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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14期-第16章

小说: 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14期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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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稳婆上前道:“夫人身上确有一种异香,老婆子闻所未闻。想必富贵人家,有些好香也不算难事。” 
  谢萱转头对先前那婆子道:“夫人甚爱这两盆奇花,为何从不将其放于一处,你们可明白么?” 
  那婆子满面茫然之色,摇了摇头。众人更是好奇,却听谢萱叹道:“我因早知赵府有此奇葩,也曾先去请教过许多高人。只是这花乃是异种,江南罕见。偏有一位花匠,年轻时曾从一波斯胡人处了解到一些关于此花的常识,我便也略有所知。各位若是不信,大可去了解一二。 
     “这两盆花虽都是来自西域的奇葩,却是万万不能放在一起。曼珠沙华是地狱之花,那优昙钵花却代表着洁白的往生佛界。它们花开之时放置一处,虽然花会越发鲜艳,却会产生一种幽幽的香气,那香中人欲醉,其中却暗含毒素。” 
  白衣女子幽幽叹息一声,说道:“这正如他二人一般,本是两朵难得的武林奇葩,在一起竟酿就一段孽缘。” 
  谢萱接着说道:“夫人爱花极甚,不会不知花性,平日昙花未开之时,尚将两花分置,以防不测。而今日昙花将开放之时,她却亲自将曼珠沙华拿入室中,这是为何?” 
  赵铮黯然低下头去,缓缓道:“原来……她自那时……便已萌死志了么……怪不得她推托身子不适,定要我去其他夫人之处,且连昙花都不让我看呢……” 
  他突然抬起头来,怒喝道:“一派胡言!本官差点被你骗了!若夫人中毒致死,这胸前伤口又是何人所为?”他目露凶光,凝视谢萱,缓缓道,“真正行凶者并不是阿昙,此后便只有你这妖女出入绿珠房中……” 
  谢萱淡淡一笑,道:“不错,夫人身有幽香,正是中毒之象。她深谙花性,明知二花并置即可毙命,又何须以刀自裁?况且女子天性爱美,夫人自萌死志,打扮得颇齐整,鬓边还簪有鲜花,必不肯以刀刺身,有碍观瞻。” 
   
  越镇恶一直凝神思索,此时猛然想起一事,手指那盆花叶残枝,叫道:“然则这盆花也是……毁于绿珠夫人之手?” 
  谢萱叹道:“她唯恐花毒害得别人,故此昙花甫开,她身中花毒之时,便已奋力将花盆砸碎!曼珠沙华既毁,自然不能再生毒素。我盗花时恰逢昙花盛开之期,若说我是在她死前入室盗走昙花,则曼珠沙华与昙花花香混合而生毒素,我便早已死于当场了。 
  “这说明我盗走昙花之时,夫人已将曼珠沙华毁去。我来之时,夫人已然香消玉殒!中此花毒之后,血液变稠,却是不易凝固,逐渐减缓运行,人于无知无觉中突然死亡。我观夫人伤口流出来的鲜血极稠,且至今不曾凝固。事实上夫人先中花毒,再受刀刺之伤!所以,夫人毙命之时,乃是在优昙钵花盛开之后,我来盗花之前。” 
  众人面面相觑,皆觉她说得大有道理。她抬头眺望天际那弯眉线般的纤月,若有所思,淡淡道:“不是自杀,也不是我杀的,那么,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她微微一笑,向越镇恶道:“越捕神,你虽处嫌疑之地,但想来你是自命大丈夫的人,与绿珠夫人这弱女子既无利害冲突,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倒也不必下手取她性命。那么,在花开之后,我来之前,尚有一人曾进过绿珠夫人卧房呢……”她转向赵铮,徐徐道,“那便是你了,府尊大人。” 
  赵铮吃了一惊,又急又怒,喝道:“来人!拿下这胡说八道的妖女!竟敢污蔑朝廷命官!” 
  众差役应诺一声,便待冲上前来。越镇恶大喝一声:“且慢!听她说完不迟!” 
  众差役不知所措,只得呆立当地。赵铮怒极反笑,咯咯道:“不错!本官确在此时进入夫人卧房!然而夫人是死于匕首之下,时值夏夜,身上衣衫单薄,若我身携匕首出入,岂不为越捕神所察觉?” 
  谢萱躬身道:“正是呢,大人。所以谢萱斗胆猜测,大人匕首早就放于房中了,后来越捕神他们在房中搜不到匕首,盖因其早就丢出房外去了。”白衣女子一直凝视静听,此时言道:“然则门窗四闭,匕首却是如何丢出房外?” 
  谢萱在房中踱了几步,看了看那白粉勾出的绿珠夫人身死之处,突然走过去,蹲下身似是在仔细寻找。过了片刻,她站起身来,手指上似是拈着一极小之物,向越镇恶道:“捕神大人,能让我去窗外看看么?”越镇恶望了一名差役一眼,那人连忙道:“我带你出去看看。” 
  过了片刻,谢萱进来,气定神闲地道:“越捕神,我已找到抛凶器之所!”众人惊呼一声:“什么?”唯有越镇恶神色不变,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道:“嗯,说说看。” 
  谢萱环视四周一眼,不慌不忙道:“刚才我从屋外进来,闻到一种极淡的异味,让我突然想起一事,顿生疑虑。故此我在夫人身死之处细细搜寻,便发现了一些差爷们忽略的小小东西。” 
  她扬起左手,指间果有一小片白色之物,众人睁大眼睛看时,方知乃是一张极小的纸片,约摸只有指头大小。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她所言为何。谢萱又道:“你们看这里,这窗下粉壁临地之处,有一道较浅的痕迹,显然是有物撞击之故,方才留下的。” 
  众人应她所指望去,果见墙角之处有一浅痕,地上还散落了些许细微的白色粉末。谢萱道:“看来夫人甚是喜欢种植花草,不但在房中养有优昙钵花,窗下也种有许多丛兰草。不过现在却似是被践踏过的一般,东倒西歪。更重要的是,我在那兰草丛中,发现有新鲜的羊粪。” 
  赵府一个仆人忍不住说道:“羊粪又怎地?赵府厨下养只羊有什么奇怪?”谢萱对他微微一笑,道:“看绿珠夫人房中极为精致整齐,生前定是爱洁之人。我闻到的,便是这羊粪之臭。听说夫人每日都要亲自侍弄花草,性又爱洁,试想她若见兰草丛中,竟然会有羊粪存在,如何能容忍?想必下人们也不至于如此疏忽,竟让一只又脏又臭的羊跑到府尊大人的后园之中拉屎拉尿吧? 
  “所以我只能推断,这只践踏兰草、羊胆包天的羊儿,却是有人故意将它引入这后园之中的。而据那羊粪的样子来判断,此羊入园的时间,应该正是在半夜,也就是夫人遇害之时。” 
  越镇恶微微一怔,说道:“我喝茶之时,似乎确是传来一两声羊叫。正说府尊后园怎会容许羊儿出没,还以为我自己是听错了呢。” 
  谢萱转身向越镇恶道:“捕神大人若有兴趣,我们不妨将绿珠夫人遇害一案,来重新演示一遍如何?若大人许可,还请赐几样东西于我,包括羊和一柄匕首,如此我才能好好演示。” 
  越镇恶招手唤过一个差役,从他腰间拔出一柄小匕首来,极为小巧,刀锋锐利,说道:“据伤口判断,这个或许与夫人遇害之凶器大小相若。” 
  早有人牵过一头羊来,依她之言在房外站好。又有人送来一叠极薄的纸,谢萱都一一看过,这才跪在地上,耐心地将纸展开裁开,一条一条地粘在一起,结成一条长带模样。她试试纸张韧度,似乎甚是满意,便将纸条一头系在匕首把柄之上,又用力提了提,竟把匕首吊了起来。 
  她随手拿过案头一枚小小的玉镇纸,将纸条另一头系于其上,“嗖”地一声,将其抛了起来!她手腕挥动,纸索灵动如蛇,直钻入房顶气窗之中!“啪”地一声,纸并玉镇纸终于自气窗窗格里落了下去,令外面候着的差役帮忙,将纸条垂下地去,几近地面,又将纸条另一端系好的匕首拿在手中。她做完这一切,方才抬起头来,微笑道:“此时我便是绿珠夫人,列位,咱们再看看当时夫人身死情形吧。” 
  她站入白粉勾勒之处,举起匕首,作势往胸口一插。围观众人明知是假,还是忍不住惊叫出声。谢萱转头向越镇恶道:“此时匕首已没入胸中,但我忍住剧痛,终于还是用力将它拔了出来!” 
  越镇恶点点头,她手指一松,匕首“当啷”一声,跌落在地。谢萱叫道:“放羊吧。”窗外差役应了一声,想是松开了手中绳索。房中众人一拥而出,果见那羊“咩咩”叫了两声,扬着蹄子“噔噔”地跑了过去,把那丛兰花踩得东倒西歪。它跑到窗下,仰起头来,一口便将纸条的那头撕了下来,叼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院中寂静无声,人人屏息静气,唯有那羊的咀嚼之声,在夜色中听得分外清晰。只见那羊偏着脑袋,边吃边扯,顷刻间已将纸卷扯出许多。到得最后,那羊吃得性起,将头一摆,隐约听得房中有声轻响,似乎是有什么物件摔落的声音。那羊舌头卷得几卷,将最后一点纸屑吃入口中,它叫得两声,又随地拉了几颗羊屎。 
  一个差役自屋里跑了出来,叫道:“大人!大人!方才那纸卷被不断拉扯,匕首也随之被扯得升了起来,但因窗格阻挡,纸条破裂,与匕首脱落开去。那匕首恰落于气窗窗台之上!所落之处……”他偷眼看了看越镇恶,嗫嚅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尚遗有另外一柄匕首,上面满是血迹。” 
     众人神色大变,一时鸦雀无声。谢萱望了众人一眼,道:“事已至此,我也不用多说啦。你们刚才都看得清楚,羊生性爱嚼纸张,若发现垂在外面的纸卷儿,卷入口中,自然便渐渐将匕首带走,最终搁于窗台之上……而我先前所发现的纸片,便是当时所留……” 
  越镇恶长叹一声,说道:“姑娘,不必多说了,确是我们冤枉你啦。唉,看来我这个捕神之名,也是名不副实啊。” 
  谢萱微笑道:“谢萱出自贫家,乡下姑娘多曾上山牧羊,故对其习性更为了解一些,大千世界何其神异,人非圣贤,岂能件件通晓?捕神也不必自谦啦。” 
  越镇恶闻言,一向冰冷的神色之中,也不觉多了几分暖意。 
  他掂了掂差役们送上来的那柄沾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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