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马香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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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恒,只要你肯相信我,诚心跟我合作,这目的还是可以达到的。”
“什么目的?”
冬梅道:“就是那永驻青春,成为无敌高手的目的。”
“这就是你方才所说的好消息?”
“是的!”冬梅殷殷地接道:“天一门主用尽千方百计劫持你,以及我冬梅不惜屈身奴仆,潜伏这儿,为的都是同一个目标。”
杜少恒道:“就是那青春永驻,成为无敌高手的目标?”
“不错。”
杜少恒蹙眉问道:“那究竟是一些什么宝物呢?”
冬梅道:“那是半份藏宝图,据我所知,那张藏宝图一共分为四份,现在,我已确定,那藏宝图的一半是在天一门主手中,如果说,将那张藏宝图分为上下二部的话,则天一门主手中,所获得的,是上半部的左半和下半部的右半,听懂了吗?”
“懂!懂!一张图,这么一分割,可就是等于是一张废纸了!”杜少恒接问道:“关于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又难道你已经看到了?”
“并没看到,我不过是由天一门主与娘娘的片段对话中加以串连后所作的假定,但我自信,我这个假定绝对不会错。”
“你的所谓合作计划,就是想获得天一门主手中的那半份藏宝图?”
“是的。”
“那只是半份图,即使获得了,还不仍然等于是一张废纸!”
“在别人手中是废纸,但在我手中,却是无价之宝。”她笑了,笑得好神秘。
“难道说,那另外的半张图,是在你的手中?”
“这下子,你总算聪明起来啦!”冬梅俏脸一整,道:“少恒,到目前为止,知道这一秘密的!还只有你我两人,你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性吗?”
“放心,我不会泄露的。”杜少恒苦笑道:“天一门主自称是先父身边的人,获得那半份藏宝图,可以说得过去的,你,年纪轻轻,不可能是先父身边的人,那半份藏宝图又是怎么获得的?至于我自己,身为先父亲生儿子,对这么重大的事情,却一无所知,这情形,可真该叫我愧煞!”
“少恒,你不用难过,你之所以对这事情一无所知,可能是别有缘故,”她笑了笑道:“至于我之所以获得这半份藏宝图,却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所促成的。”
“唔……我正恭聆着。”
在这节骨眼儿上,冬梅却将话题岔开去忽然说道:“少恒,你知道公冶十二娘的来历吗?”
“不知道啊!冬梅,怎么你又说到题外去了?”
“别忙,我说的还是主题。”冬梅含笑接道:“现在我告诉你:公冶十二娘,就是以前雪山老怪公冶煌的曾孙女。”
杜少恒禁不住身躯一震,道:“你说的就是那七十多年前跟白云山庄作对的那个雪山老怪?”
“不错。”
杜少恒轻轻一叹道:“凭公冶十二娘的家学渊源,武功方面,很可能还会强过那位天一门主,否则,天一门主不会那么纵容她。”
冬梅道:“你说的是十二娘对男人的放纵方面?”
“唔……”
“这一点,我却不同意,因为,据我所知,天一门主对每一位娘娘都是纵容的,而且,他的纵容是另有目的,决不是由于武功高低的因素!”
“另有目的?……。那是怎样的目的呢?”
冬梅含笑接道:“是为了拢络人心,他的每一位分宫娘娘,也就等于是各地分舵主的爱宠,你想,这情形怎不教那些分舵主对他忠心耿耿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
杜少恒苦笑道:“以自己的老婆,去拢络手下人,也只有那个寡廉鲜耻的东西才作得出来。”
冬梅娇笑道:“你的脑子未免太顽固了,官场中,不也有很多人以自己的老婆去巴结上司的吗?”
“不错,尽管有媚上媚下之分,但目的则一,算得上是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是不错,但论及当事人的牺牲精神,却是有云泥之别的……”
“啊!想必还别有高见?”
“是的!你且洗耳恭听吧!”她娇笑着接道:“那些以自己老婆去巴结上司的人,必然是因为他的床头人年轻貌美,或者床第间别有功力,试想,此等货色去孝敬上司,他的牺牲有多大?”
“牺牲固然是大,但他们的收获也常常是很丰硕的,只要他所巴结的那个上司不垮台,他就可以步步高升名成利就,谁敢笑他的乌纱帽上加了绿头巾哩!”
“但咱们这位门主就不同了,他所用来拢络手下人的,没有一个算是他的专宠,所以根本谈不上牺牲的,严格说来,还应该算是那些被拢络的人,帮了他的大忙哩!”
“此话怎讲?”
“他广田自荒,暴珍天物,那些人替他耕之耘之,辛勤灌溉,又怎能不算是帮忙!”
“死丫头,你这张咀好刁钻!”
“我说的都是实情呀!”
“实情是不错,但你可得当心,如果那些乌纱帽上加绿头巾的官大人,利用职权,给你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那才是吃不了,兜着走哩!”
“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像那种寡廉鲜耻的官大人,只会在自己下属前端架子,欺压善良百姓,在我面前,叫姑奶奶还来不及哩……嗨!你怎么又不安份起来?”
杜少恒涎脸笑道:“此情此景之下,恐怕只有木头人才能安份。”
“不行!”她按住他那双不安份的手,“咱们还要谈正经事!”
“唔……谈正经事,我倒是希望先听听,你获得那半份藏宝图的经过。”
“好的,方才我们已谈到公冶十二娘的来历,现在再谈我跟她结识的经过!”
“这一段结识经过,也跟那半份藏宝图有关?”
“当然!”
“好!请说下去。”
“说来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事了,”冬梅沉思着接道:“那时我途经王屋山山区,由于错过了宿头,不得不连夜赶路,却被一声凄厉的惨号,将我引到一家猎户的茅屋中,可是,我迟到了一步,那个年轻猎人和他那怀有身孕的妻子,业已惨死当场……”
“那是怎么回事?”
“是一对江湖败类,取胎炼药……”
“那真是天理难容!”
“是啊!所以,我一进门就将那正准备剖腹取胎的女的杀死,很显然,那女的的武功相当高明,尽管由于我的赶去是事出意外,但她临死前的反击,却证明她的武功比我差不了多少。”
杜少恒笑道:“那你当时算是很侥幸,因为,女的尚且如此了得,那男的身手,总不至于不如女的,如果他们两人联手……”
冬梅白了他一眼,道:“少自作聪明,好吗?”
杜少恒苦笑道:“行,行……”
冬梅道:“事实上恰恰相反,那男的武功,此女的还要差哩,一见他的同伴死了,立即矮了半截,叩头如捣蒜地,哀求饶命,并愿献出半张藏宝图……”
“哦!就是你那份藏宝图的由来?”
“不错,但当时我眼见那猎户夫妇死状之惨,我一气之下,还是将那厮杀了。”
“那是一对怎样的人……?”
“跟你我差不多。”
杜少恒禁不住苦笑道:“冬梅,你怎可将咱们和那种下三流的江湖败类相提并论!”
“我说的是年龄方面,”冬梅接道:“那女的只有十八九岁,男的却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当然,我也问过那张藏宝图的来历,他说是得自他的主人,也就是令尊的手中,偷出来的……”
杜少恒禁不住截口骂道:“该死的王八蛋,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倒是不曾问过。”
“以后呢?”
“我刚刚杀死那厮,将半份藏宝图收好,公冶十二娘也刚好赶了来,说来也真妙,那个女的,竟是公冶十二娘的身边的侍女。”
“你杀了她的侍女,她会放过你?”
“她当然不会放过我,但她在交手之前,却提出一个奇妙的条件,她说,只要我能接下她十招而不死,也可以不再杀我,但却要我递补那侍女的职务……”
杜少恒道:“哦!莫非这就是你在这儿当侍女的的原因?”
“在当时,是主因,但现在,却只能算是原因之一了。”
杜少恒笑问道:“这也有解释吗?”
冬梅道:“当然有,当时,她封闭我的真力,一直到三个月之后,见我一切表现都很不错,才将禁制解除,那时,本来我想乘机开溜的,但由于获得一个意外的消息,所以我才决定再呆下去。”
“那是一个怎样的消息?”
“那消息,跟你这个活宝有关……”
“啊……”
“我于十二娘与门主闲谈中,获悉他们不择手段,逼你出面的原因,是为了那半张藏宝图之后,自然舍不得开溜啦!”
杜少恒笑道:“你是打算伺机将那存于门主手中的半张宝藏图窃取过来?”
“是的,但我自己明白,这不是短时期所能办到,而且,困难和危险性都很大,”她娇笑着问道:“少恒,有关我的一切,都已说明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杜少恒沉思着接道:“首先我要明白,起初你对我的那种不够明朗的态度,究竟是什么原因?”
“说来也很简单,起初,我很想将你立即救出去,因为,在我的想法中,藏宝图既然是属于你们杜家,你是杜家的少主,理论上,不须要那份藏宝图,也应该能找到那宝藏。”
“但事实上,我却是一无所知。”
冬梅忽然岔开话题道:“少恒,当你第一次进入这古墓中,我们两个人腻在秘室中,向大厅瞧热闹的情形,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
“就在那段时间,有人在暗中以真气传音向我指示,她说她是欲望香车车主,她叫我暂时不要急于救你出去,但要我好好伺候你,另候指示,以后,她会设法促成我的心愿……”
杜少恒不由连忙问道:“以后,她有过什么指示吗?”
冬梅道:“有,她说,藏宝图无关紧要,只要我照顾你的安全,并设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