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没有出路!-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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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了门,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背后传来了一声细碎的脚步声,“你被莫无康打了?”这声带着不可置信语气的话语传来,赫然是赫连瑾的发问。
但此刻我却无心同这个小皇帝周旋,我兀自走到了床边,将床铺上的一层被褥铺在床铺的下榻上。
赫连瑾看着我的动作,有些不快:“你竟然要让朕睡在地上?!朕睡在你这间屋子就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祖宗,这是我睡得地方!”停了手中的动作,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又搬了一个枕头过来,自己动作麻利的趴在下榻上的被褥上合衣而躺,将另一半被褥盖上后背时,我痛得又忍不住嘶了一口冷气。
赫连瑾站在一旁也失了言语,抿着唇倔着脾气爬上了踏上的床铺。
案桌上的蜡烛在晃动着如豆的火焰,床铺上的赫连瑾忽然翻身坐起,看着地上的我道:“莫无康打你哪里了?给朕瞧瞧!”
我惊的一下子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男男授受不亲,伤口那么狰狞万一污了皇上的眼,您不是要砍我的脑袋!”
赫连瑾却蹙了眉头,“你脸色这么差,朕就瞧一眼,绝对不砍你脑袋。”说着,他欲伸出手来!
我吓得一下子翻了身,欲要将被子团起,没想到这一翻身压着身后的伤,痛的我连连叫唤了几声。
赫连瑾瞧着我这见不得人的仗势,即刻缩了手,闷声不响的团着被子睡了去,瞧着他似乎真的放弃了动作,我这才松懈了提心吊胆的状态,慢慢挪动了身子,又用趴着的姿态睡好。
案几上的蜡烛燃尽了,室内一下子归于黑暗,可黑暗中,忽然又传来赫连瑾的声音,“你背上有伤,朕可以通融一下,让你睡到床铺上!”
我闭着眼睛微微皱了眉头,睡到床铺上?那敢情好,床铺柔软比这*的下榻可是要舒服多了,但若是我有能动的力气就好了。慢慢松了眉头,困倦席卷全身,背上的痛和身上的疲乏让我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烂泥,再也动弹不得。
而耳边,床铺上的赫连瑾似乎在说些什么,我也听的不大清楚了。
恍惚中,忽然听见了一阵打更声,我赶紧睁开了眼睛,甚是慌张的掀开了床铺,这突然的动作将上铺的赫连瑾也惊的坐起了身子。
瞧着我匆忙穿衣的动作,赫连瑾看了看窗外还未明亮的夜色,问着我道:“此刻什么时辰了?”
我穿好了衣物,套着靴子回答他道:“刚过寅时。”然我站起了身子,将下榻上的被子叠折好,询问着赫连瑾:“皇上接下来有何打算?莫府的马车要往太学前行,皇上是同我一道,还是另有谋算?”
赫连瑾直起了身子,神色微沉,“不,朕要看今日的大臣如何上朝!”言毕,他突然下了床走上了一旁的案桌上,提着笔架上的狼豪笔,抽出一张宣纸写了几行字语。
将之折叠好后,他递给我吩咐道:“今日你见着太傅大人的幺子赵宇恒,将此信交给他,他知道如何做!”
我慎重的接过,这便赶往前厅用着早膳,趁着无人时悄悄藏了三个豆沙圆包便又赶往竹轩,留下这些吃食给赫连瑾,我便拎着书盒带着后背的伤,去追赶莫府的马车。
前些时候的埋头苦学果然有用,待文博士再开新课时,我已能完全跟上他的节奏,只是,我看着自己写在纸上同那书本上分毫不差的字迹时,心中却始终有些不安。
手中的笔根本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意去书写,习惯使然,眼中看见的是什么,而落笔便是什么,一字一句,一笔一划,就连起笔落锋的力度都是相差无几。
团了手中的纸张后,我咬牙想了片刻,便换左手拿笔,吃力的写了起来。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学,白色的宣纸上那稚嫩的笔迹实在有些不看入目,无奈下我只好将此呈交给了博士大人。
博士大人接过我手中的作业,瞧着上面的字迹,连连摇头,我一阵心虚。
眼看着跨出太学的赵宇恒就要走远,我来不及领悟博士大人眼中更多的含义,便是弓着身子向大人急急告退,追着赵宇恒的脚步前去了。
“赵兄,你看,那个莫家的小子追着我们过来了!”身侧的一个世家子弟瞧见了我的身影微微皱起了眉头。
“赵公子,请留步,可否借一步说话?”匆匆上前,我有些气喘的询问。
赵宇恒在几人之间,并没有挪动脚步,而是看着我的模样不屑道:“你找我?莫家的人找我做什么?哼!你我有什么话好说?”说着,他便扭了头,同身边的人又走了几步。
我正欲追上,背后却被大力一掌,痛的我立刻跳起了脚来。
“我不过轻拍了你一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转过身,罪魁祸首萧正铭疑惑的看了自己的手一脸的不快。
我痛的整张脸都快扭成了一团,看见眼前的萧正铭更是来气,哪只萧正铭伸了手一把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扯到一旁,“小子,你那日答应小侯爷我的,今日陪我去赌庄大战一把,赌庄来了一位高手,我要看看你是否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厉害!”
赌?阿呸!
瞧见我的神色有恙,他有些讶异的问:“你后背有伤?”
我连连挣脱他的手,“可不是小侯爷您干的好事,昨日小侯爷带着我五弟去赌庄,为何要以我借口?”
萧正铭一脸茫然,“莫止昊被我拉去赌同你有什么关系?为何你被罚?”
待我挣脱,回头一瞧,四顾之间哪里还能看见赵宇恒的身影!
糟了,要坏事了!我心头一慌,连连追上去,却见赵家的马车早已经走远。
第12章 女汉纸口十二
糟了,要坏事了!我心头一慌,连连追上去,却见赵家的马车早已经走远。
凝神之际,我这才想起似乎今日的早朝还没散去,如此一来,只有去正门守着太傅大人才能将此信交出,顺便也可以趁此机会打听宫中的消息。
念此,我便迈出了脚步,身后萧正铭的声音仍在耳边纠缠,他在我身后气急败坏的大声骂道,“姓莫的小子,你好大的架子!”
我脚步匆匆,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揣着手便是往皇宫的正门跑去。
正门朱红色粗壮的圆柱后,我悄悄的躲藏在那里,远远太极广场上已经陆续走来一些穿着朝服,带着朝冠的大臣们。
“今日没有瞧见皇上的身影,太后称皇上身体抱恙,也不知是什么病?”隐约中,一位大臣不解的询问着身边的同僚。
“不知,不过皇上未亲政,这朝堂上大事小事都是太后定夺,委实有些… …”另一位大臣接着称言道。
“尚书大人,这皇家的事情不是你我能置喙的,有些话,还是小心点说。”另个陌生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我悄悄将脑袋从柱子的后面挪出了一点,就看见刚刚说话的那位大人拱着手同来者道:“多谢傅大人提醒,我委实失言了!”
这位傅大人负了手,叹了声气道:“皇上病恙,我等也是着急,无奈太后也下了旨意要让皇上静养,我等只好等了!”
“哼!皇上病重,我等身为人臣,却连看望的权利都没有,这是什么道理!”正说着,有一位大臣瞧着他们冷哼了一句。
没想到,莫无康却从一旁走来,淡然道:“赵太傅未免有些激动,皇上病重,太后下此旨意定然是希望皇上好好养身,太傅无需太过着急!”
“看来,丞相你对太后的心思甚是了解!”赵太傅脸上一片凌然之气,对我爹的话甚为不屑。
这一窝老家伙在这里打口水仗,眼看着就要走出了正门的入口,我还没有找着机会同赵太傅单独说话,心中不由一片着急。
正微蹙眉头,却见那宫门后,有位大臣匆匆叫唤道:“赵大人,等等!”
赵太傅停了动作,同几位同僚拜别后,便大步走了过来,那位大臣附在他的耳边低声了说了些什么,赵太傅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我凑了耳朵前去,却只听见零碎的只言片语。
“。。。 … 我这些年,搜遍大江南北… …却在平成州的镇县寻到了他们的墓碑…”
赵太傅默不作声,最终只是哀痛道:“都丧生了吗?”
“… 一家四口,八年前就…”
我正疑惑他们这般玄而又玄的对话,抬了眼看见赵太傅欲要离开的身影,将纸条塞入右手掌心中,便慌张跑了出来,瞅准了机会便低着头状似鲁莽的往太傅身上撞去。
“哪里的野小子,胆子如此大,性子如此莽撞!”一旁的大臣顿时劈口呵斥开来。
“草民知错!草民知错!忘大人有大量,饶了草民!”我在一旁低着脑袋虔诚的认错,一边更是将手中的纸条不着痕迹的往太傅大人的腰间塞去。
哪只我的手刚落在半途,便被一只手给生生的擒住!
“哪里的小毛贼,竟然将心思动在了太傅大人的身上。”清冷的声音不似中年大汉,我握紧了手讶然的抬头,便看着抓着我的人是一位长相极其英气的青年郎,“可惜,赵大人向来廉洁,怕是你偷不到什么好东西!”
缓过神的太傅大人吃了一惊,更是瞪大了眼睛,搜着自己的腰间,见没有东西丢失,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抓着我的年轻人道:“叶小都尉身手敏捷,此次真是多亏了你。”
言谢完毕,他怒眉对向我:“瞧着这位小兄弟不像奸邪之人,怎么干如此鸡鸣狗盗勾当!”
我瞧着逮到我这位约莫十七八的少年郎的那张正气凌然的面孔,心中更是怒骂他坏我好事,一边挣脱了手,一边正欲对着赵太傅真诚的解释道:“太傅大人——”
“你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一阵莫名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我一下子顿住了声音,偏了头,便看见一个人影朝着这边走来。
“绍言,你来的正好,这个小毛贼偷窃竟偷到了皇城门口,我这便找人将他关入牢中。”那位叶小都尉如此说。
“先等等,瞧着他手中的东西,再拉入牢中不迟!”
我抬起了头,傅绍言的身影在我的面前拉近,他的手中依旧抓着那顶朝冠,削瘦的身体立在一旁,就像一根极其苍翠挺拔的翠竹。
我握紧了拳头不肯松开,可擒着我的人一把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