫鹏飞道:“在下早已料到冯翊决不会让人侵入这座古墓无动於衷,必派高手暗算,以便一网打尽,但无法找出阁下……”
  老者道:“那麽尊驾是如何分辨出来?”
  南宫鹏飞道:“今日来此谷中的武林群雄虽多,或为心存观望,或图混水摸鱼,各怀我私,宛如散沙,在下借形势略施小计只剩阁下十数人,阁下等均服有避毒药物,是以不畏丁老贼布设奇毒。”
  老者望了南宫鹏飞一眼,道:“尊驾虽目光如电,料事如神,但未必能救得了入墓诸人性命。”
  南宫鹏飞冷笑道:“这倒未必,阁下知否不死之故么?”
  老者面色惨变,目露悸容,倏又恢复如常,道:“尊驾是否想是老朽身上套出真情,这无异痴人说梦,事实上老朽并非此行之首。”
  南宫鹏飞冷冷答道:“真的麽,在下不信阁下能如此倨傲。”说著伸指点了老者数处穴道,接道:“在下知道阁下视死如归,但在下决不让阁下死去。”
  老者只觉一缕飞麻自脊骨升起,泛布全身,这滋味非人所能忍受。
  南宫鹏飞目注二女道:“两位姑娘须否前往墓穴。”
  谷中凤道:“家母等是否有险?”
  “墓穴中凶险艰危,不言而知,但此墓似为冯翊师长毒尊者所发现,谅年代久远,冯翊已将此墓奥秘悟彻六七……”南宫鹏飞说时,有意无意向老者望了一眼,冷冷一笑道:“此谷显然为按星宿缠度布设,正反相生,有其内必形於外,是以冯翊命这位老师俟我等进入後,立即封闭墓穴,引发禁制,将武林群雄均莽生此古墓中。”
  两女不禁花容失色。
  老者泛出一缕诡秘笑容道:“尊驾虽然料事如神,但禁制已然渐渐发动,待群雄察觉已是无及,此刻尊驾就是入墓示警亦无能为力……”
  “真的麽?”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阁下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老朽姓麻,名天亮。”
  谷中凤见南宫鹏飞如叙家常,竟然好整以暇,不禁大感焦急。
  南宫鹏飞道:“原来是麻老师,在下却认为未必已发动禁制。”
  麻天亮体内飞麻感觉渐浓,另有一种酸心蚀骨滋味泛起,额角不由冒出豆大汗珠,目露悸惧神光。
  南宫鹏飞目光凝注谷中凤邱慧珍二女道:“冯翊枭雄机智,知纸必包不住火,武林高手必发现此一古墓,预遣爪牙混乱在群雄内,散布谷中俟隙而动,因为谷中翁仲石兽不少与地底禁制互相有关……”
  麻天亮闻言心惊色变。
  只听南宫鹏飞说下去:“果然那三绝手裘元找出启墓奥秘,群雄目注墓门开启之际,吕梁门下竟引发各处消息枢纽,不幸为在下察觉,一一均为制住。”
  麻天亮道:“百密难免一疏,尊驾虽有料事之能,却亦无法兼顾,怎能在同一时刻内将本门手下悉数制住。”
  南宫鹏飞道:“麻老师不信也是枉然。”
  突然麻天亮神色大变,手足战颤,涕泪涌出,道:“老朽……只求……一……死……尊……驾……若……施舍……一……剑……”
  南宫鹏飞微笑道:“在下这独特手法,可使麻老师求生不得,求死难能,但尊驾髓尽血枯,九九期後真元衰竭而毙。”
  麻天亮不禁魂飞胆寒,死罪好受,活罪难禁,伏在一具石象上喘不成声,惨笑道:“尊驾欲知什麽?倘老朽所知,无不见告。”
  南宫鹏飞道:“冯翊未必尚在吕梁总坛,他现在何处?”说著一手点了两处穴道。
  麻天亮只觉难受感觉稍止,道:“令主现离山他往,属下高手全部撤退,似向关外长白而去。”
  南宫鹏飞面色微变,道:“果然不出在下所料,如此说来,这古墓并非通往贵帮总坛的了。”
  麻天亮点首道:“正是,太原分坛主螳螂爪邝仕豪领著武林群雄带来古墓,并非诱使群雄堕入术中,只是他不知悟罢了。”
  谷中凤不禁一呆,诧道:“是冯翊有意下这一著诡棋麽?”
  麻天亮道:“不错。”
  南宫鹏飞略一沉吟道:“看来冯翊膺以阁下重任,此墓隐秘必然获知甚多……”
  语尚未了,麻天亮不禁泛出一抹凄然苦笑道:“令主城府深沉,行事不测,十天前麻某才知此墓梗概,令主临行之际,授麻某密令亦仅是依照所嘱步骤施为,对墓内景物禁制却一无所悉。”
  南宫鹏飞从他眼中神色中察出,知麻天亮之言毫无虚假,不禁感喟出声长叹,向谷中凤二女道:“冯翊委实心术阴险,每一步棋均有他歹毒之处,最惊人之处就是受命之人也无法窥察出其全盘计策。”说著朗笑一声,怀中取出一卷地图,展开启阅,只见是一幅古墓地形全图。
  麻天亮不禁大感震惊,虽然南宫鹏飞戴上面具,森冷丑恶,却也不超过三旬年岁,只望南宫鹏飞行事沉隐持重与他年岁极不相称。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道:“麻老师总该知道在下之意了?”
  麻天亮点了点头,道:“只要不引发禁制,群雄自可安然退出,麻某愿领尊驾巡视一周,但愿尊驾并未百密一疏。”
  南宫鹏飞向二女道:“有劳两体姑娘守护墓外,在下片刻就来。”说毕匆匆与麻天亮走去。
  谷中凤邱慧珍紧护著墓门外,忽由空中泻落一条紫影,疾如鹰隼落在墓台下,现身一面如锅灰,豹目狮鼻,海口黄松,秃顶紫袍执剑高大老人。
  两女不禁一呆。
  秃顶紫袍老人飘然登上墓台,炯炯神光扫视墓周一眼,喃喃自语道:“死的人到不少?”
  忽逼射二女,道:“他们呢?”
  谷中凤冷笑道:“他们是谁?”
  紫袍老人不禁一怔,目中泛出一抹杀机。
  突树丛中疾如电闪掠出三红衣老人,扑上墓台,大喝一声道:“你等也太心狠手辣,本门手下与你等何怨何仇,悉数惨遭屠戮,血债血还,速纳命来。”
  三道剑虹电奔,竟刺向紫袍老人而至。
  紫袍老人不禁惊噫出声,疾逾飘风地跃开丈外,面色威重,长剑挥洒出一抹寒星,厉喝道:“你等谅是冯翊手下,冯翊何在?”
  三红衣老叟剑势未住,反更凌厉,化成一片织锦虹幕卷袭紫袍老人,阴恻恻笑道:“要见令主不难,阁下请弃剑就缚。”
  紫抱老人怒极狂笑出声,飕的一剑劈出,剑势如虹,劲风锐啸,致至半途,倏地弹腕震出九点寒星,逼开三红衣老人凌厉剑势,分袭三人胸腹重穴。
  谷中凤只觉紫袍老人功力深厚,剑招精奇,心中不禁一凛,暗道:“紫袍老人不知是何来历,自己若与他动手恐无能走出十招。”
  蓦闻嘶嘶罡风锐啸,显然紫袍老人全身真力逼送长剑,力逾千钩,三红衣老人封架不开。
  只听闷嗥腾起,漫天剑影倏敛,只见三红衣人踉跄倒退,面色惨变,胸腹等穴道汨汨流出殷红鲜血。
  一红衣老者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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