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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胭脂劫-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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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玉珍道:“是的,难道这话不对了?”
  黄衣老妇道:“自然不对啦,女人对男人不同,男人如果得知这个女人很淫荡,他的印象中,便附加一个贱的想法。他可能玩一玩,但绝对不动娶她或占为己有之念。但女人却不同,对手越是有调情圣手的声名,她就越想见识见识,尤其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总以为这头色狼在自己怀抱中,当可得到满足而从此改变。这种自我陶醉的想法,正是陷自己于万劫不复的主要原因。”
  范玉珍这时听得目瞪口呆,不但感到她言之成理,同时甚至觉得她这番分析,自己似乎亦有熟悉之感。
  黄衣老妇瞧她的神色,已明其故,不禁大为得意,道:“我可没有倚老卖老,说出陈腐不通的话么?”
  范玉珍不得不承认道:“你这话很有道理。”
  黄衣老妇道:“我告诉你,以大浪子向相如的为人,绝对不肯错过任何一个美貌女子的,不管你们是什么名义,只要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就无法幸免。”
  范玉珍道:“你一定忘了他的年纪啦?”
  黄衣老妇冷冷道:“年纪?这只是对平常人的限制,对向相如有什么影响?况且他修习的邪门内功,讲究的采扑阴阳,年轻体健的少女最是合用。当然,他的味口一向是很高的,如果相貌不美,他决不采用。”
  范玉珍居然不予反驳,似是默认了她的话。
  黄衣老妇声音顿时变得十分狠毒,道:“我叫他老淫棍,你这回还反对不反对?”
  范玉珍不答反问,道:“我请问一声,这个向相如是不是离秘宫的人?你说过你是玉女,他是不是金童?”
  黄衣老妇道:“他不是,金童姓侯,他姓向,全然牵扯不上。”
  范玉珍哦了一声,又问道:“向相如的武功比你强呢?抑是不如你?”
  黄衣老妇道:“差不多,但很难讲,因为这个人城府深不可测,我永远摸不透他脑子里想些什么?”
  范玉珍接口道:“换言之,他说的话,你一句也不相信,对不对?”
  黄衣老妇讶道:“这话怎说?”
  范玉珍道:“因为你想揣摩猜测一个人的思想,定须有些根据才行,当然最佳的根据,莫过于他曾经说过的话,所以你若是全然测不透他的思路,那就等如是说,你对他的话,一句也不相信,这样自是无法推测了。”
  黄衣老妇显然对这个道理感到很新奇,默然寻思。
  范玉珍又道:“你今晚是不是打算杀死我?”
  黄衣老妇立刻应道:“不错,老娘要用此拐,把你砸为肉酱。”
  范玉珍道:“设若家师当真是向相如,则我的武功,自然远比不上你。这种打法,显然太不公平了。”
  黄衣老妇道:“谁说要公平的?老娘只要杀死你,别的事一概不管。”
  范玉珍道:“假如我答应作,从今以后不再和家师见面,你还要杀我么?”
  黄衣老妇冷笑道:“从前也有人说过这种话,但老娘不会再受骗了。”
  范玉珍道:“原来如此,但你这话分明虚伪不实。”
  黄衣老妇道:“有哪一点虚伪不实了?”
  范玉珍道:“假如从前有人这样说过,同时你也上过当的话,请问这个女人你焉能杀得死她?”
  黄衣老妇感到迷惑不解,问道:“为什么杀不死她?”
  范玉珍道:“这个女人既是背信毁诺,仍然与家师见面,则她自有不将你出现的事情告诉他之理?而你的武功又不见得强过家师,在他的庇护之下,那女人怎会被杀?”
  黄衣老妇这才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问得好,但有些时候,武功也不管用,尤其是对我这个出身于迷离秘宫之人。”
  范玉珍道:“原来你是采取卑鄙的暗杀手段。”
  黄衣老妇冷冷道:“你回去问问老淫棍,瞧我是不是用卑鄙的暗杀手段?”
  范玉珍道:“我还有回去见到家师的机会么?”
  黄衣老妇道:“当然没有。”
  范玉珍道:“既然没有,你何妨告诉我?”
  黄衣老妇道:“告诉你也不妨事,我事先告诉过那个女人说,如果她不遵守誓言,我定必在七日之内,毒杀了她。”
  范玉珍道:“啊,原来是用毒,但用毒也是暗杀的一种,你岂能否认?”
  黄衣老妇道:“虽然是暗杀手段,却不卑鄙,对不?况且我还另外通知向相如提防。所以只可说是他没有本事防范而已,岂能说我卑鄙?”
  范玉珍倒是真心实意地承认道:“你警告在前,加上另行通知,这等做法,不但不算卑鄙,甚至可称得上是光明磊落了,无怪你的对手,并无怨言。”
  黄衣老妇心中多多少少有点儿受用,当下好像没有那么凶恶了,说道:“我对向相如,仁至义尽,他没有话可说。”
  范玉珍面上透出一股困倦的神色,不过她的脑子仍然活动得很频繁迅速。因为这是她的生死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她先点头承认对方的话,然后说道:“有一点我还是不大明白的,那就是你为何要不断地杀死那些女子?”
  黄衣老妇冷冷道:“你当真不明白么?”
  范玉珍道:“我知道你心中藏着仇恨妒嫉,可是你明知这个向相如,我们现在姑且算他是家师吧!你明知他好色成性,而且极有手段,随时随地都可以另外再找一个,则你杀人之举,徒然使他有机会多玩几个女人而已,对不对?”
  黄衣老妇大概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亦从没有人跟她谈论过,所以这刻突然听到这种道理,不觉一愣。
  她沉吟一下,才道:“我哪里还管得这么多?”
  范玉珍道:“我也是个女人,只不过比你年纪较轻,见识得少些而已。但在对付男人的立场,我们还是一样的。以我想来,你的对头如是好色成性,兼且擅长采捕阴阳之术的话,他深心中一定不反对你替他解决问题的。”
  黄衣老妇果然微微颔首,道:“你这话很有理,不过老娘还是不能放过你。”
  范玉珍道:“你不放过我,那是一回事。从这种迹象推测,我相信你如是正面与家师为敌,定难讨好。故此你把一腔怒火,发泄到他的女人身上。我可不是怪责你,换了我的话,也会这样做。”
  黄衣老妇道:“你的嘴巴很会说话,胆子也很大。”
  范玉珍抓住这个机会,迅即应道:“这是因为我一来受到天大冤枉。二来对你的指责,问心无愧。三来若然家师正是你的对头,而他又曾经做出对不起你之事的话,我也认为你应该报复。不过你采取的手段,有欠考虑,如果是我··”
  当她指责对方有欠考虑时,黄衣老妇含怒地哼了一声。可是范玉珍又接上最末的一句,引起了对方的兴趣,怒气因而消失了。要知范玉珍已表现出她的武功、机智和胆力,不是普通女子可比。故此她的办法一定有独到之处。
  范玉珍接着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决不杀死那些女子,想办法使家师厌恶那个女子,但又无法摆脱,除非是他亲自下手杀了那女子。但你瞧,若能做成这等情势,则家师在下决心杀她以前,必定已苦恼了一段时期,这样不落杀人恶名,又能令他受苦,岂不是比白白便宜他多玩几个女人来得高明么?”
  黄衣老妇连连颔首,道:“对,对,我早该如此对付他。”
  范玉珍道:“现在你还要杀我么?”
  黄衣老妇沉吟,才道:“对不起,老娘仍然放不过你。”
  这黄衣老妇好生狡毒,话声未歇,突然挥杖横扫,风声劲厉,可见得她这一杖,功力毕聚,实有加害对方之意。
  范玉珍刷地跃起,迅快之极,身形升起之际,同时运剑刺劈敌人面门。
  这一剑看来平常,可是黄衣老妇却有手忙脚乱之感,连退三步。
  只见范玉珍闪电般掠回来,剑光直射黄衣老妇腰胁要害。
  她一连六七剑,把黄衣老妇杀得团团而转,手中的沉重拐杖,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击之力。
  原来范玉珍使出一套新近才练熟的剑法,当时她剑术已颇有成就,故此学这套剑法时,便已觉得乎平无奇,值不得下苦功练熟。
  可是她师父却再三叮嘱她不可偷懒,因此她总算把这套剑法练熟了。而现在才明白其中奥妙,敢情这一路剑法,乃是专门用来对付她师父的死对头的。目下那黄衣老妇手忙脚乱,并不是她的功力造诣差,而是兵刃招式上受克制,故此全无发挥本身真正功力的机会。
  范玉珍精神一振,长剑使得更为急疾。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与这等强敌交锋,所以假如不是心理上已有准备,剑法上具有克制之功,加上她怀着杀死这个恶妇为师父除去后患的决心,她初试啼声的硬仗,决计不会如此精彩。
  十七八招下来,黄衣老妇已经遍体冷汗,口中连连发出刺耳的惨叫。
  这时候连身在局中的范玉珍,也估计得出自己可望在十招之内,一举刺杀这个恶毒老妇。
  看看又凌厉急攻了五剑,第六剑前半招分花拂柳桃开敌拐,后半把是仙人指路,长到分心拥入。
  范玉珍这一剑使得畅顺之极,感到必能立奏奇功,口中甚至还喝了一声着。
  果然黄衣老妇负痛地大叫一声,可是范玉珍却感到无法置信。因为她虽然刺伤了敌人,但这一剑却偏了很多,也没有如预料中刺得那么深。
  黄衣老妇怒骂一声,像疯虎般抡拐反击。范玉珍运剑抵御时,其中有一剑又偏歪许多以至差点儿就被拐杖扫死。
  她骇然地连连后退,却没有时间寻思自己的长剑何以屡屡偏歪之故。
  黄衣老妇在眨眼间,占尽上风,这一突然的转变,实在奇异得不合情理。
  范玉珍忽见对方扬拐欲砸时,一道细长黑影射入对方怀中,黄在老妇登时厉叫一声,左手一挥,这道黑影重重地摔在地上,恰在范玉珍脚下。范玉珍听到汪的一声,已知道那是她的异种爱犬,又知道那是爱犬负重伤时的惨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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