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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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穷道:“急石震惊湖内鱼儿,它们有些会被吓得弹射上水面之上,哈……一、二、三或四,不就可以赌他奶奶的番摊了么?四尾鱼儿以上便减去四来计算,总之与番摊一模一样,来啊!来啊!杀你奶娘狗头六大黑煞败家财产,买定离手!”
就是这个苦中作乐的设计,胡说八道们终于得悉在“武国”曾当大官的伍穷,为何终仍落得一贫如洗。
伍穷的闲家买一,鱼儿便乖乖的跃出一尾于水上,跟着摆动好优美的姿势把尾儿转动,像讪笑伍穷似的,便落回溪中。
闲家买三,又跳出七尾大鱼来,又是开三,如是者只开了七铺,这个所谓天下第一名赌徒便输个清光,口袋只剩回三文钱,再也做不成大庄,胡说八道等说了一大堆奉承话,便一哄而散。
小溪上,伍穷噤若寒婵,因为他的身旁还有一人,一个他最怕最怕的人十两。
伍穷话声压抑得轻柔道:“的确是我的错,对啊!我说过这次教他们来赌,是想要赢一大笔,以准备储好作迎娶你之用,但……”
“你说是一定会赢,才央求我准你再赌。”十两说得坚定,定睛望住伍穷,看来她明显受骗了。
“有赌未为输啊,下回,下回我一定赢他奶奶十八代……”伍穷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十两已面有怒容。
十两摇头道:“我不要嫁又烂赌又骗我的人,我最讨厌被人欺骗,我不会再相信你这赌鬼的了!”
伍穷最是害怕十两生气,立时拦在她身前急道:“不……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赌,从此以后不赌便是!”
十两仍在生气道:“为什么我还要再相信你?”
伍穷笑道:“因为……因为咱们是上天注定的一对,天作之合,什么比那妈的臭亦遭殃。”
十两气上心头道:“比什么亦遭殃,是比翼鸳鸯啊!”
伍穷笑道:“对了!对了!你也在说啊,咱们就是比翼鸳鸯,不可能分开的,我伍穷嫁定十两了!”
十两失笑道:“哪有男人嫁人,你在胡乱说些什么啊?”
伍穷道:“我伍穷正在解释上天撮合咱们之天意,是不可拒抗的,就是这个简单道理。”
十两道:“好!要是你能证明我嫁你伍穷是天意,那便一切依你,来吧,给我证明啊!”
伍穷即拾起一大石头,指着溪涧道:“这颗石开的是一,要是鱼儿真的只跃出一尾,便证明一切是天意。”
“好,一言为定!”十两也不再争辩,她心底实在也好想看看上天的安排是甚么?
好了,当十两点了头,问题又回到那冲动的伍穷身上,原来他只是想胡乱找个借口拖住十两,怎不知她竟然点头说好,托着石头的伍穷却是拿捏不定,一脸喔咿孺儿的样子,笑容勉强得怪诞。
十两道:“怎么了,还不快扔?石头太重么?那就用我手上石头,让我来解开老天爷的谜好了!”
在地上飞快的拾了一小石头,伍穷正欲阻止,十两已扔向小溪内,伍穷愣住了,十两也心跳如鹿撞,老天爷啊,是一还是二、三、四?揭盅、揭盅,揭盅啊!
冷汗直冒,汗毛直竖的伍穷与十两,呆呆的定睛看了好一曾儿,等了又好一会儿,结果是……
“他奶奶的臭水龙王定然是昨夜玩鱼美人玩个通宵达旦,可忘了起床啊,否则怎么虾兵蟹将臭鱼烂鱼都没见一尾,算了,算了,十两啊,咱们还是回去吧!”
伍穷正欲拉着十两走,但十两的双眼却始终定在自己手上那块大石头上,目不转睛的意思好明显。
十两道:“一定是我的石子太小,你扔你手上的好了,大如人头的巨石,是你最后机会,你不珍惜便算了吧!”
你不珍惜便算了吧,十两啊,就是因为珍惜你,我才不敢扔这大石哩。伍穷心中所想的,都不敢向十两说个明白,但现在已走入穷途,无路可逃,便只好“赌”他妈的买一开一吧!
奋力,一扔,石头直射向小溪,落入水里,激起无数水花,就如二人心头一样,震动不休。
缘来没法挡,缘尽莫凄怆,缘来缘灭,原由天定,天啊,你意若何?请来指示。
拋下如人头巨石,又怎不浮出鱼来?
一、二、三、四……十……二十……三十……一百……二百……
没数算错,不是三、五尾鱼,也不是一、二百,而是整条溪都是鱼儿浮出水面,对!
是浮出来,不是跳出来,因为这些都是已反肚死去的鱼,布满全条溪涧水面,层层叠叠,蔚为奇观!
要数,便要把它们全网上来,数一天半天,便可能有个结果!
伍穷所扔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颗石?会教全个溪涧的鱼儿都一剎那间死得一干二净!
伍穷、十两都不禁面面相觑,天啊!究竟搞什么鬼?老天爷的启示太过神奇,恐怕要找来小白才解答得到答案。
随之,非但有鱼儿浮出,还有一堆虫,大大小小,数百条形状不一活生生的臭虫。
鱼是死的,虫却是活的,不停的在蠕动。
是虫儿浮在水面上蠕动?不!是爬在一个背脊上蠕动,这个背脊的主人很喜欢虫,所以养了一身是虫,名称,也是虫病虫!
连面目也布满臭虫的病虫,原来伏在水中,难怪把溪中鱼儿不论大小都毒死个清光。
病虫抬起他不见五官的脸,笑道:“咱们又再见了!”
“哈哈……臭病虫真不知所谓,师父病魔已仙游,以你如此微末道行,还跟着咱们闯“蓬莱仙岛”,真是笨七臭死蠢钝狗屎大粒虫!”伍穷但觉来者不善,嘴巴先来个咄咄相逼,绝不客气。
“有一事,好想请伍穷兄帮个忙。”病虫却反过来,谦虚的上前说出请求:
“我的虫儿好饿,已没吃多天了。”
伍穷不屑道:“故此你便躲入溪涧内,把鱼儿毒死清光,让毒虫饱餐一大顿,好可恶。”
病虫冷冷道:“你可大大误会了,剧毒之虫,就不吃一般禽兽或鱼儿尸身,凉血的尸都不能喂食,小可爱们唯一爱吃的,就只有“人尸”,刚死去的人尸余温犹在,最是可口佳肴。”
伍穷笑道:“哈……那你得跑回“尸石林”了,那里倒有不少尸首,可大快朵颐了。”
病虫抚摸身上爬动的虫儿冷笑道:“太远啊!虫儿们早饿慌了,还是割下你的肉来喂虫较好啊!”
说罢,大虫直射向伍穷,伍穷先退一步,便踢飞地上碎石,正好轰中虫头,尖石刺破头直切开虫身,一招便杀掉大臭虫。
病虫怒道:“好啊!你竟杀我大虫,要赔个有本有利啊。”睥睨向十两,布满毒虫双目却穿射出血邪目光,笑道:“用十两姑娘来赔,好啊!倒教人满意。”
伍穷笑道:“小那臭屎臭屁臭熏天丑丑贱虫,凭你此等道行,有资格来向我要人么?
待我一刀把你斩成八十八段,教训你口没遮拦,留下深刻教训。”
刀法铺天盖地,病虫不停被斩中,犹宰身上密麻铁壳虫护体,伤得不重,病虫反掌攻出,溅出毒液又沾不上伍穷身上,看得十两也在内心为伍穷鼓掌。
怎么从前毫不觉,伍穷的大开大阖武打姿势相当有看头?在十两眼中,已生情愫当然与别不同,伍穷虽然粗鲁,但他在自己面前时常表现的忸怩、害羞,倒相当可爱哩。
看他刀法如神,连病虫这高手也玩弄于股掌,难怪十两愈看愈是投入,眼里、心中,全被伍穷的影子占据住。
十两相信伍穷必定战胜,更有信心的是伍穷,但信任及自信,可却不能挽回伍穷的“错失”,他突然愣住了,定睛望着十两,天啊!大战之中,怎能分神?
“轰”的一掌击得伍穷飞退三丈外,伍穷仍呆呆望着十两,教十两心内责骂伍穷的胡涂。但当她察觉看到身前的过长影子,便醒觉了,她身后已贴住来了一个人,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
“数天不见,如隔三秋。湖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谁道闲情拋弃绝,夜夜花前心淌血!”出口成文,十两对他仍有点印象,不是父亲病魔的异母兄长病书生,又会是谁?
十两正欲走开,病书生的双臂却交叉搭在其胸前,也拉着十两的手交叉放在身前,如情侣般相拥。
病书生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妹同,今日杀那贱伍穷,此生便能共春风!”
竭力挣扎,但又如何能摆脱一双如铁锁强臂,病书生刻意要激起伍穷怒意,更轻亲了十两香腮,换来当然是疯狂杀性。
“斩你大袋子孙十八卵蛋一刀挑根绝种!”伍穷立刻提刀直劈向病书生,书生施展其灵巧轻功,飘忽退开,再戳指封了十两右臂“大包穴”,教她动弹不得,同时推她让病虫接住。
病虫玉人在抱,笑道:“好了!十两姑娘嫁入咱们病家,便当先来沾上各种病毒,这方面虫儿大可帮忙哩。”
重掌一推,动弹不得的十两便直坠入溪里,全身湿透,糟糕的,是溪水满是虫毒,不一会儿十两便觉全身发热,筋骨隐隐作痛。
病虫道:“姑娘先是发热恶寒、骨节酸痛,这便是染上咱们千虫病初发时“表寒”
迹象,继而头痛欲裂,无汗怕风,辗转又到了“表热”期,再多浸一会儿,一切病征都出来了,那时姑娘便成了当日于“烂泥沼”的病人之一,好玩得很啊!”
浸在溪水中载浮载沉的十两,病毒不断渗透肌肤,已开始神志迷糊起来,只能轻呼出两个字:“伍……穷!”
“六绝刀法”要斩除眼前大敌病书生,但一扇在手、翩翩公子模样的他,伍穷犹记得藏于扇内的病针,一不小心便不能自拔。没法闯过病书生一关,便不能越过入溪救十两。
病书生拨扇凉风,一派悠然自得轻松模样,笑道:“制成病人俏娇娃,脑是空白一乐也,病入膏盲地上爬,任人鱼肉笑哈哈!猪是奴家,狗也是奴家,她,她,她,活着犹如死了吧!”
“死你奶妈!好,十两,要死便一同绝命好了!”愤怒降临伍穷身上,便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