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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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夜总会接近打烊的时候,杜雷才提议离开。自然,他又把她送回家去的。他注意有一个很好的现象,那就是她酒喝得很多,似乎太多了一点,酒是多多少少能影响一个女人的定力的。
杜雷的车子在门口停下来时,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头挨在座位的靠背上,杜雷用手轻轻碰她,她才张开眼睛坐起夹,很明显地,这便是酒喝多了的影响。
“噢,已经到家了!”她打了一个呵欠,说着,便匆匆忙忙地开门下车。
杜雷也下了车,绕到这边来扶着她。
“不,不,用不着你了,我自己过去就行。”她轻轻推着杜雷。
“你醉了,”杜雷说,“让我扶你过去吧!”
“不!”她相当坚决地再推他的手,“我不需要你扶——”“但——”“杜雷,”她严肃地说,“别和我辩,请你回到车上,不然,我们今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但”
“你听见没有!”她大声说,现在她忽然又不像是太醉了,而且她的态度很坚决,杜雷看得出她是认真的,他也知道在目前的情形之下,他也还是听她的话好一点了。
他只好回到车上,一面叹息整晚的努力白费了,若兰的藩篱原来到底是不容易冲破的,一到最后关头,她又清醒过来了,他坐在那里,看着若兰走到屋子侧那度门的前面,看着她打开手袋,掏出了锁匙开门,他要等她进屋后才离开。
若兰用锁匙探匙孔,似乎探了很久,后来,锁匙就叮一声跌在地上了,若兰软软挨在门框上,转向杜雷,可怜地说:“杜雷,我倒底还是需要你!”
杜雷下了车,向她走过去,要努力自制着才没有飞跑起来,他拾起了锁匙,替她插进匙孔,把门开了。
她软软地向他身上一靠。“你还是扶我上楼吧!”她幽幽的说。
这是杜雷求之不得的事了,他就揽着她的腰,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扶她进了屋,然后关上门。扶一个人上楼梯是比较难的事,因此,杜雷索性把她一抱抱了起来,她也没有拒绝他抱,既然不拒绝这一抱,那么到底,他的成功机会也是很高的了,他也要极力自制着,才不至于飞跑上楼。虽然,抱着一个人跑上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把她抱上了那几级楼梯,到了屋子的后部,其实也不算是楼上,只是屋子的后部,比前半部略高一点,要上几级楼梯才能到达而已。
杜雷把她抱进房里,放在床上。“你该请个佣人的,”他说,“在这样的时候,有谁来服侍你呢?”
“我——不是有你吗?”若兰吃吃笑,“事实上,我是请不起一个佣人,但,当我们从火岛回来之后就不同了,是不是?到那时候,我要很多东西部可以得到,我可以请两个佣人,我可以——我可以——”“现在你觉得怎样了?”杜雷道。
“头痛——”她皱着眉头,用手按着额,“我真的喝了那么多吗?”
“是喝多了一点,”杜雷说,“不过不要紧,我去找一条热毛巾替你敷一敷吧,之后你就会很舒服了。”
他走进浴室,开了热水喉。替她弄了一条热巾,出来的时候,他呆了一呆,因为那件晚礼服已经在地上了,她仍然躺在床上,身上只剩了一到乳罩和一条三角裤。
她说:“我觉得很热。”
三角裤和乳罩,暴露的程度和泳衣差不多,事实上也和她今天白天穿的那套衣服差不多,但,三角裤和乳罩并不是那种能穿着和任何人见面的衣物,因此它的意义是完全不同了,因此它的诱惑性也是强大得多的。杜雷在她身边坐下,注意到她身上还有第三件东西,不过那不是蔽体之物了,那是一条黄金的项链,连着一个心型的小相盒的。
他以微微发抖的手替她把手巾敷在脸上。她呼出一口气,叹息着说:“真舒服!”
杜雷让那条巾在她脸上停留了一阵,掀开,跟着他的嘴唇就落下去印在她的嘴唇上,她没有推开他,而且她的嘴唇也有了一种反吸力。他猜这一次她不会反抗的,而她果然没有反抗,他们的嘴唇一面在卷谴着,他的手就一面在她身上游移,起先只是游移在一些很普通的地方,例如手、臂、腿,但后来,当那个吻愈来愈热烈时,他的手也到了一些不普通的地方了,手、臂、脑以外的地方。再后来,还是没有隔着衣服的——她那两件仅余的蔽体之物都已弃在地上。
后来,杜雷就站起来,动手解除自己的衣服,他的眼光简直无法离开她的身上,她的舞蹈家身材简直是无懈可击的,如果有任何缺点的话,也因光线暗淡而忽略了。杜雷的兴奋是难以形容的,他很少想了一个女人这样久才能得到,现在他发觉,想得愈久,得到的也愈甜蜜。
她一直都是很静地躺在那里,任从杜雷欣赏着,后来又抚摸着。
他就像一个专研饮食的人得到了一席珍贵的上菜,决不肯狼吞虎咽地加以浪费,而是细嚼慢咽的,他的手探过了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每一条缝隙,他的嘴唇也是同样的。
她的眼睛一直是紧紧地闭着,身子不时会因他的逗弄而剧烈地发颤起来,但大致上总是静静的,没有采取主动。
后来她忽然一张眼睛,说:“等一等!”
现在这个时间,要停下来实在不是容易的,但为了她,杜雷也办到了,他运用了极其强大的意志力,暂停一停。原来她是把手从他的背上拿下来,去脱下她挂在颈间的那条黄金颈链。
“替我收起来。”她梦呓般地说。
杜雷接过来,就放在床头柜的上面,但是她反对。
“不行,”她说,“要放进抽屉中!”
杜雷只好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项链放了进去。
这之后,她忽然就狂放起来了。她的手臂在他的腰上一揽,身子挺了起来,就把他完全地、深深地吞没了。
事后那阵甜蜜的慵倦使他不由自主地堕进了浅睡之中,后来却是被哭声所惊醒了。他诧异地坐起身,他发觉她已覆转了身子,正伏在那里哭泣。
“怎么了,若兰,有什么不对?”他的手抚在那滑得像涂上了冷霜的背部皮肤上。
她转过来,暂时止了哭,而在那昏暗中睁着泪眼看着他。
“我……是喝醉了,是不是?”
杜雷耸耸肩:“没有什么关系,问题是你快乐不快乐!”
她掩着脸,“我醉了,而且,杜雷,我是一个人,一个人是有生理上的需要的,我……”她忽然又伤心地哭起来了。
“怎么了,若兰?”杜雷奇怪地说,“没有人怪你,你是一个成年人,你有自主权的。”顿一顿,“还是在想着他,是吗?但他已经死了,你仍然活着!你是一个活人,你应该做活人的事情!”
“不,”若兰哭着摇着头,“我不能忘记他,我不能!”
杜雷继续吻她。“不要紧,”他柔声地说,“我会使你忘记他!”
于是他的调情又重新开始了,而她的身体又开始抖额,已经熄了的火又再燃起。
最后,他又把她的腿分开,但她马上再合拢了。“不,”她推开他,“不要!”
“怎么了?”杜雷诧异地看着她问道。
“刚才我是喝醉了,”她说,“刚才我是饥饿,但现在我不是的!我不能!”她拉过被子来盖着身体。
“若兰,”杜雷叹息地劝着她,“别把自己关在坟墓里吧!”
若兰低下头来,用双手捧着脸。“我已经在坟墓里活了那么久,”她幽幽地说,“我不能出来了!”
“听我说,若兰!”杜雷伸手扶住她的肩。但她把他的手推开了。
“你还是走吧!杜雷!”她坚决地说。
杜雷是一个很善于观言辨色的人,他知道他不能留下去了,于是他起来,动手穿上衣服。
她一直捂着脸没有看他,后来当他连鞋子也穿好了之后,她又说:“杜雷,希望你忘记了今天的事,你要得到的你已得到了!”
“我不会忘记的!”杜雷说。
“你非忘记不可,”若兰说,“因为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你会再饥饿,”杜雷说,“我会再在你左右的!”
“我不会再饥饿,”若兰摇着头,“我不会的!”
杜雷奇怪她是否真的不会,女人通常失去了一次把持之后,就不容易再坚守下去的了。不过,这要将来才能证明了。
“晚安。”他说着就出了门口。
若兰听见外面的大门关上了之后才抬起脸来。她从床头柜的抽屉中取出那条预链,捧在手中,凝视了好一会,后来就哭起来了,两肩抽动着,哭得很伤心。
杜雷的舞蹈指导头衔,当然只是一个骗人的幌子而已,但是,这份他从来没有做过的工作,他却发觉他做得很好,在他的指导之下,那些女团员们把那些新的舞蹈排练得很好,纯熟而美妙。她们真正是十分用心地学习的,是杜雷本人给了她们一种新的刺激。在一个英俊而各方面条件都难得的男人面前,她们都想表演得好些。
而且杜雷发觉若兰的话没有错,她们真正是一群女色狼,如果他想的话,他们真是可以在那里来开一个无遮大会的。
不过,他对她们却不感兴趣。正如他所说,他是喜欢年纪比较大一点的女人的。
另一方面,若兰似乎真的不会再饥饿了,起码,在一段时间之内她不会再饥饿,在以后一星期之内,她对杜雷是冷淡的,似乎比以前更加冷淡了。
然后,他们的歌舞团就起程到火岛去了,由于还要携带多量的戏服,她们自然是坐火车去。
第二章火岛皇宫
火车经过一条窄窄的盆地,开始进入火岛的范围。杜雷和若兰一起坐在车卡的座位,从两边窗口望出去都可以看见海,而公路则是在他们的左边的。沿路的枫树已经开始略为转红,因为夏天已经尽了。
杜雷坐在那里显得浑身不安的。“我们就像正在进入一只笼子,”他说,“只有一个出口。”
“别那么担心好不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