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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上官鼎金令情潮-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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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使女娇声喝道:“堂主有令,叫你们进去。”

  门帘启处,只见香兰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少年走了进来。

  那青衣少年正是五凤门朱雀坛的朱鸟五使,只是身上已穿了一件男人长服,双手下垂,敢情香兰怕她倔强,点了她双臂穴道、只见她粉险之上,一片冷漠,看不出是惊是怒。

  香兰立即上前一步,躬身道:“小婢叩见堂主。”

  单晓天摆摆手,转身对朱鸟五使道。”老夫顾全江湖道义,你可以去了。”

  说到这里,朝香兰吩咐道:“你解开她双手穴道,任她自去。”

  香兰答应一声,伸手给朱鸟五使解了两臂穴道。

  朱鸟五使双目一抬,冷冷道:“单堂主不怕我日后寻仇么?”

  单晓天纵声笑道:“老夫既然答应放你,岂会怕你日后寻仇?”

  朱鸟五使冷哼一声,冷峻目光,识到了江寒青身上,目露怨毒,切齿道:“江寒青,你记住了,鄢琼这辈子和你没完的。”

  说完,转身往外就走!

  江寒青俊目放光,朗朗笑道:“江某又岂会惧怕你日后寻仇?”

  话声出口,突然想起那晚在圣果寺桃林前,曾听三宫主说过,她本来叫孙小鸾,因为师傅门下,都有一个“飞”字。才改了孙飞鸾。

  心中一动,暗自忖道:“这朱鸟五使,叫做鄢飞琼,名字中不是也有一个“飞”字么,莫非她会是三宫主的同门师妹?”想到这里,口中不觉轻“咦”了一声!

  单晓天看他沉思半晌,口中忽然轻“咦”出声,他江湖经验何等老到,已然看出江寒青这声轻“咦”,必有缘故,不觉转口问道:“江二公子可是发现有什么不对么?”

  江寒青脸上微微一热,说道:“在下觉得此女并不是朱鸟五使。”

  单晓天一怔道:“那是什么人?”

  江寒青道:“也许她的身份高过朱鸟五使甚多。”

  香兰轻啊一声道:“小婢想起来了,那天郭延寿把小婢当作鄢坛主手下的人,她叫鄢飞琼,那是一位坛主了。”

  江寒青摇头道:“在下觉得她可能是五凤门五位宫主之一。”

  李维能、宫君武都因不清楚此中经过,不便插口。

  单晓天听得奇道:“二公子从哪里看出来的?”

  江寒青道:“据在下所知,五凤门五位宫主,名字中都有一个飞字,此人自称鄢飞琼,名字中也带了一个飞字。”

  单晓天道:“她年事极轻,哪是老几?”

  江寒青道:“以在下看来,她不是四宫主,就是五宫主了。”

  单晓天沉吟着领首道:“唔,五宫主,再兼朱雀坛坛主,这也未尝不可。”

  说到这里,忽然问道:“二公子知道他们五个宫主,都是女的么?”

  江寒青道:“这个在下也并不清楚。”

  正说之间,只见一名青衣使女掀帘而入,朝单晓天躬身一礼,道:“小婢奉太君之命,来请单堂主。”

  单晓天道:“既是太君召见,老夫立时就去。”

  说完,站起身,朝宫君武道:“宫老弟陪江二公子、李公子谈谈,老夫往内宅去去就来。”

  江寒青、李维能同时起立,抱拳道:“堂主只管请便。”

  单晓天别过众人,举步往外就走。

  这天晚餐之后,东花厅右厢一间密室之中,红烛高烧!

  居中端坐的是独目阎罗单晓天。

  他左右是天风道人、毒叟朱潜,接着是江寒青、李维能、管天发和副堂主宫君武。

  每人面前,放着一盏新泡的龙井茶。大家静悄悄地围着一张小圆桌而坐,气氛显的异样沉寂!

  室中除了与会的人之外,连一个伺候的使女也没有,密室门帘低垂,一道木门也在里面上了日。

  敢情大家是在计议着某一件事,而这件事,显然是事关重大,而且也极端机密!

  第二天一早,南屏卫府后花园一处水榭中,停泊了两艘乌蓬船。

  (乌蓬船是浙西特有的名称,因船蓬漆以黑漆,故名)。

  两艘船,船蓬遮的甚是紧密,别说岸上人瞧不到船中一点动静,就是船舱里的人,也根本看不到船外一丝景物。

  两艘船渐渐驶出卫府花园!单晓天目送船只远去,他平日严肃的脸上,也渐渐露出微笑,一手捋须,低声道:“宫老弟,咱们也该准备了!”

  天风道人、江寒青等人一走,本来极端机密的行动,也揭晓了。

  原来他们是护送仙人掌李光智上流香谷的。

  这是流香谷主昨天传下来的密令,为了防范五凤门得到消息,是以一行入分乘了两艘乌篷船,由卫府后园出发。

  (杭州富豪人家,大半都有花园,除亭楼阁台之外,开辟小河,引入湖水,使游艇可由园中直驶湖上。)

  两艘乌篷船,船蓬紧闭,船上的人,虽觉闷气,但船上早已准备了上好龙井,和杭州著名的细点茶食。

  除了仙人掌李光智一个人躺在中舱外,住在前舱的是江寒青、李维能、管天发三人,舱中可坐可卧,大家谈谈说说,倒也解去了不少旅途的寂寞。

  三人早就知道此行是护送仙人掌到流香茶去的;但谁也不知道流香谷究在哪里?路程如何走法?但觉舟行曲折,不住地随江而转!(富春下游,江流甚是曲折,尤以杭州附近为甚,曲折有如“之”字。)

  第二天中午,两只船在汤家埠打尖。

  管事的上岸采办蔬菜去了,水手们正在船梢做饭。

  只听岸上有人问道:“喂,伙计,你们船上,可有一位韩爷么?”

  水手答道:“没有,没有,咱们主人姓张。”

  那人笑道:“我不管你们主人姓张姓李,但你们船上,明明有一位韩爷,不信你进去问问。”

  管天发一抱拳道:“朋友找韩爷何事?”

  青衣人展齿一笑道:“那是你承认船里有一位韩爷了。”

  管天发道:“在下只是随便问问,朋友巴巴地进来,大约不会没有事吧?”

  青衣人点点头道:“不错,在下如是无事,也不敢来扰诸位了。”

  管天发道:“朋友若有什么话,和在下说,也是一样。”

  青衣人眼珠一转,问道:“你是南江府的管总管,对不对?”

  管天发怔了一怔道:“朋友如何知道的?”

  青衣人道:“你们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其实人家早就知道啦!”

  他不待管天发说话,接着说道:“我是奉命送信来的,你既是南江府的大总管,和你说也是一样……”

  管天发道:“朋友送的是口信么?”

  青衣人点点头道:“自然是口信了。”

  管天发笑道:“朋友既然信得过管某,那就可以说了。”

  青衣人忽然声音一低,说道:“你转告韩爷,人家已调集不少高手,追踪你们船只而来,准备今晚动手,你告诉韩爷。”

  管天发惊道:“朋友是如何得知,又奉何人之命?”

  青衣人道:“自然是奉我们主人之命,你告诉韩爷,他自会知道。”

  管天发心中又是一动,问道:“朋友也是五凤门的人么?”

  青衣人脸色一变,说道:“我话已经传到了,你就这样转告韩爷,让他千万不可逞强,早点离开,好啦,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我走啦!”

  说完,拧腰纵身,朝岸上掠去。

  管天发目送青衣人远去,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忖道:“此人身材瘦小,尤其临走时拧腰跃起的身法,莫非是女的不成?”

  正在转念之际,只见船上的楚管事,走了过来,躬躬身,问道:“管爷,他究竟有什么事?”

  管天发已听单晓天说过,这姓楚的是他堂下最得力的管事,为人机智干练,才会派他来管理两艘船上水手的。

  这就轻声说道:“他是来报信的,五凤门贼党,已经跟踪下来,天晚可能有事。”

  楚管事吃惊道:“这怎么会呢?咱们一路行来,踪迹十分隐秘,他们怎会知道的呢?”

  管天发笑笑,道:“他们既已知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管天发略一沉吟,接道:“今晚咱们到什么地方过夜?”

  楚管事道:“咱们预定在桐庐过。”

  管天发问道:“除了桐庐之外,有没有僻隐些的地方?”

  楚管事道:“桐庐附近,地方当庶,沿江都有渔村,只有对岸大雁口山一带,较为偏僻。”

  管天发道:“咱们那就到对岸去过夜好了。”

  楚管事唯唯应“是”,退了下去。

  管天发回进中舱,李维能迎着问道:“管兄,那人找江兄作甚?”

  管天发道:“是报信来的,五风门已经得到消息,准备今晚动手。”

  李维能剑眉一挑,朗笑道:“贼党消息果然灵通,我们一起躲在船上,仍是无法避开他们的耳目,今晚,咱们就痛痛快快地打他一仗。”

  管天发道:“兄弟已经告诉楚管事,找个偏僻的地方停船。”

  管天发又说这送信之人可能是女人。

  江寒青心头微微一震,使他立时想到了三宫主身上来。

  试想五凤门得到自己几人护送仙人掌流香谷去的消息,决定今晚动手,这一行动,自然是极端机密之事,除了参与划策的人,不可能得到消息。

  李维能道:“江兄知道他们来的是些什么人么?”

  江寒青道:“据兄弟所知,五凤门大宫主、二宫主、三宫主,最近都曾到过杭州,还有就是执法坛坛主靳绍五、朱雀坛坛鄢飞琼,四旗令主中,除了黑旗令主之外,其余三人,应该也在杭州,另外就是圣果寺方丈、一等护法非镜、和他师弟玄镜。以上这些人,有的已在数日前离去,但也许这几天又赶回来!总之,今晚这一行动,他们这些人都有可能会来。”

  李维能道:“好,就算二宫主和两个贼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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