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江湖-第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是无奈。”
“你的无奈,顿使我变成寡妇。”
“你可以再嫁,嫁个道德高尚的人,左少强是禽兽,你很委曲。”
“我不认为我委曲,倒是不想当寡妇。”
“你好像很有把握杀了我。”。
“你马上就知道了。”
话声甫落,忽见她抖起身上纱帕,摆个不停。
黄书郎立刻嗅到一股子淡淡的幽香。
他明白了,他只一嗅到那股子香味便拔身倒翻,空心跟斗十八翻,便在他的翻动中,他发觉那女子尖笑着平飞而来,手中的纱帕仍然抖个不停。
黄书郎在翻掠着跟斗,觉得脑子在发昏,他不敢停下来,人在半空中,忙不迭地自怀中取出那瓶得自古班的解毒药,单手送往口中几颗,又是一阵空翻,觉得有一股清凉之气贯穿百骸,他放心了。
“呼”地一个大转身,他由紧迫来的女子头上反方向掠过去,便也一棒打在那女人的手腕上。
“梆!”
“啊!”
那女人的手帕已落,她甩动着手腕频频呼痛不已。
便在这时候,左宗正发狂似的扑过来,他狂叫:“休伤我媳!”
他掠在那女子身边,伸手扶住女子,急切地道:“孩子,你伤在哪儿?”
他托起女子的右手揉摸着,心痛的样子溢于言表。
黄书郎忿怒地站在地上直发愣。
他心中想的可多了。
这个女人是个善用毒的人,她会是谁?
“公……公……我……我恶娘子……”
左宗正低沉地道:“别多言……你的伤……”他双目喷火似的直视着黄书郎,道:“这又是一笔仇,小子。”
黄书郎道:“血海深仇难以了,再加一笔又何妨?”
那女子挺直身子,道:“你果然是个鬼灵精,你怎么知道我用药?”
“不是药,是毒。”
“不错,我就是要在一招之间把你毒倒。”
“可惜你并未把我毒倒。”他笑笑,又道:“手痛吗?”顿了一下,他走上一大步,又道,“原来你就是江湖黑道上的恶娘子巫春花呀!久仰,久仰。”
“恶娘子”巫春花恶毒地道:“黄鼠狼,你的解药从哪里来的?”
黄书郎道:“什么解药呀?”
“少装糊涂,你在逃闪的时候吃的是什么东西?”
“保命丸,我输不起呀!恶娘子,我要保命。”
左宗正道:“孩子,退下,由我们收拾他。”
黄书郎道:“恶娘子,你刚才的那些话如今想起来,大概全是在放屁吧!你没有一句实在的话。”
巫春花道:“你早就应该知道的,黄鼠狼,为什么你现在才明白?”她似乎有些得意的又道,“我巫春花会是个坚守妇道,而又任凭丈夫在外胡搞女人的女人吗?”
黄书郎道:“因为你说出你是恶娘子,所以我便联想到你刚才的话全是‘屁股沟里挟扫帚’,冒‘诌’出来的。”
扫帚是竹子编的,冒竹之谐音,原是一句俏皮活。
“恶娘子”巫春花冷笑道:“实际上我丈夫的作为就是由我为他出的主意,你能想得到吗?”
黄书郎大吃一惊,天下还有这种当老婆的女人。
天下还真有这种女人,只要银子滚滚而来,男盗女娼也干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黄书郎咯嘣一咬牙,道:“娘的,你她娘的外貌艳丽心如蛇蝎,你是不折不扣的恶娘子。”
巫春花尖声道:“可惜刚才没有把你毒死。”
“我死不了,你们就舒服不了。”
他的棒子在手上旋,左宗正忙对巫春花道:“孩子,快走一边养养伤,这小子由为父的对付他。”
巫春花似是不情愿地道:“爹,杀了他。”
左宗正送走巫春花,立刻一挥手,五丈外的六个人立刻走过来了。
左宗正指着黄书郎,对六人道:“你们看,这小子就是横吃四方手扒八面,搞得道上天翻地覆的恶客黄鼠狼,我们的江湖道义,已被小王八蛋踩踏在他的足下,体无完肤了。”
黄书郎听得哈哈笑,六个汉子却是古井不波地怒视着对面站的他。
只看六人的装扮,再听听左宗正的口气,黄书郎立刻明白面前六人的身份绝不是黑红门下的人物。
显然,左宗正邀来了厉害的角色了。
如果这六人只是平庸之辈,无名小卒,左宗正绝不会找他们来。
他也觉得几次搏杀,黑红门的精英死的死伤的伤,大概可用之将已无,才有邀外人帮忙之举。
他哈哈一笑,道:“好哇!你邀了黑红门以外的人助拳了。行,只要你有朋友来助拳,我这里一律接住了,只不过……”他一个一个的看了几人一眼,又道,“能登得大雅之堂而为左门主邀来的人物,一定是有头有脸有鼻子有眼睛的叮当响人物,可否劳你左大门主的驾,费一费你老的神,为在下一一介绍一下?”
六个人的脸煞白了。
左宗正叱道:“滑舌油嘴的小子,你本不配知道他们的高姓大名。只不过为了要你知道你是如何惹得道上朋友们的仇恨与不耻;为了叫你明白你是如何地激起共愤而死于何人之手,老夫就为你稍作介绍。”说着,他指着那蛤蟆皮脸孔的瘦小老者道,“这一位‘北地蛟’崔昆仑是山家帮总瓢把子,只因为你小子的作为大出常规,崔瓢把子便亲自出马了。”
黄书郎对于崔昆仑似有所闻,却只限于传言,只不过能当上山家帮的首席瓢把子,此人必非泛泛之辈,便也不由得双目直视过去,接触的却是不屑的眼神。
左宗正又指着矮壮脸头也光的那人道:“江湖上的‘大扫把’,关洛道上的大豪司马山便是他。”
关洛道上能称上大豪的人不多。一个人能跨冀陕豫三地而称上大豪,头上顶得一片天的人物,当然也是不简单的了。
黄书郎几曾与这种道上大豪论过交情?只不过他很想举起双手重重地抱拳来上一礼,可是,在这种就要玩命的局势之下,他也只好省却了。
但当他看着这位头上没有一根毛的汉子的时候,司马山却又龇着满口的黄板牙笑得很好。
这时候,左宗正已走至那黑衫黑头巾的怒汉身边,那人的双腕金星闪闪的套着两个护腕皮套,好一副剽悍的样子,挺着胸膛直瞪眼。
左宗正很认真地道:“黄鼠狼,由于你搅混一池春水,把滔滔江湖弄得乌烟瘴气,三江黑旗门的大掌旗‘铁塔’戈彪戈兄便也决心会一会你了。”
那戈彪双唇一咧,咬着牙不说话。
他的双目却在说话,双目溜溜地转动,眼皮子就是不眨一下。
真不明白左宗正用的是什么方法,竟然会把三江地方的黑旗门大掌旗也请来了。
大掌旗,实际上就是一派之首,在三江地方,如果提到黑旗门,不论是水旱两路道上的哥们也得靠边站,其势力是不容忽视的。
站在大掌旗戈彪身边的粗壮汉子,这时候他的虬髯抖动,肩上扛的长布包裹已竖立在他的面前。
左宗正冷沉地道:“黄鼠狼,此位乃是黑旗门护旗使者桑巴,桑使者的展旗七绝杀威震三江,你生受吧。”
黄书郎真的不是味道,今天好像出师不利啊。
他有着无奈,却又不想拔腿而逃。
当年田不来与石不古就是这样,再厉害的角色总也要碰上一碰,当缩头乌龟的事他们不干。
黄书郎也不干,总得交过手以后再论身价。
所谓身价,当然是彼此的力量,谁能把谁当场摆平,这人自会有身价。
搏斗是残忍的,武功却是现实的,差一点便干瞪眼,高一分吃死人。
黄书郎看着这位倒吊眉的黑衫仁兄,心中已经不是味了,因为此位仁兄的嘴角往一边吊,那模样就是不屑于他一样。
此刻,左宗正好像在吃黄书郎豆腐一样,指着那位六旬红脸老者道:“小子,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铁血掌’文通你可知道。”
黄书郎道:“王八蛋才知道。”
他不知道,他骂所有认识文通的人都是王八蛋,当然也包括左宗正在内。
左宗正忿怒地叱道:“可恶。”
黄书郎笑笑,道:“左老,千万别误会,我是说我若认识就是王八蛋。”
左宗正怒道:“不知敬老尊贤,满嘴胡说八道的狗东西,你会知道文老的掌功是多么的摧枯拉朽。”
黄书郎道:“一定吓人。”
红脸上的厉芒上扬,文通鼻孔冷哼不已。
于是,左宗正指着后面中央的年轻人,嘿嘿的道:“西域的武功你总该闻知吧!巴鲁巴老弟的火焰刀,等一会定叫你知道真正的武学是什么。”
巴鲁巴实乃出自昆仑一派,只不过他的武功带着西域邪派的阴毒,黄书郎似乎听过他干爹“西山狂狮”石不古说过,西域邪派是很神秘的,却想不到今天还真的会遇这么一位西域来的大豪。
黄书郎见六位来者均经左宗正一一介绍,心中直觉得今天有些不太妙。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左门主,你的面子也算十足了。竟然搬请如此独当一面的人物赶来助拳,实在大出我所料。只不过这几位都是甘愿为你黑红门而来的吗?”
他的意思乃是如果这些人全是黑红门的厚交,这些人便也不是什么值得尊敬之辈。
不料他的话甫落,年轻的巴鲁巴却嘿然冷笑,道:“我不是。”
黄书部惊愣地道:“你不是?”
“是的,我不是黑红门的挚友,甚至今日之前我还不知道江湖上有个黑红门,我刚进入中原不久。”
黄书郎一笑,道“然则兄台为何来淌浑水?”
“色字而已。”
黄书郎笑笑,道:“兄台看上哪位姑娘了?”
巴鲁巴指着站在附近正自喘息的“恶娘子”巫春花,道,“就是那位女子。”
黄书郎大笑,道:“兄台,你打错主意了,那女人乃是黑红门少主夫人,也是左门主的儿媳,你竟敢打左门主儿媳的主意,你真天真。”
巴鲁巴淡淡地道:“我喜欢那女子,却不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