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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皇子嫁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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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众人都沉醉在欢乐的氛围中,一抹异常的人影反而往冷清的地方走去,鬼鬼祟祟的潜入黑暗中。

篝火渐渐熄灭,旭日东升,将昨夜的一派热闹非凡也一并带走,皇子府又回复往日的清净。

宇宁依旧坐于梳妆台前让半夏梳理着一头青丝,习惯性的,他每日喜欢拿出那个红色锦盒出来细看一番,拉开抽屉,别说是红色锦盒,连平时的那写珠宝簪子也凭空消失了。

“怎么不见了!?”半夏扑了上前,左看右看,甚至把抽屉全拉出来倒转也找不到一支簪子,他脸色急滤,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难道是遭贼了!?”说出来后又觉得没可能,“皇子府守卫森严,哪会让小偷小贼潜入”。

闻言,宇宁眸底跳过一束光点,眉心皱的更紧。

“去把关燕叫来”宇宁沉声说道。

半夏当即点头应说:“是”。

半刻,关燕恭谨的立于宇宁面前。

他愁眉深锁,目光不断瞄着那个已经空空如也的抽屉,“去查一下昨夜到本府的人最近有谁突然挥霍大度”。

关燕颔首领命,“是”。

五天后,关燕带回了消息,宇宁闻言,二话不说随即下令,于是,当关燕领着官差到元容的村子时顿时掀起波涛大浪,元容想上前询问何事,但关燕绷着脸,用肃穆的口吻唤了声“驸马”后径直的带着官差前行。

停在一间破旧的茅屋前。

“就是这儿了”关燕回头对官差说道。

领头的官差颔首,对后面的收下摆手示意,刹那间,数名衙差破门而入,里面传来孩子的哭闹声,男人的惊慌哭求声,顿时乱成一团。

一番打闹后,衙差出来时,架着一个狼狈的矮小女人。

当她瞧到人群中的元容时,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大叫,“元容,救我呀”。

元容一愣,但还是想弄清事情,“关管事,这是怎么回事!?朱婶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围作一团的村民也拉长了耳朵细听。

关燕脸色一板,眸光锐利,“关于此事,奴才不便多言,还请驸马自个儿去问五皇子”说罢,关燕带着官差还有朱婶一同消失在村子的尽头。

剩下一干摸不着头脑的村民,还有面色凝重的元容。

不必多言,她已猜到九分。

26、第二十六章

举起手,凝着那扇紧闭的门扉,迟疑的叩响着门。

三声落地,须臾,里面传来男子斩钉截铁的回绝,“如果是来求情的就免了”。

元容惭愧垂首,“我、草民并不是来求情的??????”微抬目,望着那片薄薄的窗纸,“那个,不知五皇子丢失了什么贵重物品,草民——”。

一声轻蔑的嗤笑荡开,“你打算赔偿吗!?”。

微愣,她赧然坦言,“草民没这能力??????”。

“既然如此,此事你也不要干涉,何况与你无关”宇宁决绝的砍断她那半点想求情的思绪,看着门外的剪影,那低头的沉默,那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无一不牵动他的心弦,咬了咬唇,他扬声道:“没别的时就退下,本皇子还要休息”。

“??????草民打扰了”淡淡的声线弹着絮絮的无奈与无助。

看着门上的影子离开,宇宁低头看着手中揪成一团的帕子,心乱如麻。

半夏听着那落寞的声音消失,不禁想帮腔说情,“五皇子,驸马性子憨实,她也只是想帮帮忙——”。

不过宇宁根本不卖她的账,哼声说道:“以为处处让步就能换得一生平安,也不知道自己被别人当笨蛋欺压!”说话间,秋目一扫架子上那套金龙攀肩的大红袍子,嗔怨的喃喃自语,“真正是一个大笨蛋”。

元容心不在焉的踱步出门,前腿刚跨出门槛就被迎面的一大一小揪住衣摆,扑通一声,男人梨花带雨的哭诉求说:“元容,求你帮帮咱们吧,我真的没办法了??????”,男人低垂着脑袋,颤抖的双手就像寒风中的秋叶,拼命依附在干枯的树枝。

“添叔,您这是——”元容急忙搀扶着他起来,“您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刚站起的膝盖又扑通一声坠落,在地上发出闷响,像一个铁锤敲击着她的胸口。

愧疚于她,添叔不敢抬头直视,心中的苦酸悲伤化作泪水,打落在元容的鞋尖上,“我知道,我家妻主不争气、好赌,但怎么说她也是咱家的顶梁柱,没了她??????”说到这,添叔的嗓音止不住的瑟瑟发抖,“我跟这孩子只有死路一条???????”。

孩子无暇的双目天真烂漫的瞅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偶尔看到爹爹脸上的泪痕,小眉毛略略一皱,伸出小手掌往男子脸上抹了一把,奶声奶气的问道:“爹爹不哭,痛痛不见了”,非但没止住泪水,那压抑的在深处的苦楚顿时化成眼泪喷涌而出,俩父子抱成一团,抽泣着,梗咽着。

胸口的郁结越积越沉,不得不一吐而快,可这一口叹息又是多么的沉重,“添叔,你先起来吧”扶着男人起来,“朱婶的事,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元容的话宛如黑夜中的指明灯,瞬间点燃了男人眼中的希望,“真的!?”。

机械性的挽起嘴角,“嗯”。

男人听到她的话,悬在空中的大石落下了一大半,牵着孩子三步一回头跟元容点头道谢,这倒给她增加不少压力。

顶着这份被施加的压力,元容自行步行到少鉴府,途中,她骤然改变了方向,转步朝官府走去。

昏暗潮湿的地牢随处可闻阴暗老鼠的“吱吱”叫声,蟑螂更是肆无忌惮的横穿直走,浑浊的空气散发阵阵霉臭。

“是这儿了”官差脚步一顿,掏出腰间那环钥匙咔嚓的打开了铁锁。

“驸马,这犯人原本是不允许探监的,所以请您也别让咱难为,尽量快点”。

“我会的,劳烦您了”握手间,元容将暗藏在掌心的银子塞了过去,官差背手掂量,抿唇一笑,“小的就在外头,有什么事就喊一声”。

元容点头目送,“有劳了”。

踩着冒着湿气的稻草,元容朝那瑟缩在角落的一团物体唤了声,“朱婶”。

黑团抖了抖,从臂弯缓缓抬起一双空洞的眼眸,渐渐的,一丝幽光从眼底掠过。

“元容!?”试探性的喊了声,在确定来人时,朱婶连爬带跑的奔到元容面前,双手紧紧攥住她的衣袖,“你终于来啦,是不是可以出去啦!?”干瘦的脸荡起欣喜之色,没两秒就被元容打碎了。

“我不是来带你走的,我也没这能力”,朱婶顿时笑容僵凝,手无力的脱下,“那你来干嘛!?来看我笑话吗!”愤怒的情绪一举倾泻落元容身上,但她眉心丝毫不起皱褶,淡淡的问道:“朱婶,那些珠宝你哪到哪典当了”。

朱婶一怔,眸光偏移,但又立即怨恨的瞪着元容,理直气壮的谴责着她,“你说什么!?你也认为那东西是我偷的!?你有证据吗!”说着说着,朱婶似乎颇为不甘,“自己把东西看丢了反而来埋怨他人,真是的!”。

听着那喋喋不休的抱怨,元容冷眼如霜,她抬起手刀往毫无防备的朱婶击去,瞅着那昏死过去的女人,她蹲身脱去朱婶的鞋子,掏出匕首将鞋底刺破,抽出里面那张崭新的当票,朱婶常年欠债,对于钱财她十分看紧,小心眼和多疑令她不敢将钱放在家里,这种人对外界没有安全感,觉得自身才是最安全,也不用元容浪费时间。

照着上面的商号,元容寻路找到一家叫恒舒典的当铺,乍看之下像是中规中矩的铺子,元容依墙抱臂静观,一直到残阳映照在她脸上,当铺也关门闭户,她才踱着慢悠悠的脚步回府。

傍晚,阵阵菜肴的香味在阿子房飘散,惹得小毛球直在桌下打转。

“五皇子??????”半夏望着那个空空如也的座位,一双碗筷空设。

宇宁就像被喊回了魂,愣了愣,执起银箸夹着肉菜大口大口的吃着,而且越吃越快,半夏吓得大惊失色,忙阻止,“五皇子,您别吃这么急呀”,抓了个空,宇宁充耳不闻,仿佛在泄愤般,填补那个缺口。

原本饭量就少的他硬生生将两至三人的饭菜全包下,到最后不得不让半夏煮点消食茶。

看着之前还和乐融融的俩口,现在又回到了起点,半夏不由得感概,五皇子闹别扭他不是没看出,把茶递了过去,他动了动嘴巴,“可能驸马有要事缠身来不了”。

呼了口热茶的水雾,细啜了一口,“耕田也算要事的话”。

半夏语塞。

夜来,吹进一缕寒气,软塌上侧倚的男子紧了紧衣襟,拿着手中书卷翻了下一页。

半夏望了望水斗又漏一更,“五皇子,被褥已铺好,您要现在就寝吗!?”。

他眼也不抬,埋在书卷中,“我还不累”顿了顿,又道:“你下去吧”。

半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颔首退下,听着门咿呀被关上,宇宁缓缓从书中露出一张怅然的脸,幽幽一叹,满是难舒的郁闷。

或许是累了,在梦中他看到女子将那支抱着金箔的簪子戴在他头上,还听到那声低不可闻的声音,“宇宁”。

宇宁双目一张,诧异的蹭坐起来,四周没有改变,一切如旧,黯然垂目,摸了摸还在微微发烫的左耳,不过是南柯一梦??????

忽然,头上被有东西轻勾着发丝,抬头摸去,莹滑透凉的触感令他为之一振,急急取了下来,粗鲁的动作扯散了一头青丝,望着手中那支被金箔衔接的断簪,一股热流从掌心蔓延,冷不防的将他的心给烘热。

“五皇子,您醒了吗!?”不巧,门外的半夏叩响了门,他不慌不忙的藏起簪子,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坐正,“进来吧”。

半夏捧着铜盆进来,瞧见男子还是昨夜的衣裳,还坐在软塌上,旁边还落下翻到一半的书,“五皇子,您昨夜该不会在这软塌睡了一宿吧”。

“帕子”宇宁伸手。

半夏连忙转身泡湿帕子拧干递了过去,盥洗后,宇宁被搀扶到梳妆台前,他只顾着抚|摸袖子下的簪子,一副心思全挂在上面,完全没留意到铜镜中的自己,嘴角悄悄荡起了甜丝。

“啊!”突兀的惊叫声吓得宇宁身子一震,连扭头轻斥:“怎么一惊一乍的”。

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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