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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官鼎铁骨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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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拳大的宝石,那晶莹的光华,映照得室中纤毫毕现。
  宇文彤走近那圆形巨石一看,原来那“夺魄十三式”的十三个图诀,便刻在这巨石的面
上,于是就着那宝石的光华,潜心参悟图下注解的口诀。那十三个图像,与室中石柱间散置
着的十三个石刻人像,姿势完全相同,只是石面上所刻的图像,是越往后那刻划之痕便越浅
淡,最末的一图竟淡得无法辨认。宇文彤几经参研,悟出这“夺魄十三式”,乃是一种极为
奇奥的拂穴斩脉手法和诡异绝伦的步法。
  必须以“无极玄功”配合运用,方能达到“余影幻觉,视之无形”的最高境地。
  这时候,宇文彤已将“无极玄功”练至纯由心灵控制的地步,因此这一悟透“夺魄十三
式”的奥秘之后;只须默记着其中每一式的变化,在心念微动之下,招式即随意念发出,其
迅速的程度,简直了无迹象可寻。
  就在他极端高兴的时候,忽然一阵铁锁曳地的丁丁之声,夹杂着几声低沉沉的呻吟,清
晰地飘进耳中,不由悚然心动,急出石室缓缓张目凝神循声望去,发现这怪异的声音,原来
是从前面的崖壑底下飘送上来。
  于是起身走至崖壑边缘,俯视崖壑,只见黑沉沉的什么也没有,但那“丁丁”之声,仍
旧不时飘送上来。
  而且偶尔还加上两三下“拍拍”的鞭声和叱喝声,不禁好奇与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当下,
默运“两仪真气”,丹田一提,飘身向壑底落去。
  约有盏茶工夫才脚着实地,凝神拢目向四周一瞧,但见暗影沉沉中,这壑底罗列着无数
奇峰怪石。
  地上奇松盘绕,佳卉丛生,景况仿佛十分清幽,心中暗诧道:我在山中这几年,怎的没
有来过这地方。
  又看出这些奇石,花,树等物,都是井然有序的植列着,还有好些白石小径,蜿蜒于花
树之间,显见是由人工所为,不由更觉奇怪。
  先前隐见的异声十分清楚地从前面黑暗处传过来,于是凝神戒备,循声走去。
  曲曲折折地在白石小径上走了一里多路,地势忽然向右急转,遥见前面一块百数十亩大
的旷地上,人影幢幢。
  那铁锁曳地,丁丁之声和鞭打叱喝等声音,愈发刺耳难听。
  他怀着口一颗不安的心,屏息静气地靠着崖壁,慢慢走近一看,发现有许多人正在旷地
上,忙碌地做着凿石筑路,开山挖洞的苦工。
  他这时已具有黑夜视物之能,因此那些做工之人的情形,看得十分清楚,只见他们个个
衣不蔽体,蓬首垢面。
  颈上和足踝都拴着一根手臂粗的铁练,拖在地上发出“丁丁”之声,又因拴的时间大概
太久了,所以那些与铁练磨擦的部分,已经糜烂不堪,有的甚至烂肉见骨,他们在行动之余,
脸上都流露着痛楚难禁的神情。
  宇文彤怜悯地摇了摇头,心道:他们是些什么人?是谁把他们拘禁在这里……但是那些
人做工的情形,却与常人大不相同,宇文彤仔细观察之下,发现他们手中并无工具,无论开
山凿石,都是靠一双肉手,那么坚硬的岩石,在他们的肉手挥动之下,无不应手立碎或是砍
削成各种形状。
  不禁心中大为骇诧,忖道:他们的掌力如此雄浑,明明都是身怀上乘武功的高手,是谁
有这样大的本领把他们拘禁?
  忽然瞥见七步追魂魏云飞,神情冷酷地握着一根长鞭,在人丛中走来走去,不时狞笑着
挥鞭朝刃陛工作稍慢的人抽去。而挨打的人虽然被抽的皮开肉绽,却是哼也不敢哼一声。宇
文彤这时已由诧异而愤怒起来,暗哼一声,心道:原来是你。忽然将目光盯在两个匍伏地上
做工人身上,认得正是六年前追杀自己的那个虬髯老者和另一个黑衣人。
  宇文彤心中恍然若有所悟,正拟上前面向魏云飞询问……
  蓦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忙旋身望去,只见一个青衫老者正恭谨地站在面前,当下
脸色一沉,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在此干什么?”
  青衫老者一躬身,正欲开口,七步追魂魏云飞已“咦”了一声,飞纵过来,忙向宇文彤
躬身:“少谷主怎会到此地来的?”
  伸手一指青衫老者是:“他名徐玄,系奉谷主之命,和我每夜在此监管这炼魂之狱的。”
  宇文彤“哦”了一声,怀疑地问道:“你说这些人在此地受罪,都是我恩师之意?”
  徐玄点一点头,道:“谷主知道少谷主大功已成,特命我来请少谷主回去。”宇文彤闻
言,才想起自己武功练成以后,尚未向恩师禀告,于是便命徐玄在前领路,往前山奔去。
  路上,宇文彤忍不住问徐玄道:“在那些做苦工的人当中,我认出有两个是罪有应得,
难道其余那许多都是恶人吗?他们又是怎样被恩师拘禁的呢?”
  徐玄沉吟了一会,答道:“他们固然不全是坏人,且还有好几个是名门正派的高手,只
因谷主最是厌恶武林中人,尤其武功越高的人他越厌恶,因此凡是以武功闯进谷来的人,都
一律擒到那炼魂之狱去受罪。”
  宇文彤不大相信地说道:“不会吧,恩师他老人家那样慈祥和蔼,怎会用这种手法来折
磨他们呢?尤其是他们当中还有名门正派之人……”蓦地忆起六年前遭人毁家的那一幕惨剧,
正是名门正派的人串通绿林匪徒所为,于是便倏然住口……
  这时-已出了崖壑,绕到前面的松林,徐玄停下来,行了一礼,转身退去。
  宇文彤穿过松林,来到恩师的静室,刚刚把衣衫理好,便听恩师在室内说道:“是彤儿
吗?进来。”
  宇文彤一怔,暗道:师父的语气怎的没有已往慈祥了?忙恭敬地应了一声,推门入内,
见师父脸色严肃地盘坐床上。
  那两道不怒而威的目光,直逼在自己身上,与已往的神情迥然大异,一颗卜通卜通的心
急遽跳动起来,急走两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父。”
  连忙跪了下来,垂首嗫嚅着说道:“彤儿错了,请您老人家责罚彤儿吧。”
  银髯老人对他凝视了半晌,忽然摇了摇头,脸色缓和下来,目光也恢复已往的慈和,伸
手轻抚着他的脑袋,柔声道:“孩子,为师怎能怪你呢?何况你还有一颗怜悯别人的心,孩
子,为师高兴得很哩,起来吧。”
  宇文彤这才放下心头的大石,叩了一个头站起来,便准备将练成“无极玄功”与悟澈
“夺魄十三式”的事禀告……
  银髯老人含笑道:“为师已到石室中看过,难为你竟在极短的时间内,悟澈了‘夺魄十
三式’的奥秘。”
  话声一顿,眼中流露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凝注在宇文彤的脸上,问道:“孩子,为师知
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会隐居这谷中?又为何那样厌恶武林中人,是吗?”
  宇文彤吃吃道:“彤儿愚昧无知,不敢……”
  银髯老人微微摆手,目光忽然变得非常深邃,轻轻叹息一声,好似有着无限回忆似地缓
缓说道:“一个人在世上,绝不能走错一步,孩子,为师在壮年时,偶而不慎做了一桩生平
唯一的恨事……”
  宇文彤心中大为惊奇地对恩师望着,急待知道那是一件什么大事……
  银髯老人摇摇头,沉痛地继续道:“那一桩事情甚难在此时说给你听,总之,为师因了
那一桩恨事,才隐遁于此,同时立下重誓,有生之日,决不出谷一步,也不准任何人进入谷
中……唉,三十多年的岁月逝去了,但为师心中却无一刻能够忘怀……”
  说到此处,双目中掠过一丝希望的光采,凝视宇文彤,道:“孩子,你是为师唯一的传
人,那一桩恨事将由你去替为师了断了。”
  宇文彤拜伏地上,恳切地说道:“彤儿身受师父栽培养育深恩,纵然粉身碎骨,也难报
答万一。”银髯老人点了点头,随由床旁一张玉几上面,取过一个封裹严密的锦囊,递交给
宇文彤,缓缓道:“为师已将事情的经过与将来你如何应付之法,详细写下,封在这锦囊里
面,等到你在江湖上遇见一个叫‘玉蕊香妃’的女人,才能开看。”
  宇文彤恭敬地双手接过锦裹,贴肉藏好,但却是满腹疑云,不知师父的一桩恨事是什么?
而那锦囊中又是什么?却听师父又道:“彤儿,你已经将为师传授的武功练成,明日你便须
离开这里,到江湖历练一番,同时将你本身之事作一了断……”
  宇文彤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得这样快,一时心中拥塞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是喜,是悲,
是离愁,抑别绪?他只颤声叫了句:“师父”便咽鸣地哭起来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黄昏。
  夕阳余晖,斜照在九华山深处的一座废墟之上,那无数颓垣残柱,在地上投下了一道道
参差不齐的阴影。
  山风飒飒,林木萧萧。
  这时,在废墟当中,在一片似乎昔日曾是庭院的青石板地面上,却伫立着一个身材颀长
的蓝衫少年,有如临风玉树一般。
  可是,在夕阳残照下,他那英俊的面容上,竟满现木然黯淡之情。蓦然间,一阵晚风,
急遽地掠过,他脸上的肌肉突的抽搐了一下,顿时,两行晶莹泪水;从眼角泉涌而出。
  他仰天哀号了一声。
  跪伏地上,悲声大呼道:“爹爹,妈妈,你们可听见彤儿的呼唤吗?啊……”
  他这椎心泣血的呼号,在丛山之间,激起无数回音,飘荡于暮色苍茫之中。夜色渐浓,
大半轮明月缓缓从高峰背后升起,散发着淡淡幽光。他迟钝地抬起头来,月光下,映在他那
苍白的脸颊上,但见血泪斑斑,已失去了原来的丰采。
  可是,在他一双闪闪生光的眼睛里,却喷射着一股令人骇懔的火焰。忽地,他紧握双拳,
嘶声叫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我宇文彤要吸尽你们的血,剥尽你们的皮。”
  话声一顿,冷峭地哼了一声,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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