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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柳残阳沥血伏龙(台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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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臭又腥的味道薰染着,人都发馊啦!”
  方不去笑道:“你慢吐怨言,猴叫天,用不多久,就会有人巴巴赶来陪你一齐发馊。”
  “拍”的一声,甘为善扫手拍死一只停在大腿上的花斑蚊子,他一边圈指弹出,边唉声
叹气,“我恁情早做了断,也不愿在这鬼地方多待片时,算一算,已经窝了五天有剩,天可
怜见,这五天竟若五年长啊……”
  马小七嘻皮笑脸的道:“此地自是比不上‘烟水阁’,‘桃红院’,没有花不溜丢的大
姑娘侍候左右,猴叫天,也不过只是几日功夫,你好歹忍熬着,一朝渡过却难,你想要怎么
煞痒全随你,我马小七请客!”
  眼珠子一亮,甘为善道:“当真?”
  马小七一本正经的道:“这还有假话?哥儿们都听在耳朵里了,有那愿意奉陪的,我也
一概包到底!”
  不知不觉的,甘为善见有了魂飞情驰的幻想,不可抑止的憧憬着那芙蓉帐里的温馨,鸳
鸯枕上的绮丽,那红浪翻颤,玉体横陈——他裂开嘴巴,无声的傻笑着,光景倒像已经置身
在桃花源了。
  戴玄云脸色一沉,重重的道:“我把你两个好有一比——叫花子唱山歌,真他娘的穷快
活,眼前面临生死关头,若不赶紧打点精神准备豁抗,休说那风流梦做不成,吊死鬼倒有现
卖的一双,想要煞痒,刀口子玩过了才有那个指望!”
  鲁魁也幸灾乐祸的调侃着:“若是玩不过,我说猴叫天,就等下辈子吧!”
  狠狠瞪了鲁魁一眼,甘为善恼火的道:“老子不像你,中看不中用!”
  哈哈大笑着,鲁魁安安泰泰的道:“你试过了么,我的儿?”
  一巴掌又在面颊上拍死一只蚊虫,甘为善有些心浮气燥的咕哝:“剜肉刮骨的折腾也就
是那一阵子,这等要死不活的等待却不知还有多久?人不怕折腾,就他娘怕气闷……”
  马小七放下手中削修的竹签子,又拿起另一只竹签端详着,倒是一付随遇而安的模样:
“稍安毋燥,猴叫天,学学我,学学方不去,当然,更得学学我们戴老大,你瞧瞧,我们是
多么沉得住气?这才是个能撑大局的架势,说你是猴叫天,可别真个猴头猴像,猴急得离了
谱哪!”
  甘为善没有吭声,独个儿站起身来往羊皮帐蓬里钻,其实,帐蓬内除了一股闷热,何尝
会有什么新天地?钻进去,亦不过是另一场枯燥罢了。
  戴玄云摇摇头,心中也在犯愁——这种暴风雨前的沉寂,最是给人精神上的压力,令情
绪难以稳定,他自己亦是同样的烦,但是他的不安与忧虑,却只能强行掩饰,不宜像伙伴这
般随意宜泄表露,否则,影响个人尊严事小,动摇了军心士气,可就大大不妙。
  方不去又在观望天色,而现在是白昼不会错,然则是白昼的什么时辰,就谁也不敢断言
了,那远近上下的一片灰沉笼罩,除了黯淡的天光之外,早已分不清时间的刻划,在这里,
光阴似是停顿了。
  抓了一把黏湿的泥土在手心间搓揉,鲁魁的面孔上隐浮着一层幽绿:“老戴,眼前的这
种经历,你曾经体验过没有?”
  戴玄云闷闷的道:“我又不是发疯,若无事实须要,去找这种短命的体验做什?”
  鲁魁轻吁一声:“说得是,我也不愿再有第二次相同的尝试,这等日月不分,白黑混淆
的滋味,简直就不是人受的……”
  当然不是人受的,要不是为了挣生存,求活命,龟孙王八蛋才会出这个点子,才会咬着
牙根在此地硬挺——戴玄云一言不发,干脆也学甘为善,一头钻进了另一座帐蓬里。是的,
帐蓬里亦不过是另一场枯燥罢了。



          




     柳残阳 》》 《沥血伏龙(台版) 》

     第 六 章 恶沼搏命

  黑夜过去,又是一个白昼。
  漫漫的黑夜,漫漫的白昼。
  戴玄云哥们几个围坐一圈,默默的啃着又硬又冷的锅饼,锅饼就着腌渍的疙瘩头片,就
着味道不对的卤牛肉,却不知道现在吃的是早餐抑或中饭?反正肚皮饿了便填五脏庙,那一
顿,也都是这几样吃食。
  忽然,雾气沉混的沼泽西边,传来几声隐约的狗吠,叫得很急,而且吠声在不停移动。
戴玄云倾耳细听,咀嚼的嘴巴不再动作。
  尽快咽下口中的东西,马小七轻声道:“莫非是那话儿来了?”
  又一阵连续的狗吠声透过烟氲传扬,甘为善居然精神倏振,喜上眉梢:“我的乖乖,八
成是来啦,上天保佑,快叫他们来吧!”
  戴玄云放下手上的半块锅饼,神情凝重的道:“约莫是姓胡的找上门了,各位兄弟,千
万记住我们的行事步骤,应对策略,不要乱了章法,大家这就开始行动!”
  六个人迅速分成三组——戴玄云和甘为善一组,鲁魁、马小七是另一组,方不去则搭配
曹大宝,为第三组,而只这片刻之间,方不去已换上一袭紧身的黑色油布水靠,头上亦套着
油布面罩,单露出一双眼睛,贸然一见,倒像个水怪。
  戴玄云镇定的做最后交待:“这一阵狗吠,我判断就是蔡老爷子发给我们的警号,表示
敌人已经展开袭击了,有人冒着如此风险协助我们,我们便该下力争气,能成不成,全力以
赴;兄弟们,别忘了珍惜性命,留得住,还是留着好!”
  于是,帐蓬扯平后卷紧藏妥,六个人分为三对,各自朝着预定的方向潜行而去。沼泽上
仍然飘浮着袅绕的雾霭,浓淡相互搅合,狺狺的狗吠声却又移了位置,远近不定的游动着。
  戴玄云与甘为善隐伏在一堆枯萎纠结的树干后面,烟蒙蒙的前头,正有几条模糊的人影
在缓缓移动,甘为善细心点数,共是五个人。
  戴玄云屏息静气的凝视着人影的动作,他紧闭着嘴,大张着眼,却没有任何表示。
  舐润着嘴唇,甘为善小声道:“五个人;老戴,看情形他们也分了组,不曾把人手聚集
在一起……”
  戴玄云压着嗓门道:“这样做和我们一样,有利亦有弊,人多了目标大,容易使对方惊
觉,人少了力量分散,难以做压倒性的攻击,是好是坏,端看彼此的运用了。”
  甘为善露齿一笑:“还得碰了运道。”
  “嘘”了一声,戴玄云以手点唇,示意噤默。
  前面,五条人影来得更近了,近得几乎可以听到他们抑制的呼吸声。
  戴玄云凑嘴在甘为善的耳朵边:“等他们背对这边的时候,我们分从左右下手,记得不
要挑肥拣瘦,干掉一个是一个,同时自己也要稍息,预留退步,别忘了,人家也都是些硬把
子!”
  点点头,甘为善道:“你说过,我们要爱惜自己的老命。”
  瞪了甘为善一眼,戴玄云开始不出出声,他定定的盯注着那五条缓慢动的身影,就在那
五人的行进方位与这边形成视线死角的一刹,他用左肘轻碰甘为善的右臂,自己已暴飞而起,
目标正冲着走在中间的那个杀才!
  雾氲骤流波颤,五个人反应奇怪的倏向四边散掠,而戴玄云的老藤棍已敲向当中那人的
头顶,那人猝遭攻袭,上身后仰,一脚猛翻蹴踢,竟是又准又狠的对着戴玄云裆下!于是,
另一只老藤棍便毒蛇一样窜现在戴玄云手中,出棍的位置,刚巧在那一脚踹来的三寸之前,
但闻“克嚓”一声骨骼断折的声响,对方已一个踉跄摔出两步!
  好快的一柄马刀便在此时削向戴玄云的脖颈,雪亮的刀光闪划过灰沉的烟雾,带起一抹
耀眼的寒芒,戴玄云的老藤棍蓦地打横,“当”的一记便将刀锋弹开,斜刺里,那把又重又
利的劈斧便兜顶砍落。
  戴玄云没有躲避,不曾腾挪,他像疯了一样迎着劈斧暴冲上去,眼看着斧刃就要沾触他
的头皮,他却身形猝偏,一只老藤棍倒抗肩膀,一只老藤棍横挥如电——刹那间,沉利的劈
斧反震跳荡,而只跳得两跳,使斧的那一位已鬼哭狼嚎的跌了出去,棍扫骨折之间,尚带着
那种刺耳的皮囊碎裂声!
  有铜哨的尖锐音响突兀扬起,不知是对方谁在吹哨,但谁吹都是一样,目地不过是示警
求援,召集伙伴前来试图“大锅炒”罢了。
  空中爪影暴现,哨音骤寂,两条人影倏接倏分,使马刀的那一位,业已被甘为善圈上,
但显然甘为善的狙杀时机拿捏得不够准确,未能一击而中!
  又有一条人影扑向甘为善,三节棍掠空飞舞,劲势强猛,出招快捷,功架一亮,便知不
是等闲!
  戴玄云咒骂一声,也才是脚步甫动,一对精光眩灿的“穿心刺”已照面戳到,刺颤芒抖,
找的正是他这两只招子!
  老藤棍挥指一点,却在一点的位置左右跳动,两只“穿心刺”蓦然磕翻,戴玄云侧削切
刀,对方极快的旋转半弧,刺尖寒光闪掣,挑的是戴玄云胸腹,忽然间,戴玄云手上的老藤
棍飞轮般在指掌中回绕,猛烈的绞合力道一下子便扭脱了对方的双刺,就配合得那么好,另
一只藤棍由下往上,竟像利剑般透进了敌人的肋部!
  飘荡的烟氲往四周敌漾,宛如让开部份空隙来容纳那随着老藤棍的抽拔而标起的血箭,
一声窒闷的嗥号紧跟着一个人体的栽倒,栽倒的不是身体坠地的声音,却是“噗通”,一下
落入沼泽!
  那边,马刀的光辉闪动,甘为善扑地而出,背脊上也是一片血芒映溅,他的五指钢爪却
从腋下向后倒飞,“呛啷”脆响中扣住了再次挥落的马刀,执刀者用力挣扳,他则翻身硬扯,
在这要命的一刹里,三节棍棍头带风,笔直点戳甘为善的额心!
  戴玄云双腿微弯猛撑,人就像怒矢一般弹射过去,一对老藤棍并合上挑,险极的将点到
甘为善额前的三节棍震开,甘为善乘势跃腾,藉着对方发力扯挣的力道暴窜过去,但见爪索
抛绕,刀芒眩流,两个人缠做一堆,“哗啦啦”的泥水洒扬里,双双跌进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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