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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江湖夜雨十年寒-第20章

小说: 江湖夜雨十年寒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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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他?”
  “岂止认识,我和他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生活了十年。”
  沈月红怔了怔,道:“那又是谁呢?”
  鹤鸣一字一句的道:“是我的恩师一清!”
  沈月红又是一怔,接着却失声笑了起来,道:“师兄不是在说笑话吧,你曾说过,令师一清道长上次和四奇决斗时,被四奇打下了绝崖,难道还能活着回来?”
  鹤鸣用力拍了拍额角,道:“我自信一向眼力不差,绝不会看错,我和一清恩帅聚首十年,彼此相依为命,几乎连他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分辨得出,虽然方才只是身影一晃而过,我却看得清清楚楚,除了他老人家,绝不会是别人。”
  “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师兄可能是看走了眼。”
  鹤鸣极力回想刚才的一幕,半晌才说:“有这种可能么?”
  “人已经死了,怎么还能看到?世上很多人身材面貌十分相似,尤其夜晚之间,而且时间极短,当然难以看得真切。”
  “可是我还有一事不解,我离开栖霞山道观的那一天,曾绕道到绝崖下面寻找师父和周老伯的遗体,却什么也没看见。”
  “那时距一清道长和周大侠遇难好久了?”
  “七天之后。”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才去查看了?”
  “因为我当时受伤很重,行动不便,而且空灵前辈正在替我疗伤,叮咛不可外出走动,而我也想到正在冬天,师父和周老伯的遗体在崖下不可能发生变化。”
  沈月红想了想,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令师和周大侠的遗体,一定是空灵先生暗中安葬完毕,所以你才寻找不着。”
  “这事虽有可能,但空灵前辈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自然是怕再度引起你的伤心。”
  “若真是这样,那我也就安心了。不过,我总觉得刚才所见,是千真万确的事。”
  “师兄,别胡思乱想了,也许你是思念一清道长过甚,难免望影生形,疑幻成真,形成一种错觉。”
  鹤鸣叹口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总希望苍天保佑,使一清恩师坠崖遇救,那该多好。我自小离开父母,他老人家既是我的恩师,也算是我的父亲,你知道此刻我是多么怀念他,自他老人家坠下深谷之后,他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子里盘旋,连好几次夜晚都梦见过他。”
  沈月红只听得真情激荡,轻叹一声,道:“难得你们师徒之间有这样真挚深切的感情!”
  鹤鸣像在自言自语道:“如果恩师得能不死,那周老伯也必然活在世上。”
  “为什么呢!”
  “他们在同一地方摔下绝崖,而且周老伯的轻身工夫,据说在当今武林,找不出几个人可以跟他相比。他的落地无尘绝活,天下第一。”
  沈月红站起身来道:“师兄,别做一厢情愿的念头了,现在已是三更左右,咱们总要找个地方安歇一下才成。”
  “不妨回上清官去。”
  “师兄是想没事找事么?上清宫他们几人的动向,咱们已经完全摸清楚了,何必再去惹麻烦妮?”
  “此刻已过三更,周近十几里内,甚少人烟,根本找不到可以安歇的地方,只有上清宫近在眼前,而且可以安身的净室很多。”
  “可是你不怕他们看到?”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此刻必是已经离开上清宫。现在的上清宫,只是一座空道观,进去安歇,最安全不过。”
  “对!这倒是个好办法,咱们快走!”
  “不必走得太快,也许他们尚未动身,咱们安步当车,走到之后,正好就是人去庙空的时候了。”
  两人慢慢走了一盏热茶的工夫之后,来到观前,果然庙门做开。
  经过大殿前面再走进跨院,一路全无灯火,连九元真人的云房,也熄去烛光。
  鹤鸣和沈月红不敢往里直闯,先躲在暗处屏息观察了许久,又捡起一块石子丢进屋内,见仍无动静,才确定无人。
  随即进入九元真人的云房,燃起火折子点亮腊烛,照见墙角下留下一只小小行囊。
  沈月红道:“这东西是陶娟娟的。”
  “你怎么知道?”
  “她刚才进来时,一直系在左肩,难道你没看见?”
  “这倒是我大粗心,快打开看看!”
  沈月红取起行囊,匆匆打开,里面只是两锭金元宝和一些散碎银两,另有一个黄绢包扎软绵绵的物件。
  “师兄,这一来咱们不愁盘川了,两个金元宝,至少可兑换好几百两银子,足够咱们年儿半载化用的。”
  “看看那黄绢包扎的东西是什么?”
  沈月红打开一看,却是一副女用人皮面具。
  她试着戴了一下,是个中年妇女面貌。
  鹤鸣笑道:“这一来咱们倒真像一对师兄妹了。”
  沈月红收好行囊道:“他们一定还会回来,看来你我安歇不成了。”
  “他们回来只是取行囊,也许只派一个人来,咱们还是躲在刚才那矮墙后面柏树下,以便见机行事。”沈月红吹熄蜡烛,两人再把东西放回原处。
  鹤鸣道:“师妹,把面具戴起来,这样他们不论谁来,都可隐藏住身分。”
  沈月红依言再打开行囊,取出面具戴上。
  大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奔了进来。
  他们都看得很清楚,来的只是明月一人。
  明月迳自冲进九元真人云房,燃亮火折子照了一遍,咦了一声道:“怪事!怎么不见了?”
  他似是既惊且惧,只好再把腊烛点上。
  那云房只有内外两间,在遍寻不着之下,寒夜里却已额角冒汗一连声自言自语叫道: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看到姑娘把袋子放在墙角下……”
  鹤鸣低声道:“过去当面给他点颜色瞧瞧!”
  “你要杀了他?”
  “杀他也于事无补,反容易引起天地教的戒心,不如暂时留他一条活命。”
  说话间两人已在云房门口现身。
  明月乍见门外忽然出现一对男女,本就大感吃惊,再一看,那男的竟是昨夜在永安客栈自称白护法的人,越发着慌。
  他深知昨夜三人联手,都吃上大亏,如今只他一个,若轻举妄动,必定自讨苦吃,当下脸色惨变,猛着胆子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鹤鸣喝道:“想要你的命!”
  明月胆裂魂飞,颤声道:“白……白大侠,彼此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跟贫道过不去?”
  “在下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要跟上清宫过意不去?”
  “贪道就是上清宫的人,怎会对上清宫过不去?”
  “那为什么你要杀死上清宫十五位弟子?”
  “贫道是被天地教所迫,不得不下手,而且下手的并非贫道一人,天地教也有几位高手在场。”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天地教的?”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快说!”
  明月体似筛糠,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呐呐说道:“贫道是迫不得已,若不替天地教效力,自己就性命难保。”
  鹤鸣乍见明月跪在地上,也感于心不忍,不管好歹,当年他总是自己的帅叔,而且也曾对自己呵护备至过。
  连站在一旁的沈月红,也不忍见他这种形相,昔明月在上清官,也算得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如今这等狠狈,也使她不忍卒睹,只好别过头去。
  鹤鸣喝道:“起来!在下只是向你问话,用不着装成这等样子,你若还有良心,就不该下那种毒手!”
  “白大侠开恩!”
  “我且问你,九元老道是否也真的归附了天地教?”
  “大师兄深藏不露,他归附天地教的事,只有清风师兄一人知道,贫道是昨晚才得知真相。”
  “九元老道真有朱盟主的武学秘籍?”
  “贫道也是听说,不曾看到。”
  “他们现在都在那里?”
  “随陶姑娘到天地教总坛去了。”
  “天地教总坛在什么地方?”
  “徐州城外的一座山上。”
  “是否离朱盟主的南明山庄甚近?”
  “不错,也临近微山湖。”
  “你可到过天地教总坛?”
  “贫道并未去过。”
  “那你们又怎样见到陶姗姗的?”
  “二主娘并未回到总坛,正在金陵。”
  “你一人回来做什么?”
  “陶姑娘忘记了行囊,命贫道前来取回。”
  “行囊里有什么东西?”
  “贫道不知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
  “您是白……白大侠!”
  “堂堂上清宫师字辈的人物,竟甘心供天地教驱策,不知你有何面目上对三清,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明月骤闻此言,刚要再度跪倒,鹤鸣喝道:“在下最恨见人下跪的无耻之徒。若想死,我一出手就可要你的命,要想活也不难。”
  “白……白大侠,贫道当然想活!”
  “那很好,在下这就要到天地教总坛,以后见了面,随时提供消息与我,否则,下次就别想活了!”
  “只要白大侠肯高抬贵手,贫道做什么都愿意效劳!”
  鹤鸣抬手连戳两戳,已点了明月的睡穴。
  明月晃了几晃,倒下地去,顿时人事不知,呼呼入睡。
  鹤鸣望了沈月红一眼,道:“师妹,咱们安心休息一会,明天天亮再走。”
  “不怕他醒来么?”
  “我用的是重手法,他至少要睡三个时辰,到那时你我早就离开这里了。”
  两人在临近的两间房里,睡到五更左右,鹤鸣才叫醒沈月红,双双下山上路。
  沈月红对陶娟娟那副面具,是备而不用,因为她自小从未远离茅山,除上清宫的人外,绝少有认识她的,尤其戴上面具,总是不大舒服。
  十天后,他们已到达徐州。
  徐州是自古以来的名城重镇,街市十分繁华。
  这时正是日落西山时分,当晚已无法赶到南明山庄,两人便先在一家叫做三义客栈的旅馆订好上房,然后到街上逛逛。
  华灯初上,徐州城内更显得热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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