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令情潮-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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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尖刀的刺中,流血不止!’
小弟咬紧牙关,又和他们拼了十来招,正感无法支持,忽听身后不远,有人喝了声‘打’!
那围攻小弟的五人,在这一瞬之间,五把兵刃,同时落到地上,纷纷向后跃退,小弟只见他们各自捧着右手,狼狈逃走。”
郭世汾道:“三弟可曾见到那暗中出手的人么?”
祝秀夫叹了口气道:“唉,小弟那时连气也喘不过来,等到他们逃走后,再回过头来,那人已经走了。但那声‘打’,小弟却听得十分清楚,声音尖细,极似女子声音!”
郭世汾道:“此人举手之间,就击落五名高手的兵刃,不知使的是什么暗器?”
祝秀夫道:“小弟当时也没看得清楚;但他们走后,小弟却在附近地上,拾到了三颗菩提子。”说完,探怀取出那三颗菩提子来。
郭世汾伸手接过,摊在掌心,微微出神道:“用细小的菩提子当作暗器,就能击落五名高手兵刃,此人打穴手法,江湖上已是罕见!”
祝秀夫道:“大师兄说得极是,当年……”
郭世汾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举头看看天色,说道:“三师弟从泰兴赶来,已经到了,老二就在高邓,怎么此时还未到?莫非……”
祝秀夫道:“大师兄也派人去请了二师兄来么?”
郭世汾脸色流露出焦灼之色,点点头道:“不错,我命家宏派人快马去请你们两人来的。”
方家宏站在一旁,说道:“你老人家要两位师叔明日午前赶来,二师叔也许要明天早晨才来到呢。”
郭世汾摇摇头道:“为师虽说要他们明日午前赶到,但你三师叔都赶来了,老二是个急性子的人,又那会等到明天呢?”
忽听外面一个洪亮声音接着笑道:“哈哈,大师兄倒是摸透了小弟的脾气,你派人快马赶来,小弟哪能不立即赶到?”
随着话声,走进一个五十出头,手上提着一支旱烟管,身穿青布长衫的老者,此人正是郭世汾的二师弟开碑手任百川。
郭世汾心头放下一块大石,喜道:“老二,你怎的才来?”
开碑手任百川拱拱手道:“大师兄有所不知,适才小弟在路上碰上了几个毛贼……”
目光一转,忽然“咦”的一声,道:“老三,你怎么了?挂了彩?”
郭世汾摆手道:“二弟,你先坐下来再说。”
三人相继落座。
方家宏、严幼信上前和二师叔见了礼。
任百川目光一转,望着江寒青,管天发两人,问道:“师兄,这两位是谁?”
郭世汾含笑道:“老二一来,就忙着说话,愚兄还没引见哩;他们是愚兄两个内侄,王家祥、王家麟。”
一面朝江寒青、管天发说道:“你们快见过任二叔、祝三叔。”
管天发扶着江寒青站起,朝两人拱手为礼。
郭世汾回头朝方家宏吩咐道:“家宏你去吩咐厨下,整桌酒菜送来,替两位师叔接风。”
方家宏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祝秀夫忍不住道:“二师哥,你不是说在路上遇到了几个毛贼么?是不是穿黑衣的贼人?”
任百川面露惊奇,瞧了祝秀夫左肩一眼,问道:“怎么?你也遇上了?”
祝秀夫笑道:“小弟刚才已经说过了,现在先听听二师哥你经过如何?”
郭世汾点点头道:“不错,老二,先听你的。”
任百川吁了口气,摇摇头道:“说来惭愧!今天要不是有一位小姑娘出手,小弟此刻只怕早已躺在南门外了。”
郭世汾道:“那是有人拦途截击你了。”
任百川道:“正是,小弟赶到南门,天色还未昏黑,就遇上五个黑衣匪徒突袭,小弟真没想到,在咱们淮阳派地面上,居然有人敢截击小弟!更没想到这五个家伙,竟然都武艺高强;小弟以一敌五,除了招架,简直没有还手的能力。后来连招架都有了困难!那时天色已经快黑,忽然从树林子里闪出一个小姑娘,她说她看不惯以众凌寡,便三脚两拳的把他们五人的兵器都夺了下来,还打了他们每人一个大大的耳光。”
郭世汾目中异采一闪,问道:“这小姑娘,大概有多大年纪了?”
任百川叹了口气道:“说来真叫人难以置信,那小姑娘最多也不过十六七岁,但她出手之快,武功之奇,小弟活了五十来岁,真还是第一次遇上!”
郭世汾点点头道:“二师弟遇到的这位姑娘,可是一身绿衣,梳着两条辫子?”
任百川一扬眉道:“原来大师兄果然认识她!此女究竟是何来历?”
郭世汾一手捻须,含笑道:“她和你说了什么?”
任百川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说道:“那小姑娘说,她有件事方才忘记说了,所以叫小弟带来一张字条,当面给大师兄,让大师兄过目。”
郭世汾道:“她在字条上写了些什么?”
任百川笑道:“那时天色已黑,小弟急着赶来,就把字条揣在怀里,那有工夫去看?”
说着,把字条递了过去。
郭世汾接到手上,打开字条,只见字迹颇为美秀,但又极潦草,一望而知是出于女孩子手笔,而又是匆促写就。
再看她写的,却是四句似诗非诗的句子,那是:
“非往亦非来,非朝亦非暮,生在虚无中,敬在言词上。”
郭世汾看后皱皱眉头,问道:“她还说了些什么?”
任百川道:“没有,她只说这张字条十分重要,大师兄看了自会知道。”
郭世汾道:“这就奇了!”
任百川道:“她写了什么?”
郭世汾把字条递给任百川,一面沉吟着徐徐说道:“她叫你带来这张字条,其中必有深意……”
任百川看了一眼,道:“这是什么意思?小弟可看不出来!”
于是又把字条递给了祝秀夫。
祝秀夫也看不出道理来,摇摇头道:“先别管它,大师兄,咱们局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严幼信站在身旁,凑着头看了一遍,回头道:“三师哥,你来看看,她打的什么哑谜?”
任百川回头道:“你三师哥在哪里?”
严幼信被二师叔问得脸上一红,嗫嚅不敢开口。
郭世汾道:“二师弟,此事说来话长,愚兄也不用对你们隐瞒了。”
说着,朝管天发、江寒青两人一指,说道:“他就是天发,这位是江大先生的二公子江寒青江二侄。”
他此番话,直听得任百川、祝秀夫两人同时一怔!
管天发慌忙躬身道:“弟子管天发叩见两位师叔。”
江寒青也抱抱拳道:“晚辈江寒青见过任二侠,祝三侠。”
任、祝两人一面还礼,一面朝着郭世汾道:“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郭世汾朝严幼信呶呶嘴,示意他站到门首去,一面就把江府所发生的,及万镇山与楚如风赶来扬州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任百川听得脸色大变,说道:“竟会有这等事?哦,老三,你呢,如何负的伤?”
祝秀夫苦笑道:“小弟和二哥的遭遇,可说大同小异?”
当下就把自己所遇,重新又说了一遍。
郭世汾突然心头一动,暗想:“龙虎鞭万镇山既已证实有人伪装顶替,莫非……”
任百川耸眉道:“大师兄,那姑娘要小弟带来的字条,她曾说过,此事十分重要,咱们研究研究,也许可以看出一点眉目来。”
郭世汾然髯道:“老朽听说江二贤侄精通翰墨,天发,你去取来,让二贤侄瞧瞧。”
管天发起身从几上取过字条,递给了江寒青,说道:“二公子是否看得出来?”
江寒青从管天发手中接过字条,看了两遍,修眉微拢,略一思索,沉吟道:“这四句话中,似是隐藏着四个字……”
“小侄猜倒是猜到了一点,只不知对不对?”
任百川道:“世侄快说来听听。”
江寒青道:“她第一句‘非往亦非来’,非往,不是过去,非来,也不是未来,那就是目前,似乎隐射着‘今’字。”
江寒青又道:“第二句叫‘非朝亦非暮’,这和第一句意思相同,自朝至暮,正好是一天,非朝非暮,那该是指的晚上,隐射的当是‘晚’字了。”
江寒青道:“第三句:‘生在虚无中’,取义无中生有,自是‘有’字,第四句‘敬在言上’,说得较为明显,那是‘警’字了。”
郭世汾叹了口气,道:“三师弟,咱们有多少实力,只怕人家早就算得清清楚楚了,今晚贼人不来则已,如若来犯,必对倾巢出动,握有绝对胜算。”
祝秀夫双眉微耸,沉吟道:“大师弟,这帮贼人,莫非和今晨的万镇山、楚如风来访有关?”
郭世汾大笑道:“自然有关,万镇山既然已非本人,那就是贼党了。”
说到这里,接着叹息道:“本来天发说出江大公子,可能就是黑旗令主,愚兄还不敢相信,但证诸事实,这帮贼人,说不定就是以江大公子为首!”
祝秀夫道:“大师兄,今晚之事咱们也该早有准备才好。”
郭世汾沉思道:“目前刚是上灯时分,贼人若来必立即就会发动,咱们先吃饱了,再分配人手不迟。”
一面回头朝使女吩咐道:“你去把家宏叫来。”
使女领命而去。
大家因今晚有事,再也无心吃酒,匆匆饭罢。
一会工夫,方家宏赶了进来,垂手道:“师傅呼唤徒儿,不知有什么吩咐呢?”
郭世汾道:“今天可有什么人回来了?”
方家宏道:“到金华去的胡师傅,和到合肥去的向师傅,都已经在下午回来了。”
郭世汾点点头,问道:“咱们局里,目前有几位师父?”
方家宏道:“今天在局里的,原有五位,再加上胡师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