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嫁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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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的蒙蒙细雨就像一张蜘蛛网,网住了孓立窗前的男子,薄衣微湿,仰首对雨叹息。
38、第三十八章
她就像香炉里的熏香,捉不住,风一吹便散,待他察觉时,她已经消失两天两夜了,彻夜的慌乱化作眼底那团阴影。
房间门窗紧闭,就算外面白昼金光,也透不进丝毫光明,昏暗的室内一切就像静止般,纱帐垂地,朦胧中缩卷的身躯独自取暖,可阴冷的风不是从窗缝中透进,而是从脚底渗透,就算在怎么抱紧双臂,那无尽寒澈还是抵挡不住的往上蔓延。
门扉“咿呀”打开,一束光芒映射进来,轻细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停在床边,“五皇子,奴才炖了些燕菜——”。
“她回来了吗”虚弱的声线仿佛是从远处幽幽瓢来。
半夏愣了愣,低下头,“没??????”似乎想到什么,眼睛并出了些许光点,“或许是村里有事耽搁所以才没能回府,这两天不都下雨了吗,说不定驸马是忙着田里?????的活”说着,床榻里的人影忽然弹坐起来,掀开纱帐光着一双莲足就朝半夏奔来。
“五、吾皇子,您——”香影越过了他直奔门口,反应过来的半夏赶紧提着鞋子随手拿了件披风追了出去。
烟雨朦胧,路上三两行人,摊贩也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就在这种谁也不会外出的天气,一道人影却披着烟雨,赤着双脚在这湿答答的地面奔跑着,一头青丝被雨水打得湿重,贴在脸上,任凭身后那个小男孩怎么呼唤,也不暂停那双布满污泥的双脚。
村里的泥路不比城里的官路平坦平滑,这里尖锐碎石藏在泥水中,一不小心就被划出一道道口子。村里更加安静,只听到田里青蛙的鸣叫,家家户户闭门静待雨后晴天,而他就像一个误入森林的孩子,拼命的在寻找出口。
小茅屋的轮廓渐渐浮现,眼角荡起一丝欣喜,加速的步履,双手朝柴门猛力一推,路上层多出猜想她看到自己时会是怎样的表情,是困惑、无奈还是嫌恶,可当屋内空无一物时,又是一个怎样的心情??????
一眼就能环顾的小茅屋,一张单人的小木床,伸手触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暖气息,木床禁不住重量的施压,发出“咿呀”的声音。
枕在她的枕头上,躺着她用过的被褥,或许这能稍微缓解他内心的焦躁不安,门口的细雨就像一道帘子,他期待着,她能掀开帘子探出那傻呼呼的笑容喊他的名字。
浑浑浅睡,雨还在滴滴咚咚的敲响地上的水镜子,突然,一把女声模糊传来,闭合的眼帘迅速张开,凝望着门外,蹭坐起来确认那声音的真实。
须臾,脚步声正在靠近,他迫不及待的下床飞扑到门口,可那画面却将他的欣喜彻底粉碎,不留一点碎片。
“夏公子,令姐会担心你的”元容重复这句话都不知多少次了,但男子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跟在她后面。
子凛撑着雨伞西小跑两步跟上,泄愤的踢飞脚边那块小石子,“二姐才不会担心我,她只想着把我送回国”。
元容眉心轻皱,语调比平日多了写强硬,“但你也不能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
子凛扭头蹲在路边,伸手抓起一只胖虫子,捏着它胖嘟嘟的肚子,“诶元容,这是哇哇叫的东西是什么!?”。
他总是这样,对不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直接无视,元容顿时觉得气结,一路上说太多了,她也腻了,“往后你打算上哪住?你有盘缠吗?还是有收留你的人?”。
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被现实浇灭,扔下小青蛙,子凛起身揪住元容一角衣袂,低头道:“元容,你能不能收留我”。
“如果你来做客我无任欢迎”明朗的笑容,不含任何杂念,却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收紧五指,紧攥着衣袂,头抵在她的肩上,呢喃细语,“我喜欢你??????”。
大掌无声的扫抚着背脊,子凛知道她不会回答,因为在马车上她就用温柔婉拒了他,可他还是想将自己的心意传递给她。
枯旧的柴门被风吹的“咿咿”作响,倚门而立的身影削瘦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之吹走。
“夏公子,麻烦你先回去”头顶传来她低沉紧张的声线,那张侧脸怔怔注视着后方,刚毅的线条,透过她的眼睛,清楚的映照着眼底那抹修长的身影,心底油然而生的感觉正逐点上升,能否有一天那双眼睛也有他的身影。
元容疾步走到门口将他推回屋内,关上柴门。
昏黄的油灯点起死死暖意,元容连忙从衣柜里找出大衣,又找来干净的帕子轻柔的替他拭去发丝的水迹,“怎么出来也不撑伞,半夏呢?没跟你一块吗?”。
他就像丢了魂似的,对她的话丝毫没有反应,蓦地,藕臂缓缓攀上颈项,紧贴的腰身将她的衣襟燃的凉薄湿濡。
元容低头轻声问道:“宇宁——”迎面粉唇微张,青涩的吸允着她的唇瓣,突如其来的软攻令元容措手不及,急慌的将他推开,夺回一丝空气,“宇宁,停——”藕臂就像两条灵蛇,紧紧纠缠着她,隔着布料传递着他微热的体温,近乎急切的吻猛烈的向她袭来,仿佛在挽救些什么。
撑不住宇宁不断施加的重力,扑通的跌倒在地,元容放弃了挣扎,木然的接受着他的侵击,感觉到她的僵硬,杏目映照着她那张淡然的脸,仿佛一尊空心的石像。
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就像雨点般,将她的脸打湿,“厌倦了我这个老男人了吗?”哽咽着,压抑的声音藏着无尽的害怕。
元容想看清他的脸,可滴落的泪水却把她的双眼也模糊了,想替他抹去,可泪水的失控使她怎么也擦不完。
听到有屋内传来闷响,子凛二话不说的推开虚掩的柴门,俩人暧昧的姿势僵凝着身子,那双满载敌视幽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不准你靠过来!”。
仿佛在宣示他的所有权,那种膨胀的占有欲充斥着他的内心,不允许他之外的人靠近一丝一毫。
闪烁的泪光坚定而尖锐,“她是我的”。
心就像被眸中东西穿透而过,男子的眼神无意令人震惊,但他眼中的神色却给带来了冲击,掀动了深处某种情感。
元容搂住柳腰翻身坐起,望着门外的男人,浅笑道:“就是这样”,横抱起怀中娇柔,元容错身从他身旁走过,愕然的看着俩人从眼前走远,可正因为这一出,他的眼底隐约闪烁出两束光点,自信的笑意也渐渐爬上了嘴角。
元容脚步疾飞,在分岔路口遇到在盲目打转的半夏,快步迎了上去。原本苦着一张脸找五皇子的,这下见到他安然的被抱在怀里,悬着的心总算放下,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驸马,您回来就好了”边说边将手上的披风盖在男子身上,替元容撑着伞朝城门走去。
回到皇子府,半夏第一时间为俩人准备热水,而关燕也早早侯在门前,“驸马,让奴才代劳吧”。
“不用了,我来就行”谢绝了他的好意,元容径直往阿子房奔去,将他搁置软塌上,随意从衣柜拿来一些干净的衣服给他,“先把衣裳换了”,这时,元容才注意到裙摆下那双伤痕累累的赤足。
轻柔的握住,冰凉的触感在掌心慢慢融化,“怎么连鞋子也不穿”说话间,半夏正领着俩侍童提着热水往浴桶里倒。
“先去泡个热水澡吧”说着,她便起身,刚转向门口衣袂就被扯的一紧,回眸一看,男子埋着头,几缕湿发贴在额间,浓密的羽睫一抖一抖,“你、你要去哪”。
覆上他的手背,元容用脸颊暖着那只发凉的柔荑,“你沐浴后我再来替你包扎”她的话瞬间安抚他掀起的惊澜。
“五皇子,热水已备好了,请沐浴更衣”半夏从屏风里探出脑袋。
元容俯身将他抱起,信步绕到屏风后,将他放到软坐上。宇宁一向都是自个沐浴,所以元容跟半夏就先退出阿子房。
元容很快就换过衣服,在阿子房旁边的小凉亭侯着,直到听到那声轻微的呼唤声,“半夏”。
她推门而入,跳动的烛光映照的那片珠闪闪发亮,一抹倩影对镜梳妆,以为是半夏进来,头也没回的把手中梳子递了过去,尽管动作轻柔,可宇宁还是察觉不妥,回头一看,被那身影吓得一愣,羞赧的夺回梳子,自顾梳理。
一头乌发还滴着水珠,连身上的衣裳也给打湿一片,元容从屏风上取下干布,将发丝都包在布里轻轻按压水分,“头发也不擦干,衣服跟没换的一样,湿漉漉的”。
男子始终沉默不语,不过从后可以窥看,那两只耳朵早就被红霞染的红彤彤。
元容笑了笑,将手中的发丝打散后,道:“把身子转过来,让我看看伤口”,男子咬了咬下唇,缓缓转身,哭泣过后的眼睛还残留桃红的颜色,但男子有意掩饰,故意让额前的头发压下遮掩,殊不知,元容蹲下|身时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莲足有几道开创性伤口还有一些沙子粘在伤口上,烫过火的匕首轻轻挑出,听到男子隐忍着抽气声,元容就加快了速度,涂上了药膏,再过上布条。
“好了,这几天都要避免行走”边说着边收拾药瓶布条,垂至脚踝的长裙丝丝蠕动,一截雪白的小腿肚露了出来,元容愕然抬头,撞上那双含羞的杏目,晶莹的雾水在眼眶盈动,“元容??????”羞怯的颤音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
一双修长白皙的长腿展露在她面前,红扑扑的脸,眨着水眸,红唇轻颤,“抱、抱我??????”。
放下手中的药瓶,元容眼神幽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宇宁一怔,愣愣的点着头,害怕的揪紧了裙摆。蓦地,那双幽黑的眼睛凑到面前,粗重的气息洒在脸上,宇宁愣了愣,瞅着那片唇瓣,眼波微动,主动的贴了上去。
燥热在双唇并开,她很快夺回了主导权,双手撑在椅子边沿撑起身子迎上,狂热的厮磨啃咬,耳边听着男子娇喘低吟,她就像得到赞许般舌尖撬开贝齿直闯入檀口,挑逗着丁香小舌,搜括里面的甜蜜,互渡的“唧唧”水声尤为暧昧银靡。
良久,彼此都粗喘分开,红艳的嘴唇就像一颗熟透的蜜桃,让人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