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令情潮-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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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能突然朗笑一声道:“沈姨娘,你们不用走了。”振腕一指,点了过去。
这一下变起仓猝,沈姨娘大惊失色,娇躯一个倒纵,向后跃退,口中喝道:“快围住他,不能让他脱出身去。”
李维能身形如电,追扑过来,手右摺扇一指,冷笑道:“妖妇,不能脱身的只怕是你了。”
沈姨娘横闪一步,“锵”的一声,从身边掣出一柄软剑,一言不发,挥剑攻来。
李维能摺扇轻轻一拨,封开剑势,一点扇影,朝沈姨娘左肩井穴放去!
两人立时展开了快速的抢攻。
两名青衣使女听到沈姨娘的招呼,同时从身边抽出短剑,正待朝李维能扑去!
李光智一闪而至,低喝道:“春梅,快把剑给我,你们去守住门户。”
春梅不敢违拗,只好把自己的一柄短剑递了过去。
李光智右手接过短剑,左手出其不意,飞快的一指,点了春梅的穴道。
这一着出手奇快,春兰还没发觉,他身形电旋,已经欺到春兰身前,飞起一脚,踢飞了她手中短剑。
同时左手使了一记大擒拿手,一把扣住春兰手腕,短剑直指咽喉,喝道:“不许动。”
春兰几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眼看寒森森的剑锋指着咽喉,哪里还敢挣动?
李光智喝声出口,左手一松,放开春兰手腕,抬手点了她的穴道。
这一段话,说来较长,其实只不过是眨眼工夫事,杨士杰果然不愧燕山双杰之名,这两手使的快捷利落,举手之间,已把沈姨娘两名贴身使女。一齐制住。
杨士杰哈哈一笑,一下欺以沈姨娘身后,说道:“依在下相劝,如夫人该自己停手了。”
沈姨娘软剑上的功力不弱,但单打独斗,和李维能摺扇相比,就相形见拙,七八招下来,已经渐见忙乱!
这时眼看李光智突然变封,出手制住了自己手下两名使女,一下欺到了身后,心头不禁大为颤骇!
这一分神,但听“当”的一声,手腕骤麻,掌中软剑,已被李维能击落!
沈姨娘心胆俱寒,娇躯轻闪,横跃而出,双手连扬,寒光飞闪,七口柳叶飞刀,连翩朝李维能激射而出!
沈姨娘飞刀出手,柳腰一扭,回身飞快地朝房门口掠去。
李维能冷笑一声,摺扇刷的打开,便了一记“秋风扫落叶”,把七口飞刀,一齐击落。
杨士杰身形一晃,抢先掠到门口,短剑当胸,挡住了去路,大笑道:“如夫人请留步。”
沈姨娘娇叱一声:“你还不给我滚开?”
双手一抖,双是两柄飞刀,电射杨士杰两胁,她却趁机身形一闪,正待朝门外抢去!
李维能早已如影随形,追击而至,两缕寒风,直向沈姨娘纤腰点到。
沈姨娘赤手空拳,哪敢回身封拆,急急横闪出门去。
这一瞬间,杨士杰也把两口飞刀磕落,大笑道:“如夫人就是冲出去,康总管和四虎将,早已在此屋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谅你也休想逃得出去。”
沈姨娘银牙暗咬,满脸俱是狞厉之色,倏地回过身来,冷冷喝道:“李维能,你老子还在五凤门手里。”
李维能面色铁青,摺扇一指,怒喝道:“妖妇住口,李家待你不薄,你居然心如蛇蝎,谋害我爹,本公子今晚饶你不得。”
沈姨娘忽然格格娇笑道:“我本来就是五凤门的人呀,只怪你老子瞎了眼睛……”
李维能哪还忍耐得住,身形闪电扑起,挥手就是一掌,直劈过去。
沈姨娘不躲不闪,拍的一声,五根钢条般的手指,正好拍在她粉颊之上,打得她满口鲜血,尖声道:“你有本领就杀了我。”
李维能冷笑道:“你当本公子不敢杀你么?”
杨士杰忙道:“大公子留她活口。”
沈姨娘目光狠望了杨士杰一眼,切齿道:“张家昌,你敢背叛五凤门,天涯海角管教你没有逃命之处。”
杨士杰笑道:“如夫人错了,在下杨士杰是也。”
沈姨娘惊悸半晌,作不得声。
李维能冷冷一哼道:“妖妇,你还有何话说?”
举手一扇,朝沈姨娘“肩井穴”上点去!
觉姨娘似失魂落魄一般,赤手空拳,哪想闪避得开?娇躯一软,跟着往后便倒,这一瞬间,只见她红菱似的唇角,缓缓流出黑血。
杨士杰吃了一惊,抬头道:“大公子,她服毒自戕了。”
李维能俊脸铁青,颔首道:“不错,五凤门的人口内都含有毒性极烈的毒药,这也是她最好的下场了。”
话声出口,霍地转过身去,双目寒光进射,直注春梅、春兰二婢,切齿道:“你们虽是初犯,也饶你们不得。”
手起扇落,点了两人死穴,回头道:“杨副总管,咱们快走。”
举步朝门外走去。
两人走下楼梯,只见康文辉已在楼下等候,迎着问道:“事情真相如何?”
李维能道:“她果然是贼党潜伏之人。”
康文辉道:“她承认了?”
李维能道:“一切都不出瞿老夫子之料,她已经服毒自戕了。”接着问道:“瞿老夫子呢?”
康文辉点头道:“已经来了,就在厢房休息。”
李维能不再多问,一同走入厢房,史见瞿天启一个人坐在那里。
李维能急忙抢上一步,拱手道:“在下多承老夫子指点,事情果然未出你老所料。”
瞿天启呵呵一笑道:“大公子过奖,五凤门这点江湖伎俩,只要破获了一个,就有脉络可寻,其实康总管也早已料到了。”
康文辉道:“要不是老夫子妙手易容,事情只怕没有如此顺利呢?”
杨士杰道:“老夫子,兄弟脸上易容药物,轻易揩拭不去,还要你老费神。”
瞿天启笑道:“这个容易。”
当下取出一颗药丸,送给杨士杰,又道:“副总管只许在掌心涂上少许,就可洗去了。”
接着朝李维能道:“大公子,此刻已近初更,事不宜迟,咱们就得依计行事。”
李维能道:“老夫子说得极是,康总管,你和秋月说过了么?”
康文辉道:“兄弟已经把她叫来,只因大公子尚未下来,兄弟不便多说。”
李维能点头道:“那就叫她进来。”
康文辉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行去。
一会工夫,康文辉领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衣使女,走了进来。
那使女见到大公子,立即上前屈膝道:“婢子秋月,叩见大公子。”
李维能一挥手道:“你起来。”
秋月站起身子道:“大公子呼唤小婢,不知有何吩咐?”
李维能说道:“你是先母贴身待婢,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咱们家里十几名丫头,全都由你督促……”
秋月惶恐地跪了下去,道:“婢子不知做了什么错事,甘愿领罚。”
李维能道:“你起来,我是因你在府中多年,自可信任得过,今晚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不知道你可有胆量?”
秋月站起身,眨眼望望,正副总管全在此地,想必是一件极为重大之事,这就俯首道:“婢子从小在府中长大,大公子但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维能道:“如此就好,你可留在此地,听候康总管吩咐。”
秋月躬身道:“婢子遵命。”
李维能道:“杨副总管,我们该走了。”
话声一落,便和杨士杰匆匆往外行去。”
时近一更,李府前院,灯火已熄,只有前进书房,还隐隐透出灯光。
就在此时,花厅屏后闪出一条体态苗条的人影,她悄无声息的从两人背后,转过右道回廊,藉着暗影掩蔽,飞快地掠出月洞门。
那苗条人影,对李府情形,似是极熟,她闪出月洞门,就迅快的沿着花丛暗影,贴近窗前,站停身子,但因窗帘低垂,看不清室中情形。
苗条人影一身轻功大是不弱,只见她纤腰轻轻一扭,“飕”的一声平空拔起,指尖搭住书房屋扇檐,身形一缩,轻巧的倒翻而上,贴身伏下,垂首从小半扇通风窗往下望去!
这里正好就是书房里间,中间小圆台上,点着一支红烛,照的室内通明!
右首靠壁处,一张木椅上,反剪双手,捆绑着一个面貌白暂的中年汉子。
那正是假扮仙人掌李光智。
苗条人影伏在屋檐上看的清楚,立时从怀中取出一颗龙眼大小蜡丸固封的东酉,轻轻捏碎外壳,迎风晃了晃,迅快的从通风窗中投了进去。
那是江湖下五门的“迷魂香”,药丸见风自焚,带着一缕青烟,塔的一声,落到地上,登时冒起一股袅袅白烟!
那两名庄丁口中“咦”了一声,抢步上前,正待举足踏去,但鼻中已经闻到一股异香,一阵天昏地旋,不约而同的昏了过去。
伏身檐上的苗条人影,静静的等了一会,眼看室中不见动静,自己含了一粒解药,身子一翻,一双莲足,勾住檐牙,身形倒挂,使了一式“倒挂金钩”,上身缓缓仰起,两手一按窗棂,身子一弓,有如狸猫一般,轻巧无比的穿窗而入。飘然落到地上,探手把一粒解药,迅快的塞入张家昌口中,右手取出一柄锋利匕首,刷刷两下,割断了他缚在身上的绳索。
灯光映照,只见她一身绿衣,云鬓如螺,这时柳云斜挑,杏眼轻瞪,俏生生站在张家吕面前!
这苗条人影,赫然正是沈姨娘!
张家吕双目乍睁,一眼瞧到沈姨娘,不禁大喜过望,急忙站起身子,说道:“使者……”
沈姨娘嘘了一声,轻声道:“时机紧急,我们必须赶快离开此地。”
说完轻轻推开窗户,人如飞燕,朗然穿窗飞出。
张家昌紧随她身手,飞出窗外。
沈姨娘已从身边抽出软剑,说道:“府中已有戒备,你快先走,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