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泉争雄-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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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酒菜摆好后,晃燃火摺点燃油灯,娇靥上没有一点笑容,冷冰冰地道:
“公子爷请用饭,这是酒,你如果怕内面上了毒药,不吃也罢。
白旭云被她这冷冰冰的神态,弄得极不自在起来,本想有许多话要问她,但在这处境况下,也无法启口了。
他本来是不饮酒的,但经徐翠亭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不饮几口。他一面饮酒,一面搭讪地道:
“谢谢姑娘!”
徐翠亭冷哼一声,道:
“不敢当公子爷,别姑娘姑娘地,我们当小丫头的可受不了!”
白旭云闷气一饮了几口酒,忽想起的问道:
“你们小姐东方瑶群可好?”
徐翠亭见白旭云对东方瑶群一往情深,故不由想起她来。
徐翠亭面色一沉,道:
“你们不是在一道吗?问我怎知道!”
白旭云浑然不解,望着她冷冰冰的面孔,道:
“我怎么同她一道?我不懂你的意思。这‘紫泉古台’中,就只你一人吗?”
徐翠亭听他这么一说,先是一怔,随即点点头,道:
“那么你的冰寒功是谁替你解除的?”
她对于白旭云询问的问题没有答复。
白旭云本不愿将自己所受经过说出,但觉得徐翠亭对他两次救命之恩,她既询问起自己的行踪,是多少有点关心。听她话音,似乎对他同东方瑶群还存有误会的意思,如此,更不得不加以解释。
但他只将如何得着蒙面女郎运用内功,解决冰寒之毒之事说出,其他部份均保留未谈。
徐翠亭听完后半信半疑,心想,如此说来,我们家小姐不是同他在一道,那么她的行踪又在何处?
白旭云忽想起那个武功绝高的糟老头,不同脱口道:
“那个糟老头武功绝顶,不知是何路数,你可认识他?”
徐翠亭一摆,道:
“不认识,他没有了不起。我再向你说一遍,在此地别多问,也别乱跑,不听话对你没有好处。”
白旭云本是个冷傲孤僻的人,因感徐翠亭两次救命之恩,故态度较和善。但自同她交谈以来,她始终是一副冷面孔,加上一片冷言冷语,不禁引起孤傲性子来。
听了她的话,放下碗筷,冷哼一声,昂然道:
“我傲面君子是个大丈夫,恩怨分明,徐姑娘两度救我, 日后有机定当图报。如果限制我不说话,不乱跑,将我视作囚犯,可办不到,姑娘将我放在此地,究竟有何用意?请道其详。”
徐翠亭没有生气,态度也没有改变,仍冷冷地道:
“什么用意?为了报仇懂吗。不吃饭,吓不了我,饿你三天,看你吃不吃!”
说完一转身向石门外奔去。
白旭云早安好了心,在徐翠亭转身之际,他一飘身便拦在她面前。
要知道白旭云此时的武功,连威震武林的武林三义合三人之力也不能制服,可见惊人了。
他这一施起飘忽身法,闪在徐翠亭前面,令她一愕,也想不到白旭云轻功如此诡异。
她愕了一愕,随即问道:
“你想怎样?”
白旭云冷然地望着他,道:
“我同姑娘有何仇恨,请说明白?”
徐翠亭亦是冷冰冰的地道:
“谁同你多说。”
白旭云被捉弄得迷糊极了,这丫头性情怎么大变?同在霸王庄密室中热情似火判若两人,我到底同她有何仇恨?既有仇恨,为什么只将我囚禁而不手刃我呢?真叫人费解。”
他虽是孤傲成性,但还不失理性,知道这内中必有误会之处,乃按奈着性子,道:
“姑娘既不愿有所解释,在下只好告辞了。”
说道,转身向石屋外走去。
徐翠亭冷哼一声,道:
“在此石屋中不动,倒可以多活几岁,要是想凭你那一点功力硬闯就死无葬身之地。”
白旭云本已走到石室门口,一听徐翠亭的话,立停下身形,回过头,冷冷地道:
“在下如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只怪我学艺不精,怨得谁来?”
说道,回过头大踏步向石屋外跨去。
在他刚抬起右腿,突然身后一股其大无比的吸力,立将他向身形定住,接着向后力拉。
白旭云灵慧异常,一觉身后有异,忙一运气,力逾万钧的将身形稳着。然而,终于差一着,身后的吸力要胜过他真力数倍,不由得登登登……后退三步。
就在他后退三步之际,徐翠亭不知怎地身形一闪,人已窜出石屋外,并听她说道:
“我还不想你死去呢?”
接着骨录一声,石门堕下,白旭云呆如木鸡动也不动。
白旭云一是被徐翠亭的绝世功力所惊吓,其次被她的话所迷惘,半晌,不自主的喃喃自语道:
“她那来的这绝世功力?她为什么不叫我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退到石床上坐下,眼望幽幽灯光出神。他从对面那个丈余深的小方窗看去,已看不出一点亮光来,这时大概已是天黑了。
对着灯光出了一会神,突然感觉这石屋阴森森的气氛渐渐加浓。他眉头一皱,豁然起来,冷哼一声自语道:难道我白旭云就这么俯首束手困死在此地吗?不,我将尽毕生之力,探求出路。
徐翠亭这丫头在霸王庄时,本是个淫荡女娃,我不能落在她手里,不然我将堕人无底深渊。
想到这里,求生之念愈坚,反手想拔出桃木剑破墙而出。桃木剑乃神剑利器,削铁如泥,来对付这石墙当无困难。
哪知,手臂伸到背后,令他愕然而惊,桃木剑已不翼而飞,早被徐翠亭取去。
失去桃木剑,不如失去他半条生命,他荒废地又坐了下来,又望幽幽灯光默然。
此时,约有二更,他正心神不定之际,忽听得“哗啦啦”一声响,白旭云吓得一惊,暴身而起,抬眼一望,突见左侧地面上陷有三尺宽一个地洞。边缘整齐,如刀切成一般。
他再一定神向那地洞看去,突见白衣一闪,接着听得一声轻微的叹息。
白旭云生性冷傲,石屋中虽倍感阴森,但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剑眉一扬,起身拿起石桌上的油灯,向地洞内走去。
在他走到地洞口,突然一股阴风将灯火吹灭,顿时黑暗如漆。他内功精湛,黑夜能视物,索性将灯放下,直往地洞内走去。心想,反正自己受制此地,不如借这个机会采探一番,究竟武林中你争我夺的这个紫泉古台有什么神秘。
想到这里,胆也大了,便顺着地洞石级往下走,那个白衣人早无踪影。
在他走下石级,又是“哗啦啦”一声,洞口封闭,又归复了原样。白旭云微微一怔,随即面现冷笑,继续向前走去。
下降约百余石级,到达一间石屋。这一间石屋,同上面一间,大小一样,也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也没见那个白衣人。
石屋左侧地面亦有个地洞,白旭云向地洞看了一眼,忽听地洞内又是一声轻微叹息。
白旭云此时已是豁出了,一闪身向地洞内窜去。但仍不见那发叹息声的人影,只听得又是“哗啦啦”一声响,地洞又被石块封盖。
白旭云只好又顺石级下降,仍约百余级,又是一间石屋。石屋中陈设一样,左侧依然有一个地洞。
白旭云反正豁出了,这样下降了五次,经过五个同样的石屋。最后,到达一个十多丈宽广的大石屋中。
他到达这间大石屋,抬眼向四周一打量,不由令他倒抽了口冷气打了一个寒颤,毛骨悚然地呆在当地动也不动。
原来这大石屋中横七倒八的一片死人,大约有百余个,男女老少全有。
这些人,面目如生,肤肉完整,看来死去不久。白旭云是个练武的人,又生性冷傲,一时虽惊得呆了一呆,但随即冷静下来。
他大胆在检查了几个死人身上,却没有发现致死的伤痕。他仰起头,再向四周看去,这才看清这个大石屋成八角形,每一方有一个石门,石门紧闭。每个石门上有一个斗大的字,其为:
“天地风云龙虎鸟蛇。”
白旭云中对奇门之学不懂,但对最浅易的还是知道一二,他一望而知此地是以八阵布置,且豁然醒悟这些人都是被困于这个八阵屋中而死。
在石屋正中,有丈余高大石碑耸立着,上面用手指刻划着放多人名及被困的日期,白旭云一看,这些人死去的日期有的在两百年以前,有的在一百年以前,至迟也在六十年以上,这些字似为已死去的人所写,这些人增均能以手指刻字,可见武功均人上乘。
这些人名,有几个是武林中极负盛名的黑白两道人物,到今天,江湖上还不断的提起谈论,白旭云故而知道。
他纳闷已极,看来,这些人是先后在这八阵屋中被困而死。这八阵屋大概深入地底,故能使尸体不坏。
在石碑上面,有“请留芳名”四个大字,令人看了更觉恐怖已极。
第 十 章
白旭云此时烦恼不安起来,他猜想这些人,大都是因寻求“紫泉古台” 神功被困此地而死。在死以前,先将自己名字留下,他想我是这一群人中的最后一个,但我并不是贪心来寻神功而来,是被那个丫头施用报复手段掳来的。
我同那丫头有什么深仇大恨,欲将我置之死地而甘心?而且心肠如此狠毒,不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慢慢地饿死,恐怖而死呢?
适才,那个白衣人,从那身法看来,好象是女子。这女子定是徐翠亭那丫头,不用说,是她故使神秘将我引至此地来。
他面对着这一群死人,心头不无有点骇然,石屋中八道门,连他进来的一道门在内,均被石块堵得一点缝隙也没有。他在每一道门周围,摸索一出,想寻出机关来,但白费了半天心机,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心想,如果桃木剑在手中便好办了,就是铁门岂奈我何?
他一气之下,运足十二成劲力,朝着身前石门呼呼拍了数掌,这数掌拍出,石屋内狂飚顿起,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要知道白旭云自习得万流内功心法后,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