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出刀-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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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斗垂有觉得那个老头子很唐突。
“龙霸爷,那老头子是谁?”
“塞外飞云山遗老。”
“飞云山遗老?”马云高忍不住讶异道:“一年前不是让大舞、柳无生他们一吧人折了?”
“飞云山比人们想像中大的太多。”龙双珠此刻已经站了起来,道:“听雨老人可不受什么人管辖……”
宋斗垂和马云高亦纷纷起立,看着这一列马车已经到了棚子之前。
黄幔鸾内的人,就是龙双珠要等的人。
是龙双珠要等的人,不是宋斗垂和马云高要等的人?
所以当扶鸾的黄幔一拉开,权倾朝廷的宦官刘瑾凌厉的双目投来之际。
宋斗垂和马云高出手。
他们站在龙双珠的左右,两把八寸长的平背斜刀已自龙双珠的双肋下插了进去。
龙双珠两颗眼珠子暴睁,弄破了眼皮流出了血。
他实在不相信这个结果。
尽力的,他的头想右转看向宋斗垂,却是一个拳头打上了太阳穴,让他旋向左看向马云高。
没有,龙双珠没有看到马云高的脸,只看到马云高的拳头。
“敝会的布堂主有一句话要我们转告公公……”宋斗垂看了龙双珠的体一眼,淡淡道:
“布先生很喜欢交朋有。”
刘瑾在扶鸾内没有动。
好半晌的沉静,刘瑾终于尖着嗓子冷冷道:“朋友……有时候要留下礼物。”
就是这句话,左右两名道人腾起、出剑。
来的完全没有半点预兆,剑闪!
宋斗垂和马云高退了一步,是受到剑冲之力后退。
旋即他们在涔涔大汗和血泊中往前一跨,各踩住了自己一只已然断落在地的右臂。
“我们的礼物已经给了。”马云高淡淡的道,完全不理会不断自右臂涌出大量的血浆。
“赵古凤的居心,公公应该比我们清楚。”宋斗垂的脸色已经惨白,但是每个自还是有力而平稳,道:“布先生的友谊比黄金珠宝还珍贵。”
刘瑾在那厢看了又看,尖利着声音道:“是吗?”
“是!”宋斗垂和马云高同时回答这个字。
同时的也是,各自挥动掌中的平背斜刀。
刀,八寸;同在一个眨眼里,他们互相砍下了对方的另外一只手臂。
血珠,有如晶莹剔透的红珍珠从他们的肩膀喷出。
马云高几乎是昏了过去,不过他还是勉强的站着笔直,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布先生手下有八万个像我们这样子的人,这种友谊是不是比珍宝还要有价值?”
刘瑾沉默了片刻,撇了撇嘴,尖锐细声的冷哼道:“两条人命就想换一半江山?”
冷森森的一个字“杀”!
晏了狐望着两名爱将的体,早已经没有了悲伤。
在他的心中,只剩下的是愤怒。
刘瑾不但杀了马云高和宋斗垂,而且将他们的体绑在最后一辆大车的尾,一路拖上了房山。
在房山中腰有一处清蟾台,向来是游人必去之处。
刘公公他们也在这里布置休息,从前面两辆马车内抬出了桌椅银器。
当然,桌上只有一张,椅子也只也一套。
唯有刘公公能大刺刺坐着,还有谁敢和他同争?
那些原本在清蟾台一十二座阁亭休憩玩赏的游客,识相的早已纷纷走避。
有些也是朝中官员的,则纷纷上台请安。
有人问道:“公公,那两具体市谁哪?”
“小小的山贼而已……”刘瑾尖着嗓子,诡异的叹道:“真是世风日下喔……”
“呷……有人敢打刘公公的主意?那分明是向天借胆吗……”有人大大夸张表情,奉承了一句。
刘瑾嘿嘿笑着,自顾饮着随从送上来的波斯葡萄酒。
紫红的液体顺着喉咙进入体内。他眯起了眼,正在反覆推敲方才宋斗垂和马云斑的话,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晏了狐。
晏了狐的打扮在这种天气很奇怪?
那是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一件短袄连襟扣都没有,敞开着胸膛,掌中握刀的站在那儿,看着大马车后面的两具体。
刘瑾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的脚,是光着,连一双草芒鞋也没有穿,及膝的裤子似乎已够抵住寒凉的秋意。
他皱了皱眉,淡淡道:“这个人很碍眼……”
立即那两名道人连声也不吭,双双走向了晏了狐。
在他们眼中,这个人是一匹狼。
一匹充满搏杀气息的狼。
但是他们是猎人,专门狙杀狼的猎人。
晏了狐没有动,只见将垂下的目光往上翻,望着站在七尺外的两名道人,道:“人是你们下手的?”
“不错!”两个人一起回答,一起出手。
好利的剑锋恍如鲨鳌划过水面似的,有劲、有力。
晏了狐还是在看,看到两柄剑锋交汇于一处,他瞬然的往前冲,却是将刀鞘贴于胸前心口。
两名道士的剑同时撞在刀鞘的。
原本那里是必死的心口重穴。
在这冲击之力下,晏了狐泰然后退,两名道士斥喝,好凌厉的剑势紧追而下,非致对方于死不可!
却是绝没想到的,晏了狐方才站立的足印炸响火爆!
卧刀这刹那变成了一把最普通的刀。
刀的主人随手一挥,空气中雪花响起清脆而有节韵的五道响!
是五把刀断碎的声音!
同时这刹那慕容春风惊叫着,打自心腑中的不信。
“你……你这是在那里学的?”慕容春风脸色好一层惨白,道:“你的武功是我教的,你怎么可能赢我?”他死也不信!
第 八 章 倾 柄
硝烟火焰冲上来的速度又快又猛,两名道人纵有苦练超过四十年的造诣,如何能吃得住?
双双只觉得腿下一阵灼痛,还来不及惨呼,眼前一泓刀光来的好快,一闪!
很可笑的,他们尽全力提气后退,却看见自己的手臂还留在原处。
不。是往下落!
晏了狐把刀轻轻的放回了刀鞘内,冷笑的看向刘瑾,道:“奉我命令办事的人,他们少了什么,我一定会替他们要回来……”
刘瑾冷呵呵的笑了,一种很不悦耳的声音响着,道:“你大概是布楚天手下的北道晏了狐?”
晏了狐挑眉,临风昂然而立。
“很好!”刘瑾舔了舔舌头,朝身旁执的老头了道:“这个人适合你出手。”
听两老人默默的放下了酒,一双快抬不起眼皮眸珠子看了看晏了狐。
不过这一眼已似有千万锋利的箭激出。
晏了狐连眨也不眨眼,瞪着听两老人“嘿、嘿”笑道:“房山的地理风水不错。”他一顿,声音更冷,道:“清蟾台尤其的好……”
就在最后一个“好”字,四周最少有上千名的汉子冒了出来,全然没有半丁点徵兆。
听两老人冷沉沉的一笑,乾涩的喉咙缓缓道:“布楚天的北道就是这样?”
这时,六十名禁卫御林军已然呈一个圆圈,护卫着当中犹饮独坐着的刘瑾。
晏了狐看了一眼在刘瑾身旁的几名大官,一个个脸色够算是土灰难看。
他要挖苦刘瑾。
“你们可以离去!”晏了狐轻描淡写的道:“这是江湖恩怨,不关你你们官场的事。”
没有人敢离开。
虽然他的表情都已经很明显的表达出来。
晏了狐冷冷一笑,不过是大臂挥甩一下。
刹那,最少有两百支箭激射向中间那一圈而去。
箭来的好快、好猛,第一波方出,第二波又至。
前后四百支箭,那六十名御林军已经躺下一半足足。
刘瑾“嘿嘿”笑着,冷声高细,道:“姓晏的,你就只会这些,去死吧!”
那声音好高,直穿人耳膜。
晏了狐挑眉,刘瑾和听雨老人那边都没有动静。
忽然,自己全身大大一震,胸口一股无可言喻的闷气闭着。
他大惊,难道这个不男不女已经入魔了?
低头,自己的胸膛竟有着牛毛般的细丝暗器,最少有四百支。
“谁杀了我的手下……”刘瑾冷冷的用方才晏了狐的话,道:“我一定杀了他来偿命!”
“哗啦!”一大响里,就在晏了狐之前不足一丈的大车厢四壁翻落,露出里面的藏物。
那里面躲了四个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盒又一盒的“暴雨牛芒丝”。
在他们的四周,最少还有一百盒以上。
刘瑾冷冷笑着道:“打在你身上的是没有浸过毒水……”他一笑,笑得好阴沉,道:
“不过剩下的这一百二十四盒可是见血封喉的绝命玩意儿。”
晏了狐的全身打了个颤,因为他已经知道刘瑾要说什么。
“我让你你活着慢慢死,是因为想让你看看你的子弟兵是怎么个死法。”
刘瑾大笑了起来,道:“而且……我一定会让你活着看到房山三大庄院被血洗成红色的情况。”
赵古凤很满意房山一战的结果。
当朝圣上龙颜大怒,以房山聚众叛变下诏将有嫌疑的徒众一律剿杀。
当然,刘瑾那边提供了最重要的资料给这次领兵的大将军,贺统时靖国大将军。
姓贺的带兵向来有一套,不过是五日的光景,便将布楚天深植在北道的力量大力拔掉。
包有者,贺统时的军营中安排了近百名的赵古凤手下。够了,只要这些人沿途闹出一些事来,天下百姓自是将怨气责向朝廷。
偏偏贺统时又因靖乱有功晋封为王爷,更是令得河北冀境议论纷纷。
是有士子清官纷纷上谏,指陈贺统时扰民之事。
宦权刘瑾则根据上表谏的诸臣,大力排除异己,这时当朝的武宗本来为诸臣请谏之事犹豫不决,是否听从刘瑾建议,或流放或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