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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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朝他走去,近身边伸手朝他脸上招呼,使手又捏又拉,道:“有弹性,有温度,莫非不是鬼?”
一旁的宫人气怒得跺脚,刚吼了声‘大胆’就被男子以眼色瞪回去,那宫人欲言又止,却还是当即退下。
此人正是楚临江,亦是当今楚皇,只是此刻去了冠冕,冕服回到一身儒雅的他与在堂上相差甚大,又添上奚钰吃了太多酒,半点没想其他。
楚临江依然那般温润,将她扶着道,“不是鬼,我还活着。”
对她之后的一切他都知道,只是他同样被人左右,做不了任何,如今见她是愧疚和自责。
“钰儿,我送你出宫。”临江握着她冰凉的手稳步走,奚钰混混沌沌的跟着走,努力转动脑子想想此事,却还是想不了浆糊一团。
楚临江面带笑意很高兴这般带着她走,这是曾经他奢望多次而为实现的梦,今日当真成了。
二人走穿过道道宫墙,猛然间奚钰眼睛大睁,“完颜四羽!”
忽地挣开楚临江的手发疯一般朝已经拐角的完颜四羽冲去,完颜四羽只听得煞吼,这刚回头便劈头一张巨网兆头而来。
“谁?敢偷袭本太子,本太子诛他九族!”
可叫嚷声未落奚钰已经抽着棍子往他身上招呼,竟然敢杀她?敢嫁祸遂国让她夫君丢脸?看她不给点厉害,棍棒交加,那吃醉了酒的人哪里能注意个力度,完颜四羽生生被打得嗷嗷直叫,哭爹喊娘一顿乱豪。
奚钰打累了,棍子一扔靠着墙头歇气,她以为这太子有多牛气,怎么挨打了也吼得这么大声?丢不丢人?
楚临江站在不远处瞧着她,满眼含笑,面色又有些许无奈,想来是她这行事风格不大苟同。她可真会于他添事情,寮国太子被打明日他耳根又不清净了。
奚钰歪歪倒倒的转身,伸手指他,“咦?你还在?”
临江走近她将地上的大衣捡起来于她披上,她却即刻嫌弃道:“不要不要,裹了污秽的物事我还要它作甚?”
临江无奈,只好将制剂室的披风往她身上批,系上了绳带着她的大衣走了,她这衣裳自然不能扔在此处,遂国的织绣天下一绝,单凭这狐裘上的滚边便能找到她,犯了事如何能留下证物?
临江带着奚钰快步离开,身后那完颜四羽被伤得不轻,连爬都爬将不起来。
奚钰只当做了回梦,因她如何回到别馆她确实半点记忆都没有,次日还未曾睁眼,外头周显便将门拍得震天响:
“于大人,于大人,喜事,喜事啊--”
奚钰被闹醒,饮酒过量醒来便头疼欲裂,爬起身来坐了好些时候才穿衣开门。开方开,周显便伙同其他官员往她屋里冲,丝毫不避讳,周显拍手道:
“于大人你可知,昨夜里寮国太子被人打了,听说今儿早晨被宫人发现都已经被冻得奄奄一息了,哈哈……当真大快人心啊。”
奚钰打着哈欠的动作即刻停住,侧目瞧着周显等人极严肃道:“不会是尔等为之吧?”
周显面色一沉,认真道:“于兄什么意思?我等是那种暗中偷袭的小人么?此等小人行径与那寮国嫁祸有何不同?哈哈,想来是寮国结仇太多,而众多被寮国欺凌的小国平日敢怒不敢言,这才寻了这机会一施展报复。”
不是他们做的就好,奚钰放下心来接着将哈欠收尾,继而坐于桌前提壶倒茶,叹息道:“别高兴得太早,此事没完呢?”
“此话怎讲?”周显与周围官员不明所以,侧目看她。
奚钰叹口气,这还不简单?“敢问,诸国中,寮国最深恶痛绝之人是何人?”
“自然是我等遂国人。”周显身侧一人立马出声应道。
“寮国太子被打了谁最高兴?”奚钰再问,那人继而再次配合答道,“自然也是、我等。”
奚钰一副事实如此的表情将他看着,再问,“那是我们做的么?”
“当然不是!”那官员已经拍案而起,有几分恼怒,周显即刻将人拉着,转而问奚钰,道:“依于大人所见,莫非,当真有人要嫁祸于我遂国?”
这不显而易见么?奚钰瞧着众人,认真道:“想来各国中是有人故意挑起我遂国与寮国夷人之战,以坐收渔翁之利。可这背后之人是谁呢?”
那些小国不大可能,即便是遂、寮开战,他们也动不了两国中任何一国,可此等手法风格若说不是那些部落小国又是何人?难道是完颜四羽的仇家?
瞧着这伟大的帝妃娘娘,想来昨夜之事她已全全忘了个干净。
奚钰等人还在商讨,那厢便已听得寮国御史大夫与楚国大臣进了别馆,而寮国人早已磨刀霍霍满脸杀气腾腾,满口叫嚣着要为太子仇,还文绉绉的打着口号曰:士可杀不可辱!
御史大夫率先冲进屋内,手一指众人侧身朝着紧跟其后的楚国大臣道:“看,他们到此时还在密谋如何加害我寮国之人,罪证确凿,还有什么可说的?”
奚钰张口结舌,证据确凿?哪里,哪里?
不由得反问道:“难道大人所谓的证据便是我等清晨一起品茶?”
那御史大夫满脸怒红,大声嚷道:“大清早的品茶敢说不是聚众密谋害人?”
奚钰不怒反笑,“嘿,品茶还能与密谋害人牵扯,这是否太过荒诞了?依大人所言推断,那昨夜里楚皇与文武百官、各国使臣还饮酒作乐,难不成也是在密谋害人?真是无稽之谈!”
那御史太夫当即面色红白相加,被堵得哑口无言,想了想,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大喝道:“我家太子昨夜被人暗算,你敢说与你半点关系没有?”
奚钰当即大惊,面色一怔,瞪大了眼眸反问:“什么?此话当真,贵国太子昨夜里被人暗算?”死了是为民除害,“可有伤性命乎?严重不严重?”
御史大夫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个遍,今晨各国使臣都知道了她能不知?还不是装的欲盖弥彰。
而此时周显小声却又足以令众人听到,道:“寮国太子昨夜里被人打了,听闻四肢都打残了,活冻得仅剩半口气吊着……”
奚钰唇形微张,眼睛努力维持惊讶以及惊恐状,听完小道消息后顿时对御史大夫和颜悦色起来,并且为之深深表示理解,道:
“下官失礼了,下官并不知道寮国太子被……唉,为此我遂国等人深表歉意,也深知贵国在发生此事之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我等所为,然而,且请大人细想想,你我两国水火不容,倘若出事定会首先怀疑对方,我们既然知道此理有何会冒险顶风作案呢?”
此言一出,楚国大臣极为赞同的点头,而那御史大夫也细想了下,确实如她所言,两国正处在风口浪尖,若换得今日出事的是遂国之人,头一个想到的定也是寮国。
奚钰继而再道:
“再者请各位达人好生想想,昨夜里我因贪杯喝了不少酒,是走得最早那一批,与我一同走的还有吴国、越国等几位大人,若不信此刻亦可请他们几位过堂问话。当时下官醉得连路都走不稳哪里还有机会行凶?若有怀疑,下官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任何人彻查。”
顿了顿,又道:“再者,周大人等回来因该与御史大人同行,敢问,我们行凶的动机可有行凶的时间、地点极机会?”
转身结果周显递来的茶,极优雅的吹了吹,抿了口润嗓,继而再道:“更重要的是,贵国太子殿下身高八尺,昂丈威武,一把钢刀舞得虎虎生风,若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将他打了,您瞧着像么?”
在场之人无不点头认同,就连适才那些喊打喊杀的寮国侍卫此厢也安静下来。楚国大臣微微思忖,当即道:
“于大人所言甚是,如此说来,御史大夫确实冤枉遂国使臣了,想来此事是有人故意背后栽赃,大人若信得过我楚国,便将此事交由楚国彻查,定不会令完颜太子无辜受屈。”转而在对遂国等人道,“自然,也不会叫尔等受了莫白之冤。”
双方点头,奚钰那又忍不住再添了句:“若不然,等贵国太子醒来一问,便知是谁打了他,如此也不用烦扰众人。”
然而此言一出,她背脊一阵凉意肆起,当即怔了微征,心中陡然一股不安袭来。那楚国大臣倒是颇为赞成,“如此甚好,想来完颜太子定看清了行凶之人面目。”
奚钰身子晃了晃,某些个片段闪过,当即吓得一身冷汗。
不是吧,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总算将浩浩荡荡一群人送走了,奚钰也颓了下去,她这次祸端闯大了,严重的极有可能挑起两国战争,如此,她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一想,又是一身冷汗!
醉里挑灯,相思扣尽成灰 二
☆、醉里挑灯,相思扣尽成灰 三
大遂并非雨量充沛的国家,然而史上却有洪灾的记载,史册记:山洪暴发,其形如猛兽,昼夜间良田千亩尽毁,百姓万家遭难。
今岁至开春便雨量充沛,而到雨季雨量便越发教往年密集。短时间内大量水流注入江河导致河水流量猛增,超过河网的正常宣泄能力,继而引起断面流量迅速增加,水位也急剧上涨,从而引起暴雨洪水。而洪水的水流量大,洪峰一大,河网在短期内无法接纳大量洪水,后果便可直接导致洪灾。
漓州位于遂国东南方位,更重要的地理位置是漓江乃赤水的支流,而漓州便处在漓江中下游。山洪倾泻而来,赤水水面高涨,撑在不住的水量全往漓江倾泻而发成了漓江的过境洪峰。
而漓江至中下游地势平坦,流速减慢,泥沙沉积,淤塞河床,河道弯曲过分如同九曲回肠一般,致使水流不畅,而弯曲的河道难以承担过境洪峰流量,同时使泥沙更易沉积,使河床淤塞严重,继而造成了圣天子绝帝即位以来的最大水患。
一夜之间漓州良田尽毁,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漓州遍地嗷嚎痛哭,大地上空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毁灭气息。
漓州水患早已八百里加急上报朝廷,然,朝廷却迟迟不见动静。
这日,带着良华游历的夜千痕沿着漓江南下到了这漓州,乍见城外片荒芜与凄凉身心具震。流离失所的百姓无处可去只能全部堆积在城外,啃光了草地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