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情仇缘-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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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英雄,马是良骥,阁下不必再卖弄骑术了。”
符学廉听了傅震宇的傅声后,心情十分激动,暴戾之气已大减。。他本是极聪明的人,善良,纯洁,只因个性倔强,骤受毁家之变,又受群魔拦路劫杀之辱,少年气盛,激发了他的报复心理。
这本是年青人血气方刚的锐气,运用得当,就是上进心强,奋发图强,运用不当,就成了毛燥偏激,汪浩然因势利导,给他心理上加以刺激,制造仇恨再以魔教中“绝绝心诀”中的“化骨炼形”之法,给他服下一种魔教中的秘制丹药。
而后,汪浩然以叔叔的身份,以“少年英雄”的荣誉,大丈夫可杀不而辱的理论晓谕符学谦,使符学谦对他信仰,崇拜,认为汪叔叔比爹对他还要“好”。
“欲成惊人艺,须下苦工夫”,汪浩然勉厉他,人生在世,强者存弱者亡,如果不受人欺负,受了欺负能够反击,就非自己有万人不敌的武功,文才不可。
如此,顺理成章,汪浩然以“熬费苦心”的姿态,给符学谦推介三位绝世高人。。实是昔年“绝绝教”中的三个漏网遗孽。。现在是“绝绝魔宫”
中的三大长老,符学谦就感激涕零的行了拜师大礼,并滴血为誓加入了“绝绝教”,。。在符学谦的心目中,当然把“绝绝教”奉为神明,根本不会知道它是人神共愤的异端魔道。。
那三大长老,因昔年在华山之约,“绝绝魔君”轩辕霸赴“空门四奇”
之死亡约会时,先受轩辕霸有计划的密嘱,以防万一时,要他三人把幼子轩辕烈保护远走。
他们三人果然辛免正教诛戳,带了轩辕烈远走南荒。
只是,这三个魔头因复仇心急,拚命督促轩辕烈苦练魔功,他们三人求功心切,在一次共同练习一种歹毒无比的魔功时,走岔了真气,连带在侧边学习的轩辕烈也波及了,都是下体软瘫,硬如木石,麻木不仁。
虽仗功力深湛,一发觉“走火”时都把经脉闭住,保住了上半身,从此不能行走,双脚成残。
经过多年来潜修,加上汪浩然适逢其会,愤然恳诚,投身“绝绝教”,别有用心的到处网罗元凶巨恶,穷搜天下奇药,为轩辕及三个老魔治疗,虽然尚无法复原,却使三个老魔功力大进。
经汪浩然先以自己的阴谋计划,一一向三个老魔报告后,三个老魔居然被说动了,愿以“绝绝教”中的“九死一生”魔教大法,各把功力转注给符学谦,又授以魔教绝学。
这就是符学谦所以能够在短短的时日,就有一不可测度的高绝功力来源。
加上汪浩然秘制丹药——那是一种能把人的潜力,一概发挥出来的邪药,任何人服了这种丹药,全身真力充沛,上山可以打虎,人海可以擒龙,勇不可当。
可是,也能使人个性变得凶残暴戾,必须做残酷的事,才感到心理满足精神痛快就这也是“绝绝教”的人喜欢以杀人为乐的原因。
任何丹药,如果是“霸道”的,必然有利有弊——那就是,这种丹药服用了一久了,成了痛,不吃它,全身会提不起劲,一服用了它,就龙精虎猛,等到中毒已深,非它不能活命,本身的潜力都被消耗尽净,也就是这个人面临死亡的时候。
符学谦还是年幼无知的时期,对汪浩然无限感激与崇仰之际,那会知道这些可怕的内情?更不会知道后果,就一切照汪浩然的指示去做——他认为只有汪叔叔对他好,汪叔叔才是大英雄,汪叔叔是好人,听汪叔叔的话,永远不会错的,汪叔叔对他“恩大如天”,他就唯汪浩然之命是听。。傅震宇也不清楚这些曲折,只当作符学谦年轻,被汪浩然当作利用的工具,就利用传声,把父子之情,做人之义,婉转劝告他适可而止,等待下去,好让他父子兄弟团圆,再叙天伦之乐。。
符不谦只是为了要报仇雪耻,英雄观念作祟,加上被药力驱使,才有这种杀人为乐的表现,经傅震宇一说,他听到父已经到了,就感到杀人不是好事,而一敛凶心了。
可是。。
他一看到方不同带了那么多的人现身,又勾起了他的怒火,他骤然勒住坐骑,且不回答傅震宇的话,马鞭一指方不同,喝道:
“你,就是姓方的么?”
方不同仰面道:“不错!咱就是方某人,你,是谁?”
符学谦傲然道:
“我,就是发出揭帖,誓必惩戒上次毁了我的家,又劫杀我们两家的人,我姓符。”
方不同吸了一口气,点头道:
“你,可是‘四海游龙’符大侠之子?”
符学谦震声道:“不错!”
方不同道:
“大闹朝天堡,折辱东方青白,近日连毁咱们江北道上朋友的可是你?”
符学谦冷然地一点头:“是我!”
方不同目起威凌,叫道:
“这些事,都是令尊叫你做的么?”
符学谦狂笑道:“这个,你管不着!”
席师爷突然接口冷笑道:
“你,为何不敢承认?少年人,敢作不敢当?”
方不同回头冷视了席大荫一眼,不悦地还未及开口,符学谦已经怒道。
“小爷敢作敢当,有何不敢?”
席大荫一挑大母指道:
“阁下虽然杀人有罪,血债血还,凭你这份胆气,也确实叫人佩服!真是父是英雄儿好汉!”
一顿,又疾声道:
“如此说来,投柬‘锦绣别墅’,传牌敝东翁,也一定是阁下的英雄杰作了?”
符学谦一怔,想了一下,怒道:
“废话!闭住你的嘴,小爷只找姓方的。。”
方不同沉声道:
“不错!方某已经在此,一概由方某人接下。”
符学谦目射煞芒,嘿了一声。
“姓方的,你为何派人投书,又到处帖出揭帖,对小爷横加侮辱?”
方不同一愕,脱口道:
“那有这种。。”
席师爷接口道:
“这小子藉口生事罢了,东翁何必示弱?”
九十八
符学谦嗔目大喝道。
“你承认了?”
方不同冷然地:
“方某人生平没有不敢承认的事,只是。。”
席师爷又接口道:
“同这乳臭小子那有说得清的?东翁,这小子欠下咱们太多的血债,欺上门来了,无非仗着他老子的势,狂妄胡为罢了!。。”
符学谦断喝道:“你是谁?”
席师爷徐徐道:
“敝姓席,滥竿方家堡师爷。。”
符学谦轻蔑地:“小爷当作是谁?你不过是一个混闲饭吃的清客,拍马方媚的奴才,也敢胡言乱语。。”
席师爷怒叫道:
“小狗住嘴,符振扬空负大侠之名,竟有如此肆无忌惮的犬子,单身独马,也敢来方家堡撒墅?莫非仗着你的老子在后面撑腰?”
符学谦厉笑一声:
“胡说!小爷只凭双掌,也敢一战千军万马,你们仗着人多么?一概放马过来,试试小爷手段如何?”
席师哑声道:
“黄口孺子,信口吹牛,连你的爹娘都自身难保,你。。”
符学谦戟指席师爷,怒吼一声:“滚出来!”
席师爷突然身形一幌,惨哼一声:
“小狗。。暗算!。。”
一个跄踌,就要栽倒!”
却被跟紧在他身后的连城璧一把扶住。
群雄一震,骇怒交进——双方相距达六七丈,符学谦只一戟指,就毫无痕迹地伤了席大荫,还了得?
那因为,席大荫能列名方家堡四大师爷之首席,则其人之武功与文才,必有超迈群伦之处,但却不是符学谦弹指间的对手,这个跟头,简直是塌尽了方家堡的台。
方不同本因席师爷无端插口,一未奉令,二未暗示,在皆无需席大荫多嘴的必要,偏偏要开口,他心中既然已对席大荫起了疑,也就不便阻止,倒想看席大荫如何交代?
不料,符学谦戟指之间,就把席大荫伤了,冷眼一瞥,只见席大荫面如金纸,冷汗直流,一手按肩,痛苦溢于眉宇,一点也不是伪装,但仍能咬紧牙不出声。
方不同心中一动,故作惊怒道:“符家小子!安敢如此?席大师爷,如何?”
一面近前扶住席大荫。
席大荫咬牙有声,道:
“东翁。。阁下大约。。肩骨已碎了。。轻伤不妨。。这小狗。。只会暗算。。请东翁。。多小心。。”
方不同已看到席大荫左肩冒红,血透衣衫,假不了,心中一动,忖道:
“看来,姓席的好像与符家小儿无关?那么,是与‘绝绝教’有关了?
如此,则符家小子也不是‘绝绝教’少主了。。”他口中却飞快地哼了一声:
“请师爷且入内歇着,让方某来了结!”
符学谦轩眉大笑道:
“该死的奴才,自讨苦吃,小爷姑贷一命,聊示惩戒,谁个不怕死,小爷就没有这样客气了!”
方不同怒喝道:“阁下未免太狂了!既是存心找方某人的麻烦,如何吩咐?划小道来吧!方某看在令尊面上,或可宽恕你年幼无知,再找令尊说话。。”
符学谦厉声道:
“姓方的,你辱我家君,家母,又在小爷面前假惺惺,来。。小爷就领教一下方家堡的武学,你有多少助拳的,一概上,小爷不怕人多,就怕杀不过瘾!”
方不同大怒,他毕竟自有风度,沉声一笑道:
“很好,承你符少侠,看得起方某人,方某不辞以老欺小,我请吧!”
他移动虎步,大步走向主位下首,凝功待发。
符学谦悍笑道:
“还有点骨气,看在你够种份上,也许小爷手下留情!。。”
话未了,群雄中扬起一阵怒喝:
“小狗无礼!”
“让咱来教训他。”
“俺要为这几天失手的弟兄先出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