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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怒马香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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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暂时避到魔宫去,因而更加重了她的神秘色彩。
  当然,他也知道这些话不能在公冶十二娘的面前问出。
  即使冬梅不传音阻止他发问,他也是不会问出口的。
  此刻,更是就着公冶十二娘的话,顺风扯起帆来:“好,走就走!”
  “唔!这才乖……”
  四十出头的人,却还被一个花信年华的少妇,像哄小孩似地说他乖,这种情形,的确是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但此刻的杜少恒,却不能不忍。
  当然,他之所以委屈求全,也还有别的因素。
  基于最现实的观点,此刻的杜少恒确是寸步难行,既然有这么一个去处,为什么不硬着头皮闯一闯哩!
  朝坏的方向想,即使是自投罗网,他也认了,他曾经少年得志过,也由于少年得志,欠下不少的孽债,如果此行是冥冥中有意安排来惩罚他,不也正好藉以减轻他心灵上的负荷?
  朝好的方向想,说不定会另有奇遇,能使他有机会救出老母妻子,并重振昔日雄风。
  此外,那位自称代表欲望香车主人的文真真姑娘的态度,也是促成他决定去魔宫的原因之一。
  因为依常情而论,以文真真身手之高,公冶十二娘主仆潜身附近窃听,断无不能察觉之理。
  既然明知有外人窃听,而故意装迷糊,那就显然是有意促成他前往魔宫。
  有着这些联想,则文真真那“不论遭遇到任何困难或挫折,都不可动摇信心……”的话意,不但特别值得玩味,而且还似乎会有某种暗示在内。
  俗语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自己是忧患余生,早已将生死置诸于度外的了,既然连生死都已置之度外,又还有什么可怕的……
  出门外,果然停着一辆华丽的双套马车。
  这辆马车,不但外表华丽,里面的陈设也非常讲究。
  尽管外面是风狂雪紧的数九寒天,但车厢内却是温暖如春。
  不但温暖如春,而且气氛中也充满者盎然春意,因为,公冶十二娘,和冬梅二人,正以无比愉快的神情,一左一右地,紧紧偎着他而坐。
  由于杜少恒已看开了,也可以算是豁出去了,因此,他尽去愁怀,几乎又恢复了二十年前那种玩世不恭的洒脱豪情。
  他,向左边瞧瞧,又向右边瞧瞧,突然双伸猿臂,搂住她们的纤腰,爽朗地笑道:“我不是唐僧,现在,我已成了猪八戒啦……”
  公冶十二娘吃吃地笑着,没接腔,只将一个娇躯,向他偎紧再偎紧……
  俏丫头冬梅却娇嗔道:“娘娘,他骂我们是螂蛛精呢……”
  杜少恒连忙笑嚷道:“没有啊!你可不能冤枉人。”
  冬梅接道:“娘娘,他说他是猪八戒,猪八戒只有进入丝洞时才左拥右抱,他这话,不就是将娘娘和我,都当作蜘蛛精了吗?”
  杜少恒笑道:“冬梅,你怎么可以断章取义……”
  冬梅娇笑道:“不管怎样,待会,我不饶你……”
  公冶十二娘忽然正容说道:“冬梅,别野了,我要问他一件正经事。”
  “是!娘娘……”冬梅娇应着,坐正了娇躯。
  公冶十二娘却目注杜少恒笑问道:“杜大侠,方才,文真真给你的奖品,可以让我们瞧瞧吗?”
  “当然可以。”杜少恒答得很爽快。
  公冶十二娘媚笑道:“你不怕我们强取豪夺?”
  杜少恒轻轻一叹道:“此时此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身的生死我都没法作主,还能顾虑这些缓不济急的身外之物吗?”
  “你够豁达,但我不难想象到,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何以见得?”
  “原因很简单,你自己已意识到,文真真给你的那个什么欲望袋中,不会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话也有解释吗?”
  公冶十二娘点首接道:“当然有,你我都知道,欲望香车主人,最近一年以来,武林中的一位谜一样的奇人,别人对他一无所知,但,他对于江湖中的一切动态,却可能了如指掌。”
  “不错,那一神秘性,决不下放你们的门主。”
  “像这样的一位人物,会轻易地将极珍贵的物品交给像你这般处境的人,而不暗中加以护送的吗?”
  “有道理,有道理……”
  “而且,这道理你也早已明白,所以才显得这么大方。”
  杜少恒苦笑了一下,道:“不错,我的确有过这种想法,不过真相是否果如你我所猜想的,还得实地看过之后,才能知道。”
  “那么,请拿出来吧。”
  “好的……”
  欲望袋由杜少恒怀中取出来了。
  方才,勿促之间,杜少恒不曾仔细观察过,现在却看清楚了。
  那是一个质地与制作都极为考究的锦囊,而且由于怀中体温的烘熏,取出来时,还散发着一股如兰似麝的淡淡幽香。
  他,徐徐地由锦囊中抽出一个折叠得颇为工整的一方纸儿,再徐徐地打开。
  那是一张也散发着一股淡淡幽香的素笺,上面用眉笔写着娟秀的小楷,只有四句:望门投止,随遇而安,莫嗟命蹇,勿惧色难。
  像是一位高僧所说的偈语那么艰涩费解。
  就字面解释,这四句话很浅显,任何人都能一目了然。惟一令人费解的,是那个“门”字,不但令人费解,而且这个“门”字还写得特别大。
  至于后面那两句,却显然隐含着浓厚的调侃意味。
  因为,如所周知,尽管年轻时的“玉面修罗”杜少恒,春风得意,艳闻频传,但他目前的命运,却的确是不好,身处逆境,而叫他“莫嗟命蹇”,那自然是提醒他应该自我反省,不要怨天尤人。
  至于,“勿惧色难”四字,就更只能意会,不可言宣了。
  那可能是讽刺过去的到处留情,也可能是调侃他目前的遭遇,但就事论事,应该是调侃他目前的遭遇的成份较多了。
  而且,也似乎有着某种暗示。
  总而言之一句话,那四句“偈语”,对目前的杜少恒而言,只有苦笑的份儿。
  首先打破沉寂的,还是公冶十二娘。她,娇笑着道:“哟,这位欲望香车的车主,倒是蛮风趣的嘛!”
  冬梅笑道:“娘娘,这个‘门字’,为什么写得特别大呢?”
  公冶十二娘道:“天一门至大至强,盖世无双,自然应该将‘门’字为大一点呀!”
  冬梅连连点头道:“对,对,一定是这个意思……”
  公冶十二娘笑道:“如果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你还能说出另一个意思吗?”
  接着,却向杜少恒笑问道:“少恒,你说,我这个解释还合理吗?”
  “杜少恒”改成了“少恒”,公冶十二娘算得上是善于利用时机,得寸进尺起来。
  杜少恒闻言尴尬地一笑,说道:“合理,合理……”
  冬梅也含笑接道:“娘娘,看情形,那位欲望香车的主人,早就谅准我们会来接杜大侠的?”
  “唔……”公冶十二娘漫应一声之后,才向杜少恒媚笑道:“少恒,现在,你应该心安理得了吧?”
  杜少恒苦涩地一笑道:“我早就心安理得了……”
  ★        ★        ★
  回到北邙山上的那个地底魔宫之后,公冶十二娘才向杜少恒歉笑道:“少恒,很抱歉,我必须暂时封闭你的真力,以防意外。”
  杜少恒算是已经豁出去了,也真的已作了欲望香车车主所提示他的“随遇而安”,闻言之后,淡然一笑道:“方才,我好象说过,此时此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清炖红烧,都悉听尊便……”
  公冶十二娘娇笑道:“别说得那么可怜兮兮的,只等我认为你确已定下心来之后,就会替你解除这一道禁制的。”
  话声一顿,立即玉指连扬,接连在杜少恒的胸前和腹部点了三下,并媚笑道:“从现在起,在这个分宫,你有绝对的活动自由,唯一的限制,是不能独自走出分宫的大门。”
  “还有什么吩咐吗?”
  “别那么生份好不好,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她,满脸娇嗔地,但眼角眉梢,却浮现着无限风情。
  “这叫作相敬如宾呀!”他也风趣起来。
  一旁的冬梅拍手娇笑道:“妙啊,好一个相敬如宾。”
  公冶十二娘抿唇微笑道:“吩咐是不敢当,但有一件事,我得先行交代一番,这,对你这位大情侠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哦……请讲”公冶十二娘笑道:“那就是这分宫中所有的娘儿们,包括冬梅在内,只要你有兴趣,随时都可以大快朵颐。”
  “那我先谢了……”
  冬梅媚笑道:“娘娘,婢子也先谢啦!”
  “死丫头!”公冶十二娘笑叱一声后,又向杜少恒说道:“少恒,这丫头胃口奇大,你可特别当心!”
  冬梅立即娇笑道:“娘娘,这叫强将手下无弱兵呀!”
  公冶十二娘瞪了她一眼道:“丫头,我真懊悔把你宠坏了!”
  接着,连连挥手道:“出去,出去,别在这儿惹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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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过去了。
  这十天,杜少恒是在胡天胡地,倚翠偎红的情况下荒唐过去的。
  他,重温了荒废已二十年的“功课”,却也使他的意志更为消沉了。
  是的,醇酒,美人,由来就是消沉英雄壮志的两大祸害,何况是对杜少恒这种忧患余生,又别有怀抱的伤心人。
  他,真的是“望门投止,随遇而安了”。
  管他什么温柔不住住何乡。
  在这十天当中,他并未看到那位什么少主,军师,以及总巡察等人,他也不曾向公冶十二娘发问过。
  公冶十二娘虽然说很大方,不禁止他跟别的女人亲近,但那只是口角春风。
  事实上,在这十天当中,他除了跟公冶十二娘窝在一起之外,不曾跟任何女人接触过,即使那伺候他们的冬梅,也不例外。
  很显然,公冶十二娘已将他视为禁脔了。
  不过公冶十二娘虽将他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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