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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柳残阳沥血伏龙(台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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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这样干等苦熬,戴玄云实在是蹩不住,除了蹩不住,时间的延误对他们而言更是有害
无益;聪明人都懂得利用时空的间隙做有利于己的安排,那“白马堂”的仇一青却绝对是个
聪明人,戴玄云不愿让他把握住任何可资运用的辰光!
  这里,是曹世彪的家,也是曹世彪过身的地方,戴玄云已替自己这位把弟办妥了丧事,
既对死者做了交待,现在,就要为活着的人挣一口气了。
  门儿轻叩,戴玄云回头望去,是一色缟素的李素玉站在门边,那苍凉的郁白掩裹着她的
全身上下,鬓边的白绒花儿漾颤出凄清,凄清感染在她惨白的面宠上,流露出那样无告的孤
单与落寞,失侣的苦痛何止又于有形的悲怆?那是一种灭寂,情也死了,意也成灰……戴玄
云看在眼里,不觉一阵心酸:“弟妹,你这几天够累的了,怎么不去好好歇着?”
  踏进门槛,李素玉的一抹笑也竟那般苍白:“我还好,倒是大哥你该多歇歇,办这些事,
真正忙累的人是大哥……”
  戴玄云道:“我不要紧,只是心里蹩得慌。”
  轻轻坐在椅子上,李素玉的双目透视着一片空茫:“力群他……不能来了?”
  戴玄云点了点头:“迟不病,早不病,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躺下活人,你说呕不呕?”
  李素玉喃喃的道:“想他也不愿在这个时候生病,知道了世彪横死的消息,他一定很难
过,要是赶得来,大概早就赶来了。”
  戴玄云坐到李素玉对面,拧着双眉道:“我不是怨他不该病,只怪病得不是时候,其实
他又何尝愿意满怀悲愤,满心悬念的躺在床上呢?唉,这条黑龙,病中的日子可有得他消受
了……”
  李素玉低声道:“但愿力群早愈勿药,快点起来,也好和大哥合计合计下一步棋用怎么
手法。”
  甩手抹了把脸,戴玄云道:“弟妹,我正想与你商量这件事,照那信差的说法,力群的
病情本就不轻,在听到世彪的事之后越发雪上加霜,变得更为沉重了,那信差说,只怕一两
个月内还好不了,这么长的辰光,等下去难免夜长梦多,另生枝节,对我们来说,除了增添
麻烦,没有一点好处!”
  李素玉不解的道:“我不明白大哥的意思,力群功夫不错,人缘又广,有他当帮手,对
复仇之事助益良多,为什么大哥却认为不能等呢?”
  戴玄云耐着性子道:“弟妹,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凡事不可只从单方面看,我给
你一解释,你就清楚了——我们若延宕行动的时间,便给予对方进退从容的准备,进,可以
先攻击我们,退,则有充分余暇躲藏远飕,我倒无所谓,而力群在病中,‘白马堂’的仇一
青如果要下他的手,实是较寻常容易得多,情况一旦由主动变成被动,我们的处境就将大为
艰困了!”
  李素玉紧张的道:“大哥,他们真会对力群不利?”
  戴玄云道:“这是可以想像的,事情既已发生,仇一青当然会做研判,推测形势发展的
趋向与可能出头为世彪报复的角色,不用说,他的结论必然认定有两个人不肯罢休,一个是
我,一个就是力群;要是仇一青畏惧了,或许早做隐匿之计,否则,先下手以求自保亦是正
常的方式,弟妹,据我看,仇一青退缩逃命的比算不高,准备硬抗的机率较大!”
  怔忡了片刻,李素玉忧形于色的道:“我的心里好矛盾,大哥,又想为世彪报仇,又怕
大哥和力群遭到伤害……我,我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人活着,除了酸辛悲苦,就没有别
的了吗?”
  戴玄云肃穆的道:“你要想开些,弟妹,你还年轻,来日方长,为了曹世彪,你也要勇
敢的活下去,世彪身声九泉之下,亦必然期望你活得幸福,活得愉快;而我及力群,不过是
替兄弟尽道义,更无反顾之理,我走后,你务须多加珍重,万勿自怨自弃,就算你不为个人
打算,也得替世彪和我们设想……”
  李素玉泪水盈眶,咽噎着点头:“我知道,大哥,我会记住大哥的教诲……大哥,你真
的不等力群了?”
  从椅中站起,戴玄云沉声道:“兵贵神速,耽搁不得,我这就上路,事成与否,你很快
就会知道结果,弟妹,万一稍息不妙,你要尽快搬移,力群那里也是险地,暂不可去,我如
不幸,往后的日子,你就得自己照应自己了!”
  李素玉先是抽噎,继而捂面悲泣,不能成声,戴玄云待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僵立半
响,终于一挥衫袖,大步离去,昂首挺腰下,连头都不回。
  是的,戴玄云自来就是这样,不该耽误的事,他从不耽误!
  日头很毒,火辣辣的晒烤着大地,没有风,连吸一口气都透着那等的焦灼味儿,似乎把
一股燥热全匀到五脏六腑中去了。
  天空有几抹云,轻淡又懒散的飘浮在高处,云聚不成雨,望着那悠悠忽忽的几楼絮痕,
不禁令人热得怨叹。
  戴玄云仿佛不感觉当顶的火炙阳光,毫无回应于那恼人的燠熬:只管驱策着坐下这匹毛
色浑黑的健马发力钻赶,人是一身汗,马也是一身汗。
  路前头,就在那株枝叶如盖的树荫下,有座小小的土地庙,小土地庙傍,摆了个卖凉茶
的摊子,老远看着顾摊子的老大娘用木瓢掐起黄晶晶的冰凉茶汁入碗供客,戴玄云便不渴也
渴了。
  咽了口唾沬,戴玄云这才觉得喉干舌苦,热得难受,骑马狂奔了一上午,也该歇歇了,
他在想,就算自己熬得住,座下畜牲却不能太委屈,朝前一大段路途,还得赖这四条腿的伙
计代步呢。
  尘土飞扬中,马儿打了个盘旋停下,戴玄云抛镫翻落,先把坐骑牵到树荫底,自己抹了
把额头上的汗水,冲着那头摊子的老大娘吆喝:“兀那大娘,给我也来碗凉茶!”
  头发稀疏花白,在脑后结成个小髻的那位干瘦大娘,闻言裂嘴一笑,露出残脱不全的几
颗黄牙:“这就来啦,大热天赶路,晒得慌吧?我这凉茶可是头晚上先用井水冰镇过的,一
碗下去,包你凉透心底……”
  接过那碗凉茶,戴玄云正待凑嘴去喝,傍边的马儿却突然喷鼻刨蹄,发出几声低嘶,他
转头瞧过去,一见坐骑混身汗漓漓的直冒热气,不由笑骂道:“你这畜牲,约莫也渴得等不
及啦,罢罢,便先侍候你解了渴再说,谁叫是你载着我呢?”
  说着,他打横两步,将茶碗递在马首之前,马儿大概是真渴了,伸头使饮,涎液滴滴,
沾得戴玄云手上碗口全是,那卖凉茶的老大娘神情一变,赶忙阻止:“客人,客人,那碗茶
是给人喝的呀,你怎么拿去喂马?这一弄脏了,还能再用么?”
  一边说,她一面颤巍巍的抢过来想要拦阻,但却如何得及?只这几步路的功夫,那大碗
凉茶早叫马儿长鲸吸水般喝了个点滴不剩,老大娘跺着脚叫:“看你做的好事,人用的碗,
你偏拿来喂畜牲,你叫我怎么再盛茶给别的客人喝?”
  另两个喝茶的行旅也都放下茶碗,形色近乎冷森的注视着戴玄云——态度不上是不满,
竟流露着无可言喻的不善!
  戴玄云有些疑惑,亦难免生气,一只粗瓷茶碗罢了,值得这么小题大作?他好歹把自己
的火性抑压着,尽量放缓声调:“老大娘,人会口干,马儿也会嘴渴,它是载着我赶路的,
虽是畜牲,何妨尽先?至于这只碗,你若嫌脏,我赔给你就是了,大暑天,犯不上这么急毛
窜火。”
  那老大娘瞪着眼不说话,干瘪的胸膛在灰麻纱的衣衫内剧烈起伏不停,模样竟似气得不
轻;戴玄云不禁暗里嘀咕,这算怎么码子事?为了一只破碗,居然像流失了半亩田,就真有
这等痛肉痛法?
  打了个哈哈,他陪着笑道:“老大娘,你这是怎么啦?横竖一只碗罢了,也值得生这大
的气?得,得,我赔你十只碗总够了吧?你说,一只碗多少钱?我马上点现给你——”
  这时,另两个茶客当中那满脸横肉,生了双刀眉的矮壮角儿重重将手上茶碗往摊面上一
搁,“碰”然声响里,他“呼”的站起身来:“朋友,你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横行霸道,
欺侮一个卖凉茶的孤老太婆?茶是人喝的,你却拿去喂马,碗是人用的,你偏先给马用,你
自己把自己不当人,竟将我们一遭作贱进去,实在可恨可恶到了极处!”
  戴玄云瞅着这位打抱不平的仁兄,仍然维持着笑脸:“我绝对没有你说的那种意思,老
兄,你是误会了,就算我做得不该,赔补道歉总行吧?还请老大娘及二位予以包涵……”
  那矮壮汉子刀眉一竖,正待说话,树傍的马儿忽然起了几声闷嗥,戴玄云循声探视,老
天爷,他那匹马儿竟在一阵阵的抽搐,又猛然前蹄跪地,数次挣扎不起之后突兀打横倒下!
脑子里猝然闪过一道灵光,戴玄云暴移五尺,双手微提至腰侧腹前,手心下压,指尖上扬。
  他凝腼着面前的三个人,不由吃吃笑了起来: “好一碗凉茶,好一番说词,原来却是
这么个把戏;三位演来逼真,七情上面,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一道摆豁了边啦!”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另一个瘦长茶客缓缓站起,清癯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表情:“戴老大,
我们既然功亏一篑,未能将你摆平,便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白马堂’仇三当家的那段公
案,又不是你自己的事,阁下何苦大包大揽,强行出头?”
  戴玄云冷冷的道:“各位是仇一青派来的人?”
  对方避重就轻的道:“我们是谁派来的人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奉劝戴老大切勿淌这湾混
水,放着消遥日子不过,楞是卷进这场事不干己的纠纷来,你自己盘算盘算,值得么?”
  戴玄云笑得十分肃煞:“曹世彪是我的拜弟,有人因垂涎他的老婆不遂而下毒手暗算了
他,这本帐,我如不出来替他了结,还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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