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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柳残阳傲爷刀-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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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瑶仙冷凛的道:

  “希望你能活得那么长久,狄元,也但愿能遇上你!”

  双目是闪着赤焰,狄元威胁的道:

  “贱人,你好歹记牢就是,我狄二爷自来有仇必报!”

  君不悔带着怒意接腔:

  “姓狄的,如今你是一脚踏在阴阳界,两手分攀生死门,还喳喝个什么劲?真要惹翻了我,一刀剁下你的脑袋当球踢!”

  深深吸了口气,狄元阴着声道:

  “此际老子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算你狠,我这就收口不与她吵!”

  君不悔道:

  “还不快去把二小姐身上的禁制解除?”

  狄元倒也干脆,从腰间掏出钥匙,爬上炕去替管瑶仙启开铁环的锁口——管瑶仙在狄元动作的过程中一直扭闪缩让,生怕被对方的手指触碰着,好像姓狄的身上染有杨梅大疮,沾上一下便一辈子洗不净了。

  君不悔已把窗户启开,等管瑶仙跳下炕来,这才冲着直眼发怔的狄元道:

  “狄二爷,请你帮个忙,要嚷要叫也等我们走远一点再开始。”

  管瑶仙却是头也不回,只低促的向君不悔说了一声“走”,人已越窗而出;仿佛多往后面看一眼,便更会为她带来不能言的污秽感……

  天亮了。

  雪覆的大地上起着雾包,白茫茫的烟霭浮沉在山限林隙,也飘荡于原野荒畴,当人们哈一口气、便将那蒙蒙的雾色挂上眉梢鬓角……

  四处都是一片迷蒙的混饨,看不到人家,闻不得鸡犬鸣吠之声,这一阵发力狂奔下来,君不悔与管瑶仙甚至不知来到了什么地方。

  经过再三寻觅,君不悔总算找着一座小小的土地庙,庙前一棵半枯的白扬树,庙后一堆乱葬岗,真个是处人鬼杂居、阴阳交界的所在。

  这座土地庙的确是小,巴掌大的方圆,还隔着一道神坛,坛后供着土地公、土地奶奶的泥塑神像,庙里的香火平素似乎不错,金钱银纸的烟薰,把这个地方神抵的一双老脸都乌抹得看不清晰了。

  管瑶仙的大红斗蓬丢弃在“无影四狐”那幢石屋里,只穿了一身袄裤奔命,这身袄裤还叫狄元撕裂了好几处,洞隙通风,人在情急狠跑的辰光不觉得冷,这一停下来,寒气就侵肌透骨,冻得心里发慌啦。

  君不悔进入庙里之后,赶紧取下自己颈问的围脖,当做掸子在地下匆匆拂掸雪尘,未了又把围脖摺叠起来铺平,意思是权充坐垫,他搓着手打了声哈哈:

  “好歹算找着这么一处暂可挡寒避风的所在;二小姐,你先请坐,我再看看能不能弄点柴火来引着,也好驱驱这片寒冷……”

  管瑶仙双臂抱肩,冻得脸色发青,嘴唇泛紫,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牙齿不使磕颤,还想扮出一抹笑容回答君不悔的好意,却因面颊肌肉僵硬,算是白搭了。

  怔怔的望着这位二姑奶奶,君不悔呐呐的道:

  “二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很冷?”

  管瑶仙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扁着唇道:

  “是有点寒意……”

  搔搔头,君不悔想到如果现在出去找些火,能否找着适宜引火的干燥木柴且不去说,就算找着了再拖回来引燃,也要一段时间,这一阵延宕,只怕管瑶仙就待冻僵了,如今仅有一个应急办法,便是脱下自己的外袍给管瑶仙穿上御寒,然则双方身份悬殊,管二小姐的脾气又来得个娇盛,这一番好心若叫人家当成了驴肝肺,可就大大不上算了;他迟疑不定的欲言又止,模样间便不免有着三分窘迫。管瑶仙亦有颖悟,她打着哆嗦道:

  “你在想什么?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君不梅干咳一声,壮起胆子,却仍免不了带着腼腆之负:

  “二小姐,假如你实在冷得熬不住,我……呕,我身上这件袍子你先拿去披上,也好驱驱寒意,当然,我是说你要不嫌弃我是个下人以及这件袍子太脏的话……”

  终于在僵冻的脸庞上绽出一丝笑意,管瑶仙动容的道:

  “谢谢你,君不悔,但你也会冷……”

  君不悔忙道:

  “不要紧,我身底子厚实,抗得了这点寒冷,二小姐总是姑娘家,比不得一般男人壮健,尤其是我,冰天雪地里干活惯了,皮厚肉粗,自来便耐得冻……”

  管瑶仙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君不悔,袍子给我,说真的,我冷坏了!”

  君不悔迅速脱下他那件陈旧却相当暖厚的棉袍,帮着管瑶仙披在身上,管瑶仙身段窈窕纤长,披上这件又宽又大的袍子,不啻裹着一张小型棉被,袍子内仍残留着君不悔的体温,暖暖的,熨熨的,更透着一股男人特有的汗酸气息,这股气息沁入管瑶仙的嗅觉,不知怎的,她非但不感到腌酥憎厌,竟反有一种微醉般的晕眩微荡……

  瞧着管瑶仙舒恬宽怕的神情,君不悔就更不觉得冷了。他挺起胸膛,竖直脖颈,颇有一副风雪不能屈的气概。

  “二小姐,你看,我可不是抗得住么?待会再出力背上几捆柴火,就益发热腾腾的能冒汗啦;二小姐,你现在是否比较暖和了点?”

  管瑶仙扯紧棉袍的襟口,一股温热由肌肤透到心田,她不再颤抖,不再寒栗,脸上的笑容亦显得那么真挚坦率,没有丝毫矜持做作:

  “君不悔,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表达我的谢意,更不知该如何向你言明我的愧疚,以你这样一位拔尖的高手,却屈隐在我们这家不成气候的镖局里,忍辱受气全不计较,更在紧要关头出力卖命,慨施助援,要不是你,我若非死在自己手中,也必然难逃这冰雪封天的大限……”

  摆手阻止君不悔出言,她又继续说下去:

  “你明白,君不悔,人都有一死,逼到头上,亦不由得贪生畏死,真要到了那一步,我也豁得出去,但我却不甘含冤受屈的死,不清不白的死;一个姑娘家,在承受玷污之后带着那样一条肮脏身子,便是到了黄泉,又有何面目对先祖列宗于地下?君不悔,你不仅救了我的命,更保全我的名节,我……我……”

  双目中泪光隐隐,语声硬咽,管瑶仙有些说不下去了,我这的真情真性,这样的掬心掏肺,倾诉的对象却是一个从起始便屈居杂役的君不悔;君不悔不禁受宠若惊之下兴起无尽的各般感触——人际关系风谲云诡,变化无穷,某一桩难以逆料的遇合,却是人与人之间处势迁异的因素,而谁又能预测自己命运的起伏、未来的否泰呢?

  管瑶仙摔了摔头,将垂落额前的一络秀发拢口耳边含着泪笑道:

  “君不悔,你不会在心里讥嘲我吧?”

  君不悔呐呐的道:

  “在心里讥嘲你?我为什么要在心里讥嘲你?”

  管瑶仙脸儿微赦,羞涩的道:

  “我是说——你会不会笑我这么不知自制,不懂隐讳,甚至有些失常失态,把想到的事情都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君不悔陪笑道:

  “二小姐,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人嘛,原该这样,心中有事便说出来,憋着闷着反而形同结郁;一般姑娘家如果要吐露什么委曲或感受,大多都会情绪比较激动难以抑制,这是司空见惯的事,不算失常失态……”

  管瑶仙反应十分尖锐,自己也不知道怎会突的冒出这句话来:

  “有很多女孩子向你倾诉过委曲?”

  呆了呆,君不悔面红耳赤的道:

  “二小姐说笑了,像我这么块料,上无片瓦,下无寸土,一肩明月,两袖清风,说钱财没有钱财,讲人才没有人才,别提女孩子会向我吐露心事,只怕连答理都不愿答理我,呃,我是曾经看到过,那可是大姑娘对别人,不是冲着我。”

  管瑶仙不以为然的道:

  “君不悔,你不须妄自菲薄,基业是人创的,财富也是人挣的,你有一身好本事,一颗任侠尚义的心,这就足够了,加上你的青春,你的强健体魄,还怕没有发迹的一天?”

  耸耸肩,君不悔苦笑道:

  “本事不能用来抢、用来偷,大不了自卫助人而已,又从何发迹起?”

  凝目注视君不悔,管瑶仙徐徐的道:

  “有一身好功夫,即是在江湖上飞黄腾达的本钱,君不悔,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让我来帮你策划筹谋。包你出人头地,名利双收!”

  嘿嘿笑了,君不悔微现赦然:

  “我恐怕不成,二小姐,我不是材料……”

  管瑶仙平静的道:

  “你没有去尝试,怎知不是材料?从你单独犯险前往‘老君山’救我的举止,胆识同决心的表现就是不寻常人物,君不悔,你相信我,我不是奉承你,高估你,你必然能以成器!”

  君不悔迟疑的道:

  “奇怪,我大叔也是这样说……”

  眉梢子轻扬,管瑶仙间:

  “你大叔?”

  “就是吉大叔,二小姐大概不会认识他。”

  对于君不悔口中的这位“大叔”,管瑶仙显得没有多大兴趣,也就不曾追问他们之间的渊源及关系,她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

  “君不悔,你这一身好本领,是否从来未在人前显示过?”

  君不悔迷悯的道:

  “这又不是耍把戏,若没有必须,我为什么要在人前炫耀?”

  管瑶仙道:

  “那么,除了你师父和你自己知道你的能耐外,别人都不晓得?”

  君不悔笑道:

  “现在狄元也知道了,还有那叫吴万川和洪子立的两个人也知道,不过姓吴和姓洪的即便知道也不关紧啦,我一道送他们升了天,二小姐,杀人并不快乐,更是一桩作呕的事,然而在无可选择的情形下,却也不似想象中那样困难……”

  管瑶仙凛然于色:

  “不必内疚,狄青手下那一批人个个凶残无道,犯案累累,杀之决不足借,想想他们平日酷虐善良,茶毒生灵的暴行,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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