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滑头傻小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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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是以手势来分别暗号的如“里条外饼中间万”,“叫片子”时(即助手要牌)把手放在自己的牌里面说“留一张吧”,表示要一条。
如果把手放在牌的外面,则是要“一饼”,放在排中间是要“一万”。
现在本省打麻将都用“牌尺”,所以就有人以“牌尺”成为代表手放的位置。
如果说“碰不碰呢”?则以手势或牌尺代表“二条”、“三饼”或“二万”。
以此类推,有时一个手势代表要几张牌。
“东、南、西、北”四风,也另有暗语。
不过,“把戏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郎中和花惑也不是墨守成规,一成不变的使用这种方法。
他们可以换一些只要他二人能懂的暗语和手势,同样可以收到效果。
总之,诈赌的手法太多太多,如打带宝的牌作宝,打带番的牌作清一色等,都有方式,很难全部知道。
总而言之,不要进赌场是最好了。
这二人联手之下,八圈“卫生麻将”下来,又横扫全场,杀得人家丢盔弃甲,囊括所有赌资而去。
然后,他们又来到牌九赌台。
庄家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场”徒。
这里不说“赌”徒,而说“场”徒呢?因为郭晓涵发觉这庄家是“暴发户”看场高手。
此刻庄家台面上银票一大堆,足有数十万两,还有现银。
此人身后有两个人,似乎是他的部下。
第一把,这二人的其中之一上场,拿了个七点,这是一翻两瞪眼的小牌九。
庄家是九点,三家都输,通吃。
这二人只押了五百两,第二把押了一千两,又输了。郭晓涵冷眼旁观,知道他们是故意放水,使庄家不提防。
第三把小赢七百两,第四把一条来说,庄家可推也可以不推,如果推出赌徒在习俗上说,称之为“火关”。
结果庄家还是把第四条牌挂出来了。
赌徒们有个通病,就是越输越大,当庄家把“火关”推出,赌徒们的赌注果然加大了。
庄家似乎摸透了赌徒们的心理,且有把握赢这一把。
这二人的其中之一的那位,一下就推出来三十万两,郭晓涵不动声色的也押了五万两。
这种情形,赌场中常见,所以谁都不认为是奇怪现象。一翻两瞪眼的两扇小牌九,赢得快,输得也快。
赌牌九都有一种流行句子,尤其在赌两扇小牌九时,更是常常听到。
如果拿一张“虎头”,掳牌时就会大叫“七七八八不要九”。
因为来九就是“瘪十”。
如果拿一张“七”或“八”,则大叫“粗粗细细,大天大地。”
牌九最粗的牌是“斧头”和“天牌”,最细的是“地牌”,如果是“杂七”配上天、地牌,就是“天字九”、“地宇九”了。
如果是“杂八”配到天、地牌,那更不得了,这是“天、地杠”。
“天、地杠”只输对子,“地杠”输赢四道,“天杠”输赢五道;
牌九也有药水牌,点上药水可保持半年。
三十二张牌九,洗牌、开牌、送牌都有作手脚的窍门。
高明的“郎中”,并不是把把通吃。
如果总是通吃,除非这人是白痴,否则,谁也不敢和他赌了。
赌场技巧地吃大注赔小注,即使“郎中”不作庄。由于认识牌之故,算好“死门”、“活门”,也能稳赢不输。
一总之,“由于牌九的张数少,简单,比梭哈及麻将容易作手脚。
这次隐含地了个“七点”,“七对门”,天门拿头把牌。
本来是庄家分牌,这二人的其中之一手快,自己拿了过来。
庄家本来是很笃定的,因为他拿过来是个九点,这人还在慢慢地掳,庄家暧昧地笑着,似知他非输不可。
那知这人“啪”地一声,把两张牌往桌上一砸,道:“长三封”!
这一来,出乎庄家意料之外,他记得天门是六点。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郭晓涵可就心里有数,他是旁观者清。
他看出此人是自己拿牌时,十分技巧在公牌上换了一张。
由于手法巧妙,是以做得天衣无缝。
庄家虽是大行家,可也没有看出来。
另外两家自然是输了,却都是五百两的小注。
庄家头上冒出汗星,这二人的其中之一要求做庄,二人易们。
庄家很高兴,由于天门此刻是旺方,他乐得交换。
这么一来,这二人便可以大施手,为所欲为了。
但是,无论何事都适可而止,正所谓“知足常乐”,如果贪得无厌,就会遭到嫉妒,赌场尤甚。
因为如此横扫各种赌的同样两人,甚至几乎把所有与赌者的荷包刮干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遭。
赌场有碍于情势,由于未抓到这二人弄假的确实证据,一时不便发作。
但是,郭晓涵可就不管了,年轻气盛,准备跟这二人斗上一斗。
他占了天门位置,有意无意道:“阁下贵姓?”
“我叫谢金,小兄弟,你可捡了不少便宜。”
“的确,沾了二位的光,少有斩获。”
“那你为什么不见好就收?”
“因为我还想捞几个,钱谁也不嫌多,是不?”
“你的意思是要砸我的庄?”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进赌场的人谁不想赢?”
“好!”谢金道:“刚才让你捡点便宜,你既然贪得无厌,怕到时候血本无归。”
“谁输谁赢,现在还言之过早,咱们别光顾说话,让其他的人等,多不好意思。”
于是,又开始赌了。
谢金这一次特别小心,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总觉得郭晓涵这年轻人不简单。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一来是郭晓涵言语锋利,再来就是第一把牌试出了高低。
第一副牌郭晓涵下注的银票是不少,足有七八张之多,他的牌是一对大天,郭晓涵没有亮牌,只说他输了,扫过台面一看,仅仅只有五百两。
由此可见,郭晓涵年纪虽轻,可是赌场老油条。
谢金虽存有戒心,一想洗牌、砌牌、分牌、掷骰子全是自己动手,心头又坦然了不少。
可是,他也疏忽了一点,牌上可以作记号。
会作记号的别人看不出来,自己可以看出来。
谢金牌一推出,郭晓涵竟也把台面上的往前一推。
围观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暴发户”的主人也出来了,同时带了他得力助手到场监督。
他们几乎不信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的气魄?
谢金竟然也被郭晓涵的豪气所慑,抹了抹汗,再次打出骰子。
绝的是,又是七对门,更奇的是,三枚骰子在桌上互碰、打转,然后再互碰而变成七对门的。
谢金的脸色变了,他的助手也变了。
他的本意是要打出口或八,末门拿第一把牌。
现在出门及末门两家也都把牌亮出来了,他们虽也押了注,不过只是陪衬。
谢金分好了牌,放在桌上未动,目注郭晓涵揭牌。
郭晓涵慢慢地掳牌,掳了一头,又换另一头掳。
他边掳边道:“这回可糟了!”
四周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这一把牌的后果,可能使一个从走上死路,也能使一个人暴富。
谢金已不像刚才那样轻松了,额头已经见汗。
郭晓涵偏偏恶作剧,就是不揭开他的牌,有人道:“庄家也可以先看看自己的牌啊,干嘛非分谁先谁后?”
显然,旁观者已有人沉不住气了。
郭晓涵停了一会,又把牌扣在桌上,道。“谢兄,就请你先揭吧,也不一定要我先揭啊!”
谢金之所以不愿先揭牌,就是怕郭晓涵弄鬼,要盯着他揭牌。
反正两扇牌九也不需要配牌,他国注郭晓涵把自己的牌一翻,真正是一翻两瞪眼,四周大哗!
原来,这两张牌竟是“斧头”配“大十”,只比“瘪十”多一点。
郭晓涵大叫道:“天老爷真帮忙。”
把牌一掀,点子不大,“板凳”配“杂八”,比庄家正好多了一点。
这一次更是全场哗然。
谢金脸都绿了,他的伙伴也一脸挫相。
输钱固然是免不了,却有够窝囊,不但把赢来的要送出去,很可能还要赔上老本。
郭晓涵把台面上所有的银票、现银清点了一下。
总计是一百八十五万四千七百两,当然有些零星银子。
郭晓涵淡淡一笑,道:“谢兄,不是我故意跟你过不去,而是你‘赶狗入穷巷’,你横扫红黑宝、麻将场,又到牌九桌下称霸,这种赶尽杀绝的行为,相信赌场也不欢迎。”
语音一顿,续道:“赌是一种艺术,所谓‘小赌可以恰情’,我不想赢钱,完全为了消遣,这么大输赢的赌,可以说是我第一次,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为什么?因为看不惯你这种跋扈……”
谢金道:“阁下尊姓大名?”
郭晓涵道:“你也许不服气,想报一箭之仇,那么我告诉你,我姓郭名晓涵,苇林堡少堡主,随时候教!”
目光一凝,接道:“场主,这笔赢款,你以贵场名义,捐出去作救济之用。”语毕,拿起自己银票毫不恋栈的走了。
次日一早,当受惠的慈善机构至客栈道谢时,他已按横波姑姑叮嘱,往陕西龙驹去了。
一个月下来,郭晓涵增了不少见识和阅历,身心较之在苇林堡更为成熟,再也没有人当他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
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父仇,脑际常常浮现出文静绝美的圆圆姐姐,和雍容高雅的横波姑姑的影子。
他一直感激那位不知名的黄袍老人,他不但没攫走“大罗佛门贝叶真经”,反而告诉自己如何学习佛门旷古绝学门径。
有时他也会想到古淡霞,那仅是由于她曾给自己解毒丹,而对她的一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