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风雷扇-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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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练武之人,有万把斤力算得了什么?”
胡丈魁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并非我口气大,而是你坐井观天,见识太少了,嘿,请问,叔叔,五岳神丐,翻天一掌的武功如何?”
“不算坏,可列一流高手。”
“是嘛,就是他们合力,也别想毁去本堂。”
“你这话倒不错,不但他们三人,再加三人也无法毁门而出,难道你一人之力,能胜家叔等人之力?”
“你觉得惊奇么?”
“真不知羞。”
金童哈哈笑道:“我说的是正经话,你若不信,我站在这里不动,任你选择部位劈三掌,如能伤及我一点皮肤,就算我说的大话。”
胡文魁也哈哈笑道:“血肉之躯,岂能挡老夫数百斤的掌风?”
“你一试就知,多说你也不会相信。”
“哈哈,好哇,你是自知不能解困,想早点死?”
“别再罗嗦,出掌吧。”
“反正我们已是阴间之鬼,你先走一步也是一样。”胡文魁以五成真力,由右掌劈出。
掌劲虽不算猛,却也带着怒涛之声,滚撞金童胸前。”
柳绛珠见势,惊叫一声,欲上前拦阻,却也来不及了。
只见掌劲到达金童胸前四五寸时,平起“波”的一声。
但见金童依是泰山一般稳立,连动都未动一下,口角含笑,像没享人一般。
可是胡文魁,在声响之后,却连退五步,双目瞪成像二个铜铃,胡子一冒一冒地,说不出话来。
金童笑道:“这一掌你未用全力,再用全力劈一掌试试。”
这一掌已把胡文魁的右臂震得完全麻痹,胸中气血上浮,难上万分,那还敢再次出掌,惊疑地道:“你……你会邪道?”
金童道:“非也,全是真才实学。”
“真不实学?”
“不镨,我是以气功挡你掌劲,刚才四壁射来的镖箭,也是受我气功的阻挡。”
“啊,这位姑娘呢?她怎么也不曾被镖箭所伤?”
“她也会运气防身,而她的气功火候,犹胜我很多。”
“唉,我真是井底之蛙……”
蓦然,庭院中传怒吼,吆喝,刀剑互击的铿锵声。
胡文魁惊叫道:“外面有人打斗?”
“他们可能在自相残杀,由他们打去吧。”又转向柳绛珠道:“珠妹,我们到灵牌后休息休息去。”与柳绛珠向灵牌后走去。
胡文魁忽然急道:“不,不是他们自相残杀,可能是玉莲在与他们拼命。”
金童心头一颤,凝神倾听。果然隐闻女人之声。
胡玉莲虽仍对他仇视,乃是因为误会未除,自不能怪她。
他与胡玉莲已有深厚的感情。而更有不平常的,岂能躲在这里无动于衷。
他即急走了回来,对柳绛珠道:“我们出去。”向寸许厚铁板封了的大门走去。
胡文魁怔怔地看着二人,心忖:“我倒要看看以什么办法出去。”
金童走至门前,运指弹了一下铁板,退后三步。
柳绛珠道:“我来帮你?”
“不必!”话毕,以掌平胸,面对着铁板,慢慢推出。
只闻那封挡门的铁板,发出“轧轧”之声,并见那铁板慢慢突出向堂外,继之,全部弯曲。
金童陡然大喝一声,接着“嘭”然巨响,万斤重的铁板,居然被金童推倒,并翻出三四尺外,顿时,门外扑入一阵惊叫之芦,显然,在庭院之人,都已发觉事态严重。
金童将铁板推倒后,慢步走了出来,四下一望,见院中足有五六十人之多。
五六十人中,除胡玉莲与一个三角脸的青年还在互斗外,其他之人,都如惊弓之鸟,魄散魂飞。
这些人中,有半数以上,金童都曾见过,全是彭家村来的。
天机子和刚才喝酒的一个和尚二个道士,也在其中,天机子的左边,站着一个秃头,羊须,年约六旬以上的老者。老者衣着讲究,衣裤质料都是上选,一看即知不是普通人物。
金童环视了院中一番之后,将目光停在那老者身上,暗道:“这老者大概就是彭太公,俗谓,擒贼先擒王,今晚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免他老是惹事生非,想夺人财产。”
当下,向秀头老者一步一步地走来。
步至途中,偶一侧头,忽胡玉莲被三角脸的青年逼得手忙脚乱,她手中虽有一柄亮晶晶的长剑,却无还手之机,显然,那青年是见金童出困,恐怕金童前来相助,用尽全力,想先把胡玉莲打败。
金童乍见之下,心神一震,即欲前扑救援——
不知几时,柳绛珠距胡玉莲丈许之外,娇声叫道:“胡姐姐,珠妹昧来助你。”说话间,玉掌一扬。
她这一扬掌,并不见有厉害之象,却见三角脸青年的身子,顿时飘出五六尺高,飞出三丈之外,“叭哒”一声,落在地上,登时吐血昏厥。
秃头老者见情,狂吼一声,飞身扑来。
金童点头暗道:“对了,我上次来时,听说这青年就是彭太公的儿子,珠妹教训了他,我却去教训教训他的老子。”
当下,继续举步,向蹲在三角脸青年身边的秃头老者走去。
天机子忽然咭咭笑道:“小子哪里去?”
金童笑道:“给彭太公苦头吃。”
“贫道代他吃好么?”
“你有你的份儿,你一人吃不完。”
“小子好狂傲,你可知道贫道是什么人?”
金童淡然道:“我知道你不是天机子,大概是无名恶道。”
“嘿嘿,小子眼睛倒不瞎,不过,贫道并非无名恶道。”
“愿闻大名。”
“请听着,贫道确非什么天机子,乃是五十年前的酆都门令主阴府圣君是也。”
金童浑身一颤,顿时,脸色惊色,道:“你……你就是阴府圣君?”
阴府圣君怪笑道:“怕么?如自知死期已到,就即自己献上头来。”语毕,又怪笑起来。
金童听过五岳神丐说过,阴府圣君也是当今突出人物中的一个,想不到老魔至今还未死,而也重出江湖,并衽这里碰面。
他并非怕打不过阴府圣君,而是奇怪为什么肯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彭太公?此中必别有原因。
当下,冷笑道:“阴府圣君之名,如雷贯耳,想不到一个武林硕果,竟用尽心机,为人争田夺地,真所谓大材小用,可惜,可惜!”
他想以激将法将之,使阴府圣君说出真正的目的。不料,阴府圣君却似知道金童了解他的用心,又怪笑道:“你用不着可惜,我的心机不会白费的。”
“已经白费了。”
“即使你今天不死,也不会活到八月十六。”
此时,金童己完全领悟了,阴府圣君之主要目的,是为了他自己,只是利用彭胡二庄的关系作幌子。
这计策好不深远曲折,若非他自己吐露,谁能猜测得到,若非金童有出神入化的气功,又岂能活到现在?
但,他怎会知道金童会到这里来?却是一个不解的谜?
金童冷笑道:“原来你是为我而来的,在下何幸,居然令你花那么大的心机?”
“这只不过是一点小玩意儿,既不能收拾你,自然另有收拾你的东西。”
金童想到阴府圣君用的这个计策,也感心寒,对阴府圣君的估价,已完全改观,阴府圣君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俗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武功虽高,若不小心,很可能会弄到英雄无用武之地。
于是,他想:“我必须趁此机会将他除掉,不能由他再施诡计。”
当下,运气护体,慢步走上,道:“你还有什么东西,请拿出来吧。”
“放在嵩山,到嵩山时你自然会看见。”
“原来你也是嵩山与会之人,想想,我岂会由你活至嵩山?”
“你是要与贫道动手?”
“以为我怕你?”
“也好,你就先尝尝贫道‘太阴神功’的滋味。”语落,鼓腮,由口中吹出一道黑色气流,箭一般地向金童射来。
金童见势,暗道:“斗气功?你简直是班门弄斧!”
当下,也鼓腮,撮嘴,逼出一股气流,仿佛一条白练,迎向阴府圣君吐出的黑气。
黑白二气相接,平起“啪”一声,继之,二气相断之处,凝结成一团混沌之气。
那团混沌之气,时前时后,倏上倏下,忽大忽小,不停滚动。
见阴府圣君,沉步挫腰,脚踝已没入坚硬的土中,浑身波动,额上青筋暴露,汗珠滚滚。
但见金童,腰不挫,步不沉,神态悠闲,只是双目紧闭,俊脸呈红。
半盏茶工夫之后,那团混沌气球,渐渐地由灰转为白色,由浓变淡。附近的气温急速下降,冷风油油,入骨生寒。
又过了一刻工夫,阴府圣君吐的黑气,慢慢的缩短,金童吐的白练,却慢慢伸长,显然,金童要高上一筹。
旁观之人,全是彭家村的人,虽有一个和尚和两个彭家村的人,却也是金童的敌人。
一个个都目光如电,一瞬不瞬地看着二人。
那和尚忽然沉哼一声,运劲于袖,“呼”的一声,向金童拂来。
斗气功与斗内功一样,应凝神收思,不存杂念,方可发挥高度功能,更不能有人惊忧,否则,纵胜对方许多,也必败无胜,而有性命之危。
那和尚是行家,懂得其中道理,见阴府圣君败在须臾,他想道:“若阴府圣君一败,我们这些人都别想活了。”
于是,不顾武林规矩,拂袖偷袭。
正在凝神吐气的金童,陡觉有异,赶快运气护体,同时猛吐一口真气。
“嘭”的一声,那和尚所发袖劲,正落在金童左肩胛上,把金童击得连打了两个踉跄,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在金童中掌的同时,阴府圣君忽然闷哼一声,接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