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天马霜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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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一条道上行去。
这景物幽美,花红草绿的桃花林中,看似悦目如画,毫无戒备,实则每一段距离之中,
都有着森严的戒备,林寒青行约四五丈远近,忽由两株巨大的桃树之后,转出来两个身着青
衣的少年。
这两人年龄都在二十左右,长的甚是俊秀,只是眼神闪烁不定,隐隐流现凶光,面色苍
白不见血色。
林寒青目光一掠两人,仍然举步行去。
两个青衣少年忽然转入路中,挡住了去路,笑道:“客人要到那里去?”
林寒青冷漠说道:“飞翠楼。”
两个少年同时微微一愕,道:“飞翠楼?”
林寒青默然不语,只把两道凌厉的目光,投注两人身上。
两个少年,打量林寒青一阵,左首一人缓缓说道:“大驾可是要造访绿绿姑娘么?”
林寒青微一点头。
两个少年相互望了一眼,道;“绿统姑娘的约会,已定到三日之后,有劳大驾留下姓名
,三日之后再来。”
林寒青冷冷说道:“在下今日非得见她不可!”举步向前行去。
两个少年四顾一眼,不见人踪,立时欺身而上,左掌一挥,疾向林寒青前胸迫去,口中
冷冷喝道:“站住!”
林寒青右手飓然而出,抓住了左面~人,默运内力,向前一带,横向右面一人撞击。
那人只觉半身酸麻,全身力道完全失去,才知遇上了高手,心头大为震骇。
右面一人眼看同伴的身子,硬向掌势上面撞来,只好一收掌势,急跃而退。
林寒青早已成算在胸,那还容他逃走,右手松开,急跃而上,一把抓住了那人衣领,低
声说道:“动一动我就震断你的心脉,要你立时气绝当场。”
那少年果然不敢再动。
林寒青随手一掌,拍在那少年背脊之上,说道:“你们两人都被我震穴斩脉的手法,伤
了要穴,七日之内,不能妄运真气,和人动手,否则吐血而亡。”
两个少年穴道虽然受制,无能反抗,但双目中却流现出一片狡诈的光芒。
林寒青冷冷说道:“你们如若不信,不妨暗中运气试试。”说完之后,推活了两人穴道
。
那两个少年依言一试,暗提真气,果觉背脊之上,两处要穴凝血不行,真气倏然中断。
心头大为震骇,立时改颜相向,欠身说道:“我等有限不识泰山,尚望大驾恕罪。”
林寒青冷漠的说道:“暂时委屈你们一下,待我离开之时,再解开你们被点的穴道。”
向前行了几步,突然又回头说道:“记着你们两人的生死,已完全操在我掌握之中,半月之
内,伤穴不解,太阴经脉,即将凝结爆伤,终生一世,不能再习武。”
两人虽然默不作声,但却连连点头。
林寒青不再理会两人,大步直向飞翠楼前走去。
一片高耸的青竹,环绕着一座高楼,两扇青竹编成的篱门,半掩半闭。
林寒青一推篱门,大步行了进去。
一个容貌清秀的小婢,快步走了上来,欠身说道:“大爷,你可走错门么?”
林寒青冷漠一笑道:“这可是飞翠楼?”
青衣小婢道:“不错,客人要找那一个?”
林寒青道:“绿绫。”举步向前行去。
那青衣小婢,急急说道:“姑娘没空,请客人留下名,改日再来吧!”
林寒青道:“我今一定要见她。”
那青衣小婢道:“不行,姑娘眼下正在筵客。”
林寒青不再理她,大步行入厅门。
大厅中一色的紫绫垂遮,四张红漆太师椅上,却摆了雪白的坐垫,四个壁角,放置了四
座盆花,香气浓郁,扑鼻沁心。
除了这华贵摆设之外,广敞的大厅上,寂无一人。
林寒青目光一转,只见大厅左侧近壁,有一座白绫铺垫的木梯,立时举步而上。
走完了十八层木阶,又是一座敞厅,九个浓装少女,一排共坐在敞厅一侧,看到了林寒
青,立时一涌奔来,联肩并立,拦住去路。
正中一婢打量了林寒青一眼,缓缓伸出玉掌,道:“拿来!”
林寒青冷冷的说道:“什么?”
那正中婢女似是群婢之首,柳眉儿扬了扬,道:“姑娘的筵客请帖?
林寒青摇头答道:“没有。”
那婢女道:“没有受召之帖,来此作甚?”
林寒青转眼望了望那上登三楼的木梯,道:“我要找一个人。”
群婢齐声喝道:“找什么人?”
林寒青道:“绿绫。”右臂一伸,接造:“闪开去,在下不愿出手。”
群婢大震,怒声喝道:“好大的口气。”七八只纤纤玉手,齐齐向林寒青抓了过来。
林寒青剑眉转动,俊目放光,横臂一扫,逼开群婢掌势,左手突施一个擒拿手法,手掌
翻转之间,抓住了那正中婢女右腕,用力一带,那婢女登时被带的打了一个转身,直向群婢
撞去。
他出手一击,先声夺人,群婢无不大骇,齐齐向后跃退。
林寒青借势一个闪身,穿过群婢,直向楼上奔去。
群婢似是自知难以拦挡,竟然都停步不追。
三楼上又是一番景色,前半部厅房并列,后半边却是一座宽敞的凉台,绿绫遮天,红毡
铺地。
凉台上盛筵未散,两个身躯魁梧的大汉,正举杯对饮。
一个容色照人的绿衣丽人,端坐在两个大汉之间,白绢掩口,眉目含笑,一双大眼睛不
停的转动,在两个大汉的脸上打转,顾盼间风情万种,媚态撩人,瞧的那两个大汉,神不守
舍,林寒青在那凉台上站立良久,两人竟似毫不知觉。
还是那绿衣丽人神智未昏,眼角流动间,看到了肃然卓立的林寒青,突然取下了掩口白
绢,正容而坐。
两个大汉相对呵呵大笑,饮了杯中之酒,目光转动,突然发觉了林寒青,脸色忽然一变
,齐推杯而起。
那背东面西坐的大汉冷笑一声,道:“好小子,胆子到不小。”一按桌面,急窜而出。
呼的一拳,迎胸劈到。
林寒青听他一拳生风,知对方武功不弱,身躯斜斜一转,一个“倒踩七星步”,闪过那
拦路大汉,闯入了凉台之中,目注那绿衣丽人,冷冷喝道:“你就是那绿绫么?”
那绿衣丽人,神色镇静,嫣然一笑,道:“贱妾正是绿绫,相公大名?”
林寒青道:“你不用问我姓名……”
那面东背西而坐的大汉,突然一掌,击在木桌之上,冷然接道:“好狂的口气,格老子
先要教训你一顿再说。”
林寒青看他落掌之处,指痕宛然,心中暗道:“好雄浑的内力,此人倒是不可轻敌……
”
这时,那当先出手的大汉,已然返扑回来,一式“饿虎扑羊”,右手五指箕张当头抓下
。
林寒青双肩一晃,又闪开了数尺,仍未还手。
那面东背西的大汉突然离位而起,疾冲而上,举手一拳,击向林寒青的后背。
林寒青横里跨了一步,避开一拳。
两个大汉一前一后,同时展开了迅快的攻势,拳拳交错。虎虎风生。
林寒青穿行在拳掌交错之中,始终不肯还手,但他身法奇奥,任两人拳脚如雨,竟是一
拳也打他不中。
那俊美的绿衣丽人,似是甚为欣赏三人打斗之情,面带微笑,凝神相注。
那两个大汉攻势愈来愈猛,但林寒青的身法却是愈来愈见奇奥,步若行云流水,不论两
人掌拳如何猛恶,始终无法沾得他一寸衣角。
那绿衣丽人微笑渐敛,神情也逐渐转变的十分严肃,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三人身侧,高
声喝道:“三位不要打啦!”
其实只有那两个大汉在手不停挥的一味迫攻,林寒青始终未还过手,但那绿衣丽人一喝
,两个大汉立时倒跃而退。
林寒青虽未还手,但他亦觉到这两人的武功,十分高强,掌力雄浑,乃两个强劲之敌。
那绿衣而人目光一掠林寒青,盈盈一笑,道:“二虎相斗,必有一伤,三位如若这般相
斗下去,不论那个受伤,都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
那两个大汉拳脚齐飞的猛攻了数十招,竟然未能打到林寒青一拳一脚心中大为震续,那
绿衣丽人出言一劝,也就借阶下台,默不作声。
林寒青微微锁着眉头,忧郁中带着一片冷漠,对那绿衣丽人相劝之言,未置可否。
他一身雪白的衣服,因急急赶路,溅的满身泥浆,但却无法掩蔽住他那英秀之气。
那绿衣丽人欠身对林寒青施了一礼,道:“绿绫薄命弱女子,身操践业,迎来送往,幸
得各位思客们荣赐宠爱,得以小享盛名,公子如不见弃,尚请入席小座,贱妾当重整残席,
为公子接风……"
语声微顿,嫣然一笑,目光斜斜掠过那两位大汉,接道:“不打不相识,有道是英雄相
借,三位这一战,真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贱妾虽然不甚解武事,但也看得出,决非一半
个时辰之内,能够分出胜负……”她自说自语,不容别插口,柳腰款摆,欠身肃容。
林寒青也不答话,一转身大步行到席前,自行坐了下去。
绿绫莲步细碎,也随在林寒青身后入了席位。
那两个大汉紧追在绿绫的身后入席。
绿绫轻击两掌,立时有两个青衣小婢,应声走了过来,绿绫吩咐二婢撤去残席,重整酒
筵。
不大工夫,美酒佳肴,齐齐送了上来。
林寒青的漠然和冷峻,使那两个大汉,无法和他攀谈。
还是绿绫举起了酒杯,笑对林寒青道:“公子高姓大名,何以知得践妾?”
林寒青沉吟了一阵,道:“无名小卒,说出来姑娘也不知道。”
绿绫盈盈一笑,道:“公子既不愿说出姓名,贱妾自是不便要强。”目光一惊那两个大
汉,接道:“这两位乃江南武林道鼎鼎大名之人,苏州常天键,扬州鲁白平。”
林寒青微一颔首;道:“久仰大名。”
常天键一抱拳,道:“不敢,兄台似非江南武林道上之