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九转萧-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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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辉道:“证实了又如何?”
紫微坛主道:“你留着百花符令,一旦遇到危急之时,也可以脱险,但如在此时使出,
我不能不据实报告上去,这枚玉符势必通令作废,以后就不能再用了。”
白少辉道:“只要今天还能生效就好。”
紫微坛主叹息道:“我纵然退走,但难保不有后援追踪而来……”
白少辉不待她说完,接道:“兵来将挡,再有后援追来,那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紫微坛主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无可奈何的道:“好吧,你既定要如此,那就举符发
令吧!”
白少辉做然一笑,右手举起百花符令,朗声道:本使者奉有夫人玉令,坛主请退。”
紫微坛主躬身道:“卑职遵命。”
她直起腰来,忽然从袖中取出一面三角小紫旗,左手高举,迎风展了三展。但见两边峡
谷上,人影移动,纷纷往后退去。
紫微坛主收起令旗,望了白少辉一眼,低低的道:“前途珍重!我要走了。”
突然双足一点,一道人影,破空掠起,快如流矢一般,朝西投去。
她这一走,四周乱石当中,同时飞起七八条人影,追踪而去。
白少辉目送紫微坛主远去,一时站在当地,心头不期升起一丝惘然之感!
范殊躲在舱中,早已等的不耐,这时眼看百花谷的人,果然全数撤走,他不知大哥和对
方说些什么?心中不禁对赛诸葛暗暗佩服。匆忙推开舱门,一跃而出,接连纵踪,落到白少
辉身边,轻笑道:“大哥,他们果然全退走了,你和那个坛主说了些什么?”
白少辉笑了笑道:“说穿了一钱不值,我是用那枚百花符令唬走了紫微坛主?”
范殊“哦”了一声,道:“我当赛诸葛用的什么奇计,那有什么了不起,他一定早就知
道你身边有百花符令了。”说到这里,接着问道:“大哥,你这枚百花符令,那里来的?”
白少辉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回到船上再说。”
两人回到船上,香香迎着道:“已经没事了?”
白少辉看她手上还握着短剑,不觉笑道:“没事了,你把剑收起来吧。”
香香脸上一红,收起秋霜剑。三人在舱内坐下,水手们已在浅滩上升火做饭。
范殊道:“大哥,赛诸葛第二个柬贴呢。要什么时候开拆?”
白少辉从怀中摸出密柬,只见封面上写道:“恭喜老弟,谈舌却敌,巫峡一段水道,已
可安然流过,今晚子初再开视此来。”
白少辉心中暗道:“看他似是早有安排,这赛诸葛果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范殊却披披嘴道:“他好像煞有介事,其实大哥身边有一枚百花符令,就足可退敌
了。”
白少辉摇摇头道:“以方才的情形而论,敌人如不再来,也还罢了,如若再来,百花符
令就没有用了。”
范殊道:“那为什么?”
白少辉道:“我在天囚堂虽也亮出符令,但我们很快就杀了天囚堂主,不虑消息外泄,
方才我以百花宫使者身份,亮出百花符令,命令紫微坛主退去。他虽遵命撤退,必然很快就
向浣花宫报告,如再有敌人追来,这枚符令自然失效了。”
东方玉《九转萧》
第三十一章 两河口弃船
范殊道:“大哥这枚符命,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白少辉道:“自然是真的。”
说话之间,一名道童替三人送来饭菜,放到几上。范殊低声问道:“你们军师在做什
么?”
小道童望了他一眼,恭敬的道:“没有军师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入中舱,小的也只在
舱外伺候,少侠问的,小的也不知道。”说完,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白少辉笑道:“他纵然知道,赛诸葛没有吩咐,他如何敢说,殊弟这不是白问了么?”
范殊哼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还不是故作神秘?”
三人吃过午餐,道童进来收过盘碗,又替三人沏了壶茶,便自退去。
范殊想到大哥还没说出百花符令如何来的,重又问起。
白少辉喝了口茶,就把当日自己两次进入百花谷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范殊听得跳了起来,笑道:“好啊,原来大哥还是浣花夫人的特使,奉命调查小弟来
的,难怪那天天囚堂主一见符令,就口称使者……”说到这里,忽然沉吟道:“奇怪,浣花
夫人为什么要调查我的身世呢?”
白少辉方才听紫蔽坛主说过:“那姓范的好象是师傅对头的后人。”已然想到范殊可能
就是当年被烷花夫人擒回谷的少年侠士范春华的后人。
香香的娘曾经说过,范春华和香菱双双逃出百花谷,浣花夫人曾率同姓紫和姓龙的两个
婆子追出百花谷去。再证以范殊从小由他师傅扶养长大,不知自己身世,可能范殊的双亲,
已被浣花夫人杀害了。
想到这里,但觉此事只准自己推想,一时不好和义弟明说,这就含笑道:“浣花夫人因
听湘云报告,被你长剑拍中经穴之人,均无法自解穴道,她对此事极表惊异,自然要调查你
的师门来历了。”
范殊扬眉笑道:“那是我师傅的独门手法,谅她浣花夫人也未必认得其中奥秘。”
说话之间,两条船业已解缆启程。但见十几名牵夫,各自背着一大捆牵索,匆匆上岸而
去,那是因巫峡水势湍急,舟行极险,上下船只,都要牵索拖拉,才能行驶。
这一天,果然平静无事,三人坐在舱中,紧闭舱门,看不到两岸景物,但觉顺流而下,
船行极速。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傍晚时分,船过官渡口,巫峡已尽,两条船折而向北,驶入元渡河,一路向北行驶。
初更已过,范殊早已等的不耐,催着白少辉道:“大哥,我们可以开拆赛诸葛的柬贴
了,早些看了也可早作准备。”
白少辉觉得义弟说的也是有理,今晚浣花宫的人若是卷土重来,势必尽出高手,也许有
一场激烈的恶战,大家端坐无聊,早些开拆柬贴也好有个准备。这就点头笑道:“殊弟就是
这个性急脾气。”这就取出密柬,撕开封口,只见一张白笺上,只写了寥寥五字,那是:
“两河口弃船。”
心中不觉一怔,暗暗忖道:“两河口,大概是地名了,到了两河口,就要弃船,但弃船
之后又该如何呢?”
范殊偏头问道:“大哥,你知道两河口在那里?”
白少辉道:“他要我们子初开拆,大概子牌时光,离两河口就不会太远了。”
香香道:“大哥,我呢?是不是也要跟你们上岸去?”
白少辉道:“既然弃船,你自然和我们一起上岸去了。”
范殊气道:“这赛诸葛真是可恶,我们替他卖力,他却处处卖弄玄虚,左一封密柬,右
一封密柬,写又不写清楚,让我们像看天书一般的猜详,上岸之后,咱们就各走各的,别再
理他了”
白少辉笑道:“这是殊弟错怪他了,赛诸葛终究不是神仙,他自然无法逆料今晚究竟会
发生什么事故?他只是凭着判断,来定策略。到两河口弃船,是策略,弃船之唐的步骤,就
得随机应变,看当时的情形而定,细节叫他如何说的出来?”
范殊披嘴道:“他不是自号赛诸葛么,诸葛亮行一军,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计算,一切
早有安排,那会像他这样光会吹牛?”
香香道:“我没看到过他,不知赛诸葛生得怎么一个样子。”范殊道:“你总看过演
戏?他就装扮的和戏台上的诸葛亮一般无二。”
香香咕的笑道:“那才好玩呢,诸葛亮有一把羽扇,坐的是一辆二轮敞车,他有没
有?”
范殊道:“他要装扮诸葛亮,自然……”
底下“全有了”三字,还不出口,前舱舱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
香香惊然一惊,右手迅速按住剑柄,喝道:“什么人?”
舱外那人投进半个脑袋,说道:“两河口到了。”
话声入耳、只见他身形一缩,接着“噗通”一声,跃下水去!
白少辉心头不禁一动,立即低喝一声:“我们快上岸去!”人随声发,掠了舱外,举目
瞧去,但见船势悠悠,正往河岸冲去!
再回头一看,船后空无一人,连撑舵的都已不见,心中业已料到几分,急忙打了一个手
势,长身跃起,跳上岸去。
范殊、香香也跟着跃身上岸。只听一阵沙沙细响,两条船也随势冲入芦草丛生的浅滩之
上,停了下来,却是不见丝毫动静。
范殊忍不住轻声问道:“大哥,赛诸葛他们不上来么?”
白少辉低声道:“船上已经没有人了。”
范殊听的一怔,抬目道:“他们人呢?”
白少辉微笑道:“中午咱们在铁棺峡开船之时,你不是看到有十几名纤夫上岸去的么,
那就是赛诸葛他们了。”
范殊愤然的道:“他于么要瞒着我们?”
白少辉道:“这叫做金蝉脱壳,不然如何能够瞒得过对方耳目?”
范殊依然愤愤的道:“赛诸葛明明是在利用我们。”
香香仰脸道:“大哥,那么咱们该到那里去呢?”
白少辉道:“如我料想不错,浣花宫高手也快赶到了,我们快走吧!”
三人离开河岸,走没几步,黑夜之中,但见这一带山岭起伏,丛林如墨,地势十分荒
僻!
范殊停步笑道:“大哥,浣花宫的人,要是埋伏在这里,咱们过去,岂不正好自投罗
网?”
突听有人冷冷接道:“不错,南山有鸟,北山张罗,浣花宫的人,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了。”
范殊吃了一惊,仰首清叱道:“什么人?”
语声甫落,但见左首一片松林中,缓缓走出三人。中间一个是手拄金漆鸠杖的灰衣白发
老妪,黑色之中,两道眼神,望去有如两点寒星,熠熠生光。
她左首是一个紫面汉子,身穿紫袍,腰佩紫穗长剑。右首是一个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