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凡-搜神记-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实,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的。”
郭无雨急急地问道:“你说呀,你看出什么?”
老人叹息了一声,良久,良久,也未说一句话。
郭无雨抓住老人的臂,急急地催问道:“老爷爷,你快告诉我呀!”
老人怜惜地看了无情一眼,终于道:“本来我就不愿就此事说三道四的,但我又实在不忍你这样,唉,那我就告诉你吧,但有一点,我今天所说的这一切绝对是我看到的,你相信吗?”
郭无雨点了点头,老人这才道:“那天,我觉得特别奇怪,你想,你爹爹的武功和你师父的武功早就平分秋色,就算有差距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爹爹怎会只和那翁白头对了两三掌后,使体力不会而倒地身亡呢?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郭无雨又点点头,沉思不语。
只听那老人又遭:“我早已看出了其中有完,当你爹出第一掌时,我全是清清楚楚地看出来了,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师父当时正集中精力和你爹爹对掌,自然不会发觉,但我却是在旁观看的人哩,你爹爹出掌时,实际却软绵绵的全无一点劲力,我本以为你爹爹是在要什么诡计,哪知我却想错了。”
他叹了口气,接着又道:“事后,我仔细地想了想此事,觉得只有一个原因才会造成那种比武的结果。”
郭无雨忙问道:“什么原因?”
老人道:“你爹爹在与翁白头比武之前,一定与别人比过武了,那场比武必定耗尽了他的全力,换句话说,与他比武的人必是一个武林高手,比武之后,你爹爹自命清高,不愿将此事告诉你师父翁白头,才会有那种悲惨的结果。”
郭无雨黯然失色,难道他真的想错了吗?他真的误会了翁白头?
郭无雨抬起头,看了看老人。
老人也在看着他,老人的目光坚定而又真诚,面对这样一种目光,他又怎会对这话的真实性有什么怀疑呢?
郭无雨低下头去,此时,他后悔万分,万分的后悔,他海不当初,他后悔自己的过分冲动。
如果他当时能够耐下心来听翁白头的解释,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他也就不会流落到这种地方。
如果他能上去,回到家里,和翁白头、颖儿重新住在一起,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郭无雨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抬眼望着老人,忽然问道:“老爷爷,你说我们怎样才能上去呢产‘老人一愣,失声问道:”上去?去哪?“郭无雨垂下头去,不好意思地道:“我………我想回家。”
老人想了想,道:“回去只有一条路。”
郭无雨大喜,忙问道:“哪条路?”
老人冷冷一笑道:“你从哪条路进来的就从哪条路出去。”
郭无雨听了这句话,一颗跳动不停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良久,他才低声疑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老人似乎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道:“是的,我的意思是无法上去了。”
郭无雨下子待立当地,他的眼睛又红了,他喃喃低语道:“难道,难道,我就要一辈子都待在这了?”
老人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轻声道:“其实,你可以从那条路试试的,说不定能上去也未可知呀!”
郭无雨摇了摇头,道:“不,不行的,不行的。”他整张脸都没有一点活力,全是消沉的样子。
老人大怒,道:“不行?怎么不行,看来我看错了你,我本以为你是个倔强的,坚强勇敢的,却未想到你竟如此胆小怕事,你又没去试,知道不行呢?”
郭无雨解释道:“你不知道的,并不是我胆小怕事,只是………只是………”
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老人喝问道:“只是什么?为何如此婆婆妈妈?”
郭无雨垂泪道:“老爷爷,你可知我为何会进入此洞吗?”
老人一愣,随即又瞪眼道:“这我怎知道?还不是你失足掉下崖后,正好落在这个地方!”
郭无雨摇了摇头,便将自己遇到那黑衣人的经过说了出来。
老人先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后来不知怎的忽然变得专心起来。
郭无雨说完后,抬眼望着老人,当他看到老人的眼睛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老人的竟是阴森可怖的,像野兽一般似乎要吃人。
郭无雨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爷,你…………你怎么了?”
老人“哦”了一声,这才惊醒过来,他瞪眼看着郭无雨,道:“你说的那人可是瘦瘦高高的模样?穿着一身黑衣?”
郭无雨点也点头,惊异地问道:“你怎会知道?”
老人眼中的目光更加可怕了,他咬牙切齿道:“我又怎会不知道?我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郭无雨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就是老人口口声声唾骂的他,不禁又问道:“你说的那个将他当作亲生儿子,而他却对你忘恩负义的人?”
老人冷冷地道:“不是他又是谁?”
郭无雨更加弄不懂了,他奇道:“我又没得罪他,他又为何要害我?”
那老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轻声道:“孩子,你过来。”
郭无雨不知老人是何用意,又不敢违背老人的话,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那老人拉起他的手,看了看,又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腿,最后仔细观察了他的脸,自言自语地道:“不错,果然是块好材料。”
郭无雨更加奇怪了。
那老人沉声道:“他并不是想害你,他只是想收你为徒。”
郭无雨失声道:“收我为徒?难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老人点了点头,道:“不错,因为你的资质奇佳,是块难得的练武好材料。”
郭无雨低下了头,又摇了摇头,道:“不,我不会认他做师父的,他不是个好人,再说我也有师父了。”
老人忽然沉声道:“抬起头来。”
他的表情带着严肃。
无雨一惊,立刻抬起了头,问道:“做什么?”
老人扳着脸,一字一句地道:“绝不可拜他为师。”
郭无雨不明白老人为什么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虽然他已说过他不可能拜那黑衣人为师,这老人为何又要如此严肃地提出来?“老人的严肃激起了郭无雨的好奇,他不禁问道:“为什么?”
老人道:“他要做你的师父,决不是因为他珍惜你这样练武的好材料,他要教你武功,是因为他决不会将你当作他的徒弟。”
郭无雨听了这几句话,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问道:“你是说他不会教我武功?”
老人摇了摇头。
郭无雨又问道:“那是为什么?”
老人道:“他会教你武功,而且会将处局势全部功夫都教你你,只是他决不会将你当作徒弟看待。”
郭无雨问道:“那会当成什么?”
老人冷声道:“一件物品,属于他的一件物品,也许这个比喻不对,应该是一条狗,一条听他话的狗。”
郭无雨听得有些毛骨惊然,他道:“真的这么可怕吗?”
老人摇了摇头,叹气道:“我只怕我说得太轻了,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对于他性格,我真是太了解了,你知道他的外号吗?”
郭无雨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老人接着道:“他的外号叫冷血杀手王,杀手之王,知道吗?”
郭无雨怔怔地听着,听着老人所说的每一个字,每句话,他无法不仔细地听,无法不集中思想去听。
老人所说的话已紧紧地将他的心给拴住了。
此时,老人已不是在和他说话了,应该说他在自言自语,他在不沉思,更是在回忆,回忆他那惨痛的往事。
只听老人道:“冷血,你知道冷血的意思吗?一个人的血都变冷了,那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老人的目光充满了悔意,他低声道:“今天的他都是我造成的,可以这么说,我今天的下场也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放纵他,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迟了,一切都迟了。”
他长长地叹息了声,叹息中满是无限的悔意。
郭无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老人开始说起他的往事:“任狂是个城府极深的孩子。”
“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他还是个像你这么大的小乞丐,穿着破烂的衣服在街上乞讨,又被一群地痞无赖打伤,我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回家里抚养。““起初,我只将他当作我的一个书童,并不让他做什么重活,因此他的空闲时间也不少,每当我练武的时候,他总在一旁默不作声地观看。”
“一天夜里,我睡不着,便起身到花园散心,忽然听到花园里一阵声响,便停住了脚步,静心观看。”
“你猜怎么?那任狂正在花园里练武,他所练的武功竟是我白天所练的,那每一招一式,竟和我白天所练的相差无几,我大吃一惊,同时也暗暗惊叹他资质。”
“我突然走了出来,他见了我大惊失色,当即跑下来求我恕罪,我实在是爱惜他的才华,也没有责备于他,反倒夸奖了他两句,他的眼中露出得意之色,不过我当时也并没太注意。”
“从此,我再也没把他当作我的仆人,只将他当作我的儿子,我的弟子,我将我的武功几乎都传给了他。”
“他并没让我失望,他学得很快,领悟得更快,短短几年功夫,他便将我的武功学得差不多了,虽是如此,他还是很刻苦,每天练功都练到很晚的时候,我见到他那勤奋的样子,也不禁为他高兴。”
“就这样,过了十几年,有一天,他忽然摆了一桌筵席,我当时觉得奇怪,便问他这是为什么?”
“他对我说,我教了他这么多年,他为了感谢我,特地准备了这一桌菜。”
“他和我说话时,目中闪着狡黠的光,我当时十分高兴,又怎会去在意他的眼睛,我只觉我几十年来所花的心血是值得的。”
老人说到这里,不觉深深地叹了口气。
半晌,他又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