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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上官鼎七步干戈-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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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老人在这一霎时之间,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双手也垂了下来。

  其心提着满腔纯阳真气,一步步地走近去,那老人抬眼来,脸上露出羞愧之色,嗫嚅地道:“你没受伤?小孩子——”

  其心不敢答话,只点了点头。

  老人道:“你呼口气运行一下看看,确实有没有受伤?”

  其心站定了道:“没有,一点也没有。”

  那老人迷们地眨了眨眼道:“小孩子,我想不到你有这么高的功力——”

  其心淡淡地道:“我也是。”

  老人道:“你可是姓董?”

  其心机警地道:“你凭什么猜我姓董?”

  老人道:“凭什么?除非你姓董,否则我又要糊涂了。”

  其心道:“为什么?”

  老人道:“只有姓董的方才可能教出这么年轻的高手。”

  其心道:“是吗?”

  老人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姓董吗?”

  其心道:“一点也不错。”

  老人的声间忽然变得冷酷起来:“那就是了,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了。”

  其心道:“为什么?”

  老人道:“我告诉你,你赶快走开,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仇人,董无——”

  说到这里,他猛然一停,挥手道:“你快走!”

  其心拖延着道:“我不懂你说什么?”

  aug人道:“小孩子,你可能是个好人,可是你的爸爸是个大坏蛋,我不愿杀了你,叫你快走,这还不明白吗?”

  其心心中暗暗吃惊着,但是他狡猾地道:“你不敢杀我,你怕我爹爹……”

  那老人忽然狂怒起来,他大喝道:“你去问问你爹爹,是我怕他还是他怕我?”

  其心道:“我爹爹不认识你,我怎么问呢?”

  那老人怒喝道:“告诉你——”

  他说到这里,猛然住了口,不肯再说下去。其心平静地追激道:“告诉我什么?”

  老人终沉不住气,他一字一字地道:“告诉你——我也姓董!”

  其心惊得倒退了三步,心中千万个问号一齐升了上来,一时之间,真是不知所措了。

  那老人却是忽然一顿脚,大叫道:“你不走,我走好了。”

  他借着一顿足,身形竟如大雁一般倒飞出来,一霎时就到了数十丈外。

  其心茫然地望着他远去,满腹的疑虑与不安,他此刻乱得什么也不能想,只是不断地问着自己:“他是谁?”

  





七步干戈第十五章 洛川溶溶



第十五章 洛川溶溶

  洛水缓缓的流着,初夏正是发水的时节,河面自然宽了许多,白茫茫的一片,一直连到纵横的汗陌的那一头。

  岸分新茁的杨柳枝渐渐长了,静静地垂下来离水面还有数寸,风吹起,轻点着水面,涟筋顿生,太阳淡淡地洒在原野上,天空偶而飘浮几朵薄薄的白云,好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

  这天河面上静悄悄的不见一条舟防,平日此时,河上画访穿梭如织,那些舟子原是打渔为生,可是在这春夏之交,一个个将船漆得一新,载渡红男绿女游河,赚上一笔外快。

  才一过午,游人渐渐多了起来,可是河上仍不见一条船来兜生意,众人之中,有些脾气暴躁的,已经开始大声叱喝,喧嚷不已,有些谨慎胆小的,已看见情势大异于常,偷偷溜去了。

  这河上舟子何止百条,平日争夺生意唯恐不及,想不到突然之间踪迹全无,不知藏到何处,整个河面上只有瀑渡河水,东流不返。

  突然人群中来了三个大汉,黑粗粗的如凶神下凡,那其中年纪较大的看了看四周,浓眉一皱,低声道:“老二,下水的家伙带来没有?”

  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道:“老大,点子吃死不脱,何必着急,天气怪冷的,咱们等等瞧,难不成这洛川百十船户都死光了不成?”

  那年长的老大道:“老二,此事万万耽误不得,点子一过开封,便是秦老虎的地盘啦,咱们虽是不怕那厮,但和他硬碰硬却是不划算。”

  三人低声说了一阵,仍不见船只出现,那其中最年轻的叫骂道:“胡老八吃了狗熊豹子胆,爷们要过河,他却带着那群电子龟孙他妈的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大哥,格看一定是有人主使,和咱们作对,不然早也在晚也在,偏生这当儿连鬼影子也见不到一个。”

  那老大道:“老三小声,这里人多众杂,咱们还是到渡口去。”

  他三人不再言语,大步往上源而去,才一离开,人群中有一人窃窃私语道:“这三个正是河南境内三个凶神,黄河水面上的霸主河洛三英。”

  另一人惊道:“原来就是河洛三英,咱家乡吓唬小孩啼哭,只要一说出河洛三英来了,连小儿也噤口不哭,今日撞着这三个凶神没有出事,真是平幸万幸。”

  众人原来都是趁兴致来游河,这时知道是这三个凶神来了,都吓得心惊胆颤,纷纷离去。

  众人走得尽了,不久又来了一个老者,他背后插着双刀,神色穆然走到河边,口中高声叫道:“舟子,舟子!”

  恰巧此时远远划来了一条小船,那老者心中大喜,只道是船家听到自己叫唤划了过来。

  那小舟顺流而下,划行极是迅速,不一刻已到跟前,老者手一把道:“老夫身有急事,船老夫只须渡过老夫,船费一定加信给。”

  那操舟的也是个老头号,他淡然道:“客官,今天可是不能渡人。”

  那背刀老者怒道:“你是怕老夫给不出钱吗?”

  他伸手怀中,一抖手抛出一个五两重的银元宝,砰地一声,落在船上。

  那操舟的老者道:“非是小老儿不愿意渡客官,咱们胡老八胡老哥传下令来,今日河中大小船只一律舶在南湾之内,不得他的命令不能外出,小老儿因为老妻生病,这才告假先回家去瞧瞧。”

  他口中说着,小船顺水而下,又行了很远,那背刀老者在岸上双脚微动,又赶到船边。

  背刀的老者道:“原来你是胡老八的帮众,老夫实有急事,也无暇和胡老八说去,你只管渡我过河,将来胡老八怪起来,你就说我孙帆扬……”

  他话尚未说完,那操舟的老者立刻改容相待,满脸惊佩之色道:“原来是孙老爷子,便请快上船吧!”

  孙帆扬纵身上船,那操舟的老者道:“小老地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孙老爷子不但是咱们胡老爷子的救命恩人.也是这洛川上上下下几百个渔伙的救命恩人。”

  孙帆扬脸色沉凛,他缓缓道:“那也算不得什么。”

  那操舟的老者又道:“去年冬天一股冷流突然流过洛水,这周围数十里的水面的鱼都统统冻死,要不是孙老爷子拿出两万两银子来,这一年咱们靠什么吃?”

  孙帆扬沉吟不语,去年洛阳那个采药老道,出售成形灵芝,孙帆扬原已准备好银子去买,就是为了胡老八一句话,便将银子借给洛川渔民。

  孙帆扬忽问道:“胡老人可好?老夫近来琐务缠身,真是一步也离不开镖局。”

  “胡老爷子很好,孙老爷子你看怪不怪?”

  孙帆扬道:“什么?”

  那老者道:“今天你老猜猜为什么河面上不见一船?”

  孙帆扬摇摇头。那老者道:“有一个年青公子带了女眷游河,他怕其他人游河扰了情兴,就把咱们河里所有的船全给包下了。”

  孙帆扬心念一协道:“这个公子可是生得俊俏已极?”

  那老者道:“这个小老儿倒不知是。”

  两人言谈之间,小船已然渡过河面,孙帆扬一纵上岸,挥挥手,头也不回大步而去,耳后听到那老者叫道:“孙爷的银子咱可不敢要。”

  他心中想着另一件事,才走了两步,忽然背后风声一起,回身一揽,抽中卷起一摘,他定眼一看,正是适才作船资的银两。

  他抬头一看,那小舟已然行远,他身有急事,无暇再赶上去,心中却暗忖道:“胡老八手下大有能人,这老头手劲又准又足,难怪河洛三英横行黄河,对胡老八还是忌惮不已。”

  他边走边想,心中渐渐紧张起来,背后那柄长刀上的金环悄当交撞、响个不停。

  他愈走愈远,渐渐地消失在平原的尽头。忽然河上一片清香,一艘华丽已极的三层大船,缓缓划了过来。

  那船张着一片小帆,迎风而进,船头上坐着一对少年男女,那少女生得如花似玉,白得透明的皮肤,时时露出一片红晕,正在鸣鸣吹着洞萧。

  她身旁那少年真如临风玉树,朗朗丰神,正凝目而坐,目中放出光芒。

  忽然萧声一停,那少女娇嗔道:“喂,齐……齐大哥,你……你在想什么心事呀?”

  那少年一惊忙道:“玲姑娘,你吹得真是好听,我……我听得入迷了。”

  少女正是庄玲,她病中齐天心每天都跑去殷勤照顾,病好了两人已经厮混得很是熟悉,这天风和日丽,杜公公见这对少年男女,真是珠联壁合,美不胜收,他心中老早就有意撮合,便出生意要他俩人游河。

  齐天心是公子哥儿脾气,他一生之中第一次和一个少女单独出游,自然要落得面子十足,光辉异常,他推说怕游人众多,扰了游河清兴,便用一千多两银子包下所有河船,整个一条洛川,就只剩下他一条大船行走,他自觉光采十分,其实他心地善良,这种动作无非是表示他一种优越感,却也无可厚非了。

  庄玲嘴一扁道:“你别骗鬼了,我萧声停了半天,你还不知道哩,还说什么听得入迷?好,你不爱听,我可不要吹了。”

  她愈说愈是气愤,砰地一声,竟将那竹制长箭击断。齐天心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他只反来复去地道:“怎么好生生的又生气了,怎么好好的又生气了?”

  庄玲嗔然不语,齐天心道:“玲姑娘,古人说余音袅袅,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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