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枭中雄-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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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节操大咧咧的道:“你先动手吧,小兔崽,别叫人家说我老人家欺负你小孩子!”
于是,陈品端身形一偏,双拳分左右打出,同时,两腿飞绞,猛然绊扣对方下盘,动作倒也颇为俐落。
怪笑一声,黄节操根本连动也不动,竹竿也似一条右臂慕的弹抛向陈品端面门,他后出手,但去势之快,却超越在陈品端的攻势之前!
惊叫着,陈品端猛然大旋身,跃转向旁,左手疾扣黄节操腕脉,黄节操冷冷一哼,枯瘦的手肘倏沉,而只看见那条手臂才往下沉,却又在刹那间诡异无比的扣上了陈品端的肩头。
杰杰猝笑,黄节操狂风似的错步上前?跟着就想运力将手中猎物抛扔出去,陈品端这时已半边身子麻痹了!
可是,就在眼看着陈品端便要栽跟斗的瞬息间,黄节操却没有来由的突然肘弯一软,力道尽失,陈品端猛的挣出。
大吼着,黄节操两眼凶光四射的环顾四周,但见燕铁衣负手闲眺,熊道元与崔厚德全站在燕铁衣左右,毫无动作,更无异况。
一时间,黄节操以为自己突然脱了力,他不禁喑恨自己的疏忽,虎吼如啸,又飞身扑上!
左臂麻痛未消的陈品端,似是已被人家那种气势吓住了,他瑟缩的往后急退,双掌凌乱不成章法的挥舞推扯,黄节操几乎连眼也不瞧他一下,身形闪晃中,九十九掌连成一片,暴击猛压!
只见漫空的掌刃劲风在澎湃呼号,由四面八方涌合而至,陈品端惊得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他胡乱冲撞,拚命坻挡!形势已明摆着这位傻孝子就要在黄节操的铁掌如雨下流血毙命!
事情就有这种怪异法,当黄节操沉重的力道刚要沾上陈品端身体的一刹那,陈品端慕觉一股无形的柔轫暗功将他往右侧一带,这股功力运用得恰到好处,刚巧从黄节操的招式空隙中把他扯了出来!
陈品端的迷茫疑惑是当然的,但更惊愕的却是黄节操,他明明就要将敌人毁在掌下,明明已经快要成事实了,却在突然中又失去了对方的身影,九十九掌扑空击得泥沙飞舞,残叶四扬!
粗厉的吒叫着,黄节操咬牙切齿的咆哮:“好兔崽子!原来你还有两下子啊,我叫你装佯!”
满头汗水的陈品端冷汗透衣,心腔狂跳,他喘息着,面青唇白的哆嗉:“不……不,前辈……你切莫误会……在下……在下是……”
不再多说,黄节操“呼”声飞跃七尺,人在半空倏然有如风车似的旋转扑回,而在旋回中,指肘齐出,掌腿穿射,宛若一串暴雷似迎向了陈品端!
“天啊!……”
陈品端失声尖叫,招式更不像招式了,他手忙脚乱,进退失措的奔逃突腾,东指西打,又遮又年拦,完全失去了章法。
蓦的,当黄节操的攻击压头的一瞬,陈品端的身体又被一股无形的阴柔力道飞快托起,他腾云驾雾般居然凌空直飞丈把高,那股托出他的力道就在这时猝收,他怪叫一声,又手舞足蹈的掉了下来!
再度扑空之后的黄节操业已双目充血,气涌如山,他厉啸连连,就像一头发了野性的狒狒一般抓向半空落下的陈品端。
事情的变化是快速得无可言喻的,几如电光石火的闪动;黄节操左拳右掌,暴砸猛劈,恨不能一下子就将对方捣成肉泥,手舞足蹈中的陈品端早已神智混乱了,自保犹不可能,惶论还击!可是,挟以万钧之力攻来的黄节操?却又一次在即将奏功之际的须臾间,猝觉腰腿一麻,整个身形便失了准头,猛的踉跄,这一个歪斜不稳的踉跄间,手脚乱挥的陈品端,无巧不巧的一拳反击在黄节操那张大毛脸的下颚上,这一记胡乱挥出的反手拳相当沉重,一家伙打得黄节操闷哼一声。本来业已踉跄不稳的脚步也就更稳不住了。他“哎”、“哎”、“哎”的急叫着,但却仍然一屁股坐倒地下。
立时,燕铁衣拍掌大笑:“妙极了,妙极了,“前辈”输啦!”
接触,他又向犹在那里咻咻喘息,茫然不解的陈品端道:“恭喜恭喜,朋友,这一下你那颗“紫金丹”到手啦!你已战胜了黄“前辈”,好刺激美妙的一场龙虎争斗!”
愣愣的,呆呆的,陈品端几乎像在做梦一样喃喃自语:“我……赢不了!这不可能……不可能!……”
燕铁衣忙道:“别在那里磨蹭了,朋友,快向“前辈”索取你的战利品呀,这是你该得到的,你用你自己本事得到的!”笑了笑,他又道:“正如黄“前辈”所说,“紫金丹”的能否到手,便在于你自己所具有的本事上;朋友,他曾叫你“淋漓尽致”的发挥,如今,你已经是这样做,而且也成功了……”
熊道元也大笑道:“有你的,哥们!”
一拍手,崔厚德亦帮腔:“果是真人不露像,老弟!”
抹着脸上的汗水,陈品端更是迷惘,更是糊涂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怎么会打赢人家的?这明明是不可能的啊,而先前他还记得自己履遭险厄,几不可免的情形,他对那一股在冥冥中助他的无形力简直不知要怎么去解释才好,他非常明白自己是靠了那股力量才会化险为夷,才能形成这个荒唐奇异的“胜利”的结局,但股力量是从那里来的呢?那怎么会发生的呢?
现在,黄节操已经灰头土脸的从地下挣扎着爬起,他一面抚摸着肿涨的下颚,一边又怨又恨又恶地瞪着陈品端,咬牙道:“你装得好……扮得像……小兔崽,你这阴险狡诈的小兔崽,你明明是布好一个阶阱,挖好一个坑叫老夫往里跳……可恨你还惺惺作态,装模作样……卑陋的畜牲,卑陋的小兔崽……”
陈品端呐呐的道:“前辈……不,不是我……我不知道……”
黄节操大吼一声,道:“住口,强词狡辩的混帐东西!你记着,不要叫老夫再遇上你,否则,你的乐子就无穷了!”
一边,燕铁衣道:“话你这么说,但“紫金丹”可不能不给呀!”
熊道元接口道:“打输打赢不打赖啊,老先生!”
崔厚德也道:“可不是么!前辈岂能失去前辈的风范!”
韩发耸立目光如刀,黄节操愤怒的大吼:“都给老夫闭上你们那一张一张臭嘴,老夫自来言行如一,不用你们三头畜生来插言帮腔!”
陈品端惶惶不安的道:“前辈,在下……很抱歉,但在下实不知为什么……”
咆哮着打断了陈品端的话,黄节操叫道:“不用多说了,就算老夫阴沟里翻船,八十老娘倒蹦孩儿!”
说着,他伸手入怀,掏摸了半天,换出一只又脏又皱的小布袋,伸两指入内,拈出一粒龙眼大小,浑圆又深紫泛金的丹丸来,隔着这么远,当他拿出丹丸的一刹那,即便有一股清芳的药香四溢,这股香味闻入鼻中舒适无比,淡雅幽远,淳而不腻,令人心神俱为之一爽!
黄节操抛手掷出,叱道:“拿去!”
陈品端慌忙伸手接住,那一粒丹丸抛掷之力,却震得他倒退了三四步,才堪堪接牢站稳。
“嗝崩”一咬牙,黄节操痛恨的道:“你还在装佯,小龟孙!”
双手紧握着那粒“紫金丹”,陈品端“扑”的跪下,“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感激涕零的道:“多谢前辈……多谢前辈……前辈的大恩大德,晚辈铭刻在心,永不敢忘记,顾上天保佑前辈多福多寿.长命百岁……”
“哼”了一声,黄节操怪叫道:“快滚你的蛋,越看着你老夫这心头火也就越旺,……哇呀,气煞我也!”
又叩了个头,陈品端匆匆站起;他再向燕铁衣重重抱拳,感激的道:“兄弟,不论今夜我是怎么拿到这粒“紫金丹”的,你对我的鼓励支持我会终生铭记,多谢你!”
充满坦诚意味的一笑,燕铁衣道:“不算什么!这只是人与人之间一点同情心和互助感的发挥罢了!且请早回,以免令堂倚榻焦盼。”
再次抱拳,陈品端又向熊道元与崔厚德点点头,然后,像来时一样,他又慌慌张张,踉踉跄跄的奔向林外。
燕铁衣吁了口气,道:“走吧,我们也该上路了。”
朝前一挡,黄节操恶形恶状的道:“慢着!”
燕铁衣一派天真的道:“莫非老先生也要一人赏赐我们一粒“紫金丹”?”
黄节操吼道:“你们是在做梦!”
燕铁衣纯洁忠厚的面上,涌起一抹迷惑的表情,他道:“那么,老先生为什么不让我们走?”
黄节操冷冷的道:“你们也是和那小兔崽一样心思,想来夺取老夫的“紫金丹”,如今发觉不是老夫对手便想逃之夭夭?那有这么简单的事;你们也想一人要一粒?
可以,只须交待了老夫我便行,否则,各自割下一条右臂再走!”
燕铁衣一指陈品端离开的方向,说道:“老先生,你因为坚持要和人家较量,业已失去了一粒丹药,莫非你还不藉机反省,尚要再失去几粒丹药么?”
黄节操粗暴的道:“相同的事情永不会发生两次!那小子,我自恨方才看走了眼,受了那小兔崽的蒙蔽,明明他有一身高强功夫我却没有察觉,反被他那副可怜模样所眩惑,这才失手上了他的当:吃了他的亏,但我确信,你们三个断不是那样的人物,你们也决没有他所怀有的精湛本事!”
燕铁衣连连点头道:“我们也并不想要你的“紫金丹”!”
黄节操冷笑道:“现在否认,已经来不及了!”
舐舐唇,燕铁衣轻轻的道:“我想,老先生……你大约平白失去了一粒丹菜,于心不甘,要把一口怨气发泄在我们几个身上,这才是你的真实意图,是么?”
狞笑着,黄节操道:“好聪明的小伙子,不错,你又能如何?”
燕铁衣道:“有没有商量?”
重重一哼,黄节操道:“老夫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