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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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身在楚恒地盘的人们优哉游哉,那边厢,益阳府的贺兰淳、武言晓等人不由地头疼起来。
原来益阳府里头内忧外患多得不甚枚举,外头的就不必说了,府内也有一些人闹着刺杀聂老头、耿业,说起来耿业也当真是机灵,被冷箭擦破了胳膊肘上的皮,他愣是搞得跟命不久矣一般,慷慨激昂地说了些绝不屈服,一心要为民的话,惹得早先有些嘲笑他是篾片先生出身的人也感慨英雄不问出处;于是乎留下的众人就要担负起保护聂老头、耿业的重担。
此外,其他琐事多的不胜枚举,比如贺兰舒来信说要亲自来益阳府探望贺兰淳夫妇,明知他来者不善,只能严词令他打消过来的念头;比如司徒尚人在南疆却传信来要休妻,原来司徒尚成亲之后,司徒灵想着长兄为父,就叫司徒尚在他手下里挑个好人娶了她得了,于是便随着司徒尚去南疆,谁知那石绾绾不是好像与的,一心将石红莲母女的遭遇算到她头上要替母亲姐姐报仇,于是屡屡坏她好事;司徒尚娶了石绾绾之后,先看她貌美又是石王妃嫡亲妹妹,便对她十分敬重,谁知后头瞧见石绾绾是非不分,更是一边鄙夷他南征北战风吹日晒弄出来的黑脸瞧不上司徒家没有根基,一边又善妒地拦着他叫他以锦王爷为榜样不动别的女人。司徒尚原是自由惯了,又前程似锦,心里原本意气风发,对司徒灵又满怀愧疚,如今遇上一个动辄给他脸色看还作践他唯一妹子的女人,心里气闷的很,便跟石绾绾针锋相对地对上。于是乎,石绾绾进门之后,司徒家就没有个安生日子过,南疆里司徒灵的名声也被石绾绾弄坏了。
贺兰淳见司徒尚连石清妍的脸面也不给了,闹着休妻,只能劝说他再忍一忍,见劝不住,就直接去信告诉司徒尚这是他家的事,楚律、石清妍人在益阳府也不会管。
贺兰淳这一封信送过去了,司徒尚立时就叫人将石绾绾还有休书送回益阳府来。
于是乎,石将军心里气愤地了不得,毕竟家里有两个被休回来的女儿,这名声传扬出去实在难听。于是石将军便忍辱负重地又来请贺兰淳从中说和,叫司徒尚将石绾绾接回去。
贺兰淳这般好脾气的人终于也烦了,不耐烦再管这事,便丢开手,对外称病地在家看着贤淑、贤惠。
贺兰淳原以为自己这般就清闲了,谁知他还是闲不下来。
“贺兰爷爷,我们要个贺兰家的名字。”贤淑、贤惠二人站在贺兰淳面前昂首说道。
“要贺兰家的名字做什么?”贺兰淳不解了,姓楚不也挺好的嘛,世上再没有楚律那么孝顺的爹了;虽心知贤淑兄弟三人在一起,就会拿彼此的名字取笑,但既然是楚律定下来的名字,就不能说改就改。
“那谁有个名字叫何不惊。”贤淑巴巴地看着贺兰淳,就比那谁大一点,但这一点的差距就出来了,他是正统,贤惠是要辅佐他这正统的,就那谁最逍遥,谁都疼他。
贤惠吸了吸鼻子,想起贤淑的交代,就哇地一声哭着滚到贺兰淳怀中,“父王、母妃不要我们了,我们以后就是贺兰家的人了,贺兰爷爷也给我们一个贺兰家的名字!”
贺兰淳抱着哭成一团的贤淑,他自己个没个亲孙子在身边——贺兰舒倒是想将儿子送来,可惜为了长远的计较,他不能收下孙子,于是这贤淑、贤惠也算是弥补了他们两口子膝下空虚。但是再怎么着,给贤淑、贤惠起个贺兰家的名字,等楚律回来不好跟楚律交代吧。
“胡闹,名字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贺兰淳嗔道。
“不改名,我们改姓。”贤淑沉稳地说道,心想就叫楚律跟何干爹抢何不惊去吧,他们兄弟两个都改姓当贺兰家的孙子去。
还不如改名呢,改名的话楚律闻起来就说是字,这改姓,就不好解释了。
贺兰淳为难地皱起眉头,半天说道:“贺兰贤淑、贺兰贤惠这样的名字一听便不是贺兰家的名字。若要改姓,这名是一定要改的。”心道莫非这就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早先坚持喊贤淑、贤惠,如今他们要顶着贺兰家的姓,叫贺兰家丢人了。
☆、163人人都爱小篾片九
贺兰淳到底不是何必问;敢开个没边没沿的玩笑;于是安慰了贤淑、贤惠一会子;见实在劝说不住,就给这二人改名为贺兰泰、贺兰岳,如此等楚律回来后问起,也好解释。
贤淑、贤惠这二人听贺兰淳说他们姓贺兰了,就不管那名字像不像贺兰家的,兄弟二人乐颠颠地盘算着如何气楚律去。
贺兰淳稍稍舒了一口气;听他们二人童言童语;心觉有趣;于是咳嗽两声;打断他们兄弟的话;准备拿本千字文来教他们两个,心思一转,又觉锦王府里头都没急着教导他们识字,自己也大可以不必着急,于是便笑道:“要想当贺兰家的子孙就得去孝顺你们贺兰奶奶去,这就叫做擒贼先擒王。到时候你们父王、母妃回来,你们贺兰奶奶舍不得放你们走,一掉泪珠子,你们贺兰叔叔就会开口跟你父王说情留下你们。”
贤淑、贤惠毕竟不是真心想留在贺兰家,于是睁大眼睛有些不情不愿地看着贺兰淳。
“然后你们亲爹就会很难受。”贺兰淳一锤定音。
“走,去看贺兰奶奶去。”贤淑、贤惠听说楚律会更难受,立时双双拉了贺兰淳的手去找贺兰夫人。
贺兰淳也是怕贺兰欣走后,贺兰夫人又想念贺兰舒的几个儿子才会有此举,领着贤淑、贤惠过去了,老两口子哄着两个小儿玩了一会子,见这两人累得直接趴贺兰夫人榻上睡了,贺兰夫人就摸着贤惠的小脸,说道:“都是讨债鬼,看王爷回来后怎么办,竟然都姓咱们贺兰了。”
“王爷也是自找的,说什么老大老二疼不得。”贺兰淳笑道,依稀想起贺兰舒来,暗道自己这爹做得也不好,不然也不会瞧不出老二打小心里就对贺兰辞存了怨气,万幸楚律还是十分疼爱贤淑、贤惠的,虽偏了那谁一点点,却也少了贤淑、贤惠的。
贺兰夫人一笑,随后就有些黯然地将一封信递到贺兰淳手上。
贺兰淳拆开那信,见又是贺兰舒寄来的,贺兰舒在心里头说他带着儿子已经快到益阳府了,看了信,当即怒道:“这孽障!前头他来信便回他不许来,怎地竟然自作主张过来了?”
“……大抵是老爷一走,他在京里就成了领袖,那些因佃农私逃收成少了的人,就推举他来劝说老爷。”贺兰夫人小心翼翼地说道,既怕贺兰舒惹到了再者说,京城便人跑了,地荒了,收成不好就加赋,逼得人再跑,收成再不好……这事说到底还是京城那边留不住人,贺兰舒就连她这女人都劝说不得,还想劝说贺兰淳。
贺兰淳冷笑一声,心道劝说二字还是轻的,指不定贺兰舒这素来心狠手辣的,是在盘算着趁楚律不在,他夹带了一群鸡鸣狗盗的人将贤淑、贤惠偷走,要挟楚律重农抑商,不许聂老头再提更改律法一事,贤淑、贤惠人在贺兰家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贺兰舒未必打听不到。
“老爷可是会叫人在半道上拦着阿舒?”贺兰夫人惴惴不安地问,早先贺兰舒将自己的处境说得十分可怜,她是不信那些话的,便是佃农都跑光了,就贺兰家存下来的粮食也够过几年的。
贺兰淳对贺兰夫人安抚地一笑,“夫人好好照料贤淑、贤惠,剩下的就交给我吧。”说完,便拿了贺兰舒的信去书房,又叫人将武言晓、石老将军、石将军、聂老头、耿业等人一一请来,拿出贺兰舒的信给他们看过了,便问:“诸位意下如何?”
武言晓见贺兰淳毫不避讳地拿出家书,暗道难怪楚律放心留下贺兰淳坐镇益阳府,贺兰淳当真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于是便也坦言相告:“暂且不说贺兰二公子该不该来,武某早发现新近进入益阳府、亘州府的百姓里有许多乃是奸细,他们一言一行不似寻常百姓,反倒像是武夫。武某费重金请一貌美如花的江南黄鹂前去试探,果然试探出这些武夫在落脚之处藏了刀剑。只怕他们是想趁王爷不在,偷袭益阳府,将要紧的两位公子弄走,只怕他们还算计着暗中弄死聂老先生呢。”
石老将军忙道:“益阳府不是有神兵利器嘛,还怕他们?”
石将军是亲眼见过那些神兵利器的,忙道:“父亲,那东西太过不留情,用在外头还好,若用在城里,不定要叫多少百姓枉死,且这城里才兴盛起来,被炸成废墟,岂不可惜?”
贺兰淳袖着手,如今涌来的百姓数目十分多,不能将他们拒之门外,不然他们出了锦王地盘就是死路一条,但任由他们留在益阳府,益阳府又危险的很,沉吟一番,想起了司徒尚信中所说,便对石将军说道:“来的人里头还是种地的居多,便告诉众人锦王府在南疆开辟出大片土地,去的人,能占下多少土地,那地就是他们的了,可代代相传可相互买卖,日后只按地里守成多寡交给锦王府税赋,不必再向旁人缴纳税赋。且那边矿藏丰富,若在那边勘探出矿藏,依着矿藏种类、大小,赏银一千到一万两。告诉他们,已经有人在那边发现金矿,一夜暴富 。”将新来的人都引走,也免得良莠不齐,一时间将益阳府秩序弄乱;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定然不肯走,如何也能将他们跟那些真正的佃农分开,一抓一个准。
武言晓忙道:“贺兰大人,这土地一事,王爷并不知晓……”
“先拿了王爷封给贺兰辞的地分给众人,其他的,等王爷回来之后再说。还请石将军辛苦一些,领着人过去,只是万万小心,不能叫人以为锦王府是在流放他们。”贺兰淳沉吟一番,“至于留下来的那些人,不能叫城里人心惶惶,便只能暗中一个个抓住,可是,怎么将他们一个个引出来?”
要引出来人,必要拿了贤淑、贤惠做诱饵,但若带着贤淑、贤惠出城,他们年纪幼小,平白无故领着他们二人出城,也惹人怀疑,且若当真出了什么事呢?
一直听着众人说话的耿业一击掌,说道:“实不相瞒,晚辈求着姑姑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