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天马霜衣-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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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
林寒青借这一级的功夫,收回了短剑,横在胸前,双目暴射出忿怒的火焰,显然已动了
怒火,准备全力一拚。
白惜香突然高声叫道:“住手!”
那黑衣人缓缓把手中烙铁放火炉中,说道;“你能躲开我一只烙铁,足见高明,你们再
商量一下吧!我再等你们一盏热茶工夫。”
林寒青心中不忿,正待反唇相激,白惜香已低声说道:“你躲不开第二只的,快些退回
来,我有话说。”
那黑衣人也缓缓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道:“记着,只有一盏茶的功夫,我不能等待很
久。”
林寒青走到白惜香的身侧,道:“眼下除了决一死战之外……”
白惜香接道:“你打他不过。”
林寒青道:“刚才我一时大意,失去了先机,‘天龙八剑’未能施用。”
白惜香道:“他也会‘天龙八剑’你尚未施用熟悉,难以是他敌手。”
黑衣人冷冷接通:“还是这位姑娘明白。”
林寒青心中仍是有些不忿,接道:“你就是那梅花主人了,为什么不敢以真正面目示
人?”
黑衣人道:“你想看看我么?”
林寒青道:“不错……”
黑衣人接道:“容易得很,用火烙在你脸上,烙下了梅花烙印,你就可以看看我的真面
目了,那时,你虽然已经是我的属下,但你不会后悔的。”
白惜香附在林寒青耳际边道:“你看出他的腿么?”
林寒青接道:“他的腿好像有些僵硬,行动不便。”
白惜香道:“不错,他的腿有些僵硬,如是他两条腿不是有些僵硬,你早就被烙上那梅
花标识了。”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虽然打他不过,也不能就这般束手待毙,难道真让他
在脸上烙下梅花标识不成?”
白惜香道:“让我去试试吧!”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姑娘不是不会武功吗?”
白惜香缓缓伸出手去,道:“把你短剑给我,我也许有胜他的机会!”
林寒青只觉她浩翰如海,莫可预测,倒握剑尖,递上了参商剑,道:“姑娘多多珍
重。”
白惜香接过短剑,展颜一笑,道:“你在我身边替我掠阵。”轻移莲步,走上前去。
林寒青亲眼看到她几度晕厥,知她身体虚弱,手无缚鸡之能,此刻,竟然要仗剑出阵,
和一个身负绝世武功之人相搏,心中这份惊愕,难以形容!
只见她行到那火炉旁侧,缓缓举起手中的短剑,笑道:“你要在我们脸上,落下梅花标
识,那是没有杀我们的存心了?”
黑衣人冷冷说道:“我一向做事,言出必践,既然想在你们脸上烙下梅花标识,就是要
杀你们,也要等到烙下了梅花标记再杀。”
白惜香道:“如若是我们不肯答允呢?”
黑衣人道:“那还能由得你们作主?”
白惜香回顾了那火炉一眼,道:“如是取不到炉中烙铁,那就烙不成了?”
黑衣人怒道:“那里有此等事情?”
白惜香笑道:“万一你取不到呢?”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我就以款待贵宾之礼,迎送你们。”
白惜香笑道:“我还有一个不清之求,不知是否得蒙答允?”
黑衣人道:“你如真的能挡住我,取不到炉中烙铁,不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白惜香道:“我的条件很苛刻,还是先说出来给你想想,如若是不愿答应,你可以早些
拒绝。”
黑衣人道:“这世间没有人能赶来救助你们脱险,用不着拖延时间,还是快些说罢!”
白惜香道:“如若你取不到炉中烙铁,以迎待贵宾之礼,送我们平安离此,我们自是太
吃亏了。”
黑衣人冷冷道:“那我要怎么样?”
白惜香道:“你脱下身被黑纱,解下面罩,让我们瞧瞧你的真正面目。”
黑衣人沉吟半响,道:“如是我取到那炉中烙铁呢?”
白惜香道:“我们自烙梅花标记、终身受你谴使。”
那黑衣人似是被白惜香托大的口气所震撼,两道冷电一般的眼睛,凝注在白惜香脸上,
瞧了良久,道:“好吧!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白惜香道:“那你就准备出手吧。”缓缓举起手中短剑,挡在烙铁前,左手二指斜斜伸
出,右手短剑平及小腹,手臂半屈半伸,脚下不丁不八。
林寒青心中暗暗发愁,担心白惜香难挡那黑衣人随手一击,她既然答应了落败之后,要
自烙梅花标识,终身受命那黑衣人,届时,自己实难不认这笔帐。
凝目望去,只见白惜香摆的架式,骤看上去,似是“白鹤展翼”,但仔细一看,却又不
是,再看似“金鸡独立",但这念头一闪而过,立刻又自已否认了这个观念。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起手之式,看上去平平凡凡,毫不起眼。
林寒青只看的心中优急更甚,暗暗忖道:“难道这一招起手式,能够挡得那黑衣人么?
唉……看来,我非出手助她一臂了。”当即提聚丹田真气,全身的功力,都凝聚在两掌之
上,一发觉白惜香难以招架,即将以毕生的功力,作全力的一击,以挽救白惜香的危难。
他自知,纵然是全力出手,也难是那黑衣人的对手,但他却不忍眼看着娇弱不胜的白惜
香葬送在那黑衣人的掌下。
这是个宁为玉碎的打算,纵然是今天都难脱劫难,他也应该死在白惜香之前。”
回头望去,只见那黑衣人呆呆的望着白惜香,凝立不动。
他全身都在一层黑纱中掩蔽着,只有两只眼睛,暴露在外,但从他那凝注的目光中,可
以辽出他内心中的紧张,犹疑,似是白惜香那平平凡凡的横剑一站,已然使那黑衣人大感困
惑。
林寒青心中奇怪,忍不住仔细看去。
这仔细一看之下,林寒青不禁为之大吃一惊。
只觉白惜香那一招横剑而立的形势下,任何一个角度,都潜蕴着迅快的反击之能,防守
的谨严,武功中再难找出一招一式,可与相比!
最使人惊异的是,隐隐可见她那反击之势中,潜蕴着无可拒敌的力量,只要白惜香发动
反击,不论用出何种武功,都无法抗拒她的反击之势。
林寒青迅快的把自己所学过的武功,想了一遍,只觉无一招能够攻入白惜香那防守一式
中,无一招能够抗拒白惜香反击之势。
他想到了天龙八剑,这剑术中至强至高之学,充满着无与伦比的威力,但如用来和白惜
香这一招相抗,竟无一招能用得上。
只见那黑衣人缓缓移动身躯,转了一个方向。
白惜香身躯缓移,也随着那黑衣人转了过去,一直保持着和他对面而立。
但见那黑衣人愈转愈快,片刻间只见一条黑影,绕着那熊熊的炉火飞转。
白惜香也随着那黑衣人急转之势,开始了急快的旋转。
林寒青只看的大为担心,暗暗付道:“白惜香身躯娇弱,这般转动不停,只怕是难以支
持好久。”
那黑衣人武功虽高,但他两腿好像是不太灵活,转动之间,不能运用自如。
林寒青暗作估计,如是那黑衣人两条腿再灵活一些,他身子转动的速度,较此刻至少可
增快一倍,那就非白惜香娇弱的身体,所可应付的了。”
这黑衣人远离在白惜香四五尺外,每转一周,直径总要有二三丈左右,但白惜香背炉转
身,一周直径也不过数尺。
那黑衣人环绕着白惜香转动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突然停了下来,缓缓退回原位,道:
“你胜了。”
林寒青暗暗松一口气,抬头看去,只见白惜香嫩脸通红,微微作喘,暗道一声侥幸,如
是黑衣人能再坚持下去,不用出手攻击,只要再多上一些时间,白惜香就势非自己晕倒不
可。
白惜香故作轻松,举手理理垂下的长发,笑道:“我胜的很不容易,我已用出了全身的
气力。”
那黑衣人道:“不论你是否用出全力,但总是你胜了,从此刻起,你们是我的嘉宾。”
林寒青暗暗忖道:“想不到他还能这般的讲理。”
只见他举手一挥,道:“把这火炉抬下去。”
两个赤背雄壮的大汉,抬起火滔熊熊的炉子,退了下去。
厅堂上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原来,这词堂中所有的门窗,都被一层厚厚的黑慢速起。
白惜香缓缓伸出手去,抓住了林寒青的右腕,慢慢的把身子依偎在他的身上。
林寒青觉出她手指冰冷,整个的身子,都在微微抖动着。
一缕深深的惜怜由心底泛了上来,低声说道:“累苦你了,堂堂六尺之躯,借重姑娘的
保护,想来实叫人惭愧的很!”
白惜香长长舒一口气道:“我想,这厅堂之外的月光,一定很明亮。”
但闻唰的一声,那厚厚的黑色幔子,突然大开,似水月华,透了进来,隐隐已可见室中
的景物。
白惜香用力的扶住了林寒青的右臂,站起了身子,说道:“你这般简慢佳宾,岂是待客
之道。”
黑衣人道:“我已脱去了身上的黑纱面罩,应了约言,你们也该走了吧!”
只听白惜香咯咯笑道:“你原来也是女人。”
那黑衣人默然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林寒青吃了一惊,道:“什么?”他本想转过睑去瞧瞧,但闻得白惜香说那黑衣人也是
女人,反而不好意思转过脸去看了。
白借香道:“她不但行动有男子气,而且连声音也能改变,连我也几乎被他骗过去
了。”
那黑衣人冷冷说道:“不论我是男是女,但我已实现承诺,你们也该走了。”
白惜香道:“我们很久未进过食用之物了,既是你的贵宾,岂可连一顿酒饭也不招
待?”
林寒青一直望着窗外,不敢回头过去。
但闻那黑衣人道:“那要请两位在此稍候片刻,我去要人准备酒饭。”
林寒青听到了步履之声,从身后走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