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三神仙-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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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华道:“话倒是好话,可是姑奶奶们不吃这套,抓人,哼哼,动手吧!你们只要能使我离坐位,我就跟你们去!”
班总没办法啦,出手抓人!抓人?距水清华还有三尺,就遇到了气墙啦,手递不进去了,起初他还不信邪,可是试了几次,才知人家是高人!忙跪到大人面前道:“属下无能,求大人开恩!”
“哈哈哈哈!起来吧!”
班总起来之后,不知所措。
大人道:“我想叫她们替我去办事,又怕她们功夫不够,想叫你们先试试!没想到拿你这位三班班总全不行,这下我放心啦!”
“大人,水姑娘已练成了武林中只听说而没见过的罡气,属下今天也开了眼界啦!”
“好!清华,带你的弟妺替我去办事吧!”
水清华等,展开了调查。
先在城内各大街上转,见有一大户人家,看宅第气势,足可与故宫媲美!七开间的正面,前出厦,后出簷,一律是琉璃瓦顶,中间是高大门楼,高台阶,两头石狮子把门,旁边是上马石、下马石,对面粉白八字影壁,两旁是一排系马桩,四棵大龙爪槐大门旁有幅对联,是楠木刻的,缸底金字。
上联是:荣华富贵吾门第!下联是:汴梁城中第一家!好大的囗气!门上方是一块大匾,也是金字,竟是“千顷之家”。
喔!这家就是挂千顷牌的呀?大门内有五个保镖的在站岗,每人都跨着腰刀。
门囗房簷底下,吊着一对大宫灯,灯上写个严字。
水清华等,顺着外墙绕了一周,不但七层到底,还有跨院,四角还有稠楼,均有人把守看起来,这家比开封府衙气派多啦!大伙看过之后,回到了新购的镖局。
小虎问道:“大姐,黄河氾滥,开封到处是饥民,怎么没到那千顷之家乞食的?”
“我那儿知道哇!”
小娟道:“大姐,大人不是叫咱们调查吗?何不就在附近访访?”
“好哇!咱们一块儿去打听,打听!”
她们到了邻居的新货店,一面买日用东西,一面同掌柜的闲聊。
水清华道:“掌柜的,我们是外地刚迁来贵宝地的!”
掌柜的笑道:“班主,我认识几位,你们不全是马戏班的吗?”
好,他也是马戏班的观众。
“我们想在这儿落户,在附近买了房,准备开镖局!”
“那好哇,咱们成了邻居啦!欢迎欢迎!”
“掌柜的,您知道,入国问禁,入乡问俗,想向您打听点事?”
“好哇,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了!”
“你想知道什么?”
“我看这开封城里到处是“千顷之家”!”
“班主,您真会开玩笑,到处千顷之家,实说吧,掩这河南一省,只有严千顷跟武千顷两家,一在南城,一在北城,挂百顷牌的倒是不少!”
“我在别处听说,路客遇到挂百顷牌的供吃,千顷牌不但供食,还给盘缠呢!”
“不错,是有这规矩!”
“那现在闹水患,饥民这么多,刚才我们由严千顷的门前过时,怎么没见人去要饭领盘缠呢?”
掌柜的先向店外看了看没外人,才小声道:“班主,您是外来人,官府是有这规矩,可是开封附近的乡亲们,宁愿饿死,也不会去向严千顷家去讨饭!”
“为什么?”
“为什么?附近乡亲全叫他“阎王爷”,谁敢向他讨饭索盘缠!”
“鸡道他不遵官府规定吗?”
“官府?那在他眼里呀!”
“他家有势力?”
“当然,老阎王有两个儿子,一个在外省当知府,一个是户部主事,开封府谁敢惹呀!”
她们得到了所要知道的,回去了在客厅开小组会!水清华道:“对这个严千顷已知道了个大概,小娟你们四个同小虎留下看家,等夜里我跟小泥鳅去踩踩!”
二更一过!姐俩去了严千顷家中。
夜间——这严府更是碉斗森严,宅院里里外外,到处是保镖的镖客,不停的巡狩。
小泥鳅传音道:“大姐,你看,真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啊!”
“当然,人家是大财主嘛!你怕吗?”
“怕什么?想当年大师伯他们,还偷过皇上跟娘娘呢!”
“那咱们由房上走,进去看看!”
於是二人展开轻功,入了宅院!保镖的只觉面前起了一阵微风,什么也没看到。
宅内各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虽然人在走动,但一点声音也没有,有点阴森森的。
她们姐弟在房上看了会,发现这些人全是往三层大厅进出,於是沿房脊到了三进。
有声音啦,大厅正在宴客。
一张大圆桌,上首坐了一位绵衣老者,看样子也不过五十多岁,鬚发乌黑油亮,脸上红光满面,一丝皱纹也没有,声音宏亮,可是眼晴开阖间抑一点神采都没有。
水清华以医家眼光看,其人准是酒色过度。
身旁坐的是位年龄差不多的清瘦老者,书生打扮,像是鸦片烟客,有点没精打彩。
其余清一色江湖人物打扮,老少全有。
就听老者道:“褚大侠,一路辛苦了!”
见一个五旬左右的江湖客,瘦瘦乾乾的,站起来一抱拳道:“老太爷,您说那里话来,小子我要不是严大老爷搭救,小命早完啦!”
“小儿怎么帮严大侠的忙?”
“老太爷,自从偷儿祖宗收了山,天下的偷儿们全各自为政啦!我跟着师父,一向在山东河北一带行走,后来家师临死,就把地盘交给我啦!“我想当年老偷儿偷过皇上的九龙玉盃、娘娘的肚兜,足见皇宫内警戒不严,何不浮点御宝?於是我就进了御宝库,好东西真多,我只拿了一小袋就被发觉,漏了相。
“以后就昼影图形,天下捉拿,按说一般差人,也没在我眼下,谁知济南府的差人,可高人一等,我被捉到官里,严大人过堂一问,我只好实招!“原想这条老命完啦,谁知半夜三更,严大老爷不但把我放啦,而且还给了我所盗的御宝,叫我投奔老太爷!”
“嗯!二小儿一向敬重侠士,不敢误伤无辜!”
“我是正犯,不冤哪?”
“也许他另有见地!”
“什么见地呢?”
“褚大侠,浮了什么御宝?”
喔!他明白了!连忙从兜囊中,取出窃自皇宫贾物,双手捧着,送到了严老太爷面前道:“老太爷,请您笑纳!”
严老太爷一看,原是一只翡翠马,栩栩如生!另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玉触,看来均价值连城,笑道:“这东西太珍贵,我可不敢收,但翡玉又太脆弱,带在褚大侠身上,鸡免遇上打斗,又怕碎了。这样吧,暂时由我代为保管,褚大侠什么时侯有用,什么时侯取回!”
好!他高!表面拒绝!实际收啦!大家开怀畅饮,直到三更,人才散了!水清华她们回到了府衙,单大人还没睡,在书房看书,水清华她们进入书房,行过礼后,说道:“伯父,我们夜入严宅,看见一个飞贼,献了由宫中盗出的玉马给那个姓严的老儿!……”
那单大人听了一惊,问道:“飞贼玉马?”
“是啊,还有个白玉镯呢!”
单大人忙从密柜中取出一张图像,对她问道:“是不是他?”
“正是他!姓严的叫他褚大侠!”
“好!他是刑部昼影图形全国缉拿的大盗,扑天鵰褚一飞,偷的是玉触翡翠马,玉镯倒不算什么,而翡翠马乃是国宝!”
“国宝?”
“不错,这只翡翠马在每年春分、秋分的节日子时会动,可以在案子上来回走动十分钟!”
“真的?”
“嗯!宫中公公们全这么说,所以缉拿令中有不得伤害窃贼性命,最好是人赃俱获,一同解京!”
“那褚一飞说,在济南府被捕,严大人不但把他放了,还把赃物还他,叫他来开封找老严的!”
“好个严文,仗着是宰相义子,竟敢私纵大盗,侵吞国宝,真是无法无天!老严坤居然敢护贼收赃!”
“伯父,您打算怎么办?”
“请你们帮忙,暗中监视,别叫褚一飞溜了,然后我带入上门要人,他交人,我网开一面,不说由他家捕的,他不交人,我们就来硬的!”
“伯父,您也怕事,官官相护啊!”
她这话很不客气,当面讽刺公公,可是单大人没在意,反而向她解释道:“孩子,你还小,不懂朝中之事,严坤的大儿子,严文是宰相义子,我就是把他们父子引为报到刑部、吏部,上面也不会追究,我反而与他父子结了仇,又弄他们不倒,你说该怎么办?”
“咳………”水清华也没法子,只好道:“好吧!我们给您去监视吧!”
翌日!单大人袍服冠戴,蓝呢大轿,带着从人,来到严府!严坤见知府来拜,忙下阶相迎。
二人同至大厅,分宾主落座,先由黄河水灾,谈到近日物价,最后谈入正题,大人道:“严老太爷,下官与令郎同朝为官,一殿之臣,对严府不得不加以照顾,不过最近有人密报,全国缉拿之大盗褚一飞落在了府上,下官怕严老太爷不知他的所为,暂为收容,惹来大祸!”
“大人,此话从何而来?想我儿与你同朝为官,严家一向奉公守法,不知何人夹嫌诬告,还请叫他前来当面对质!”
“严老太爷,下官实是一片好意!”
“好意?嘿嘿嘿嘿!单裕厚,你无日不想扳倒严家,好沽名钓誉!”
“严老太爷,您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单裕厚,你叫告密人前来对质!”
“严坤,你别后悔!”
“单裕厚,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单大人转头对差人道:“请水姑娘!”
差人只在院中大声叫喊:“大人有谕,请水姑娘现身!”
水清华由跨院出来,手中提着四马倒钻蹄捆着的褚一飞,一直进了大厅,放下褚一飞,躬身封单大人一礼,说道:“水清华见过大人!”
“这人可是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