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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10期-第6章

小说: 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10期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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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张寅生猛地抬起头来,“十年前我已经做了一次禽兽,被人所不齿,十年后难道我反而还不如当初么!我这十年所做一切不就是为了给当初赎罪么!” 
  两人正说着,忽听身后屋内一声暴喝:“好狗贼!”喝声中窗扇爆裂,一杆大枪在纷飞木屑中刺出,直戳张寅生后脑。张寅生情急中俯身低头,挥刀鞘从肩后垫出,一招孟起披袍架住枪尖,同时合身前扑连滚几滚躲在戴大成的身后。客房外窗扇落地人影窜出,两人忙抬头看时,易木林手提长枪跨出窗口,却是面色铁青两眼热泪!张、戴二人谁也没有料到易木林竟然起身偷听他们说话,一时愣在当地,戴大成是眼望两边六神无主,张寅生是悔恨交加,心中羞愧如翻江倒海。 
  易木林手指张寅生颤声道:“你就是当年比武不成,用镖暗算我父亲神枪杨的巴天石?你改名叫张寅生?你假情假意和我结拜兄弟?为的就是利用我?还要暗算我!” 
  张寅生心中苦若黄连,摇头道:“张寅生是假名,当年暗算令尊是真,可结拜兄弟却是不假!我又何谈利用!” 
  易木林横枪上前,咬牙切齿道:“张寅生,原来你就是十年前的杀父仇人!先父在天有灵,让我起夜无意中听到你二人说话!你装的真像啊……‘花马双刀’张大侠,狗屁!你怎么不敢用你当年巴天石的真名!怪不得我多年寻访都找不到你,你以为你改名换姓就能躲得过天谴么?你以为你假仁假义就能赎罪么?你以为你假结拜真安抚就能蒙骗我么?老天有眼,你能蒙蔽我一时,却不能蒙蔽我一世!” 
  张寅生心有苦衷,却无话可说,看着易木林手中颤动的鹤喙枪,心中一阵苦笑,这枪恐怕真就是他的归宿了吧。 
  易木林悲愤交加挺枪上前,戴大成扔掉草捆拉出单刀挡住他去路,大声喊道:“兄弟们起来啊!出人命啦!”易木林知他在招呼同伴,咬牙抖手直刺戴大成前胸,戴大成明白硬架不得,翻腕沉刀外撩,可他运刀远不及易木林枪快,只得后退一步避开枪锋;易木林枪尖吞吐,穿透刀花闯中门刺戴大成前胸,戴大成招架不住又退一步。这时厢房里杜家的随从们都已提刀而出,见易木林下杀手枪刺戴大成,顿时摆刀围了上来。易木林抖开大枪指东打西,枪势当真是“去如箭、回如线,快如风、密若雨”,没过五招,那三名杜家护院武师就已被打倒在地。 
  戴大成哪里是易木林的对手,三招过后被易木林枪杆横扫小腿抽倒在地,易木林手中枪一挑一送,将戴大成挑出去重重摔在墙上,长枪吞吐刺向张寅生的脖颈。就在这关键时刻,院子里同时响起三声高喝,硬生生的阻住了易木林的枪势,一句是杜秋兰的:“别打啦!”;一句是戴大成的:“枪下留情!”;还有一句是张寅生的:“我有话说!” 
  易木林枪势一停,压住张寅生的肩头,枪尖抖动,枪锋上跃动着刺眼的寒光。杜秋兰散乱着头发远远站住,急声道:“这是干什么?你们不是结拜兄弟么?”易木林冷哼一声,双目紧紧盯住张寅生,面目狰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拔你的刀!看看今天你怎么像当年暗算我父亲那样暗算我!” 
  张寅生抱刀在怀面白如纸,“我欠你们杨家一条命,不过八月十八距今日尚有七天,此时我尚欠杜家一千两白银未还,还有些后事尚未托付,你等我还清欠债,十八日晚上我必定赴约,你若有胆子,七日后再与我拼命!”易木林哈哈大笑:“姓张的,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这七天你尽可以花钱雇请帮手,或者逃到天涯海角。你以为你躲得了一世?” 
     张寅生正色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这么多年可曾听过我‘花马双刀’有失约的时候么?只不过我还有些后事要料理,七天后我必会到钱塘圆你的心愿!你此时若要杀我,我决不会抬一个手指,你尽管来戳,但你绝得不到手诛‘花马双刀’的名头,想必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如此报仇吧?还是你怕七天后我养好伤你不是我的对手?” 
  易木林盯着张寅生半晌,如果目光如刀的话,张寅生此时怕已成肉泥一团。易木林大口喘气,放下枪一字一顿道:“姓张的,八月十八、戌时潮起、钱塘堤上,决死一战!”说完抽回大枪看了看杜秋兰,对张寅生接着道,“晋城王家老店你救我一命,前日在孟津城外我救你一命,在晋城你有授药之恩,在孟津我替你打擂博银,大家扯平两不相欠!我与你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从此后我不是你兄弟!”说着易木林提脚挑起地下一柄单刀,旋身削下一角,“你我二人恩断义绝,七天后我杀你不算忘恩,你杀我不算负义!”说完易木林倒转刀柄,狠狠戳在地上那片衣角上,朝张寅生啐了口唾沫,转身大步离去。 
  杜家武师们从地上呻吟着爬起来,戴大成招呼大家去敷药、擦跌打酒,杜秋兰惊讶地走到张寅生身边问道:“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兄弟反目,你们这些江湖人,变化也太快了吧?” 
  张寅生摇摇头长叹一声,“天意,这都是天意,我是他的杀父仇人,昨天恶战我认出了他父亲的枪,他半夜起床无意中听到我和老戴说话,也认出了我。”杜秋兰越发的摸不着头脑,问道:“你不是号称行侠仗义的张大侠么?怎么你还会杀人?这是怎么回事?” 
  张寅生叹口气,将当年往事娓娓道来,“十年前我好勇斗狠,听说杭州有个神枪杨,号称专破双刀,便很不服气,上门挑战。那一天是八月十八,钱塘大潮。神枪杨的枪势真如那铺天卷地的潮水一样,势不可当,要不是他有意相让,二十招内我就已经被穿了几个窟窿!后来他老人家念我习武不易,有意相让,我……我却一时鬼迷了心窍,用暗器伤了他……当时神枪杨用枪指着我说‘你年纪轻轻竟如此阴险毒辣,十年后你必死在这条鹤喙枪下!’我当时在众人围观之下势如骑虎,就放大话约定十年后在此处与神枪杨的后人决战,给他儿子一个报仇的机会。” 
  张寅生面色苍白,顿了顿接着道:“我十年来改名换姓、游侠西北,就是想为那当年的一念之差赎罪。这一次去江南,我本想隐姓埋名到苏杭一带寻访杨家后人,给神枪杨上坟拜祭一番,避开这死约定,没想到还是没有躲开。天意,这就是天意,撒的什么种注定就要结什么果子。因果报应啊。”杜秋兰手梳秀发听张寅生说完,呆了好一阵,心想:“嘿嘿,真是老天有眼报应不爽,这倒霉的家伙救的居然是仇人的儿子,两人居然还结义为兄弟,居然反目为仇七天后要取对方的性命。真是有趣,这样桃园结义关羽杀张飞的事情居然让我赶上了,我非要跟着看个热闹不可。”想到这里杜秋兰忍住笑皱眉道:“那你有把握打赢他?” 
  张寅生缓缓摇头,喃喃道:“打赢了又如何,又欠一条人命么?纵然胜了,他父子两条人命,我内疚一辈子,何必啊。”杜秋兰在心里哼了一声暗想道:“假仁假义,早知如此,当初你何苦杀人家父亲。” 
  张寅生怀抱双刀坐在磨盘上,满身的疲惫,神色中竟然满是颓废、寂寥之意,他自言自语道:“欠债还银子,欠命的终归要还命了。” 
  第二天一行人启程东行,少了一个人的车队一路上再无轻松悠闲的气氛,人人显得心事重重。戴大成赶车时不时朝后面张望,张寅生也不再与戴大成闲聊消遣,而是眉头紧锁,一副郑重样子,将腰间的褡裢解开,摸出一路上积攒的银子数了又数。杜秋兰看在眼里琢磨道:“这吝啬鬼要做什么?难不成要雇人做帮手么?不成,我得在他出事前把欠账结清,不然万一人死账销,岂不是便宜了这小子!” 
  车过萧亭县地界,张寅生拉住马对戴大成道:“老戴啊,咱们稍微绕一点路,去一趟左家庄吧。” 
  戴大成笑道:“好啊,好几年没去过哪里啦,小洪波不知道长多高了,怕是都要参加乡试了吧。芝儿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吧?一晃三年啦,时光催人老啊。” 
  车队从岔路口向右,路边残破的界碑上刻着“左家庄”三个饱经风蚀的大字。杜秋兰挑开车帘问道:“老戴?这是哪里去?” 
  戴大成赔笑道:“二小姐,跟着老张走,探望一户人家,就半天工夫。”杜秋兰闻听是张寅生的亲戚,眉头一立正待发火,戴大成小声道:“这也是我的亲戚,二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这一回,明天加紧赶路保证不耽误事。” 
  一行人过田穿林,行进到一处村庄,在张寅生的带领下,走到一处陈旧的小宅院门口。张寅生翻身下马,走上去轻叩柴门。院内有人应声而出,开门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妇人,只见这妇人花白头发还眇了一目,不但容貌丑陋,身材臃肿得也不敢恭维,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带补丁外衫,左手还抱着一个喂鸡用的盛米瓦盆,十足的乡下村妇样子。杜秋兰看在眼中不觉纳闷:“难道这就是张寅生的老娘?”却看张寅生抱拳施礼,恭敬的称一声“火大娘。”那丑妇先愣了片刻,随即高兴得一拍大腿,满是皱纹的脸上散出红光,走出来一把拉住张寅生的手欢喜道:“真的是张爷您?这是哪一阵风把您给吹来啦,一年多没见啦,真是想死个人啊!” 
  戴大成从后面走上去笑道:“火大娘,您还记得我吗?” 
  那老妇人眯起仅剩的一只眼,上下打量了半天,欣喜道:“戴爷也来啦!三年没见了,都说您做大生意,就把我们给忘啦,这一晃三年,您也老啦!今个真是老天有眼啊,哪阵香风把你们都送来啦!我去喊少爷、小姐,我杀鸡、买酒、做饭,今天谁也不许走!” 
  这一切让杜秋兰看在眼中越发纳闷,这些人都是什么关系?怎么戴大成也认识这丑陋的婆娘?这吝啬穷汉又什么时候变成“张爷”了?杜秋兰随着张、戴二人进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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