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江湖-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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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看看屋内的摆设,笑问:“住一夜要多少银子呀?”
大茶壶笑道:“那也得看那是什么人来住。一般的粗俗汉,再多的银子也免谈。”他看看黄书郎,又道:“爷一定是阔大爷,你住此屋最相宜。”
黄书郎笑笑,道:“你怎知我是阔大爷?”
“你出手大方,我见过的人物多了,我是一眼便知道。”
黄书郎道:“我不是阔大爷,我是有名的恶客,喂,你听过‘恶客’这个名字吗?”
大茶壶大笑,道:“真要是什么恶客,我们欢迎你光临,欢迎光临。”
你记住,只要有人对你送上笑,再来上一句“欢迎光临”,你的荷包就要看牢了。
黄书郎也笑了。
他自己也觉得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 □□ □□大茶壶去找姑娘们了。
黄书郎静静地坐在玉面椅子上。杯中的茶也不一样了,杯中的茶好香好香,装茶的杯子也是景德镇细瓷的。
来了,外面有碎步声传来,厢门口俪影摆动,走进一位美娇娃。
黄书郎眼前一亮、,灯光下就好像月里嫦娥来了。
他起立相迎,嘴角动了动未开口,但姑娘开口了。
“客爷,我叫杨贵妃,只不过没有真的杨贵妃般命好,我沦落在烟花。”声音带有几分凄凉。
黄书郎一笑道:“真的杨贵妃死得惨,她是被人吊死的,你就不会有那般下场。”
姑娘笑笑道:“我是来侍候客爷的,没想到先是几句不快乐的话,对不起啦。”
黄书郎笑笑道:“姑娘你坐。”
他的话甫落,只见大茶壶急匆匆地走来。他对黄书郎重重一礼,道:“爷,真对不起,你点召的十位姑娘,就只有杨贵妃一人可以来,余下的全都有约了,虽然她们的客人未到,却不能今夜同别人相约,她们都推辞。”
黄书郎是来找岔的,他不是来玩姑娘的,如今听了大茶壶的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开骂了。
“操你亲娘舅子的,你这放的什么屁?老子今晚第一遭上门来,就吃你这一顿软钉子不是?”
大茶壶见黄书郎翻了脸,立刻又笑道:“爷,你不知道,你所点的几位姑娘都是有来头的。她们每个人都有一定的客人。如果她们不高兴来,我就是跪下去给她们叩头,她们也不来。”他指指杨贵妃,又道,“爷,横竖你就一个人,今夜里由她侍候你就够了。”
黄书郎怒叫道:“不行,她是长得美,只不过稍胖了些,挺热的天要我抱个火炉子,舒服吗?换一个。”
一边的杨贵妃气得就要走。她不知道黄书郎是为了救她们才来的。
她白了黄书郎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大茶壶急得直搓手,黄书郎又骂起来:“你看看,这他娘的是什么态度?我他娘的是花钱大爷,你们是看准了客人的荷包伸手讨钱的,怎么的?惹我不高兴呀!”
大茶壶道:“可是姑娘们不开门,我也干着急。”
黄书郎骂道:“我操你个大妹子,你他娘的拿老子是土包子呀,窑子姑娘还有只接一个客人的?她们的客人没来,她们就可以不出来接别的客人了?操。”
大茶壶道:“她们的客人都是有几个的,一般客人只有前院的那些姑娘去迎接了。”
黄书郎道:“她奶奶的,厚此薄彼呀,有钱的就一定是大爷呀?没钱的人准就是下三滥?”他忽然伸手揪住大茶壶,吼道,“你立刻去把姑娘们全找来,少一个,我要你走着进来爬着滚出去。”
大茶壶吃惊地直瞪眼,道,“好,好,我再去试试。”
黄书郎只一松手,大茶壶回头就走。
只不过,他并未去找那些姑娘,他带着一个中年白脸大汉走进来。
“就是这位爷。”
不等那人开口,黄书郎戟指大茶壶,怪声笑道:“好小子,你怎么知道老子有断袖之癖呀?老子喜欢漂亮姑娘,老子更喜欢男的。去,关上门,老子今晚就和他寻欢。哈……我说你……你是个很讨人喜欢的男妓吧?要不然,王八也不会把你带来了。”他笑着,拍拍一边的椅子,道,“你的花名叫什么呀?”
真的是满口胡说八道。
白脸汉脸色都气青了。
大茶壶也变了脸色,他双目瞪得溜圆,就是不开口。
那白脸汉冷冷道:“老兄,你的嗜好真不少,男妓你也找?只不过我不是,我是这儿的管事,老通城内一大半的人都知道我叫小白龙韩方。”
黄书郎似乎失望地道:“老子空欢喜了。”
姓韩的冷冷道:“院子里各样的姑娘多的是,不论哪一等,包合你的胃口,你又何必一定要名角儿?”他看看黄书郎,又道,“不就是找乐子吗?何必自找麻烦?”
黄书郎一瞪眼,上前就去抓他的衣裳,那姓韩的个头大,出手便是猛一推。
黄书郎一声“哎呀”,立刻噔噔噔地一直往后撞去,“咚”地一声撞在那个条桌上,他的身子猛一歪,条桌上的几件瓷玩艺儿哗啦啦地落在地上,全碎了。
黄书郎露出吃不消的样子,道:“怎么?打你们的衣食父母呀!”
姓韩的怒叱大茶壶,道:“干了多年,你越干越回去了,怎么这种无赖汉也把他引到后院来?”
大茶壶忙低头,不敢多开口。
黄书郎哈着腰直叫痛。
姓韩的戟指门外,道:“猪八戒摔钯子,不侍‘猴’了,你滚。”
黄书郎却斜着坐在椅子上,口中频频呼痛不已。
姓韩的对大茶壶叱道:“拖出去。”
大茶壶挽起袖子冲上去,双手拉住黄书郎,道:“他奶奶的,滚吧!”
“咚!”真的滚了,大茶壶就地滚向大门口,差一点被撞得岔了气。
姓韩的动手了。
他不但动手,而且骂:“奶奶的老皮,太岁头上动土不是?”
话声夹着掌影,直往黄书郎拍来。
黄书郎只等掌来到,反手一把握住,顺势反扭,便闻得一阵清脆之声传来,就好像热锅里在炒干豆一样。
姓韩的右掌五指全断了。
他痛得单膝跪在地,鼻涕眼泪也流出来了。
“哟……你他娘……哎唷……”
“老于是来寻欢的,不是打架来的,娘的,你敢把老子当成土包子呀!我不整你才怪呢。”
他松开手,一脚把姓韩的踢翻,另一脚已踩在姓韩的后背上,他在动脑筋了。
他动脑筋,当然是要怎样折腾人。
他先在足上用力气,只踩得姓韩的张大嘴巴吸不进气,舌头吐出三寸长。
便在这时候,门外有人大声喊:“有人闹院子呀!他奶奶的,也不打听这白红院的后台是何人,撒野撒到老虎头上来了。”
吼声里,一溜冲进三个大汉,尚有一人站在外边,那个人正是大茶壶。
三个进来的人有一个手上拿着刀,他见黄书郎一脚踩在韩管事的背上,劈头一刀就砍来真要命的一刀,只可惜刀到中途便停住了,因为黄书郎出手比来刀还快,反手抓住刀身,他还嘿嘿冷笑。
出刀的大汉用力拉,可惜就是拉不开,只这一手,三个大汉就吃了一惊。
黄书郎用手猛送,一股力道贯在刀身上,那大汉登时便往门外撞去,亏得另外两个用力拦,他才未倒下。
三个大汉并肩站,握刀的大汉不服输,他吼叱一声,道:“兄弟们,上!”
三个人一齐往上扑,黄书郎的棒子出手了。
“梆梆梆”的连续三声,三个大汉还不知是什么家伙打在头顶上,三个人倒上一对半。
三个人抱头直哎呀,黄书郎却开心透了。
地上,韩管事缓过气来,急忙叫:“哪里来的老横?你的纰漏捅大了,等老子起来对你仔细说。”
黄书郎当然知道姓韩的要吹牛唬人,但他还是松开脚,冷笑道:“你要仔细说什么?”
姓韩的坐在地上,道:“我就老实对你讲,白红院乃是黑红门的生意,你惹得起吗?小子。”
黄书郎闻言心里笑,表面却似吃惊地道:“哟!原来是黑红门的生意呀!”
“而且是少门主亲自指挥的生意,小于,你听了以后,该后悔了吧?”
黄书郎道:“怎不早说呀!他娘的,我还以为你这儿只是普普通通的盘丝洞。”
姓韩的戟指门外,叱道:“老子还要告诉你,街角转弯处,乃是黑红门分堂所在,你今天来此撒野,又伤了我的右手,他娘的,这笔帐,你说怎么算呢?”
黄书郎哈哈笑道:“要算帐很容易。大管事,你想如何解决呀?”
姓韩的左手托着右手,缓缓站起身来,道:“撞坏的瓷器你要赔,伤我的右手更要赔,还有,你敲得他们三人如此惨,也得赔。”
黄书郎道:“估个价,你打算叫我赔多少?”
姓韩的吼道,“五千两银子,少一个蹦子儿,你今天就走不出白红院。”
黄书郎哈哈笑了。
他坦然地坐在椅子上,道:“娘的皮,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到头来还对老子狮子大开口,你把我当成小混混了不是?”他稍低头,哈哈冷笑,道,“本来我还买你的帐,打过架也就算了,不料你抬出黑红门的大招牌,他奶奶的,黑红门和我有过节。你今天既然说出这白红院是你家少门主的,你们吃干我喝稀,你们吃饺子我喝汤,且拿几个给我花花吧。”
他伸手了。
伸手,当然是要银子。
韩方痛得直哆嗦,闻言反而不哆嗦了。
他狂怒至极地吼道:“他奶奶的,原来你真是个老横呀!你……你他娘的报个名儿上来。”
黄书郎笑道:“老韩,你难道没听人说过一句俏皮的话吗?‘黄鼠狼向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姓韩的怒道:“你……什么意思?”
黄书郎又笑道:“你真糊涂不是?”
姓韩的暴退一大步,道:“唷,你就是堂口传来的消息,有个老横叫他娘的黄鼠狼,盗走我们少主一包宝物的恶客呀。”
黄书郎哈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