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衣骅骝-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休说是南宫鹏飞,就是大方禅师也难免伤在此一辣毒奇招之下。
南宫鹏飞见轮招太过奇奥,而且迅厉无比,即使能避过“流星赶月”轮招,也无法逃过三支枣核毒钉,心中一急,内力疾迸透输剑身,墨绿光华竟飞出去卷落枣核毒钉并迎向轮招而去。
那朱衣老者不禁惊嚎出声,墨虹势为奔雷,只觉头面奇寒,颚尖一麻迎刃倒地。
南宫鹏飞喉中发出一声轻啸,身形腾空,化为龙飞九天之式,墨绿飞虹如飞瀑怒潮般望六条人影罩袭而下。
那六个朱衣高手一见同党倒毙,不禁大怒,正欲联臂出手之际,岂料南宫鹏飞以粟米之先剑势压下措手不及,俱成剑下亡魂之鬼。
樊华目睹南宫鹏飞剑招至奇,不由瞠目结舌,只觉南宫鹏飞武功虽奇不足于致七朱衣凶邪死命,系得墨螭剑之助,但不知南宫鹏飞从何处得来的墨螭剑。
蓦地……
远处夜空忽闪出一道异彩眩目旗花,照耀天边。
樊华忙道:“不好,甘老婆子被匪徒围袭。”
南宫鹏飞冷笑一声道:“红衣凶邪果然歹毒,但在下原要为此,他们虽人单势薄,恃仗奇门禁制,在短短时刻内无法得逞,你我趁机找上丐帮弟子散布流言。”
樊华道:“老化子一人绰绰有馀,少侠还是赶往甘六娘处,何况少侠之计已然奏效,冯翊闻讯必不敢离山。”
南宫鹏飞略一沉吟,颔首道:“老英雄须留神一二。”说著望甘六娘所居奔去。
…………
红衣匪徒果然中计,一面急讯报明吕梁总坛,为恐夜长梦多,分出七武功已臻化境高手对付南宫鹏飞樊华等人,多半赶扑袭甘六娘处,尚有四五人居间策应并负责传讯,双管齐下,只许成功,不容失败。
两幢屋宇静悄悄在如墨夜色中,一点灯火俱无。
一双黑衣汉子为首掠来,每人手中各持著一只长仅尺许银筒,身法迅快如电,飞落在秃顶老人居宅外。
他们身甫落地,两只银筒卡簧一响,筒口内喷出两股强猛火焰夹著甚多磷粉。
磷粉黏性极强,均粘在秃顶老人墙壁瓦面上,著火猛燃,蔓延成燎原之势。
忽闻一声霹震大喝道:“好歹毒的火器,老夫不能饶你!”
窗内秃顶老人疾穿而出,势若奔雷,双手向两黑衣汉子抓去。
一双匪徒厉喝道:“你在找死!”
秃顶老人哈哈大笑,手法奇诡如电,笑了两声,将一双黑衣汉子手中火筒夺下。
他那夺筒手法极其霸道,不但喷火筒被夺去,而且一双黑衣汉子十指根根断裂,鲜血如注,十指连心,痛彻心脾,惨嗥一声,就死过去。
此刻,凶邪纷纷接踵而至,联臂合攻秃顶老叟。
蓝剑棠与垂髫小童相继现身,将匪徒接著。
但,匪徒似今晚竟遣出不下百数十人,分兵两路,将甘六娘茅屋团团围住。
一匪徒高声道:“甘老夫人何必如此顽强,须知覆巢之下必无完卵,令郎何辜,惨罹此劫。”
只听甘六娘怒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老婆子不领尊驾的情,今晚已安排妥善,稳操胜算,尊驾何不束手就缚,可饶你一条命。”
那匪徒冷笑一声,摸出一只喷火银筒,厉声道:“兄弟奉命施为,无法保全,请甘老夫人见谅。”说时烈焰如注喷向茅屋屋顶,火焰中带著磷粉。
突然,不知何处生出一股狂风,呼啸如潮迎向烈焰压来,那匪徒身後还有甚多同党,狂风将磷粉烈焰迸震扫回,粘在甚多匪徒身上,著火燃烧起来。
立时腾起一片哀嗥,只见四五具火人倒下就地滚转,欲将火压熄。
但那磷粉异常恶毒,一粘人身燃著即无法熄灭,非全部烧完无法压抑。
哀嗥之声音愈叫愈厉,不忍卒闻。
只见那数人俱烧成一截枯炭,惨不卒睹。
突闻一朱衣老者厉声道:“看来甘六娘是无法保全了。”
但听甘六娘传来冷笑道:“谁要你等保全。”
那朱衣老者面色一变,双掌平推拂出一股如山暗劲,欲摧毁茅屋。
他只觉这如山潜劲如一种奇妙的力道卸於无形,不禁大骇,怒喝道:“甘六娘,想不到这些年来你居然练成绝艺,这样吧,你我印证一番,如老朽落败,立时率众退走。”
苍空繁星明灭,星光闪烁下,秃顶老人师徒三人与朱衣凶邪激搏狠烈,但茅屋外群邪如魅,色厉睛凶,却不敢妄闯入茅屋半步。
那朱衣老叟又道:“甘六浪,你知老朽是谁?”
只听甘六娘道:“尊驾是谁与老身无干,既然奉命来此侵袭,就是老身强仇大敌。老身亦不愿与尊驾印证武功。”
朱衣老叟四顾了一眼,长叹一声道:“老朽沙隆熙,与令郎交谊深笃,虽奉命来此,意欲曲为保全,只须随往总坛,沙某尽力求令主赦免死罪,另觅一屋安置。”
甘六娘冷笑道:“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沙老师能否活过三日,尚未可知。”
沙隆熙闻言一呆,冷冷笑道:“老夫人莫非危言恫吓?”
甘六娘冷笑道:“谁来吓你!数月前邓公玄前来找我老婆子密谋除去冯翊恶贼,老婆子自然首允,计议之下约定俟机而行,但目前已恐我与那邓公玄因密谋被其师妹胜玉珠侦悉,所以先发制人,前月邓公玄已遣人来找甘老婆子处……”
沙隆熙大喝道:“这一重大机密,为何吐露予沙某等人闻知?”
甘六娘道:“沙老师是聪明人,自然可猜出我老婆子吐露机密用意!”
沙隆熙不禁面色大变,招来群邪计议,低声辩论,猛然悟出甘六娘话中含意,不由胆寒心惊。
甘六娘冷冷一笑道:“沙老师想出来了麽?”
沙隆熙道:“莫非邓公玄请你有意泄漏居处让我等察觉,俾使今主遣出大部高手擒拿与你,使吕梁总坛内部空虚,俾使邓公文长驱直入……”
“沙老师委实聪明睿智,一点就透。”甘六娘冷笑道:“可惜沙老师你省悟得太迟了点。”
沙隆熙心神巨震,道:“听你语气,可是那邓公玄叛徒已奔往吕梁总坛去了麽?”
“正是!”
沙隆熙冷笑道:“邓公玄未必能称心偿愿,因为他叛门意图已盛传江湖,令主已有防患,而且吕梁总坛无异金城汤池,邓公玄此去正好自投罗网。”
甘六娘哈哈大笑道:“吕梁总坛步步死域,凶危万分这话本非虚词,对外来陌生强敌确是金城汤池,但肘腋之变却形同虚设,邓公玄对吕梁总坛布设一草一木,无不了若指掌,他易容改装潜入重地易於探囊取物。”说著语声微微一顿,又冷笑一声道:“吕梁总坛布置宛为森罗地狱,此非一朝一夕之功,设置有年,决不能中途因变改弦易张,老身就是为了所知太多,冯翊才严令搜觅下落杀之灭口。”
沙隆熙知甘六娘所说均是实情,摇首暗暗叹息,重重咳了一声道:“老夫人吐露胸中隐秘,显然抑制不住得意之感,须知人算不如夭算,万一邓公玄毒谋有变……”
甘六娘喝道:“沙老师莫想说动我老婆子,你等不知此刻已陷入重伏中,想活不到明天,即使能逃出重围,返回总坛报与冯翊也无济於事,因为冯翊无法辨认每一个手下都可能是邓公玄,杯弓蛇影,睡卧不宁。”
只听十丈开外随风传来阴森森冷笑道:“老夫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为已甚,沙老师可否率领同党向南走来,可见一株匝荫十亩巨樟,老夫就在树上恭候。”
沙隆熙闻言面色一变,道:“阁下来历可否见告?”
那森冷语声又起:“老夫少在江湖行道,即是道出姓名也不知老夫是何许人,诸位已困在天罗地网之下,老夫不愿妄造杀孽,请来商谈。”
沙隆熙只觉事有蹊跷,道:“阁下为何不愿现身,定欲沙某等人前往商谈,用心叵测,沙某不中阁下的诡计。”
蓦地……
随风传来一声长笑,笑声虽不宏,却内力沉厚,刺入耳鼓,良久笑完才道:“沙隆熙,老夫一番好意,到反落了一个不是处,你不知邓公玄从风雷堡处窃来九颗‘子母雷珠’,就埋设在茅屋周边,说不定就在你脚下,只须引发一颗,立即引发炸烈,血肉横飞。”
沙隆熙骇然变色,高声道:“甘六娘此事是真麽?”
静悄悄一无回声。
忽地从另一方向远处传来甘六娘语声道:“千真万确!”
群邪不禁胆寒魂飞,又察觉坡上那秃顶老人及蓝剑棠幼童亦无踪影,知情势危险万分,另一朱衣老者低声道:“甘六娘何能在我等环密伏椿之下遁出,足证此人之言决非危言恫吓之词,但那株巨樟之下亦非善地,我等不可坐失机宜,速密商如为何冲出重围逃回吕梁。”
只听森冷语声又随风传来道:“沙老师心意已决否,老夫无法延挨,数到十时,老夫引发子母雷珠。”说著沉声道:
“一!”
“二!”
“三!”
…………
…………
数至六时,沙隆熙等心神大震,大喝一声道:“走!”
群邪朝东奔去,去如流星奔矢,转瞬间,已奔至一矮丘洼地。
沙隆熙忽压沉语声喝止,回面凝望远处,目露迷惘困惑之色,冷笑道:“我等上当了!”
另一面目阴森朱衣老者道:“是否受了骗?”
沙隆熙面色异样难看,答道:“因为他们为何不追赶我等?所以才察出甘六娘及此人语中有诈。”
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传来道:“料不到沙老师你如此冥顽不灵,你等已身陷重伏,为何需追赶你等未免多此一举。”
语声中眩目紫光闪得两闪,惊天霹雳大作,硝烟轰起如雾腾起一片惨嗥声。
沙隆熙目睹紫光,不禁大骇,高叫道:“子母雷珠!快走!”身形倏地拔起,群邪亦惊觉有异,纷纷腾身奔空。
但子母当珠威力奇大,一经引发,十丈之圆内立成劫灰,所幸这颗雷珠大小,威力亦减弱多半。
虽然如此,沙隆熙等人中有十数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