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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黄易-覆雨翻云-第5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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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锺解两人同时大喜,韩柏身在虚空,虽可暂时躲过被前后夹击之厄,但那能持久,分别使出拖吸之力,务要把他牢牢扯着,欲遁不能。
  鏖战至今,两方的战情均到了决定性的时刻。
  秦梦瑶的灵觉一直紧紧和爱郎连结在一起,对韩柏的心意洞悉无遗,淡边微笑中,飞翼剑羚羊挂角般点在白芳华簪尖之上,却没有发出兵刃交击的声音。
  白芳华见秦梦瑶竟蠢得来和自己在内劲上见其章,心中狂喜,全力催劲时,忽感不妙。
  只觉对方宝剑虚虚逢逢,自己簪内蕴旧的真劲有若石沉大海,无影无踪,赌得魂飞魄散,惊知中计。
  这亦难怪白芳华,那想得到秦梦瑶的道胎内暗藏魔种,根本不怕她的魔功,故能在出其不意下.不但化去她这雷霆万钧的一声,还顺手牵羊地把她的劲气借去,以之对付另一边的不老神仙。
  秦梦瑶这一着非常冒险,假设白芳华看破她的手法,有所防范,那她不但借功不成,还会身受其害。
  于此可见高手争锋,胜败实只差一线,谁犯错误,谁就要惨承苦果。
  秦梦瑶这时玉括点在不老神仙拂尘上,此曾享誉白道的至首人物,浑身剧震,横退开去。
  秦梦瑶轻轻一叹,飞翼剑迥飞而来。
  不老神仙正拚力化解秦梦瑶指尖袭来的真气时,倏地前后左右尽是如虹剑气,狂喝一声,把拂尘抖得笔直,脱手弹出,电射对手,同时两手挥出万千掌影,作最后挣扎。
  这时妩媚迷情刚好赶至,全力往秦梦瑶攻去。
  秦梦瑶剑气再盛,像给一朵仙云托着般疾升半空,驭剑而行,以一般人肉眼难辨的速度,身剑合一.化作一道虹芒。往韩柏的战圈投去。
  韩柏和锺仲游、解符三人已到了生死立判的时刻,三人显角均渗出了汗珠,对他们这种魔功深厚的人来说,这种异常之象,正显示三人均透支了真元。
  解符此时软剑由硬化软,软鞭般向正往下落来的韩柏抽去,岂知真气一滞,竟缓了一缓,骇然下知道内伤正处于发作边缘,都还敢逞强发劲,改攻为守,双膝屈下,软剑在头上化作护身剑网。
  韩柏早先刹那间于虚空处连挡两魔头迅雷急电的十多击,本是危如系卵,现在蓦地压力一轻,有若鸟脱困笼,狂喝一声,鹰刀全力往锺仲游破空而来的双笔劈去。
  锺仲游积近百年厅功,岂是易与之辈,更知秦梦瑶正凌空驭剑来援,要杀韩柏,便乘此唯一良机。
  他的面容立时变得冷酷严峻,气势阴森冷厉,双笔突生变化,波谲云诡,强猛中含着至阴至毒的真气,欺韩柏魔功比不上他的深厚,只要刀笔交触时,韩柏因真元损耗得比他更厉害而略有不挤时.那丝阴毒之气便可长进对方经脉脏腑,使对手永难痊愈。
  交手至今,他已大约摸清韩柏化解他魔功的方式,但他为人深藏至极,直到这关键时刻,才猛施杀手,务使对方猝不及防下,中了毒计。
  韩柏此刻心灵澄明通透,虽及不上秦梦瑶的剑心通明,亦所差无几,立时发觉敌手有异。一声长啸中,脑海自然地汉起兽神图录的景象,刹那间心神嵌进了大自然的天心里,只觉天地精气,与自己冥合为一,无分彼我。心领神会下,鹰刀卷罩而下。
  这也是他福缘深厚处.错非解符内伤发作,今趟他势不易有命离去。
  “呛哙!”两声激响。
  韩柏往上抛飞。
  锺仲游全力两击,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气壁,奇功毒劲,尽傍反弹回来,难过之极,被迫滚地化解。
  解符回过气来,要趁韩柏真气近乎虚脱之际,凌空进击,秦梦瑶人未至,剑气先至,骇得他慌忙移开,免致在气机牵引下,成为了秦万瑶这奋满势子驭剑一击的唯一目标。
  白芳华等掠赶而来,却慢了平步。
  秦梦瑶宝剑化作千道寒芒.压制着下方诸魔,凌空会上韩柏,探手搂着他的粗腰,便飞投进月夜下的密林里,迅即消没。
  白芳华等赶至刚弹起来的锺仲游之旁.均脸脸相觑,想不到以己方如此实力,尚奈何不了对方两人。
  不老神仙则凝立原地,本来婴儿般嫩滑的容颜现出纵横交错的皱纹,颓然一叹,坐倒地上。猛地涌起满腔悔意,一念之差,致落得今日之果。
  对这样一个曾叱风云的人物来说,那比杀了他更令他难过。
第二章 终须一别
  船队趁着夜色,放流而下。
  镇江府在十个时辰的水程内。
  除了值勤者外,大都份都躺下休息,好养精蓄锐,以应付艰辛的未来。
  云素和云清两人守在忘情师太遗体旁,神情木然。
  云清叹了一口气道:“师妹休息一下好吗?师傅求仁得仁。师妹不宜太过感伤,苦了身体。”云素轻摇螓首,淡淡道:“师姊放心,云素没有什么事,只是想了很多以前没有想及的事罢了!”云清想起韩柏,低声问道:“师妹的心事,可以告诉我吗?”云素满怀感触地幽幽一叹,清丽无伦的玉容掠过一丝黯然之色轻轻道:“到今天我才明白为何师傅改法号为忘情,想不到她数十年修行,仍忘不了那忘情负义的大坏蛋,师傅真个叫人悲概!”云清欷献不已,难以排遣,长身而起,移到窗旁,看着外边微明的天色,忽然道:“师妹心中是否多了个韩柏?”云素娇躯轻颤,手捏的佛珠串发出微响,俏脸掠过一丝霞彩,垂首念了一声佛号。才淡淡道:“云素早立志归依我佛,其它一切都不再放在心上。”云清转过身来,凝视着这令她疼爱疼惜的小师妹,爱怜地道:“师傅尝有言,修行并不须定在佛门之内,在佛门内的也非便是修行的人。只看当年的令东来和传鹰,今天的庞斑和浪翻云,可知师傅此言不虚。师妹青春少女,还有大好花样年华。若妄下决择,只选青罄红鱼,异日发觉始终不能忘情.那时岂非悔之莫及?”云素美目落到忘情师太遗体之上,露出茫然神色,没有答话。
  云清来到她身旁,坐了下来,轻轻道:“师妹若为报师门之恩,矢志遁迹空门,师傅在天之灵,也会感到不安,别忘了她临终前教师妹随缘的遗言。”云素“啊”一声叫了起来,秀眸掠过惶恐的神色.伸手一把抓着云清的关袖.以带点恳求的声音道:“师姊啊:请答应云素一个要求好吗?”云清愕然道:“师妹说吧!”云素神情忽地平复下来,静若止水般道:“师姊说我是逃避也罢了,待会下船后,云素立即把师傅遗体运返出云庵,以后再不管尘世的任何事。”
  云清想不到她斩钉截铁地说出这番话来,为之哑口无语,好半晌后叹道:“师姊陪你回去吧!”云素微微一笑道:“师姐可不必如此,师傅若然健在,云素可能会情不自禁地投进韩柏怀里。但现在师傅仙去.反使云素悟破了世情。此次回庵,将潜心静修,为世人多做点功德。云素亦不会忘记韩柏,他将成为我生命中的一段回忆。唉:这么的一个人,教人怎舍得将他忘记,但若有一天云素把他忘了,那就是云素修道有成之时了。”清晨时分。
  楞严回到秦淮河畔的统领府。他已多天不敢回来,这刻跨进门槛,充满着新鲜奇妙的感觉,恍如隔世。
  避家婢仆知他回来.跪伏两旁迎接。
  楞严暗暗自豪,现在自己才真的成了京城内除允外最有权势的人物.不像以前服侍朱元璋般日夜胆颤心惊,害怕着朝不保夕。
  举步直赴内府。尚未走到内堂,服侍陈贵妃的两名小婢神色惶然地迎了出来,道:“老爷:贵妃……夫人要走了。”楞严剧震这:“什么?”都还有暇理会两婢,箭般抢入堂里。
  陈玉真神色平静地坐在一角,身旁几上放着个小包袱。
  楞严奔到她旁,单膝跪下,抓起她那对纤美的玉手,惶急道:“玉真!究竟是什么一回事?”陈玉真轻轻抽回玉手,抚上他的脸颊,平静地道:“朱元璋死了,单教主也死了,京师再没有玉真留恋的事物了。”楞严一呆道:“那我呢?”陈玉真凄然一笑道:“你肯否抛开一切,随玉真离去呢?”楞严凝神细审她的俏脸,好一会才沉声道:“玉真:给点时间我们好吗?我明白教主的死对你做成了很大的打击,可是这一切都会成为被淡忘了的过去。现在我们已达到了心中的梦想,整个天地焕然一新,且让我们携手迎新送旧.开始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才没有白白浪费掉这无限美好的生命。”陈玉真幽幽一叹,柔声道:“你并不明白玉真,玉真从不相信有永志不渝的爱情,人都是天生自私自利的,就像爹和娘那样。统领也误会了,单教主的死对我并没有任何影响,昨天我看怜秀秀那台戏时,忽然间竟分不清戏台上下的分别。唉:好好当你的厂卫大统领吧:一天燕王未死,怒蛟帮未除,你定能享尽荣华富贵。可是当天下尽入允掌握之时,你便要再定去留。白芳华和恭夫人绝不允许知晓她们天命教底细的外人留在世上。”楞严猛地立起,傲然道:“玉真绝不须为此担心,他有张良计,我自有过墙梯,除单玉如外,其它人我楞严还不放在眼内。”陈玉真轻轻一叹,欲语还休地盈盈立起,楚楚动人。
  楞严愕然道:“你仍是要走吗?”陈玉真缓缓拿起那小包袱,挟在胁下。摇头叹道:“不要小觑白芳华,我看她比单玉如更厉害,否则锺仲游、解符两人怎会甘心奉她为教主?玉真要说的话都说了,心中只感到安宁舒畅,若统领抛不开富贵荣华,便让玉真安然离去。千万勿要阻止我,免得白白辜负了玉真待你回来话别的苦心,玉真更不想脑内留下了对统领的不良印象和回忆。”楞严躯体剧震,呆若木鸡般瞧着她。
  陈玉真挨入他怀里,轻吻了他脸颊,退了开去。
  楞严失声道:“你真要走吗?是否心中有了别的男人?”陈玉真“噗哧”苦笑,柔声道:“你是指韩柏吗?玉真仍未致会对那样的野孩子动情。
  玉真此去,说不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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