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江湖-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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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精神一振,道:“可靠?”
“百分之百可靠。”
黄书郎嘿嘿笑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嘿……”
“大哥,你准备怎样下手?”
“我还需要准备吗?”他又是一声冷笑,道,“我的准备就是选一个凉快的地方,好生地收拾这恶师爷。”
他站起来了。
小流球道:“老大,我们去哪里?”
黄书郎道:“你可以去找小白菜,你两人也应该叙一叙了,是不?”
小流球道:“我杀她娘的头,我揍她。”
黄书郎哈哈一笑,道:“休在大哥面前演戏,你的那个毛病我清楚,小白菜一声嗲,娘的皮,你这身疯皮就全起了鸡皮疙瘩,小白菜若是往你怀里塞过来,奶奶的,你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小流球道:“看你把我说得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大哥,这一回我非揍她不可,娘的臭皮。”
黄书郎道:“别硬了,小流球,女人跟了你也是挺可怜的,你下得了手?算了。”
小流球道:“算了?大哥,要我怎么向你交代?”
黄书郎道:“交代?你他娘的记牢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不喜欢男人打女人,你也不想想,这世上少了女人,男人还能混下去?”
小流球笑笑道:“男人全都会发疯。”他又叹了一声,道,“娘的,可就是天下的女人不长眼睛,像大哥你这模样,人有人才,武有武功,对待女人只在心里疼爱着,这样的男人到哪里去找?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偏就是大哥如今还是光棍一根,如果我是女人呢,我非要跟你走天涯,说什么也要嫁给你当老婆。”
“啊……”黄书郎几乎要呕出来了他装做要呕的样子。
他斜着眼睛睨视小流球,道:“你这副德性,若是女人,天下男人宁可发疯。”
小流球道:“我怎么了?只不过是瘦了些,可是有许多男人就是爱弱不禁风的女人呢。”
黄书郎道:“那是因为男人想称英雄,嘿……”
他笑着,可也只是干干的笑,因为他想到了秀秀。
他也不想把秀秀的事说出来美丽的过去就是美丽的未来的前兆,秀秀已经给他幸福了。
他笑着走向马前,道:“小流球,我给你三天假,你与小白菜快乐三天不出门,然后你再去八府,一有了消息,尽快送到柳荫小筑,我在那儿等消息。”
小流球怔了一下,道:“老大,你不是放弃了柳荫小筑了吗?你说那地方有人常去打山狈。”
黄书郎道:“我的地方一共就是那么两个,至少柳荫小筑这地方黑红门还不曾有人知道。”
小流球道:“说的也是,避开黑红门,咱们先找曹三圣那个恶师爷。”
黄书郎上了马,他对小流球道:“你去清河镇时可得多加小心,别忘了黑红门正在找你。”
小流球道:“黑红门也不会放过大哥,大哥,你自己倒是要多多小心了。”
两个人挥挥手,黄书郎拍马急驰。
小流球眨动眼睛,几乎想落泪。
“真是我的好大哥,多么的照顾我呀,这年头,朋友不必要多,生死之交,一个就够了。”
小流球露出满意的表情,缓缓地往西南方走。
西南方便是清河镇,小流球还真的想念着小白菜那个可爱又可怜,如今又带那么一点可恨的小女人。
□□ □□ □□黄书郎不是个大闲人。
他是个大忙人,而且忙得很,现在他必须快马加鞭地赶往八里庄,因为八里庄还住着文彩姑娘。
黄书郎在马上想的可不少。
他把文彩姑娘带走,带到一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再去清河镇上找文彩姑娘的老爹,送他们远走他乡。
黄书郎笑嘻嘻地在马上哼曲子了,因为在此之后,他便去水火洞看秀秀。
他相信秀秀也在想他,如果两人再会面,他娘的,正就是那句逗人的话小别胜新婚。
□□ □□ □□人逢喜事精神爽,骑在马上也会唱。
黄书郎唱的曲子不怎么样,粗俗得难登大雅之堂,只不过他高兴就行了。
他笑的模样,就说明他打从心里高兴。
黄书郎直唱到刘老先生的大门前,他不唱了,因为大门虽然关得紧,可是大门里面有哭声。
他愣一下左右看,好像这条小街上有些不大对劲。
街上天不黑,怎么就关门了?
他跳下马,上了台阶,他重重地敲了两三下大铜环,门里面传来一声吼:“今天不开门了,走开!”
黄书郎道:“是我,开门。”
“是黄爷呀。”大门拉开了,一个中年伙计走出来,他的模样很凄凉,脸上带着伤。
不只这中年汉子身上有伤,随之而来的三个汉子,也都是鼻青脸肿直哎唷。
黄书郎惊讶得沉声道:“他奶奶的,是不是石不悔真的变成死不悔呀?今天我再去替他改改姓。”
一个汉子忙拉住黄书郎,道:“黄爷,快随小的去见见我的老爷子吧。”
黄书郎道:“刘老怎么啦?”
那汉子道,“我们老爷子可伤得凄惨,双腿几乎就要断了,背上一刀半尺长,还有……
还有……”
黄书郎不多问了,他见了刘老自然就明白了。
果然,黄书郎来了的消息已经传到后院了,刘老被人扶着走出来,他老人家的头上背上包扎得几乎像个石雕人一样,真凄惨。
他一把拉住黄书郎道:“黄义士,无天理呀,这是什么世界?”
黄书郎道:“这是个狗皮倒灶又乱七八糟的世界,刘老,如果你以为关上门便可过太平日子,那你就错了。”
刘老叹口气道,“今天,忽然跑来了一批黑红大汉,这批人进了门就打人,一直打到我家后院里,其中有个人认得文彩姑娘,他们就抢去了文彩。”
刘老见黄书郎脸色难看,又接道:“文彩哭了,我上前去拉,被他们又是拳头又是刀,一股脑儿的全招呼在我身上,黄义士,老夫今年六十整,怎能受得了这种打又杀?那些人还口口声声地在骂着你,因为……”
“因为我杀了黑红门的两位堂主。”
“不错,他们要找你报仇,黄义士,你要打定主意了。”
黄书郎冷笑道:“这批人朝哪个方向走了?”
有个伙计指着西南方道:“我看他们出南街头往西南方去了。”
黄爷窟瞄:“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那人道:“快两个时辰了。”
黄书郎冷冷道:“操,我看他们跑上天去不成?”
他回身就往门外奔,光景他这一回真的火大了。
如果文彩落入凉河黑红门总堂,文彩的一生便完了。
黄书郎就是为了救文彩,方才把文彩送来八里庄的,如今没想到反而害了文彩。
这件事如果变成事实,便宜了左少强,黄书郎这一辈子也不会快乐。
这件事就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了黄书郎一刀似的,令他满脸痛苦之色。
如果他连文彩也救不了,他就及早滚出江湖,找个了无人烟的地方混日子算了。
□□ □□ □□黄书郎出了刘家大门,他上马之后便是厉吼一声:“哈……哈……”
催动坐骑往西南,山峦起伏中,他一口气就是五七十里驰下去。
天色好像快黑了,但黄书郎催马更急,如果他的坐骑会说人话,那匹马一定会大叫:
“饶了我吧。”
马虽然不会说话,但总能叫几声,而且还边奔边仰首长嘶,倒有些气壮山河的样子。
黄书郎不是不疼爱他的马儿,如果不是文彩,他会像照顾老朋友一样的照顾他的马。
黄书郎是个明白人,马为人服务已够辛苦了,如果还在马背上挥鞭那就太残忍了。
他并未在马背上狂打,只不过他不停地摆叫喝叱,早逼得马也变了变成怒马。
于是,一口气一百多里过去了。
就在一片灰暗的斜坡下,隐约长河如带,真叫巧,上游落下暴雨,下游洪水成灾,十个大汉分批在渡河,有几个已经乘着一艘大木船到了河对岸。
这条河就叫凉河,曲曲弯弯的再有七八里就是凉河大镇了。
这凉河经东可通淮河,也是个水旱大码头,凉河出产的东西并不多,但附近的山货药材与桐油却是一定运到凉河,然后再分别运送到各地。
黑红门的门主“虎头蜂”左宗正就把总堂设在凉河城的最北端,那里正是北、西、东三条大道的交汇点,也是凉河的河口,可热闹得很。
黄书郎坐在马上冷笑,他除了高兴凉河大水来得巧之外,更看清了河岸上的几个大汉
敢情正是黑红门门下的人物。
黄书郎翻身下了马,他把马藏在山边林子里。
整整兵器松松劲,黄书郎飞一般到了河岸边。
河边正有七个大汉在等船,渡船在这种洪流中渡河本是十分危险的,如是平日,这十几个人早就一齐过了河。
黄书郎走向七个大汉,他哈哈笑道:“各位,你们的脚底板擦了油是不是?怎么只比我快了两个时辰多一点,却害得我一路苦追追不上。”
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些人没有骑马,走的是山道小径抄近路,如果算一算,至少少走了五十里,难怪黄书郎拚命追也追不上,便难怪黄书郎也不知道。
“谁?”
“我。”
“你是谁?”
那人边问边往黄书郎迎过来,那人手上还提着一把三尺半长刀。
黄书郎却早已看出这人是谁了。
这人正是黑红门内堂两个大执法之一的丁卯仁。
黄书郎关心的是文彩姑娘,令他失望的是文彩姑娘不在这里。
当然,文彩姑娘已过河到了对岸。
他很伤脑筋,但眼前却要对付丁卯仁与另外六个人,因为丁卯仁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了。
丁卯仁也看见来人是谁了。
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丁卯仁的刀已横在眼前,他怒喝道:“黄鼠狼,天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