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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柳残阳傲爷刀-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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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咳一声,主人声调低缓的开了口:

  “小友,你的尊姓大名,可是君不悔?”

  君不侮欠了欠身,道:

  “回禀伯父,正是君不悔。”

  主人微微颔首,在待答话,依在她娘身旁的方若丽已抢着问:

  “君大哥,你姓名中的这三个字,是否君子的君,绝不后悔的不悔?”

  君不悔道:

  “不错,就是这三个字。”

  格格一笑,方着丽道:

  “你姓什名谁,我还是在你向龚弃色自报称讳的时候听到的,君不悔当时我就想到必定是这三个字,君大哥,你可是真叫不悔呀!”

  方著丽的老父唇角浮笑,却佯斥一声:

  “小丽不可无礼。”

  君不悔搓着双手,只能咧着嘴干笑,这一瞬里,他已经察觉方若丽所言不差--在这个家里,他的确是一块宝!

  主人又淡淡的道:

  “不知小丽向你提过我的名字没有?我叫方梦龙,道上朋友戏呼“毒虹”,但这都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如今我早已不入尘嚣,规避江湖,说起来,梦龙未成,倒如春梦一场,过而无痕……”

  主人口气虽淡,其中却有着无可掩隐的感慨与无奈,甚至多少带有点沧凉意味;君不悔颇有所觉,他小心翼翼的道:

  “伯父虚怀若谷,淡泊世事,而江湖上钩心斗角,尔虞我诈,急流勇退,正当其时,还是伯父看得透彻,高瞻远瞩,好不令人钦服……”

  方梦龙不加可否的笑了笑,又道:

  “听小丽说,你的一手刀法极为精妙,不知令师尊是哪一位高人?”

  君不悔不免头皮发麻,却也只有实话实说:

  “回怕父的话,家师姓任单名浩,人称‘虎贲刀尊’的便是……”

  方梦龙面露诧异之色,像是生怕听错了:

  “小友,你可是说,令师尊为任浩其人?”

  我的天,又来了不是?君不悔口干舌燥的道:

  “是,家师正是任浩……”

  怔了好一阵,方梦龙才含蓄的道:

  “你的禀赋必然不差,自己也当是苦练多年,精心琢磨体会,方才有此等触类旁通的演化,所谓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小友,了不起!”

  弦外有音,君不悔如何听不出来?他却难以为答,只有汕汕的道:

  “伯父高抬了,我一向资质愚鲁,是靠着名家指点调教,艺业上才小有进境。若光凭我个人去摸索探求,恐怕至今仍然茫无头绪,堪堪在三流把式中打转……”

  方梦龙以为君不悔嘴里的“名家”,是指他的师父任浩,内心虽大不以为然,却也十分欣赏君不悔的谦虚,当做君不悔锋芒不露的美德了;这位“毒虹”深沉的笑着道:

  “尊崇师门,不忘师恩,是做弟子的本份,小友能不忘本,足可证明你的天性淳厚,为人忠义……你的功力如何,我不曾亲见,仅是略听小丽谈起,但想来必极不凡,否则,那龚弃色是何等人物,岂会败在你手?”

  君不悔有些好奇的道:

  “伯父,姓龚的跟我提过,说与伯父尚有亲戚关系?我也问过令媛,她表示似有这么一层渊源,却不知是何种亲戚?姓龚的对亲戚还敢如此悖逆,就不怕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将来难以对天下人?”

  叹了口气,方梦龙道。

  “是门远亲,远得不能论了,他向来叫我二哥,这二哥是如何叫起,连我也有点迷糊,但总有个源头是不会错的;此人在江湖上名声极为响亮,自成局面,亦乃称强一方的角色,小友,名声响亮并不一定意味着是好名声,龚弃色的风流贪淫尽人皆知,又十分高做自负,个性亦相当怪涎孤僻,所以朋友极少,大家都不愿与他往来,我见到他也方若丽是越听越恨,她气鼓鼓的道:

  “爹,这件事的始未我己全向你禀报过了;爹要替女儿做主,好歹要给姓龚的一个教训,让他永远记得做人需格守本分,不再逾矩!”

  方梦龙凝重的道:

  “事情当然不能就此罢休,小丽,如何区处为你自有主张,你且稍安毋燥,容爹考虑允当再再采行动……”

  小嘴微噘,方若丽不满意的道:

  “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爹可以马上通知爹的一干挚友,召集人手,连夜杀上‘栖凤山’,将那龚弃色活擒倒吊,狠狠抽他一百皮鞭,叫他再也不也乱起色心,坏人贞节!”

  方老夫人连忙搂紧了女儿,又爱以疼的呵护着:

  “小丽乖乖,你别急,你在外头受到这等欺侮,为爹为娘的怎不恼怒痛惜?可是做事不能鲁莽,你爹得设想周全才下手,总会替你出这口怨气也就是了……”

  望着自己这块心头肉,方梦龙控制着情绪,相当沉稳的道:

  “丫头,你是爹娘唯一的独生女,从小惜你爱你,照护备至,有人打谱如此糟蹋你,爹真恨不能食其之肉,寝其之皮,侈对龚弃色的憎恶愤怒,决非你能以想像,然而凡事要三思后行,不宜因为一时的冲动乱了章法,当年爹就是为了难忍那一口突来之气,才丢了这条左腿,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龚弃色亦不易相与,找还过节,要有通盘计划,你该不希望我们据理而往,却闹个灰头干脸回来吧?”

  方若丽仍有些不服的道:

  “根本不用顾忌姓龚的,爹,他已被君大哥重创刀下,眼前连只蚂蚁也无力踏死,只要爹一到,他除了喊天,亦只剩喊天的份了!”

  摇摇头,方梦龙老到的说:

  “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小丽,龚弃色久居‘栖凤山’,除了他本人武功了得,九名妾侍也个个身手不弱,而最令人顾虑的,是龚弃色左右的五个结拜兄弟,其实说穿了就是他的贴身护卫,那五个人或为退隐凶煞,或是孤僻邪恶,都是些离群背性,头脑怪诞无常的杀手,只是对付这五个凶人,我们便须费一番功夫,更何况要考量龚弃色日后的寻仇可能?这种种般般,全得设计周密,方能一举竟功……”

  君不悔接口道:

  “小丽,令尊所言极是,打蛇不打头,三年来报仇,总要一下子把姓龚的与其手下摆得四平八稳,才算允当,否则,可是后患无穷哩!

  方若丽目注君不悔,笑盈盈的道。

  “君大哥;你说,你愿不愿再次帮我出这口气?”

  君不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方称适切,他期期艾艾的道:

  “这……这……呃,要看伯父如何筹划、还有……还有你到底认为怎么样办才算出了气?姓龚的本人业已受伤不轻,形式上或实质上的惩罚不同,小丽,这就要由府上各位定夺了……”

  方若丽紧迫着问:

  “不管怎么惩罚他,你是否愿跟我们一起?我是说,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忙?”

  方梦龙轩眉道:

  “小丽不可强人所难!”

  这一声呵斥,倒把君不悔弄得越发不好意思,他陪着笑道:

  “老实说,我还有要事待办,急着到‘顺安府’去走一遭……”

  方若丽“噗哧”笑出声来,竟没有半点嗔怒的模样:

  “我还道只我童心未泯,好玩成性哩,原来这尚有一个和我同样的,君大哥,你宽怀,一朝把伤养好,将姓龚的整治过,我包领你去‘顺安府’逛个痛快,有吃有乐,叫你三天三夜都玩不尽……”

  君不悔忙道:

  “小丽,这不是玩乐之事,我乃另有要务!”

  方若丽垂下目光,沉默良久,才幽幽的道:

  “爹说得对,我不该强人所难,你已经救过我一次,我凭什么再要求你帮我第二次?君大哥,一次的恩德已够我终生感念,我不应得寸进尺,为你多寻苦恼……”

  话这么一说,简直叫君不悔又羞又愧,手足无措的没了辄,他急切起身,脸上是一阵白一阵青,连腔调都走了音:

  “小丽,小丽,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袖手退避的意思,你想想,在我未曾结识你之前,都肯为你挺身而出,如今我们多少也算有了交情,又怎会故意推托你的请求?我……我的确是有事待办,不能耽搁太久……”

  方若丽低声道:

  “那么,你就在这里住上个三五天也好,即使你无暇帮我讨还公道,至少你胸前的创伤亦得延医调治,养好身子,你再走……”

  君不悔略一犹豫,终于咬了咬牙:

  “这样吧,小丽,我就在府上叨扰五天,五天之内,若伯父来得及去‘栖凤山’兴师问罪,我必效微劳,愿充马前之卒,如果届时尚不能成行,我便先去办事,办妥了再转回助你一臂……”

  方若丽惊喜的叫了起来:

  “君大哥,你,你是说真的?”

  君不悔苦笑着道:“自是不假,你方才那副哭兮兮的模样,叫人看了心慌意乱,任什么决定都豁了边,不顺着你,好像便是一种罪恶了……”

  方若丽粉嫩的脸蛋上涌现一抹赤羞,她娇弱不胜的捂着小嘴:

  “本来嘛,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哪有行半截子善事的,你好不容易把我从虎口里扯出来,莫不成就饶了那头淫虎?”

  君不悔笑道:

  “现在只算一头伤虎啦。”

  好片刻没有说话的方梦龙,这时才轻咳一声,语调平静的道:

  “虽是伤虎,牙爪仍在,这犹不说,他身边的人亦个个难缠,如得小友相助,或可一雪小丽所受之辱,给龚弃色一次不敢重犯的教训,如此,则不但小丽积怨得消,我夫妻挣回颜面,将来更不知有多少无辜妇女蒙受其幸!”

  君不悔点头道:

  “一切但凭伯父马首是瞻,我附诸骥尾便了。”

  方梦龙第一次呵呵笑了,笑得开朗,笑得打心底畅快:

  “多承小友仗义相助,为小丽之事,两遭相累,我这里且表谢忱!”

  君不悔又欠了欠身,表现着一副逆来顺受的修养,一派拿鸭子上架的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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