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令情潮-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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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电炮石火般事,黑旗令主第二招被迫跃退,和四个黑衣人被震后退,几乎使人分不出先后!
江寒青一剑副退黑旗令主,并不趁机还击,身形一转,忽然离地飞起,直向使紫金挡的瘦小黑衣人划空飞来,喝道:“你是胡俊才?”
声音甫落,人已到了瘦小黑衣人身前。
使紫金挡的瘦小黑衣人心头一凛,双肩晃动,向后疾退五尺。
江寒青双目寒光电射,冷笑道:“你怎的不敢回答?这多年来,我家待你不博,你是贼党卧底之人,还是卖身投靠,当上了黑旗护法?”
这几句话,说得声色俱厉,人随声进,倏然逼近过去。
那瘦小黑衣人虽是对江寒青心怀畏惧,但形势所逼,硬起头皮,一声不作,手中紫金挡一记“铁骑突出”挟着凌厉风声,朝前推出。
江寒青剑眉候挑,沉喝道:“你敢对我动手?”
长剑一振,但听“当”的一声金铁大震,势猛沉力的紫金挡,突然脱手飞出!
寒兴一闪,瘦小黑衣人大叫一声,一只左耳,已被剑尖削落,左手掩着耳朵,往后跃退,鲜血不停的从指缝之间涌出。
其余三个黑衣人抢救不及,一挺兵刃,同时向江寒青身后欺来。
江寒青长剑横胸,倏地一个转身,目中隐射出杀机,冷喝道:“你们也想留点记号么?”
三个黑衣人见他举手之间,震飞瘦小黑衣人的紫金挡,还削去了一只耳朵,心中不禁顿生寒意!
黑旗令主和江寒青连接两招,但觉对方随手一击,剑上震力极强,也想到凭自己几人,决难胜得过江二公子。
口中朗朗笑,锵的一声,返剑入匣,说道:“江二公子绝艺惊人,咱们已经领教了,四位护法退。”
四个黑衣人闻言立即兵刃一收,向后跃退,四道人影身形一旋,倏然飞起,去势如箭,眨眼之间,就去得没了踪影。
江寒青神色冷傲,说道:“阁下是否觉得江某还值得亲自招待么?”
黑旗令主双手一拱,大笑道:“江二公子家学渊源,令人佩服,兄弟当奉陪一行。”
话声一落,略一抬手:“二公子请。”
江寒青道:“江某不谙路径,还是阁下请先。”
黑旗令主道:“如此,兄弟有僭了。”
转身大步朝林中行去。
入林不远,但见一座古墓,矗立林中,四周古木参天,枝何交结,几乎把中间一片空隙,全部遮盖住了,不见天光。
幽黑阴森,鬼影幢幢!
黑旗令主脚下丝毫没停,走到古墓石碑前面,缓缓伸双手,扶着石碑,向右推去。
江寒青、管天发静静站在墓前,留心察看,但见黑旗令主双手平推,似是十分吃力。
高大沉重的墓碑,渐渐向右移开,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窟。
黑旗令主双手一收,回头道:“兄弟替江二公子领路。”
说完,正待俯身往窟中走去。
江寒青喝道:“且慢!”
黑旗令头停住身形,回头道:“江二公子还有什么见教?”
江寒青:“家兄就被囚在这古墓么?”
黑旗令主赧然笑道:“兄弟说出来的话,向来作数,岂会故意引你入伏?”说完,连头也没回,迅速的往墓窟中钻了进去。
江寒青那还肯怠慢,立即跟着走去。
管天发迅速的掠上一步,递过火把子,同时低声道:“二公子带上火摺子。”
江寒青伸手接过,晃亮火摺,俯身而入;墓窟入口,是一道往下的石级,底下一片黑窟,似极深远。
这一瞬工夫,抢先而入的黑旗令主已走得不见。
江寒青艺高胆大,毫不在意,举步往下行走,走了约有三四十级,石阶已尽,眼前地势豁然开朗。
江寒青举起火摺子向四周围一照,但见自己立身之处,似是一座宽广的大厅,中间一张石桌上,放着香炉烛台。
桌后石椅上还有一方竖立的灵牌,偌大一座地下灵堂,阴森幽暗,鬼气沉沉,哪里还有黑旗令主踪影?
暗影中缓缓走出一人,正是黑旗令主,低沉地道:“兄弟料理一些琐事,有劳两位久候了。”
江寒青连头也不回,沉声道:“家兄究在何处?”
黑旗令主阴笑道:“兄弟不是替你带路来了么?”说完,举步朝左首石壁走了过去。
管天发从江寒青手上接过火摺,跟了过去。
只见黑旗令主走近左壁,相距还有三尺来远,便自停了下来,左手虚空扬掌,朝那壁上遥遥一按。
这一按,石壁上一阵轧轧轻响,顿时现出一道门户。
管天发早已暗暗的留上了心,看他右手虚空作势之际,左脚脚尖却迅速的采在壁下一块青石上。
那方青石似是微微一沉,壁间才轧轧之声!
心中不觉暗暗好笑:“任你鬼计多端,故意装作,也休想瞒得过我!”
暗门已现,黑旗令主斜退一步,拾手肃容道:“江公子请。”
江寒青冷冷一笑,道:“阁下请先。”
黑旗今主脸带诡笑,一言不发,毅然举步,道先跨了进去。
江寒青相随而入,管天发紧跟两人身后,炯炯目光,不住地向两边转动搜索。
这道门户里面,是一条平整的甬道,黑旗令主脚下奔行极快,身开一闪,忽然隐去不见。
江寒青迅速地跟了过去,接连转了两个弯,但觉眼前一亮,景物为之一变。
原来这两个转弯,已经到了一间石室门口,室中陈设精致,除了椅几、书桌外,上首靠壁,还有一张锦榻。
室顶挂一盏琉璃灯,柔和灯光,照得室中甚是明亮。
黑旗令主已然缓步走了进去。
室中一把交椅上,坐着一个青衫人,此刻霍然起立,冷声喝道:“阁下又来做甚?”
黑旗令主低沉一笑,道:“你看看是什么人来了?”
青衫人身材颀长,眉目清朗,赫然正是江大公子江步青!
江寒青这一瞬间,但觉心头激动,目含泪光,一个箭步惊了过去,口中叫道:“大哥,是小弟来了。”
江步青似是大感意外,征了一怔,目注江寒青,惊喜交杂的道:“二弟……”
突然抢了过来,两手紧紧抓住江寒青双手,眼包泪水,张张口,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是手足情深,真情流露,也最为感人!
管天发堪堪跟着进石室,耳中听到这声“二弟”,心头不由得猛一凛!
若是他没有听错,这清冷声音,几乎和他上次在江府中听到的那是“二弟”极似出一人之口。
江步青为人精干,虽在兄弟重逢悲喜交集之际仍能保持冷静,瞿然道:“二弟,你怎会找到这里来的?”
江寒青朝黑旗令主一指,道:“是这位朋友带小弟来的。”
接着又替江步青、管天发二人介绍,道:“大哥,这位是杜九如杜老哥,这是我大哥步青。”
江步青、管天发各自说了几句久仰的话。
黑旗令主冷冷一笑道:“贤昆仲已有数月不见,正该好好谈谈,恕兄弟失陪。”话声出口,身形突起,闪电般朝门外射去。
江步青脸色一变,沉声喝道:“快截住他!”
纵身扑起,左手一探,五指似钧,直向黑旗令主身后抓去。
他这一下抢在江寒青前面出手,那是还不知道二弟之能,但这一出手,却也正好挡在江寒青的身前。
这真是快得如同电光石火,一闪即逝,但听“嘶”的一声,江步青抓裂了黑衣令主背后一块黑衫。
黑旗令主也在这一瞬间,飞快掠出室外,石门同时很快的关起来。
江步青一步之差,追到门口,石门已闭,不由得怒哼一声,扬手一掌,朝门上拍去,但听蓬然震动,那道石门动也没动。
江步青目闪寒光,瘦削脸上飞起一丝歉疚之色,愤愤地道:“二弟,贼人以愚兄为饵,把你引来,那是存心和咱们江家作对了。”
江寒青道:“大哥还不知道这帮贼人底细么?”
江步青苦笑道:“愚兄被囚斗室,已有三月之久,除了只知方才那个贼首,叫做令主之外,其余就一无所知了。”
忽然目光注视在江寒青脸上,惊奇地道:“二弟,三个月不见,你已经长大了,脸上神色,也比从前好得多了!”
江寒青道:“小弟被贼党暗下奇毒,连行动也需人扶持,多亏这位管兄相救。”
江步青奇道:“那一位管兄?”
寒青笑道:“这位就是淮阳门下的管天发兄,杜九如只是个化名罢了。”
江步青目中异采一闪,哦了一声,笑道:“原来管兄易容而来,难怪兄弟不认识了。”
说话之时,抬头看去,只见管天发蹲着身子,在门口仔细察看,还不时的用刀柄在石门四周敲打。
不觉笑了笑道:“管兄,你还是坐下来歇一会吧,兄弟被他们囚禁之初,也和管兄一样,只想寻找出路,但却始终没有找到。”
管天发回头道:“兄弟不信这间石室,没有从里面开启的消息。”
江步青不好多说,望着江寒青道:“二弟,你说被贼党暗下奇毒,后来如何?”
江寒青傍着大哥坐下,微微叹息道:“此中经过,一言难尽……”
当下就把楚如风如何胁迫小鹃,在自己饮食中下毒……”
江步青诧异地问道:“楚如风是谁?”
江寒青道:“楚如风是黑旗令主假冒大哥之后,任用的总管。”
江寒青又将黑旗令主企图深夜开棺盗尸之事告诉江步青。
江步青身躯陡震,怒声道:“这厮到底和咱们江家何怨何仇?但敢开棺盗尸?”
江寒青道:“大哥且请听小弟说下去。”
继续把胡账房、楚如风如何陪同自己上白云观求治……
突听管天发大声叫道:“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