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马香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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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十二娘娇笑道:“卓当家的请放心,不管是谁出场,你我之间的协议都有效,也都是一阵定胜负,决不节外生枝。”
“好!”卓其昌目注白衫少年沉声接道:“年轻人,请!”
随着这一声“请”,呛地一声,七个人都同时亮出一把亮晶晶,颤巍巍,长达三尺的缅刀。
缅刀是软兵刃,使缅刀的人,必须有极精湛的内家真力不可。
“乌女七煞”既然使缅刀,则其内家真力的精湛,自不难相见。
因此,那本来狂妄得不可一世的白衫少年,狂态也为之略为收敛地,朗笑一声,这:“好刀!”
但见精虹一闪,白衫少年,已仗剑飞掠阵中。
就这剎那之间,刀阵已经发动,但见刀光似雪,剑气如虹,在一串连绵不绝的金铁交鸣声中,白衫少年已攻出七剑,也就是说,七星刀阵中的每一个人,都承受了他的一剑。
虽然双方都是试探性的一击,但这一试的结果,却使双方都提高了警惕,神态之间,也更为凝重了。
因为,白衫少年虽然分别攻向七个星位上的人,但他的长剑所接触的,却至少是两把以上的缅刀。
而且,双方兵刃一经接触,另外几个星位上的人,也如响斯应地,分由不同角度攻来。
似此情形,如非白衫少年具有非凡的身手,他一剑攻出之下,就势将非死必伤。
但事实上,白衫少年不但从容应付,而他那连续攻出的七剑,有如一气呵成,一点也不曾受到对方那快速反应的影响。
至于乌衣七煞方面,也的确不愧是阅历丰富的老江湖,尽管对手之高强,远出他们的预估之外,却一点也不显得慌乱。
双方快速地交换一招之后,出手也就显得慎重起来。
尽管白衫少年在刀阵中穿梭游走,实行机动突击,而且,且他对刀阵的变化,似乎颇为熟悉,但战况却暂时形成胶着状态。
暗中偷窥者的社少恒,对威震江湖的乌衣七煞,虽然是早已闻名,却是不曾见过面。
因为,他的活动范围一直是在北六省中,尽管他也曾暗中游过江南,但由于乌衣帮不是正派组织,兼以他又是在韬光隐晦期间,未便登门拜访此刻,无意间碰上对方大显身手,自然是屏息凝神,全神注视着。
偎在他身旁的冬梅,以真气传音问道:“少恒,你猜猜看,他们哪一方会获胜?”
杜少恒传音答道:“如果仅仅是照这样子打下去,那将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这是说,不论哪一方想获胜,都必须另出奇招才行?”
“唔……”
“你以为乌衣帮还有奇招?”
“不可能,即使乌衣七煞还有奇招,也不易发挥威力,因为,刀阵是守势作战,是消极的,主动权大部操于对方手中,在此种情况之下,即使他们另以奇招攻敌,顶多也只能将对方困住而已。”
冬梅点点头道:“照你这么说来,那么,乌女七煞是败定了?”
杜少恒点点头道:“不错,因为,白衫少年还有恨天剑法不曾使出。……”
说到这,只听公冶十二娘沉声喝道:“少主,别拖时间……”
白衫少年截口朗笑道:“好的……”
话声中,剑招也随之一变,但见一道精虹,有如游龙夭矫似地,上下翻飞,“淙淙”脆响中,使得七星刀阵的星位,一下子扩大了一倍有奇。
在刀阵间星位扩大情况之下,彼此之间支持运用的妙用无形中消失,被困阵中的人,自然可以从容出困。
依照阵法比武的惯例,乌衣七煞已经败落,应该服输才对了。
但事实上,乌衣七煞并不服输,在老大卓其昌举刀一挥之下,刀阵又恢复了原先的紧密位置。
公冶十二娘冷哼一声道:“卓老大,你这样子,就太不上路啦!”
卓其昌冷冷地一笑道:“此话怎讲?”
“难道说,你连江湖惯例都不懂得?”
“我懂,但事实上,你们这位少主并未脱困。”
虽然是强辩夺理,但也使得公冶十二娘一时之间,没法驳他,气得冷笑一声道:“好!再来过!”
“可以。”卓其昌接道:“不过,可得加上一个条件。”
公冶十二娘道:“你说吧。”
卓其昌道:“以百招为限,百招之内,如果你们少主出困了,咱们乌女七煞接受你们的领导,否则,你就得认输。”
方才,白衫少年一施展恨天剑法,不过两三招,就将对方的刀阵逼得扩散,足见恨天剑法的威力,是何等高强,因此,公冶十二娘毫不考虑地,立即点首冷笑一声道:“好!”。
卓其昌目注白衫少年笑道:“年轻人,请啊!”
公冶十二娘也向白衫少年沉声说道:“少主,虽然不可杀伤他们,但放倒一二个,却并无妨碍,你自己酌量着见机而行。”
白衫少年漠然地答道:“我知道……”
激战再起,而且白衫少年显然是一开始就施展出恨天剑法。
但说来也难以令人相信,尽管双方都是原班人马,但七星刀阵的威力却突然增强了一倍有奇。
不!应该说是阵法的运用方面,更为灵活了。
站在“天枢”主位的卓其昌,对六位兄弟的指挥,如臂使指,运用自如。
先前,白衫少年一剑攻出,不过是遭遇到两三把缅刀的迎击,但此刻却是每一剑都碰上对方七把缅刀的联合迎击,就像是在这剎那之间,这个七星刀阵,突然脱胎换骨了似的。
像这情形,即使白衫少年的功力再高,剑法再精妙,也难以讨好。
不,不但难以讨好,而且边遭遇了极大的困难。
因为,乌衣七煞的个别功力,都是一流中的佼佼者,与白衫少年一比,所逊也就不会太多。
如今,白衫少年每一招每一式者是以一敌七,虽然仗着剑法的妙用,尚能勉为支持,但这个暗亏,可就吃得够大的了。
因此,这情形,不但使得当事人的白衫少年,和一旁掠阵的公冶十二娘脸色为之一变,即连暗中偷窥的社少恒,也为之蹙紧了眉头。
冬梅也再度传音说道:“少恒,咱们少主的恨天剑法也没法克敌,看来,你我方才的猜想都错了。”
“不!我还不认错。”
“你认为少主还有制胜的可能?”
“不是的,你们的少主已败定了。”
“你这一说,可将我弄迷糊啦!”
“事情很简单,乌衣七煞方面,有极高明的人,在暗中传音指点。”
“啊……”
“这位在暗中指点鸟衣七煞的高人,不但对阵法方面,有极高的成就,而且,也可能对恨天剑法,也极为熟悉……”
只听公冶十二娘突然扬声喝道:“停!”
随着这喝声,恶斗随即中止,但现场中却多出一个面幪纱巾的黑衣人来。
凭公冶十二娘的高明,竟然没瞧出那黑衣人由哪儿来的,因为她一楞之下,注目问道:“你是谁?”
“自然是对头冤家。”
“方才,是你暗中指点乌衣七煞?”
“是又怎样?”
“我正想找你。”
“找我干吗?”
“称称你的斤两。”
“好极了!”那黑衣人笑道:“你和你那位少主一起上吧!但较量之前,话要说清楚才行,咱们双方都有很多事要待办,所以,只能以百招为限,百招之内,你如果胜了,咱们这批人杀剐任便,要是你们败了,可得以贵宾之礼,恭送我们出去。”
公冶十二娘秀眉一轩道:“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请!”
“请!”
“请”字声中,三个人展开了一场龙争虎斗。
公冶十二娘与白衫少年,虽然是以二对一,却一点也没占到便宜。
那黑衣人的武功显得高深莫测,独斗两大高手,居然游刃有余。而且,好在第一百招上,将对方两人迫退五尺,连声歉笑道:“承让,承让……”
公冶十二娘虽然心中老不是滋味,但自己说过的话,却不能不认账,只好以贵宾之礼,恭送黑衣人和乌衣七煞离去。
但那黑衣人于临走之前,却突然回头,目注杜少恒与冬梅的藏身之处,扬声笑道:“杜大侠,热闹瞧够了,再不走,可来不及啦!”
黑衣人这一突发的“回马枪”,自然使杜少恒为之大吃一惊。
也幸亏冬梅似乎早已有所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替他换上大套魔宫武士的号衣,悄声说道:“不用怕,跟着我走……”
在冬梅的指点之下,杜少恒算是有惊无险地,闯出了古墓。
当他猛吸一口清气,展开脚程,向山下疾驰时,却发现傻大个拾得儿迎面疾奔而来,因而殊感意外地一声“咦”,道:“你怎么也赶了来?”
拾得儿咧咀笑道:“是一位大婶叫我赶来接你的。”
杜少恒接着问道:“那位大婶长得什么模样?”
拾得儿傻笑道:“那位大婶很美、很美,可是,我说不出什么样子来。”
杜少恒眉峰一蹙之间,拾得儿却“哦”了一声,说道:“对了,那位大婶长得像一位仙女……”
“你见过仙女?”
“没有见过,是我义母说的,仙女都长得很美。”
杜少恒也笑了,当然,那是苦笑。
略为停了一下,杜少恒又扭头问道:“拾得儿,那位大婶还跟你说过些什么?”
拾得儿嗫嚅地接道:“那位大婶说……杜伯伯,我……我不敢说。”
杜少恒笑道:“没关系,你尽管照实说来,即使她骂我,我也不会怪你。”
“骂是没有,不过……”
“既然没骂我,那你还有什么为难的,说吧!”
“好!她说……她说……”
忽然,一个苍劲话声由后面传来道:“拾得儿,还是我替你说吧!”
杜少恒住步回身,目光所及,只见一个黑衣人,已到了十来丈之内。
这位黑衣人,赫然就是古墓中使公冶十二娘和她的少主受窘,也是突然指出杜少恒的藏身之处,使杜少恒几乎脱不了身的那一位,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