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弹剑江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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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彦抱拳一揖,愧然摇头笑道:“好令伊兄见笑,小弟对于这场比斗,委实赢得糊里糊涂地,大不光明!”姬绿绮愕然问道:“耿兄此话怎讲?”
司马彦愧笑低声说道:“我根本不曾用三昧真火焙干茶叶,可能是那乐天游故意相助!”
姬绿绮含笑说道:“不管是否乐天游设法相助,耿兄总已获得了罕世异宝!你看场中有多少充满妒嫉羡慕的眼光,在看着你呢!”
话方至此,“眇目仙翁”岑大化又在争奇台上叫道:“三十八号!”
姬绿绮插眉笑道:“轮到我了,我希望我的对手不要抽中那‘九幽冥后’司徒潞才好!”
话完,方待飞身上台,突然听得有人暴喝一声“且慢”!喝声之中,一条金色人影,电掣当空,那位“南荒毒猬”
柳文宗,竟不待主人邀请,纵到了争奇台上。
岑大化见了柳文宗的奇异形貌,便知来人身份,眉头微皱,含笑说道:“柳兄,请按规矩,等我抽中你所编号码,方可上台争奇较技。”
柳文宗双眼一瞪,怪笑连声说道:“你们做主人的,都可以不按公平评断,我们做客人的,还按什么规矩?”
这几句话完,听得个“眇目仙翁”岑大化不知应该怎样作答才好?柳文宗站在台上,又是一声厉啸。
台下居然也有两声厉啸相和。
群雄听得啸声,方发觉与“南荒毒猬”柳文宗同来的红衣番僧,及高瘦苗人,业已离开原席,一东一西而立,与台上的柳文宗,恰好成了一个品字形状。
司马彦看出有异,向马空群问道:“大哥,你看柳文宗等,想作什么……”
话犹未了,柳文宗的第二声厉啸,又复响起!高瘦苗人双臂一振,臂上所套无数金环,一齐凌空飞起。
红衣番僧也捻断了颈间所悬那串长长念珠,以“满天花雨”手法,向四外洒出。
争奇台上的“南荒毒猬’柳文宗,剧把他那宛若肉球的身躯,一摇一抖,立有百十道金芒,满场乱射。
这几种暗器,均为数极多,刹那之间,整个“云梦争奇大会”的会场之中,几乎全被那飙转金环,电射金芒,及漫空飞舞的念珠布满。
但金环及念珠的发射目的,是在打灯,而非打人。
只有柳文宗那金色怪衣上飞起的猬射金芒,把“眇目仙翁”岑大化,及台上值勤弟子等,也一齐招呼在内!他们三人,是谋定而动,分自三方下手,自然全场灯光,应手皆灭。
时属除夕,空中无月,灯光全灭以后,成了一片漆黑。
就在这漆黑之中,听得争奇台上,发出几声惨嚎,及一片凌乱。
司马彦恍然大悟地,失声叫道:“大哥,这‘南荒毒猬’柳文宗,是与凶苗凶僧,定计而来,他们想把争奇台上所陈列的无数珍奇,一齐抢走!”
语音方了,蓦然一阵强烈掌风,向自己凌空撞到!司马彦那里知道这是马空群所下辣手,想趁机把他制住,夺取那粒“万妙驻颜丹”,给姬绿绮服用!遂一面凭借耳力,飘身避开这强烈掌风.一面仍自高声叫道:“大哥小心,有人在对小弟无耻暗算!”
他不叫还好,这一叫之下,却又有一线劲风,向他腰问点到。
这线劲风,是姬绿绮所发,她易掌为指,循声出手,致使司马彦难于觉察。但司马彦何等功力?那线劲风,尚未及身,便自足下微滑,悄无声息地闪出敷尺。
连遭袭击之下,司马彦不敢再复出声发话,只是心中惊讶欲绝,暗忖究竟是何人,行为举措,竟会如此无耻!
边时, “云梦三奇”中的“长脚仙人”康醉天, “大头仙子”纪西屏,均愤然叫道:“掌灯!”
两名执役弟子闻言,刚刚晃着火摺,便有两枚金环,电转漩飞而至,把这两名弟子,击碎头颅,尸横就地!如此情势之下,谁敢贸然点火,自寻死路!整个会场以上,居然形成了片刻静默!“大头仙子”纪西屏首先忍耐不住,一面功凝百穴,防范突袭,一面晃着火摺!这次火摺亮后,竟无异状发生,所见的只是三条通往“三奇水坞”以外的电疾人影!“长脚仙人”康醉天见“南荒毒猬”柳文宗等已走,遂再度传令掌灯,察看争奇台上,有何剧变。
灯光重亮以后,赴会群雄一齐惊愤交集地,咬牙切齿。
原来“眇目仙翁’岑大化,因柳文宗发难得太出意料,猝不及防,致惨遭打中了十来根金色毒芒,与其余两名值勤弟子,一同横尸台上!至于木架上的无数珍奇,却被“南荒毒猬”柳文宗等,完全抢走,一件不胜。
康醉天,纪西屏一齐脸色铁青地,纵上争奇台去。
纪西屏指挥弟子,抬走岑大化等遗尸,康醉天则向台下群雄,抱拳环揖地,苦笑说道:“列位高朋, ‘南荒毒猬’柳文宗等,突起奸谋,祸生仓卒,不仅我大哥惨遭毒手,并连累列位高朋;遗失了无数珍奇之物,康醉天及纪西屏,委实问心难安,歉疚不已!”
台下群雄,相顾默然,无人答话。康醉天继续说道:“如今康醉天、纪西屏,想请列位高朋,宽予一年期限,俾可不辞海角天涯地,追寻柳文宗等,为我岑大哥报仇,并尽量夺回珍奇,奉还各位。”
台下群雄,虽然失去不少珍奇,但见做主人的“云梦三奇”方面,不仅重宝被劫, “眇目仙翁’岑大化及三名弟子,又复遇害身亡,遂也只好点头应允,有的并还表示愿与主人共同协力,追缉“南荒毒猬”柳文宗等。
“云梦争奇大会”既已无奇可争,自然立即风流云散。
三位黑衣蒙面女子的其中之一,突然微一扬手,发出一双牙箸,直向姬绿绮凌空飞到!姬绿绮伸手接住,只见箸上镌着字若针尖般的一首诗儿:“龙湫往事十年过,镇日怆怀感逝波,此刻相逢如一梦,梦中旧友竟如何?”
姬绿绮看完,向马空群讶然笑道:“群哥哥,这黑衣蒙面女子,果是‘九幽冥后’司徒潞,但她给我的这首诗儿之中,怎地只念旧日情,未提旧恨?”
马空群低声狞笑说道:“旧情也好,旧恨也好,反正若不乘机把‘九幽冥后’司徒潞除掉,必将留为他日隐患!”
姬绿绮看了司马彦一眼,低声说道:“我们收拾司徒潞之事,于心有愧,似乎不应该给你那新交拜弟看见!”
马空群点头笑道:“绮妹妹放心,我们暂时与耿天心分手,彼此约地再见,不是便没有这种顾虑了吗?”
姬绿绮又自低声嘱咐说道:“群哥哥,你不要忘记我想要他那粒‘万妙驻颜丹’呢!”
马空群点头示意,走到司马彦身边,含笑说道:”贤弟,我因有要事,不得不和你暂时分手!”
司马彦微感意外,愕然问道:“大哥既要和小弟暂时分手,我们却在何时何地相会?·马空群想了一道,笑道:“三日后的黄昏时分,我们在武昌黄鹤楼前相见如何?”
司马彦听说只有三日小别,遂毫不在意地,点头应允与马空群、姬绿绮等,含笑分手。
马空群、姬绿绮乘坐小舟,剐刚出了“三奇水坞’,“九幽冥后”司徒潞,便即追踪而至。
姬绿绮功力暗凝,卓立船头,抱拳笑道:“司徒姑娘,龙湫一别,瞬已十年,你居然还不曾把我忘掉!”
司徒潞冷然答道:“旧恨未消,新仇又结,我便是想忘掉你,恐怕也办不到呢!”
姬绿绮讶然问道:“旧恨虽有,新仇何来?”
司徒潞伸手把蒙面黑巾,一扯面落,指着颊上疤痕,向姬绿绮苦笑说道:“龙漱旧友,我这颊上疤痕,是否算得旧恨?”
姬绿绮想起自己昔年所作之事,不禁愧然低头。
司徒潞又对马空群冷笑说道:“自从崔朋友与耿朋友,驾临‘北邙鬼府’以后,府中便即瘟疫大作,几乎把九幽一派,死尽死艳,共有八条人命,是否算得新仇?”
马空群灵机一动,愤然作色地,厉声叫道:“此人可杀!”
司徒潞轩眉问道:“称是说谁可杀!”马空群应声答道:“自然是耿天心,他外号叫‘瘟癀使者’,但我却万想不到他会在司徒冥后的‘北邙鬼府’之中,暗放瘟癀!”
司徒潞信以为真,双眉一剔,但却神色旋即平和地,含笑说道:“龙湫旧友及崔朋友听真:十年旧恨,及八命新仇,司徒潞可以一笔勾销,决不再记!”
姬绿绮听得不敢相信地,蹙眉问道:“司徒姑娘,你怎肯如此宽宏大量地尽捐旧恨,不记新仇?莫非想与我重续旧情吗?”
司徒潞惨然一笑,摇头说道:“司徒潞一朝被蛇咬,终生怕并绳,此心已如止水,决不再波,那里还想重续旧情?我只是想以旧恨新仇一笔勾销之举,向你换回一件昔年旧物面已!”
姬绿绮”哦”了一声,含笑说道:“你是想要:大还丹’?”
司徒潞点头说道:“我如今正需这粒罕世灵药,以解救我一位至交好友性命!”
姬绿绮听司徒潞要向自己索还“大还丹”,不禁回手入怀,摸了一摸。她并非想把“大还丹”还给司徒潞,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不经意动作。 但一摸之下,姬绿绮却如遇见鬼魅般,惊异欲绝!原来她旦夕从不离身的一粒武林至宝“大还丹”,如今竟平白无端,毫无所觉地失去踪迹!马空群见她神色有异,愕然问道:“绮……伊兄,你怎的神色有异?莫非出了什么事了?”
姬绿绮苦笑说道:“我怀中所藏的‘大还丹’,被人偷得去了!”
马空群闻言,也不禁震惊万分,姬绿绮又向司徒潞苦笑说道:“司徒姑娘,你还是赶紧下手,报新仇,雪旧恨吧!因为你决不相信,我藏的怀中的‘大还丹’,竟会被人偷走?”
司徒潞静静听完姬绿绮话儿以后,竟出人意料地,点头说道:“我相信你的‘大还丹’,确已被人偷得去了!”
姬绿绮弄不懂司徒潞为何相信这种荒诞绝伦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